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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笙一脸兴奋,但毕竟是男子,倒是对花花草草不怎么感兴趣,只是看着其他人三两成伴,互赠香草的样子,心里十分欢喜。
凌宇晔见顾雨笙笑得灿烂,忽然手往顾雨笙眼前一伸,不知从哪变出一支芍药。
顾雨笙收回目光,看见眼前红得艳丽的芍药,转头看向身旁的凌宇晔,一脸疑惑,问:“王爷这是?”
凌宇晔拿起顾雨笙的一只手,将花放到顾雨笙的手中。笑道:“你不喜欢吗?上巳节里,青年男女都是以芍药定情的。”
顾雨笙立即明白了凌宇晔的意思,脸上微微发红,眼睛轻轻垂下,嘴角弯起,轻轻“嗯”了一声。
凌宇晔眨眨眼,使坏道:“什么?笙儿,我没听见。”
顾雨笙抬头,似嗔似怨地瞪了凌宇晔一眼,然后笑得羞涩,道:“我很喜欢,只是这么大一朵花,一直拿着,怪麻烦的。”
凌宇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这样啊,那给我吧。我换一样东西送你。”说完就伸手要拿顾雨笙手里的芍药。
顾雨笙连忙一躲,护住手中的花,急道:“不用,就这个就好。”
顾雨笙说完,没听见凌宇晔的回答,以为凌宇晔生气了,可谁承想抬头一看,凌宇晔满脸的笑望着自己。
顾雨笙狠狠地瞪了凌宇晔一眼,把头移开。握着芍药的手却紧了紧。
凌宇晔笑着把身体挪到顾雨笙的跟前,软声哄道:“笙儿,别生气,你看,生气都不好看了。”
顾雨笙一听,没好气地回答:“我又不是女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是是是,笙儿不需要长得好看!”凌宇晔也顾不了郊外人多,一把把顾雨笙搂进怀里,拍着顾雨笙的被,耐心地哄:“笙儿,难得我们出来玩,不起了好不好,我给你赔罪!”
顾雨笙依旧没说话,凌宇晔也不急,就这么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顾雨笙的背,一脸的耐心与满足。
这两年,凌宇晔是卯足了劲宠顾雨笙,除了有些事情意外,整个惠王府谁不知道,王妃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顾雨笙说东,凌宇晔不会说西。
而每次世家子弟们邀凌宇晔出去聚会的时候,每次凌宇晔都拿顾雨笙做挡箭牌,以至于整个国都的世家圈里,谁都知道曾经脾气暴躁,为人仗义的小皇子被安平侯家的小郡主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之后再有人请凌宇晔的时候,统统都学乖了,先把帖子递到王妃面前,这样请到凌宇晔的几率反而大一些。
过了一会儿,顾雨笙被凌宇晔拍得没脾气了,但脸上还有些怄气的颜色,从凌宇晔怀里起来,头一转就自己往山上走了。
凌宇晔丝毫不恼,快速跟上去,还顺势握住了顾雨笙的手,而顾雨笙的手只是僵了一下,就由着凌宇晔了。
虽然一直听说堂堂的惠王“惧内”,但凌宇晔把顾雨笙藏得太好,一年四季,除了偶尔,跟凌宇晔一起玩到大的世家子弟们几乎没怎么见过顾雨笙。
刘廉忻原本约了一帮子弟春游,可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了凌宇晔,刚想过去打声招呼,却不想就正好看到顾雨笙甩脸色给凌宇晔的这一幕。
其实,这可是真的冤枉顾雨笙了。虽然这两年被凌宇晔宠得没以前那么拘束,可到底是家教太好,从来不会太过。也真是因为这样,凌宇晔才卯足劲宠顾雨笙,就巴不得顾雨笙真的无法无天才好。
“刘二,你说我们要是被惠王发现了,他会不会杀我们灭口?”其中一人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奉上:
笙儿:王爷,听说你惧内?
小叶子(一脸淡定):嗯。
笙儿:那今晚不准碰我。
小叶子(邪魅一笑):娘子,这个恐怕有点难办。
笙儿:唔唔……(挣扎)……你不是说你惧内吗?!
小叶子(会心一笑点点头):嗯,我惧内。
☆、 春游
刘廉忻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目光扫了说话人一眼,道:“不会。”
“那我们是继续看戏,还是上前打招呼?”另一人问。
“再看……”刘廉忻忽然停住了话头,粲然一笑,道:“不用了,直接去。”
看着刘廉忻不怕死地走上前,几人站在原地,有些蒙,但还是跟了上去。
“世子!”顾雨磬回头,一脸淡然地看着刘廉忻。
刘廉忻嘿嘿一笑道:“世子一个人?”
“嗯,你……”顾雨磬看到刘廉忻身后跟上的人,话头一转,“你们也来了。”
“世子好!”几人见到了顾雨磬,立马明白刘廉忻的意思,各个笑得灿烂,倒叫顾雨磬摸不清头绪。
“嗯。”顾雨磬淡淡一笑朝众人点点头。
“世子一个人?”一人问道。
还未等顾雨磬回答,刘廉忻就笑着搂过顾雨磬的肩膀,道:“世子,我们一起吧!大家做个伴!自从你去了太常寺,我们见面的日子可愈发少了!”
顾雨磬见众人一脸期待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点头答应了。
再说这边顾雨笙跟凌宇晔,两人牵着手顺着河岸往山上走,沿途许许多多的人,因为许多人身上都佩戴着香草香囊,一路花香,不是还能听到稚嫩纯真的歌声。
忽然,顾雨笙停住了脚步,凌宇晔也跟着停了。
“笙儿怎么了?”凌宇晔顺着顾雨笙的目光看过去,河对岸在举行祭祀仪式。
顾雨笙偏头朝凌宇晔一笑,道:“历代的安平侯的棺冢都是送回江南的,算算日子,父亲应该已经在祖陵了。”
凌宇晔:“你也想回去祭拜?”
顾雨笙垂下眼,轻声道:“清明寒食,每年我都不能回去。以后更不能了。”
凌宇晔握着顾雨笙的手紧了紧,安慰道:“以后有空,我陪你去。”
顾雨笙笑了笑,道:“好。”
“还要往山上走吗?”凌宇晔柔声问道。
顾雨笙笑意更浓了些,道:“嗯,这两年我的身体好了很多了,可以上山。”
“那就好!”人太多,凌宇晔顾着顾雨笙的脸皮,也不能做得太过,就是伸手拍了拍顾雨笙的肩。
正当两人又要往山上走的时候,刘廉忻众人终于赶上了,刘廉忻跑的最快,走近道:“三公子等等!”
因为在外头,不好直呼“王爷”,刘廉忻便喊的“三公子”。
凌宇晔一转头,看到刘廉忻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好,再看到身后一大波人的时候,脸色就更差了。
“三公子不厚道,携着如花美眷,就忘了兄弟们了!”凌宇晔向来不摆架子,众人偶尔也敢开玩笑。
那人说完,又立即恭敬地朝顾雨笙行了一礼,道:“嫂夫人好!”
果然,原本就要发怒的凌宇晔没有发作。
“小妹。”顾雨磬看到一旁一直不语的顾雨笙,唤了一声。
顾雨笙微微一笑,垂眉敛目道:“兄长也来了。”
顾雨磬皱了皱眉,自从前年端午以后,顾雨磬就感觉到顾雨笙对自己的疏远。看起来只是人成熟了,可这般有礼的样子还是让顾雨磬心猛地一阵刺痛。
刘廉忻望着顾雨笙,笑道:“郡主妹妹,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福气可以与二位同游?”
顾雨笙抬起眼,看着刘廉忻灿然的笑脸,也轻轻一笑,道:“嗯。”
“王爷觉得呢?”刘廉忻一脸期待地看向了凌宇晔。
凌宇晔瞪了刘廉忻一眼,侧眼看了顾雨笙一眼,点头道:“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吧。”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那么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廉忻笑道。
于是,凌宇晔原本打算好的二人世界,就变成了一大波人春游……
走了有一会子了,路上的人也稍微少了些,众人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叫人摆好了桌子、坐垫,便不再往上走了。
顾雨笙这两年跟着凌宇晔练习武术,身体的确强健了不少,走了许久也只出了些薄汗,看起来精神还好。
在座的,凌宇晔身份最高,虽然平时大家玩闹惯了,但君臣有别,凌宇晔和顾雨笙坐在了上座,而其他的人身份相差不远,就坐得随意了些。
众人现在所在的地方不算太高,往远处看隐隐还能看见山下片片粉红色的桃花,而山上的山桃花只零星几只,少得可怜。
众人坐了一会儿,就就喝起酒来,之后便是吟诗作对,把酒当歌。顾雨笙也跟着喝了几杯,觉得头有些沉,便起身去溪边吹风,原本凌宇晔要跟着去,却被好几个喝得有些晕的人给拦住了,凌宇晔只好使眼色让暗卫跟着。
顾雨笙走到溪边,站了一会儿,大约觉得累了,便蹲了下来,然后便看见水中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影。
“兄长有事?”顾雨笙头也不抬地问。
顾雨磬点点头,后来觉得顾雨笙看不见,才又“嗯”了一声。
“何事?”
“笙儿,你从前只唤我‘哥哥’。”顾雨磬的声音里掺杂着浓浓的失落。
顾雨笙听后,沉默了一瞬,道:“你从前也没有涉及党争。”
顾雨磬心里一震,蹲下身盯着顾雨笙,问:“你知道什么?谁告诉你的?惠王?”
顾雨笙轻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顾雨磬,道:“王爷从来没说过,端午那晚,是你半路截了我的轿撵,然后公主就出事了,我被关了整整一个月,那个时候,哥哥可有半句解释?”
顾雨磬眼神一沉,别开眼,沉默了一会儿,复又抬起头,道:“对不起,笙儿。哥哥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顾雨笙笑得十分难看地笑着说:“是吗?是连我也不能说的原因,那么哥哥凭什么质问我?”
“笙儿!”
顾雨笙猛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跟着站起身的顾雨磬,道:“我不知道哥哥要做什么,只是,倘若哥哥再做什么危及王爷的事情,我绝不再沉默。”
“你就这么袒护他?”顾雨磬听到顾雨笙的话,心凉了大半,只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却换来顾雨笙这么一句话,心急之下便这么问出口了。
“是。”顾雨笙毫不避讳地回答,“我虽然不懂朝政,但我分得清是非。”
“哼!难道惠王的手就是干净的了?!那宫墙里有谁是干净的!”顾雨磬情急之下,朝顾雨笙吼道。
顾雨笙怔怔地看着顾雨磬,顾雨磬吼完才惊觉自己的话说的不对,正要解释。只见顾雨笙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悲痛,随即被冷漠取代。
“既然哥哥这样说,那还是离我远点。毕竟……”顾雨笙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如今,我也是宫墙之中的人了。”
顾雨笙说完,转身就要走。顾雨磬想上前拉住顾雨笙,却因为一瞬的迟疑而错过,只得看着顾雨笙离开。
一看到顾雨笙,凌宇晔立马站起来,朝顾雨笙走去。
“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凌宇晔握住顾雨笙的一只手,语气中带着些焦躁。
顾雨笙回握住凌宇晔的手,露出一个微笑,道:“去溪边醒了醒酒,隔得不远,不会有事的。”
凌宇晔皱了皱眉,看着手中比自己小一些,纤弱些的手,道:“手都凉了,你不是怕冷吗?还去溪边。”
顾雨笙:“我……”
“小群主去哪儿了?我们家王爷可是担心得很!”刘廉忻双颊飞红,步子有些摇晃着来到两人身边,语气里满是揶揄地说道。
凌宇晔拉着顾雨笙让了让,看了一边的仆从一眼。仆从十分有眼力地立马过来扶刘廉忻。
“放开我,群主怎么不说话?嗝……”刘廉忻挥开了想要扶自己的下人的手,望着顾雨笙问。
“没去哪儿,劳刘公子挂心了。”顾雨笙安抚地看了凌宇晔一眼,声音淡淡地说道。
刘廉忻蓦然一笑,随后便任由下人扶着离开了。
看着刘廉忻的背影,凌宇晔的眉头又蹙了蹙,低下头对顾雨笙说:“你怎么还理那种疯子?”
“王爷,刘顾两家是世交,他也算我小半个兄长。”顾雨笙带着点撒娇的味道说道。
“跟我回去。”凌宇晔丝毫不买账,拉着人就走。
众人见凌宇晔要离开,纷纷起身阻拦,却被凌宇晔的眼神刹住了。
“王爷慢走!”众人都很有眼力,毕竟凌宇晔是在军营里待过的人,加上那份浑然天成的皇家贵气,谁也不敢拦着。
等顾雨磬失神地从溪边回来的时候,顾雨笙早被凌宇晔带走了。
“笙……王爷他们呢?”顾雨磬顺便拉了个人问。
“早走了!”
“唔唔……”
☆、 我喜欢你
“说,你跟你哥说了什么?”
顾雨笙眨眨湿润的双眼,犹豫着开口:“没……王爷,我不能告诉你。”
凌宇晔面无表情地看着怀里的顾雨笙,问:“你确定?”
顾雨笙点点头,颇为为难地“嗯”了一声。
“那就不说!”凌宇晔俯身在顾雨笙的额上印上一吻,笑着说道。
顾雨笙抬手,呆呆地摸了摸额头被吻的地方,一脸惊讶迷惑地望着凌宇晔。好一会儿才涩涩地开口:“真的可以不说吗?”
凌宇晔安抚地又在顾雨笙的唇上咬了咬,额头贴着额头地说:“嗯,我家笙儿长大的,有小秘密了。但是不许再露出那种表情。”
“什么表情?”顾雨笙有些紧张地问。
凌宇晔咬了一口顾雨笙,道:“就是这种表情,以后再被我发现,我一定不饶你。”
顾雨笙脸倏地一红,然后十分乖巧地点点头。
正当凌宇晔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洛九的声音。
“王爷,宫里来人了!”
凌宇晔倏地起身,安抚地拍拍顾雨笙的肩,扯过一张薄毯给顾雨笙盖上,然后出去,问:“什么事?”
洛九跪在地上,道:“宫里急召王爷入宫。”
凌宇晔点点头,“你先去准备马车。”
“是。”
顾雨笙穿好衣服,刚爬起来,还没走出里屋,就被凌宇晔给堵回去了。
“什么事?”
凌宇晔把人按到椅子上,温柔道:“我要入宫一趟,你好好歇着。”
顾雨笙点点头,“知道了。”
“乖。”凌宇晔说完便走了。
“启禀陛下,惠王殿下到了。”门外的太监进来传话。
宁惠帝点头,道:“穿。”
凌宇晔步履稳健地走近大殿,看到大殿上重要的文官和五官都在,更是不敢有一丝懈怠,掀起衣袍,跪下,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
“谢父皇。”
宁惠帝看向萧艺,萧艺上前一小步,躬身行礼道:“月氏的新可汗上位,亲下了战书,说要攻入大宁。距战书所说时间还有半个月。”
凌宇晔一听,一惊,道:“两年前不是签了休战协议的吗?”
萧艺转头,对凌宇晔道:“王爷,蛮子无信。”
宁惠帝看向凌宇旸,道:“宣王以为如何?”
凌宇旸:“大宁必胜。”
“哦?”太子即刻问,“莫非二弟有什么高见?”
凌宇旸忽然跪下,行跪拜大礼,道:“父皇,儿臣愿替父皇亲去北疆,驱逐蛮夷!”
王丞相立马反驳:“陛下不可,宣王非将才,恐难当大任。”
萧艺也开口道:“宣王年轻,新可汗寒嘉可是有名的将军猛将,臣以为,微臣去最为合适。”
宁惠帝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沉默了一瞬,道:“朕御驾亲征,方不负寒嘉可汗一片心意。”
宣王:“父皇不可!请父皇三思!”
太子与其他官员也跟着说道:“父皇(陛下)三思!”
“儿臣愿前往!”在一片和谐的声音中,一道坚定而不容忽视的声音响起。
萧艺随即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不想宁惠帝先一步开口:“晔儿,这不是儿戏。”
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