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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靳惜何夕】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弱冠》作者:娅瑄
文案:
他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年
他只不过是一个隐姓埋名的妖
却终是应了雨月物语的劫
到最后的最后,不是错了,而是,过了啊。
犹记昔年浅斟低唱。。。。。。
“何以闻天下兮,齐首白息,子思故我知。何以顾天下兮,齐首白眉,子思故我思。何以阅天下兮,齐首白发,子思故我痴。。。。。。”
不行,装不下去了,太正经儿了!说白了就是一个神经病追着一个美少年和一个美青(老)年死缠烂打,却又不是贪图美色,逼得人家美少年和美青(老)年好好的一对儿死的死,走的走。美青(老)年是一个执著的攻?受?美少年是一个敏感的攻?受?
有点慢热,还请mina 有点耐心,后面应该很吸引人。。。。。。毕竟是短篇
好吧,其实是攻受逆位。。。。。。(还是忍不住)
内容标签:边缘恋歌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陶木,繁吹 ┃ 配角:繁乾,华珧,华珏 ┃ 其它:攻受逆位
☆、黑猫
陶木是个很命苦的孩子,但这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还要从那只黑猫说起。
“唉,家里又要添一张嘴。”陶木的爹和大肚子的娘窝在铺满破布的炕上,皱着布满褶皱的面庞。在市井与田野之间穿梭的人大概就是这样了,黝黑的一张脸,五官却甚是清朗,轮廓亦甚是分明,浓眉大眼,皓齿明眸,哪怕是岁月的长剑在他脸上刻下战壕,也难当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朴实与明朗的气息,更难掩俊逸的眉眼。
“也好,家中男丁本来就少,女儿们日后是要嫁人的,是个大胖小子也好,再艰难不也要养么。”炕上的女人面容虽富态,却并不是滋养得当的红润,反倒有些蜡黄,被时间削弱了的昔年风韵犹存一丝,也不难看出曾经她清秀俊俏的影子。
“这几年收成不好,眼下又是数九寒天,这孩子……唉,我就说了吧,昨个儿老张头来问我说你是不是快要临盆,我说是。他就开始诉苦,说他拜年时还希望有个人能养老送终,不求延续他家血脉,只一心求老来膝下有一子让他享受天伦之乐。他说如果这个孩子是女儿的话就送给他好了,咱们以后也可以常去看孩子。孩子跟咱们姓,就姓陶,如果是儿子的话,就咱们自己留着。我心一软,也就答应他了……”
“这……多对不起孩子啊。”女人有些责备,却欲见起身,又犹未起身,想来还是顾虑到家中女儿的确不少,有些犹豫。可她毕竟知道当娘亲的滋味,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论谁都舍不得。
“我这也是没办法,咱们家要是和大地主一样有钱,是儿是女咱还多添几个呢!这时节赶得实是不好,家中存量刚好够每人一日两顿饭,孩子若是跟了咱们肯定饥一顿饱一顿。老张头家虽也不富裕,却还多养得起一个孩子。你想,咱孩子以后就可以有衣服穿,有饭吃,不会被别人瞧不起……”丈夫勾画着以后自己孩子的生活,宽慰着妻子。
“哼,你要是和大地主一样有钱,你现在早是妻妾成群了,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年老色衰的姨太太,只怕是早就忘了我罢。”女人嗔怪着,顺便推了一下男人。
“哈哈,怎么会呢?你现在少乱动,还有孩子呢……”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冬雪纷飞夜寒凉。
“喵~”琥珀眼瞳得黑猫眼眸中金光乍现,忽而倏地蹿到了白雪皑皑的屋顶上。
男人和女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家中几只耗子一起从烟囱中消失了。
“据我推算,明天夜里是不是就要生了?”黑猫蹲在一角屋檐上,慵懒地舔着爪,不居高却临下地看着一身烟灰的耗子。
“是是,他们还说如果是女孩就送给隔壁家张老头。”一只耗子匍匐在地。
“哦?以你们的力量,应该能看出来是男是女吧?”
“是女孩。”一直不知死活的耗子答。
“这女人的肚子可真没用,还要劳烦我亲自动手。”黑猫顺手抄了一片瓦丢到刚刚答话的那只耗子头上。
“我可等了他三百年呢,却不想今生是个女儿身……”黑猫曲了曲尾,转了身,背影模糊在茫茫白雪中,渗入骨髓的清寂。
几只叽叽喳喳的耗子此刻也安静了下来。
“主上……”
“罢了罢了,也不知那时我还有没有力量去收拾火狐……”只余这一声呢喃消散在风雪中。
三百年他都等过去了,这一昼夜何其快!
☆、陶木
“夫人,您再加把劲啊!孩子,孩子的头还没出来呢!夫人啊!”接生婆早已急得大喊。
“啊啊啊啊!!!不行……恩!我撑不下去了……”
男子在外面听着妻子愈来愈弱的声音,心里愈发担心着急。忽见一抹火红从屋顶腾起,忙去查看。
这种时候,可是大意不得!
孰知火狐身后还紧跟了一只黑猫,琥珀眼眸,奔跑起来时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皮毛也不似火狐那样油光水滑。哧溜一下,双双消失在了产房中。
“天!孩子还……”
“啊啊啊!!”
女人尖利刺耳的惊叫划破了苍穹。男人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忌讳,一头冲进了产房。
“噗通!”男人被铺天盖地的恐惧与血腥压下了膝盖。他无法承受!这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这分明是活生生的阿鼻地狱!
男人在抬眼看了一瞬后立刻垂首跪在妻子的床边,跪在毛巾铜盆的一片狼藉中,视野尽头只有一张滴血的被单,一滴一滴的血砸在男人脚边,混合着沙子,呈现出紫红色的妖冶。
“啪嗒,啪嗒……”
他不敢抬头,因为他知道前面是什么。是怎样难堪的一幕。
两个男人。
穿红衣的男人手持一把流金短匕首,着黑衣的男人生生从肉中伸出一根根闪着银光的铁爪。
可是——
红衣男人却拿匕首指着女人的颈部,黑衣男人一把铁爪探到了红衣男人的喉结。
都是见血封喉的架势。
方才大喊的接生婆软绵绵的倒在血泊中,温热的血液上还散发着热气。
女人和男人都说不出一句话。这两个人,和他们家有仇吗!?
“啊!”最后还是女人一声短促的利叫打破了死寂。男人慌忙爬前去看,眼前金光一闪,眼见锋利的刃就要砍进那幼小的身体,男人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誓死护子。
“当!”微颤却有力的一双铁爪拦住了金光,金光一偏,只斩下了男人的左臂。“哧!”男人的血溅了孩子一身,昏倒在了床上。
“哼!”红衣男人凌厉地扫了黑衣男人一眼。“要不是你阻拦我,我早就破了当年的业障,我还希望他早早夭折呢!”红衣男人不动声色,顺便手起刀落,女人的头颅便滚了下来。
“你!”黑衣男人气急,不待迈步,红衣男人却伴着流火化作一团火狐尾,消失在了天空中。就像是太阳的颜色转瞬即逝,世界又回归一片混沌黑暗。
黑衣男人恨恨地收了爪,忙去床边看那个孩子。
幼小的孩子早已被这一幕吓到哭都哭不出来。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要接受这么惨烈的事实,浑身染满了父母的鲜血,他今后,要如何生活?
黑衣男人褪去了满身肃杀,只余眼里快要溢出的怜爱。
“果然是男孩,不枉我费那么大的心力。今晚的事,你只管当没发生过吧。记住,你的娘是死于事故,你的爹也在事故中不幸失了左臂,但你还有哥哥姐姐,你依旧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你也要幸福地完一生,明白了吗?”黑衣男人再说的时候异常温柔,眸中一片金光弥漫,流光四散,没有焦距的光洒在孩子血染的面庞上,冲刷了可怖的血腥,男人白皙俊朗的脸上是极尽的温和爱怜。
山涧修竹般的身影,黑袍上纤尘不染,却将满身血污的婴儿紧紧搂住。孩子仿佛是受了男人眼中金光的蛊惑,痴痴地点着他小小的脑袋,像是在承诺他以后会忘掉,会过得幸福一般。
“唉,我会让你再也记不起这一天,不要怪我……我想给你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让我和你安安稳稳的在一起……和原来承诺的一样,一直一直……”
黑衣男人喃喃着垂下头,泪水一滴滴冲净了婴孩脸上的鲜血。
失了左臂的父亲第二天醒过来,却发现伤早已痊愈,孩子也安心的睡在木摇篮中,近旁卧着一只黑猫。
滴着血的床单,刀剑形象相向的恶魔,鲜血飞溅的左臂,妻子的头颅……
“啊!”男人捂着头,一时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昨晚,终将成为他这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男人踉踉跄跄地奔向摇篮,手忙脚乱地抱起孩子,粗鲁的动作扰醒了孩子,幼小的孩子哇哇大哭。
“是菩萨保佑,是菩萨保佑!”男人好似一夜苍老,华发尽生,黝黑的面庞上老泪纵横,颤抖不能自抑。
摇篮旁的黑猫动了动耳朵,抬起了一只眼皮,胡须微微抖了抖,大概是在微笑。
寒冬腊月,男人依旧要靠卖豆腐维持生计。长姐如母,大姐一直在家里照看小弟。
“招弟,你说如果想要一个人一生不遇到妖魔缠身,魑魅魍魉之物,要佩戴何物才好?”突然有一天,男人问正在喂小儿子吃饭的女儿。
“一般我常听到的就是桃木剑,风铃……”
“这样,要不你小弟就叫陶木好不好?正好同桃木取谐音。”
“好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不本该就有爹娘予么?”
“陶木,陶木,真好,以后你就是我家小陶木了!”男人正想上前将儿子抱起,才顿觉如今的自己只剩下了右臂,不免又开始自怜自艾。不会的,永远不会的,我一定要给的儿子一个安稳的家。男人在心里默念。
从此,那夜的事男人只当从未发生,只字未提。唯有午夜梦回时,才会被那一幕幕惊醒,暗自垂泪悼念亡妻,又可怜他那小儿子,一出生便命运多舛。太难了,有时男人甚至觉得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竹凉侵卧内,野月满庭隅。重露成涓滴,稀星乍有无。暗飞萤自照,水宿鸟相呼。万事干戈里,空悲清夜徂!
又是这样,彻夜未眠。
哦,对了,那只猫的来源也很古怪。那晚的黑衣男人和它有着相同的眸色,它也是黑色的皮毛,又恰好出现在那晚之后。而且……那晚上我左臂的伤和陶木的木摇篮该如何解释?
罢了罢了,那个男人总不可能是只猫吧,此等志怪之物。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那红衣男人为何看起来和我妻儿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男人依旧对那晚的一切百思不得解。
白日里,是黑猫陪着陶木玩耍,入夜,也是黑猫陪着陶木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要有耐心,慢慢看……猜猜黑猫是谁?
☆、繁吹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陶木终于长成了大陶木。可说他大,也无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只是依稀能看出他长大后的风流韵致。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逢春时奔跑于桃林中都引得路人啧啧称赞,何所谓“嫩脸映桃红,香肌晕月白”,莫过于此。
“听说他出生时克死了他娘,他一出生爹娘就出了事故,他爹还断了左臂呢!”陶木站在一旁,听着同村人的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手里的树枝却越握越紧。
“哼!看他那副妖魅样儿,打从生下来就是个祸水!还叫什么陶木,他爹给他取这名不就是为了避邪么?真不吉利!”
“唉,陶家无望了啊,老陶大儿子整日里不学无术,能当什么大事?小儿子又生得一副 女儿相,娴静若水。不该啊!老陶日后也不知由谁养老送终……”
陶木终于按捺不住了,握着树枝,走了上去,又怕一根树枝易断,便又取了一根。脸上阴鸷的神情犹如地狱修罗,手握双鞭,亦步亦趋地跟在猎物身后。
“滚!你们统统给我滚!我家事还容不得你们这些下三滥评头论足!”
陶木挥起树枝,看似柔弱纤细的手腕力道却大的惊人,举起树枝挥下的动作无比娴熟而优美。连陶木自己都十分惊讶,自己竟对这样的感觉是无限的熟悉和怀念?!
三两下解决掉那些闲人,周遭唯剩下陶木一人,还有形影不离的黑猫。
陶木愤愤的把那两根树枝一节节折断,“我娘又不是我克死的,爹爹和姐姐们也待我很好,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们都是嫉妒我长的好看吧!是不是,猫?”
黑猫蹲在地上斜了下眼睛,显然对他的自恋表示不屑。
然,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里,出了这样一位美艳男子,的确令人惊叹。更何况。陶木的美却不同于翩翩公子,倒是带着不辨雄雌的阴柔。
“呵呵,”陶木被黑猫的神态逗笑了,有时候陶木真觉得黑猫是通灵的。“对了,猫,你有没有名字?我总不能一直这样叫你吧。”
黑猫点了点头。
“切,你有名字还不早点告诉我,亏我前段日子还煞费苦心为你想了一个名字,真是很费我的心力。”陶木嘴上这样说着,却暗自打定了主意要让黑猫接受这个名字,毕竟它只是猫,总不可能开口说话讲出自己的名字。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问黑猫,只是单纯的孩童直觉告诉他,黑猫听得懂他所有的话。
黑猫咬了咬陶木的裤脚,示意他蹲下。
待陶木蹲下,黑猫眨了眨琥珀色的眸,轻抬爪,在夕阳的余晖下,细细地写下两个字。
——繁吹。
仿佛烙在晚霞中般柔和。
“你你你,你还真有名字啊!你还会写字!?哎你教我写字好不好?好不好?爹爹也没有钱供我上私塾,我也不认几个字……哎呀繁吹繁吹繁吹!我都叫你名字了呀!快教我……”陶木也只会在黑猫面前才会撒撒娇,展现出不同于在外人面前的孤独和狠辣。至少他会因为别人对他家的一句话而记仇,并且有仇必报!
流年去矣,时间只能把陶木锻造的更加俊美不凡,风姿绰约。
可他还是得和爹一起上街去卖豆腐。这个世界,没有金钱,一切都是遑论。爹不让他带着繁吹,爹说繁吹会弄脏食物,还是不要带了。
这大概是陶木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尝到“有用”是什么滋味。“绣花枕头”人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仅是陶木的花容月貌,轻颦浅笑就足够招蜂引蝶,小小的豆腐铺前被围个水泄不通。只要陶木一开口,大家甚至都是争相往他手里塞钱,更甚者还会忍不住去触碰那柔荑。
那些人的眼中,都是□□裸的,无暇去掩饰的贪婪和痴迷。陶木感觉他都在这样的目光下变得千疮百孔,束手束脚的了。
“还有豆腐么?割一块吧。”一双蹑履金丝鞋出现在陶木眼前。
还从未见过这样气质的客人呢,虽然看不到脸,用“空谷幽兰”来形容应当不为过吧。陶木隐隐带着些期待,想看到和别人不一样的容颜!
果然是不一样的!
盛满金光的琥珀眸,着一身墨色长衣,长身玉立,广袖盈天,玉带长飘,略显清矍的面容,算不得惊艳倾城,却是淡雅高远的气度。落日熔了金光,盛在他琥珀色的眸中,额角若隐若现这一抹流云图腾。
唯那双眼,是最蛊惑人心的,恍惚若那日繁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