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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应该比第一个问题要难,否则他何必饶着圈子到最后才提呢?
「怎么个游法?」重耳愣道。
「这个则取决于公子的雅兴!是走马观花,还是每景必至?」伯己反问道。
「就现在这个时期来说,公子实是不必冒此风险的,请公子三思。」赵衰突然插话道。
「如果是指安全问题,这个你们大可放心,呵呵!你们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我也没那能力保证公子的安全,但是你们知道公子现在在刺杀难度榜上的排名吗?」伯己道。
赵衰还没反应过来,重耳突然大感兴趣道:「怎么还有个刺杀难度的排名榜吗?我只听说过高手排名榜,对于这个难度的排名可是第一次听到,呵呵!另外我想知道我在这个榜上的排名位置?」
「这个要得益于我师门和黑暗势力之间的几代关系,所以我才能了解一些比较机密的消息,比如公子你本来连排名榜都没资格上,但是在接连逃脱赤狄和红龙的刺杀后,不仅进入排名榜,而且名次直线上升,目前的排名应该进入前十了吧。」
「哦!只是前十?」重耳第一反应就是排名过低,怎么着也得进入前三啊。
伯己非常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耐心的解释道:「公子如果知道你父王的排名,恐怕会马上改变想法的。」
大厅内所有人的好奇心均被吊了起来,就连一贯沉默寡言的魏犨都忍不住问道:「那献公的排名是?」
「第三十七位。」
「啊……!」赵衰和魏犨不由得转头向重耳望去,虽然他们还不理解为什么重耳的名次排得那么高,竟然能超过一国之君。但是既然有这个排名,那就肯定有其道理,看来以前是过低的估计公子的能力了。
「现在任它是谁?要想刺杀公子,事先都得考虑清楚,是否有超过『红龙』的实力,而『红龙』号称刺客中的第一块牌,他杀不了的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否则,『红龙』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所以在『红龙』死前或者未成功前,你们不必担心其他的人来行刺公子的,这样也算是有利有弊吧,对公子有利的是,只需全力防住『红龙』既可,不需担心其他的刺杀行动。对公子不利的是,『红龙』必将投入全力对付你,不达目的他是绝不甘休的,哎!这样就够让人头疼的,谁也没有精力长年累月的防贼,不知哪一天,或哪一时刻,他就出现了。」伯己发出第一声叹息来。
「那你怎么能肯定『红龙』就不会在公子这次翼城一游时进行刺杀呢?」赵衰不解的问。
「哈哈!这个很简单,因为我了解他的习惯,当然这也是他的刺客定律,第一次失手后,绝不在三天内进行第二次行动,这也是他对天下人的保证。」伯己笑着道。
「好吧!我就陪你一游吧,其实我也很想有机会轻松轻松。」重耳不等任何人发言就抢先道。
赵衰见已成板上钉丁的事实,也就没再开口,只请示道:「我马上就去通知『十二道墙』。」
重耳一摆手,道:「不必了,今天就让他们也轻松轻松吧,再说我也相信伯己兄之言,就你们俩和我一起吧!不要惊动其他人,不然我又得解释半天。」
事已至此,赵衰和魏犨只能相视苦笑。
当时的晋国因占气候温和、雨水充沛、土层深厚等天时地利之便,再加上铁器的制造和使用,牛耕技术的发明等,迅速而深深的犁开了这片沉睡的土地,耕开了阡陌纵横产疆彼界的井田,种出了方苞秀颖的黍稷稻梁,才有这入周出翼,浮海入齐治产巨万的私商出现在通都大邑,因此翼城的街道上出现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相断不断的情形也就毫不奇怪。
但是令重耳奇怪的是伯己竟然是自己驾车主舵,弄得赵衰和魏犨不得不改变计划,改车为马,紧跟在驷车的后面,以勉被拥挤的人流冲散。
清晨的阳光洒在道路两旁,使得重耳沉醉在一片片景色中。渐渐的驷车远离喧闹的大街,接连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座荫翳蔽日的大院前。
重耳正想开口询问时,驷车竟然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反而直直向院门驶去……
轰的一声,院门嘎然大开,好像早就在等待着驷车的到来。
重耳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这伯己行事古怪,令人琢磨不透,兼之其师哥披头寺又贵为献公贴身护卫,怎能不让自己有所忌惮呢?
会不会又是一次陷阱?
赵衰和魏犨亦都产生了同样的念头。但也没时间去考虑,只得相互使了个眼色,跃马跟上。
这一切都没有瞒过伯己的双目,看到院内迎接之人,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马车也嘎然而止,看到来人,重耳的心才平静下来。
一位绝色丽人正款步迎了上来。她身穿淡青色长裙,紧束的腰带使得她的上身与腰肢挺得笔直,尽显其美不胜收的线条。一张美得让人屏息的玉脸上眉目如画,轮廓分明得有若刀削,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
这女子娇声施礼道:「傅荃晶恭迎公子大驾。」
重耳心中急转着无数疑问,脚步却亳不停滞,瞬间超越伯己,一直走到那女子的身前,才哈哈一笑道:「能得八奇亲迎,乃重耳之荣也,免礼!」
傅荃晶一对深邃勾魂的杏眼逸出一道异彩,俏声道:「谢公子赏脸!请移步厅内。」
伯己也对赵魏二人一拱手,道了声:「请!」
正文 第五章 娄族之约
更新时间:2009…2…11 20:55:05 本章字数:6766
「什么?让我帮你杀公孙榷……是你说错?还是我听错?」
傅荃晶扬起头,脸上现出坚决的神色道:「是的,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你帮我杀公孙榷,我助你夺得美人归。」
她这句话有如平地惊雷,在重耳耳边炸响。
完了,怎么连她都知道我在打弄玉的主意。这下麻烦大了,看来他们是睬死我的命门,只得听之由之罢了。不过她既然把这个当成秘密,那就不应该当着伯己的面和我谈交易啊,
而且是谈这样机密的事情,她怎么说也是娄族在晋的当家人,绝然不会如此大意,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公子别介意,上次翠园宴请欧阳小姐就是一个证明,公主在帮公子争夺强援,甚至在翼城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我还知道公孙榷绝不是公主属意之人,杀了公孙榷也算帮了弄玉公主,一举两得之事,公子何乐而不为呢?」
重耳闻言不由得大感好笑,一直悬在半空里的一颗心已然落地。原来他们所指的美人是欧阳倩,自己竟然瞎猜到弄玉头上去,肯定是自己作贼心虚所至。哈哈!他暗笑几声道:「我找不到杀他的理由,纵然想帮你,也实力不济,抱歉之至。」
他的话音刚落,大厅右侧屏风后陡地传出一道声音……
「如果公子肯帮忙,我包你得到那天大街遇袭时的娄族小美女。假如公子不把美色放在眼里,那么你不考虑下娄族在东周的实力吗?如若你答应,那么整个娄族便是你的后盾,否则……」
随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屏后传出,一位美艳动人的女子袅袅婷婷闪过屏风而出,仿若屏风上降临人间的仙子。
赵魏两卫其实很早就盯上了这道屏风,他们在声音传出的瞬间手已然握在剑柄上。直到看见娄无尘从屏风后轻闪而出时,才心下释然。
重耳半晌才回过神来,表面上一幅不敢相信之态,暗地里则乐开了花。暗忖今天真是多彩多姿,每一件事都是在意料之外,若是往后的日子每日如此,自己可承受不起这快节奏的
变化。
「抱歉!这位才是真正的主人,我只是打个先锋罢了。」傅荃晶轻摆小手对重耳笑道。
伯己也突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道:「让正主子谈去吧,咱们到偏厅等候。」说着向赵魏二人一拱手:「请!」
赵魏二人见重耳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便跟着傅荃晶而去。
厅内二人竟然一时无言,空气异样的紧张。娄无尘突然指着墙上的一幅字画道:「公子觉得这幅画意境如何?」
重耳闻言一愣,侧首望去,画中一位白发盈肩的老妪,顶着鹅毛大雪,赤着双脚,在河边挑水。
「我看不明白,很简单的一幅画……」
「此画为翼城八怪之一的菰蒲君去年所作。和他以前的画风大相竟庭,想当初他是何等的狂放不羁,他能大胆摆脱正统画风的牢笼,不再仅仅追求工整精致,而是让感情的个性色彩融于笔端,章法别致,用笔灵动,不仅有文雅秀逸之气,而且具有潇洒浑脱之趣。诗画清丽工秀,或精细淡雅,或墨彩浓润,旦凭一支笔,丹青纵横千万里,名震东周。」
「那么他现在呢?」
娄无尘语气一黯道:「哎!菰蒲君本是个不善伪装之人,率性天真,但他的宽容秉性害了自己。」说到这里,娄无尘顿了顿又道:「他的父辈有位仇家,人才武功均及不上菰蒲君,那人曾经三翻五次下手暗算于他,但每每擒他后便掷剑大笑而去,希望以此感化于他,但事与愿违,最终双腿断送在仇家手上,此画便是大彻大悟后所作。」
重耳依稀明白她谈到此画的意思,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道:「生活的遭遇给了他迎头一击,以至画风大变。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怎么帮你?现在我的手下均被日夜监视,稍有风吹草动,我便脱不了干系。」
娄无尘眼里露出激动的光芒,连声道:「绝对不会连累公子半毫,只要公子答应,成与不成都是我娄族的恩人。」
重耳第一次看到这个沉稳端庄的贵妇流露出失措的娇态,心已然软了半边。这个美妇有着不同于傅荃晶的艳丽,清秀脱俗,更显出一种出尘的美态。他甚至产生一种想要打破什么的冲动,糊里糊涂脱口而出:「如果我的条件是要你而不是那个娄族小美人呢?」
娄无尘呆了一呆,抬头望向他,眼中射出复杂的神色,欲语还休。重耳见她显示慌乱之色,便乘胜追击道:「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的交易作废。」
娄无尘愣了愣,脸色变幻万千,幽幽道:「还请公子尊重奴家的名节,不要作弄于我,你如果是真心的,奴家定会依从你,但是……」说着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就像一只蚊子发出的嗡嗡声。
重耳暗忖「我还真怕你就此答应呢,若不逼你收回要求,我怎么对得起自己。」想到这里,他一跨步,一伸手,虎掌轻抚上她的玉脸。手掌下,他清楚感到她纤巧温润的下巴,柔柔的颤动触动着他的心弦。一对美眸也变化万千,重耳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其传达出不同的感情,从惊惶,到茫然,然后又变成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娄无尘偷扫了重耳一眼,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登时全身滚烫酥软起来,心如鹿撞。怎麽办呢?自己怎可以如此失态,竟然让一个男人如此近身而失去反抗之力。
重耳终于等到最佳攻击点,紧盯着她的秀目,骤然大声道:「答我的话。」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娄无尘浑身一震,美极的胸部不停起伏,呼吸急促,修长的手臂举起又缩回,似乎十分害怕这条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掌。一对美眸突然流露出一丝的无奈与乞怜之色,迷朦的雾气开始在眼珠蔓延,她克制不住的泪水滴落到重耳火热的手掌上。
重耳平素最见不得美女哭,她这一流泪,顿时让他不知所措,连忙缩回手掌。急道:「你别哭,我收回刚才的话行吗?」
谁想到他这一说,她反而大声哭了出来,就像受到天大的委屈似的,泪水像开闸的提一般,一逸而出。
重耳大惊失色,他望了望厅外,心想你这样哭出来,他们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他深感头疼,又无有它法,也来不及权衡,只得长叹一声道:「我……我答应妳还不行吗?」
「啊……」这句话就像一道止泪符,娄无尘猛然抬起头来,直愣愣的盯着重耳,一副不敢轻信的神态。
「你是重耳公子哦,说话自然一言九鼎,我代表娄族先谢过你,以后再投回报。」娄无尘说完一跪到地。
重耳隐隐觉得自己有上当之感,但话已然出口,想收也是收不回来,只得无奈的接受她
的大礼。
一阵高贵的幽香飘来,娄无尘挺直的身体弯了下来,其高度与坐下的重耳平齐,娇艳的脸庞距离重耳几寸不到,如兰的口气,不断侵袭着重耳的精经,高耸的酥胸微微起伏,全身散发出一股难以抗拒的魅力。
重耳强忍着冲动,声音极不正常的道:「请起。」
娄无尘这才站起身来,见重耳还呆呆的看着自己,俏脸一红,低声道:「公子!你……」
「哦……没事,现在开始谈正事吧,妳也坐。」
娄无尘长长一叹,似乎不想触及脑海里曾经被遗忘的往事。半响才道:「娄族与公孙一族原本同族,至夏商而分,入周而为世人所忘。当年本为两大族长轮换,至商末时,公孙一族的族长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他一心想坐大本族,于是开始残酷的毒害娄氏一族……」
说到这里时,娄无尘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重耳怜惜之心大起,宗族间的世仇影响几代人,每个族人都被仇恨的种子折磨。
娄无尘眼中神色转为悲痛道:「经过一场无耻的偷袭后,娄族仅剩二十余人逃过一劫,过着东躲西藏的凄惨生活。好在娄族人天性聪明勤劳,多年漂泊后终于在楚落下根,并以祖传煅造术名闻天下。本以为公孙家族应该就此罢手,但是他们在市场上见娄就压,手段卑劣之至,并且买通猎手刺客甚至一国军臣,在边界,在娄族运输要道上进行截杀,半年前,我的夫君便死在一次兵器交易中,下手者正是这公孙榷。」
重耳轻伸右手,绕到娄无尘颈后,轻柔地抚摸着,娄无尘低头不语,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里。
良久娄无尘抬起头来,眼中闪现坚毅的光芒道:「天也怜我,使他来到我的身边,不杀此贼,我何以对得起夫君在天之灵,请公子助我。」
重耳收回手臂,「哦」了一声,心想「我纵然想帮妳,可也无能为力啊。这公孙榷是齐国使臣,是以能带大批护卫入城,而且他还有尚家的支持,想杀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他本身就麻烦不断,自己都管不了自己,哪还有闲心去管别人。公主和欧阳倩之事,还有那虎视眈眈的奚齐与骊后,甚至于『红龙』的猎杀令……
想到这里,重耳深叹了口气道:「说吧,我怎么做才能帮你,只要能帮我一定帮。」
娄无尘闻言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男人让她经历一次地狱般的磨难,喜的是他终于肯施以援手,报仇有望。
「有尚家人在他身边,永远难以下手,是以需要公子以弄玉的名义修书一封,指名邀他前往翠园一晤。只有这样那尚鱼才不至于跟在他身边,因此尚家的高手必然无法兼顾两头,我的人手可以选择在他前去或者离开翠园的途中来个伏击。」
再「哦」了一声,重耳心下大定。这个好办,只要不让他去动手,不死在翠园,那么一切都好商量。
「好!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娄无尘低声道:「还有一事相求……」
「还有……妳说……」重耳隐隐觉得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心头再次蒙上阴影。
「我们的人手不足,如果等到娄族来援,需一个月后,到那时,那贼子肯定离晋,因此……我需要公子驻留在城外的人手。」
「什么?」重耳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们真够狠的啊,竟然把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哼!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