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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上官婉儿的眼中迸射出奇异的光。
文晴被她盯得心跳加速,心底涌上异样。她一眼扫过地砖上已经流得干净的矿泉水瓶,登时了然——
她急冲过去,把上官婉儿搂在怀里,慌张得一塌糊涂:“婉儿!婉儿你没事儿吧?”
婉儿?苏琳琅皱眉。
上官婉儿被文晴紧紧环住,失而复得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痴迷地抚上文晴的面颊,勾着唇:“你回来了……你回来,我就没事了……”
文晴顾不得在此处同她倾诉离别之情,抱着上官婉儿柔软的腰肢,由着她在自己的怀中不安分地轻蹭,文晴咬牙切齿地怒视苏琳琅,“你、给、她、下、毒!”
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恨不得将牙咬碎。
“晴……”苏琳琅怔怔地凝着她。
“你给我闭嘴!”文晴暴怒,“她要是有什么好歹,我绝不会放过你!”
苏琳琅惊呆了,她不甘心地看向依偎着文晴的上官婉儿——那个怀抱本该是属于自己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那个女鬼占据!
她猛的拦在两个人的面前:“你们不能走!”
文晴嗤笑:“想拦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苏琳琅此时方惊觉自己酒吧里的客人早已经如鸟兽散,偌大的建筑物里,看似零零散散实则极有章法地分布了几十个统一着黑色西装的精干男人,每个人的一只手都警惕地扣在腰间。苏琳琅毫不怀疑他们此刻都带着枪。
于是,她犹豫了。
离开的一刻,文晴搂紧怀中不安分的女人,最后瞄了苏琳琅一眼,没有情意,只有冷冰冰的恨意:“我和你,恩断义绝!上官,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琳琅委顿在地。
慌乱地替上官婉儿扣好安全带,文晴关紧车门,就要一脚油门踩到底。
她来不及细想更多,缃姐的人自有他们行事的手段和分寸,即使缃姐人在国外,他们怎么做事也不是她文晴该去操心的,她只要保证通过他们把上官婉儿救出来就好。至于下一步——
“唔——”文晴绝没料到上官婉儿会挣开安全带,强扳过自己的脸,吻。
什么情况?!
文晴瞪大了双眼,脑中空白一片。
“我好想你……好想你……”换气的空当儿,上官婉儿幽怨地啄着她的嘴角,呢喃。
文晴被她突然的亲热闹得血撞脑门,只觉得眼前这人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勾着她的心、她的魂,唯有揉进自己的怀里尽情地爱怜才不辜负了这份情谊。
可是,她顾忌着那瓶疑似毒药的水,紧紧扣住上官婉儿的肩膀:“乖,婉儿……婉儿先别这样……我们得去医院……去医院……”
“不!不要医院!我要你!”上官婉儿像个任性的孩子。长久压抑的思念,酒精的激发,加上那一点点毒|品的刺激,让她迫不及待地表达最真实的自我。
她勾人的样子、绵软的声音,还有那句最让情人心动不已的“我要你,”使得文晴口干舌燥。
文晴使劲儿吞下一口唾液:“婉儿,你可能中毒了!我们得去医院检查……”
“我逼出来了……”上官婉儿笑得妩媚。
文晴的眼睛直了直:逼出来了?您当这是武侠片吗?还带逼毒的?
上官婉儿爱死她傻呆呆的样子了,手指捻过她的眼角:“呆子!我用催吐的……”
文晴脑中电光火石,半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故意的?”
上官婉儿含笑点头。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万一、万一……”文晴说不下去了。
上官婉儿柔顺地偎进她怀里,叹息:“我若不以身试险,你还是不愿回来……”
文晴语结,无言以对,只能摩挲着她的后背,重复着:“你啊,你啊……”
“晴,你会怪我吗?”上官婉儿的声音闷闷的。
文晴乍一听到她唤自己“晴”,微愣,又听到她话的内容,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唯有更紧地拥住她。
上官婉儿的耳朵贴在文晴的左胸口,听着她“咚咚咚”的心跳声,感到从没有过的安心与踏实。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她依旧不放心地追问。
文晴“嗯”了一声,胸腔的振动让上官婉儿的耳朵痒痒的,继而痒到了心坎儿上。她的心潮波荡起伏,某种渴盼急切得难以克制,猛然一个翻身,跨|坐在文晴的双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同时攀住文晴的手掌,忍着羞涩按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晴……我们别回家了好不好?我想你……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你摸摸……你都不想我吗?”
文晴傻眼了,这、这、这是什么节奏?您、您这是要做点儿让车震动的事儿吗?
谁、谁说古人保守的?敢不敢站出来?敢不敢!
☆、第127章 终章
“婉儿!婉儿咱、咱先回家呗……”面对“霸王硬上弓”的上官婉儿,文晴又是心痒又是无奈。
“不要回家!就在这儿……”上官婉儿倾身攫住文晴的唇瓣,恣意地厮磨。
文晴登时头大如斗。原谅她年纪大了,受不得这等刺激,就这么在大道边儿上人来人往的那啥那啥……还是,算了吧……
可是,此刻的上官婉儿媚态十足,让人难捱得很,文晴真怕自己被她吻得失了理智,明早的新闻再冒出来“新晋金百合影后深夜时分同女性|友人缠绵不舍”的新闻,那她的老脸真就不用要了。
轻轻挣开上官婉儿的束缚,文晴平顺着急促的气息:“婉、婉儿,听、听话,先回家,回家我们再……”
文晴的脸红了。“回家再亲热”,听起来不错,不过说出口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上官婉儿因为酒精和药物的刺激,神经格外得兴奋,依偎着文晴,使劲儿闻着她身上的熟悉的味道,这让她更加开心。可是,文晴却“拒绝”她,这多让人伤神?
“你又哄我……”她幽怨地扁扁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回了家,你又要抛下我了……你总是抛下我……”
文晴听得心里一疼,赶紧一把搂过她,柔着声音劝慰:“怎么会哄你呢?过去是我幼稚,以后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了……”
上官婉儿闻听她的话,更觉得委屈了,潋滟的双眸漾上两汪清泉:“再敢抛下我,我就、我就……我就咬你!”
面对着文晴,她终究是说不出什么狠话,说到“咬你”,她自己的眼圈先红了。
文晴难得见到她如此可爱的一面,忍不住“噗嗤”一声失笑,凑上来轻啄她泪湿的眼。
“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再抛下你?”她说着,抬手将上官婉儿鬓角边散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上官婉儿凝着她体贴的样子,再移不开眼。
这样的婉儿,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她那么柔媚,那么钟情于自己,文晴看得眼热心更热,唇瓣出于本能地抿了抿。
上官婉儿柔情似水,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期盼着她的贴近。
不能在这儿!
文晴的脑中尚有一丝清明,也是仅有的一丝清明。她知道婉儿现在是何等的如日中天,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难耐的荷|尔蒙而置婉儿未来的事业于不测。
“回家!”文晴小心翼翼地扳开上官婉儿的身体,让她重新回到副驾驶的座位上。
“现在就回家!”这句话,是文晴对自己迫不及待的*暂时的安慰。
回家!回家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怜爱她的婉儿了!
上官婉儿此刻乖顺地由着她摆布,令文晴大感欣慰。她想以最快的速度飙回家,又不放心车上还坐着挚爱之人,就这么一路忐忑着、矛盾着……
还有几分钟的车程就要到家了。上官婉儿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偷偷地瞄向身边正专注于道路的爱人,她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耳珠儿看起来好可口……
上官婉儿盯着文晴的耳朵,不自禁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太渴望眼前这人了,身随意动,便凑过去轻启朱唇吻上了文晴的耳珠儿。
“吱——”文晴握住方向盘的手一抖,车轮打滑,向路旁侧去。幸亏她经验丰富,反应又快,赶紧掰回险些失控的车子。
“淘气!”文晴瞥着上官婉儿,想要责备又不忍心。
上官婉儿的身体也是随着车子左右颠簸了几下。她自知闯了祸,吐了吐舌头,窝在座位里再不敢恣意妄为了。
那真是一场漫天大火,不,不是大火,是欲|火。
甫一打开房门,等不及按亮灯光,两个人便急切地吻住了彼此。
吮吸,痴缠,不要命地痴缠。
仿佛怎样的痴缠都不足以表达长久的思念和身体的渴望,唯有从此之后化作连体再不离开对方一毫一厘才是王道。
然后是迫不及待地撕扯彼此的遮羞物……
直到文晴突地意识到:还没洗澡。
“婉儿……我们得先洗澡……”文晴抖着声音,安抚着怀中急不可耐的柔软的女人。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急不可耐的?
上官婉儿本是一腔热血,却被她一瓢冰水浇下,遂恨恨地咬住文晴被撕扯开两颗纽扣的衬衫下裸|露的肌肤:“我好讨厌你……”
肩头丝丝拉拉的疼痛点燃了文晴的血液,她猛然发力勾住上官婉儿的腿弯,抱起了她:“一起洗!”
说着,便直直向浴室走去……
因为前段日子拍戏的缘故,上官婉儿的生物钟一向比闹钟还准,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醒来。
微曦的晨光像是调皮的孩子,淘气地穿过厚实的窗帘,想要一窥室内旖旎的风景。
上官婉儿的心神一荡,脸上又是一红,鸵鸟一般重又窝进文晴暖意融融的怀抱中。
文晴还在熟睡。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无一处不叫嚣着昨日过度的劳累,可是心却快乐得要胀裂开一般。上官婉儿觉得从没有过这样满足过,尤其是回想起昨夜情之所至时自己忍不住碰了文晴,更是抿着嘴唇痴然地呆笑,仿若尝到了鲜鱼的猫咪——
她原本以为除了太平的身体,自己再不会对其他人的动心思。碰触文晴的时候,自己却和文晴同样地难以自禁。上官婉儿于是明白了,身体和外在的一切,其实并不重要,只要灵魂还是那个人,无法割舍的爱意自会吸引着相爱的两个人靠近彼此。现在的她和文晴,谁又是曾经的躯壳呢?但他们还不是牵扯在了一处?时空、身份、容貌等等,她都不再在意,只要是这个人……
上官婉儿心潮激荡,忍不住轻吻文晴的面庞、五官。文晴则浑然不觉,只是因为痒意不耐地皱了皱鼻子。
上官婉儿于是偷笑。
她觉得自己此刻已经被幸福填满,决定再做点儿让幸福升温的事儿。
趁着文晴还在睡着,她小心地脱离文晴的怀抱,涨红着脸胡乱套上文晴的一条睡裙,以遮掩自己从头到脚连最私密的地方都遍布着的红痕。
最后,还忍不住冲着沉睡的文晴做了个鬼脸:“小野兽……”
说着,自己先羞了。
她不敢多想,蹑手蹑脚、像个偷儿一样蹭到了客厅门口的衣架那儿。她的手包正可怜兮兮地躺在衣架旁边的地板上。
上官婉儿心疼死了:昨晚竟这么激动吗?就这么把手包扔在地上了?
再回头看看自卧室到客厅、还有浴室满地的狼藉:两个人的外套、鞋子、裤子、衬衫、内衣、内裤……
上官婉儿掩面,她没脸再看下去了,更顾不得捡起那些昭示着昨晚激荡情事的证据。她慌慌张张地拾起手包,翻出里面一个精致的小皮袋子,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只金盒子,直到看到那根碧玉簪子安然无恙地躺在里面才大松了一口气。
“不冷吗?大早上的,穿这么少,还光着脚……”文晴慵懒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上官婉儿全神贯注于玉簪子,初闻声音一惊,继而心里一甜。她想回头看看那个人,又想到昨夜的情事,着实难为情。
正在扭捏矛盾时,忽然身后悉悉索索的一阵轻响,接着熟悉的气息靠近了她。然后,上官婉儿整个人就被包裹进了一张大浴巾里。
隔着厚实、绵软的浴巾,是文晴烫人的身体。
文晴树袋熊一样死死地搂住她,声音幽怨,还有点儿性|感的小沙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
上官婉儿的心软成了一汪水,将将在她怀里扭了个身,面对着她,柔声道:“我怎么会不见了呢?”
文晴抚摩着她的脸颊、发丝,“地板凉,我们回卧室去……”
“好。”上官婉儿由着她环住自己。
两个人依偎在床头,文晴看着那根玉簪,表情玩味:“你还随身带着这个?”
上官婉儿闻言,故意嘟起嘴:“你还说!都怪你!只把这个留给我就走了……”
“好好好,都怪我……”文晴看不得她委委屈屈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
上官婉儿心头一暖:“所以,以后要罚你!”
文晴假装被吓到了,“还要罚我?会不会很凶残啊?”
上官婉儿柔婉一笑:“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文晴涎着脸凑到她耳边:“宝贝儿,我昨晚的表现不好吗?”
上官婉儿咋听她唤自己“宝贝儿”,先就酥了,又听到她说“昨晚”,大羞:“讨厌你!”
文晴爱死她娇羞的模样了,不忍再取笑她:“那罚我以后天天替你画眉、别簪子好不?”
上官婉儿咬着嘴唇骂她“登徒子”,心里却甜到了极点。
“后天就是沛霖姐的生日了,”上官婉儿试探着说道,“我们一起给她祝寿好不好?”
文晴怔了怔,然后认真地看着她:“好。”
上官婉儿大感欣慰,她终于没有辜负了薛沛霖的信任。
“我还要送老妈一份大礼物。”文晴正色道。
“什么礼物?”上官婉儿好奇心顿生。
文晴狡黠一笑:“儿媳妇啊!”
上官婉儿愣了愣神,随即明白她是在调侃自己,遂恨恨地白了她一眼。
那一眼,哪里是恨?分明是风情万种啊!
文晴怎么受得住?心说:这大好光阴的,姐可不好意思辜负了!
于是,她压下上官婉儿,手掌再一次探向那交流了无数次的身体,嘴上还絮絮的:“宝贝儿!我们再努把力,说不定等后天老妈过生日的时候,还能把孙子一起抱给她……”
上官婉儿惊叫一声,大囧,却又不甘示弱:“不要!我喜欢女儿……”
“好好好!你说女儿就女儿”文晴说着,俯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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