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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哇,要不常言咋说“世事难料”呢?谁能料到自己下辈子是啥身份呢?也许还是个猫猫狗狗呢。风水轮流转,不可能生生世世都是一个人说的算吧?
好在您俩是婆媳,婆媳大战总不好始终一个人做主角吧?这一回合儿媳妇胜出,下一回合做婆婆的扳回来不就得了?那才显得老骥伏枥老当益壮老有所为呢,你追我赶争第一什么的,家庭伦理剧才能有看头。
女皇就是女皇,虽然被不知情的小白兔咬了一小口,不过她很快甩掉包袱收拾好情绪,重新上阵了。
“还是上官小姐有经验。”文澜说着,有样学样,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是想说你就算脑子有毛病好歹还有脑子,可我却连脑子都没有了吧?上官橙心道。
不过,这一次,她不打算再和文澜针锋相对地掰扯了。这个女人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这种气质,说好听点儿叫不屈不挠,说不好听那就叫睚眦必报。这种强韧的性格并不多见,大概是颐指气使惯了才养成的吧?
既然有资格颐指气使,定然身份尊贵,那么文澜到底是谁?
上官橙的脑袋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澜姐学识不凡,见识又广,对历史定然是有所心得的了?”上官橙轻笑,凝住文澜的双眸,此刻,相比初初与文澜打交道,她多了几分自信。
文澜闻言,脸上似笑非笑,表情意味深长,她没想到上官橙竟然胆敢挑起这个话头。
上官橙难道不应该回避与她身份有关的话题吗?
她难道不应该哆哆嗦嗦不敢正视自己吗?
到底是什么,使得她能够在短短一杯咖啡的时间内反客为主的?
看来,自己对婉儿还少几分了解。
“心得倒是不敢说,”文澜对上上官橙的目光,“就是比一般人多读过几本书而已。”
“哦,”上官橙状似更有兴致了,“那澜姐觉得历史上哪个朝代最好呢?”
“最好嘛,”文澜故意拉长声音,像是在逗弄一只急切想要得到自己手中毛线团的猫咪,“当然是唐代了。”
果然——
上官橙一凛,继而精神为之一振:她就知道,这个文澜肯定是大唐穿越来的。
她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兴致,追问道:“唐代的历史将近三百年呢,澜姐比较喜欢哪一段?太宗的‘贞观之治’,还是高宗的‘永徽之治’?或者是武皇陛下的大周?或是李隆基的‘开元盛世’?”
文澜暗笑,婉儿,算你有良心,还记得称朕为“陛下”,嗯,剩下的那些,管他是老公、是孙子还是前夫哥呢,都是浮云,浮云!高阳,高阳才是我的真爱!
“阿嚏!”双手扶着方向盘,不耐烦地等红灯的吕靖宸打了个秀气的喷嚏,于是心情愈发烦躁。
单说文澜,听了上官橙的一席话,故意不解地问道:“上官小姐怎么不提‘元和中兴’,还有‘宣宗之治’?”
上官橙暗翻白眼,那都是李隆基的儿孙辈吧?那个时代的人会认得上官婉儿?开玩笑!
“我还没读到那些历史,”上官橙也算是实话实说,“澜姐,我失忆了,你懂的。”
文澜恍然大悟般地点头:“懂的懂的。”
“那澜姐到底喜欢哪段历史呢?”上官橙不依不饶地追根究底。
“都喜欢。”文澜促狭地眨眨眼,脑袋里响起《小龙人》的主题曲——
就不告诉你,
就不告诉你,
就不——告诉你!
好吧,暴露年龄了。
上官橙一点儿都不觉得文澜偌大年纪眨眼睛卖萌有什么可爱的,相反,她觉得那张漂亮的脸,怎么那么欠抽?
她到底没试探出文澜的真实身份,怪只怪她脸皮没文澜的厚,她在这个世界的阅历也没有文澜深。
上官橙觉得累,心累,她开始怀念和文晴在一起的感觉。文晴从不会让她觉得有压力,除却希望得到她“爱的回应”,文晴从不会对她要求什么,文晴始终以她为重,始终对她有足够的耐心。
这样不好,上官橙暗自摇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她生怕自己和文晴多相处一天,对这个人就会多一分依赖。
文澜显然不想让她放松,又开口道:“上官小姐可以考虑下是否要接受我的邀请,来演上官婉儿。”
上官橙眉轻蹙,她晓得文晴的妈妈经营着一家影视公司,如果是文晴问她是否要饰演某个角色,无论是从经纪人的角度出发,还是从身为“少东家”的角度出发,都是理所当然的。而文澜……
上官橙不由得打量文澜——
她不是读书人吗?即使走出象牙塔,那也应该是在所谓的“研究所”里就职,为何说让自己考虑是否“接受”她的“邀请”?
这其中,还有什么关窍是自己不了解的吗?
文澜将她的表情一一收入眼中,特有耐心地解释道:“想必上官小姐已经不记得了,晴晴的妈妈,也就是我的二婶,目前掌管着文家的企业,也就是世纪影视,但是她迟早要退居二线把产业留给下一辈。而我,是世纪影视的第二大股东,晴晴如果不接手公司的话,那么就要由我来掌舵了。”
上官橙的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长年累月在勾心斗角中过活,让她的直觉格外敏感,她细品着文澜的话,打量着文澜的神色,想从对方的言行中探究出其真实的想法。
可她纵然聪明,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终究是有限,基于这些浅显的认识,她实在没法看清眼前人的真实内心世界。
文澜终于在上官橙脸上看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表情,满意地勾了勾唇,“晴晴的心性,并不适合做生意。我想二婶也是这么想的,最后她会把公司交到我的手里。”
上官橙心头大震——
这个文澜,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对文晴不利的事情?
可是,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文晴又是自己的谁?
文晴的确不是自己的谁,然而,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是对自己最好的人,让自己不至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无措、无助。
何况自己又占据了文晴爱人的身体?
她的事,怎能同自己无关?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当真要对文晴不利,那么我要不要提醒文晴小心?
可,这个人,真的会对文晴不利吗?
何以在文澜的眼中,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意?
上官橙前世在阴谋中摸爬滚打几十年,更是阅人无数,早就练就了对危险的强烈敏感性。若是文澜当真对文晴有敌意,她自信能够察觉得到。
而且,以文澜的狡猾,她会让自己清楚她的谋算吗?
“上官小姐很关心晴晴?”文澜莞尔。
上官橙抿紧嘴唇,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故意宕开话题:“澜姐学养颇深,就这般放弃了学术研究,不觉得可惜吗?”
文澜“呵呵”:“如果我说我更喜欢钱呢?”
上官橙语结。
“上官小姐喜欢钱吗?”文澜不依不饶。
上官橙一滞。
“上官小姐喜欢权吗?”文澜紧追不舍,不容许上官橙有丝毫的逃避。
上官橙的脸色微白,额角不由得沁上一层冷汗。
“上官小姐……”不等文澜问完,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文晴。
文澜暗皱眉头,小崽子真没眼力价儿,眼看老娘就要替你拿下你媳妇了,偏偏这会儿来捣乱。可小崽子的电话,她不接不放心。
“晴晴。”文澜一副不耐烦的口气。
“澜姐!你和吕靖宸咋回事啊?她要给你送吃的为啥打我电话?”
☆、第65章 猪皮红枣汤
“澜姐,你和吕靖宸到底什么情况?”文晴压低声音,又偷瞄了一眼房门,还好,她妈没注到她在干吗。
文澜一颗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儿,“你刚才说什么?靖宸……吕靖宸要给我送吃的?”
伶牙俐齿小钢炮瞬间卡壳卡得嘎嘣嘎嘣的,逗比如文晴都听出了电话那头的异样。
哼哼,澜姐你激动成这样,真敢说和吕靖宸木有奸|情吗?
啧啧,跟吕靖宸有奸|情,口好重。
文晴暗自摇头,深觉一代大好青年即将折于深井冰之手,一朵清冷绝艳的高岭之花顷刻间化作小、雏、菊——
真是不忍直视啊!
文晴掩面。
“澜姐,其实你的脑袋是因为吕靖宸才磕破的吧?”文晴雀跃,我大百合园地又有新成员鸟!想想从此之后,澜姐再也没法儿拿上官橙说事儿了,不要太美好啊!
把柄什么的,要紧紧攥牢。文晴握拳。
此时的文澜,“风中凌乱”什么的已不足以形容,正应了那句话“我这吧吧的,还给人上课呢”。
谁能想到吕靖宸要么跟她老死不相往来,要么就跟她玩儿突然袭击。姐们儿你这不是惊喜,是惊吓!
可文澜是谁?她才不会承认奸|情授人以柄。
文澜甩了甩她那裹了一脑门子白纱布压根就甩不起来的秀发,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你净八卦些不着边的事儿,真是在娱乐圈混久了的。”文澜恢复了清冷的声线。
文晴不服气地“切”了一声,姐你当我三两岁的小娃娃吗?就您刚才那惊喜+惊吓+颤抖的声音,专业演员都学不来。我也是有耳朵会听的好吧?
“我脑袋磕破确实和吕靖宸有关,不过不是你想得那种。”文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骄傲又自信,却在不经意间抬头对上了上官橙玩味的目光,不禁一哆嗦——
话说小兔崽子啥时候来电话不行?
“我想的是哪种啊?”文晴笑嘻嘻地,不怕死地追问。
文澜轻哼一声,“说正事。吕靖宸怎么着?”
装,装,你就装吧!
文晴深深地鄙视她堂姐,竖着耳朵听门外她老妈的动静,环境所迫,不得不把一颗八卦之心暂时收起。
“吕靖宸说给你炖了猪皮红枣汤,补气补血的。”
文澜心跳快停了,强抑着情绪才没吼出那句“她在哪呢?”。
“澜姐你是不是特想知道她在哪儿?”文晴欠欠地问。
小兔崽子找死呢!文澜嘴角抽。
“有屁快放!”
火了?
文晴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造次,乖乖地续道:“她本来是开车去我那儿的,还让我下楼去取。哎我就奇了怪了,她又不是联系不上你,为毛还要假手于我啊?啧啧,她难道怕见到你?”
文澜已能听出她话语中的促狭,既囧又心焦,唯恐最后的结果是晴晴不在家,吕靖宸又不愿见自己直接扭头就走了,什么猪皮啊红枣啊,统统随风散了,连点儿油星儿味都没留下。
“别废话!”文澜急切地说。
“嘻嘻,甭担心,你的小宸宸听说我没在家,正经犹豫了两秒半呢,最后还是决定亲自给你送去了。估计这会儿快到了,你别假傲娇装高冷的不给人家开门,熬个汤费工夫着呢,好歹人家一片心……”
文澜不耐地挂断,把文晴没完没了的聒噪隔绝在了电话那一端。
小宸宸要来……啊呸!什么小宸宸?酸死了!
靖宸给我炖了汤,她还惦念着我呢!好,很好,极好!姐抛头颅洒热血,高低是没白白牺牲。
得准备准备……要不要卧个床什么的再多博点儿同情?
文澜一时忘情,脸上风云变幻得浑然忘我。
上官橙看得瞠目结舌,这还是刚才那个气势十足、恨不得马上逼自己就范的强势女人吗?分明就是个荡漾怀|春的。
上官橙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个七八分。她没做声,只是默默记在心里。
一阵敲门声传来。
文澜被惊醒,脸上一红。
她实在不愿求上官橙帮忙演戏扮柔弱,只好亲自去开门。
果然是吕靖宸。
“靖……靖宸,你……你来了。”把对方让进门,文澜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结巴。
“嗯。”吕靖宸抿唇,快速地扫过文澜的脑袋,双眸暗了一瞬。
“好点儿了吗?”她问。
文澜感受到她的担心,心跳加剧了几分,“好多了”险些冲口而出。她轻咳一声,虚弱地一笑:“还好。”
吕靖宸轻蹙眉,也不换鞋,手里拎着保温桶直接奔文晴的厨房而去,刚好和上官橙对上。
“!”吕靖宸一滞,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人。
文晴和她不是分手了吗?吕靖宸暗想。
“好久不见,上官!”吕靖宸微微一笑。
上官橙当然不认得她,只好程式化地回了她一个微笑:“好久不见。”
吕靖宸心中一动,上官橙似乎哪里不一样了?究竟是哪里呢?
“听说你前一阵拍戏受伤了,没事儿吧?”
上官橙轻轻摇头:“好多了。”
“那就好。”
吕靖宸不再多言,在两个漂亮女人错愕的目光中,把保温桶放在料理台上,又自顾自翻出一只微波炉专用的小盆子,掀开保温桶的盖子,“呼噜噜”一股脑把里面的汤汤水水全倒进了小盆子里。
暖烘烘的香气,和着红枣甜糯的味道,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做完这一切,她又把小盆子的盖子盖好,拾掇好保温桶,拎好,走出厨房。
“汤最好趁热喝,猪皮和红枣也要一起吃,如果凉了,就用微波炉热一热,”吕靖宸微垂着眼,并不与文澜的目光相对,“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再见,上官!”
不等上官橙回应一句“再见”,文澜突然开口:“你这就走了?”
吕靖宸扫过她脸上的不豫:“我就是来送汤的,没想多打扰。”
“堂堂大作家改送外卖了?”文澜的音调忽的拔高。
吕靖宸听罢,顿了两秒,又看了一眼上官橙:“你受伤是我的错,做些弥补也是应该的。”
弥补!
原来只是弥补她的“错误”!
文澜心尖一疼,如果不是自己故意磕破头,让吕靖宸误以为是她推搡所致,是不是就算自己病入膏肓她也不会多看自己哪怕一眼?
文澜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前世所造杀孽太重,以至于要两世情路都这般坎坷?
她不是神,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也会有情绪走极端的时候。
于是文澜冷笑。
“吕靖宸,你就这么怕见到我?这么烦恶我?还要把保温桶清干净带走?你是怕我借由子给你送去吗?”
吕靖宸别扭地看了看上官橙这个“第三者”,不过后者显然没有知趣儿离开的觉悟。
上官橙太想直击现场了,或者说,她太想把文澜的把柄握在手心里了——
她不想再被这个强势的女人牵着鼻子走。事关自身安危,也顾不得君子不君子了。
“我说过,”吕靖宸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胸中的憋闷,“我们不要再见面,对彼此都不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挺好。”
她实不愿再做纠缠,最后看了一眼文澜脑袋上的纱布之后,急匆匆地甩上门,走了。
文晴很久没和她妈一起吃过饭了。
其实她根本就是屁股长了针坐不住,家里那一个两个没有让人省心的,她一会儿惦记着澜姐会不会欺负上官橙,一会儿惦记着那俩祖宗是否按时吃药,一会儿又心里长草似的猜想吕靖宸和文澜到底咋回事……
姐真是操心的命。
文晴对着一碗米饭顾影自怜。吓——
她猛然想起,吕靖宸可不知道上官失忆的事儿啊,不会穿帮吧?
薛沛霖斜睨她一眼,这小脸风云变幻的,跟老娘这玩儿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要是不放心家里的小妖精,甭在这儿强颜欢笑。”薛沛霖凉凉地道。
文晴一呆,娘,啥叫强颜欢笑?又不是逼|良为|娼。啥叫“小妖精”?人家上官是好人家的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