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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傲鲤诸人如何落座,众人如何相互见礼,单说整个观众席,似乎直到此刻方才终于醒过神来,接着就是爆炸般近乎恐怖的疯狂议论声。
在我栖身树下的几个女孩子自傲鲤一现身,就陷入一种诡异的狂热之中,先是双目呆滞,继而开始失声尖叫。不过片刻功夫,嗓音都叫得沙哑,两眼粉红星星乱闪,双手捧心缴械投降,神智彻底沦陷。
我跟树下其他几位仁兄见状,额上齐齐落下三滴冷汗。
不……不至于吧?
“好……好帅啊……”星星眼。
“我不行了……不行了……太帅了……”继续星星眼。
“哪怕是天君殿下只看我一眼,我死了都愿意!”下定决心,握拳。
我嘴角一抽,摇摇头刚要继续看戏,就被下面一道明显是属于男性的声音惊得差点栽到地上去。
“我也不行了……”
某男揪紧胸口,双目梦幻迷离:“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喜欢女孩子,原来,原来我是喜欢男人的……天君殿下实在太迷人了……”
一语既出,众男俱成化石,众女先是呆滞,继而双目喷火,回头,猛扑,摁倒,一顿暴打。
我嘴角抽筋,这,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小插曲一掠而过,众人接着议论纷纷,我仔细听了片刻方才知晓,原来那青衫男子竟是赫彦的父亲,身居仙君高位的赫隐。不过看他样貌,估计说他是赫彦的哥哥,人们会觉得可信度更高些。
而另一人则是位居三君之首,据说极其精通炼器术的术烛仙君了。
我盯着他看了又看,总觉得这人给我一种很微妙的熟悉感。
正在凝眉思索,下一段传入耳中的议论又让我大吃一惊。
“其实祁麟大人也很帅啊,只可惜不能跟上界的人通婚。”
“是啊是啊,好可惜……”
“耶?哪一个是祁麟大人?为什么不能跟上界之人通婚?”
“这你都不知道吗?就是那个带了红宝石耳钉,跟随在天君殿下身旁的红衣青年啊!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以前只是听说而已……据说他的原形可是传说中的仙兽麒麟,只不过尊天君殿下为主,可化为人形,这样既是天君殿下的坐骑,又是伙伴和守护者。”
“嘶——原来是这样……”
“我也好想有这么帅的守护者啊……”
“得了吧,你以为传说级别的仙兽那么容易遇到啊!别做梦了……”
这段话着实把我震得不轻,麒麟是传说中实际掌控灵海的王者之一,得其为坐骑是真真正正的可遇而不可求,嘿,这小子运气可真好。
又不由得恍然。怪不得昨天见到他们时,所有护卫都称呼傲鲤为“殿下”,唯有祁麟张口唤他“主人”,原来如此。
至此,所有观赛的上界高层悉数到场,我在人群中仔细逡巡,却始终没有找到极宵的身影。
若说他非身居上界高位,我是绝对不相信的,今天既然不见踪影,只能说明他根本没来。
心里不觉有些失望。
时辰已到,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都掌院奕微老先生一道夹杂着法力的“安静”声起,原本喧哗吵嚷不已的会场即刻平静下来,随后,奕微夫子宣布比赛规则,计分方式和优胜奖品,最后鼓励众参赛人员并介绍观赛嘉宾,而因为傲鲤的存在,整个会场气氛迅速被掀升至一个不可思议的狂热状态。
我瞧着面前场景不由啧啧称奇,傲鲤这要换了在现代就是一世界级超级偶像啊,还是男女通吃的那种。
此外,天君傲鲤还带来了特别准备的大比武优胜奖品。我留意看了一下,初阶法术的优胜奖项是一块翡翠色的九转玲珑玉佩,是件稀有法器,具有辅助法力增益累积之效,特别对初阶法术修习者来说大有裨益。
我不由大为遗憾,不仅是黑夫子的要求,对于现阶段法力还未恢复完全的我来说,这玩意儿的吸引力也是十分巨大的,可惜了。
书院大比武共持续四天,第一天是武技比拼,第二天是炼丹大会,第三天是炼器术大赛,第四天是法术比试。每种比赛各阶位皆同时进行。
今天是武技比拼,中央主岛上早已搭起四个极大的高台,分别是三段、六段、九段和十二段武技比拼擂台。风海要上的自然是三段擂台。
钟响,第一组打擂之人上台。
我四个擂台观望一会儿,见风海还没上台,就干脆将目光停留在九段和十二段擂台上。
上三段和六段擂台的大多只有个武技架子,拼的纯粹是招式和体力,就算有人可以同时修习法术,在这个阶段也不足以与未修习之人拉开距离。我看了一会儿就失了兴趣,转去看九段和十二段擂台。
到这两个段数的擂台上,同时修习法力和武技的人就开始显示出其优势之处,若是手中兵器又是有些名堂的法器,就更了不得了。
不过现在时辰尚早,虽然有人打得比较精彩,但真正实力强的还没有上场,大家都是一边看着一边议论,场面热闹得紧。
我正靠在树上看得高兴,冷不丁耳边传来阵阵熟悉的欢叫声——
“哩哩——哩——”
哩?
我一呆,下一刻,大头再次中招,眼前一黑,后脑勺狠狠地砸在了树干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第38章 一朝失足
坐在树下的几个武院学生都知道这棵树往外延伸而出的横枝上坐着个人。不过那人坐的方向离他们头顶距离甚远,也不存在什么危险或者尊严问题,他们于是都不太在意这个。
不过也因为那人身形头脸都被繁茂枝叶所遮挡,众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就在刚才,从他们眼前却突然飞过一道白光,以近乎肉眼难辨的速度钻入树冠之中,然后,他们听到了“砰”的一声钝响,然后是一道,惨叫。
众人被那人声音里透出的一股子凄厉劲儿给惊得抖了一抖,终于有人忍不住直起脖子,抬头叫道:“喂,树上的兄弟,你没事吧?”
我被那股子冲劲砸得头晕眼花,差一点失足跌落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边扶着树干重新坐好,一边把那团毛绒绒的东西从脸上往下扯,还不忘顺便稳住声音,勉强回了句:“没事!”
树下于是没声音了。
“哩哩——哩哩哩——”听起来极其欢快的叫声,却让我怒不可遏。
“你个小混蛋小色胚!再敢这么冷不丁地冲上来,看我不把你OOXXS/M一万遍再扒皮抽筋油炸水煮卤烫热烹挨个过一遍最后再裹成叫花鸡烤得外焦里嫩啃个干干净净*&……%¥#*&…………”
我被气得心口直抽抽,嘴里胡言乱语口不择言地发着狠。
白绒球儿被我从脸上撕扯下来,干脆又往我衣领里钻,丝毫不受我那些恶毒言语的影响,依然一脸欢快地叫个不停。
“哩哩——哩哩哩哩——哩哩——”
盯着那团球儿,我突然泄气了。
唉,跟个毛球儿斗气,算哪门子本事啊。
摸了摸后脑勺儿,靠,好大一个包!
黑着脸,我捉住小家伙儿四个爪儿摆正,理了理被扒拉得乱七八糟的衣襟,然后一指头戳在毛球儿头上,义正言辞:“听好了,我不是你的主人,你家主人在那儿——”
我指了指贵宾席方向,继续教育:“所以,你现在该去你主人那儿,而不是到处乱跑!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主人担忧?嗯?乖孩子,抓紧时间回去,别给我添乱,知道么?”
——也不知道这么多人,这个小家伙儿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心里暗自嘀咕,那天君殿下也不知道他晓不晓得自家宠物又走丢了,若是发现毛球儿又跑来我这里,说不定突然想起我昨天对他不敬的事情,进而惹来麻烦就糟了。
我在这里头疼不已,小毛球儿却只管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瞧着我,发出一声:“哩——”
“别‘哩’了,‘哩’也没有用,知道么?抓紧时间回去,别在我这里!”
我不耐烦了。
眼见着那层雾气渐浓,毛球儿眼里居然滚起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要掉不掉的,我心里暗暗叫苦,不至于吧……
知道这小家伙儿通人性,却没想到居然聪明到这种地步。
一人一兽对视片刻,于是,我投降了。
想了想,我捏捏毛球儿的小手,语重心长道:“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今天比赛一结束,就必须回去,知道吗?”
现在还是比赛期间,少了小家伙儿这么一会儿估计傲鲤也不会发觉。
毛球儿讨好地舔了舔我的下巴,大尾巴摇了一摇。
最终的最终,肥肥,哦不,小腓腓在我怀里占据了一席之地,我靠在树干上,衣领被扒拉开,毛球儿窝在我怀里,一人一兽,继续观战。
没办法,如果你跟一只肉球儿搏斗了一个时辰,它依然执意要去扒开你领口窝着才肯安生,我只能选择妥协。
风海是在比赛下半段上场的,实话说,在我们这一届学生当中,他的枪法还是不错的,一上来就把擂台上的那个大个子给挑了,之后过五关斩六将,居然在擂台上呆了足有小半个时辰。
最终,随着鸣金之声响起,第一天的武技比拼正式结束。
风海得了三段擂台第四名,还不错,不过看他下擂台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沮丧。
授奖礼是在第四天法术比赛结束之后才会进行,锣声一响,众人就开始离场。
我急着去找风海,把怀里的小家伙儿往树枝上一放,刚要走又停下:“小毛球儿,我要走了,你乖乖回去,别到处乱跑,听到了么?”
“哩哩——”
白绒球儿朝我叫了一声,往前跟了一步,又眨巴着大眼睛停了下来。
在小家伙儿脑袋上蹂躏了一把,我转身飞了出去。
飞了一会儿,我一回头,好家伙,后面还带着个尾巴。
我于是停下来,悬浮在空中,抱着手盯着那团白色的肉球儿,面色不善。
毛球儿吊在我身后,发现行迹败漏居然丝毫没有羞愧忏悔之色,朝我又叫了一声:“哩——”
我无力扶额,一会儿方直起身来,沉下声音冷硬着喝道:“快回去!不要跟着我了!否则我就把你拿来炖汤喝!”
恶狠狠地说完,我返身便走。
过了一会儿,回头看看果然不见那团球儿的踪影,这才放下心来,往参赛者场地飞去。
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扎堆儿围在一块儿,风海的身影赫然在内。不过,他身边那个如花似玉,娇小玲珑,举止亲密的小女生是……
我摸着下巴,在肚子里窃笑一阵,随后摆正了脸色,大踏步向前走去。
“嗨,风海!”
我大老远就出声,笑容满面。
“往谏!”
风海循声回头,脸色一喜。
“恭喜啊!第四名,成绩不错!”
我大力拍着风海的肩膀,满脸真诚:“都道‘虎父无犬子’,不愧是天空战将的儿子,第一次上场就闯入五强之列,连我都感觉与有荣焉吶!”
风海开始听着还挺高兴,后来不知怎么脸色变得又红又紫,眼神儿一个劲儿乱飘,那模样好像不是在被表扬,倒像是在遭罪一般。
我心里纳闷儿,嘿,兄弟,我可是在美人面前不遗余力地给你树立光辉形象啊,你这个反应是啥意思?
“你就是海哥哥的朋友,李往谏?”
耳边脆生生一道悦耳嗓音响起,我循声转头:“啊,是,你……”眼登时又瞪圆了,吃吃道:“你是那个……第三名?”
我清楚地记得,三段擂台五强中独开娇花一朵,是个刚入书院半年的小姑娘,样貌妩媚,身段娇小,却手持重钢狼牙槊,挥舞间气势骇人,勇猛更胜须眉,连风海都不是她的对手。
美女笑眯了一双大眼,点点头:“是,我叫乐岚,很高兴能认识你,经常听海哥哥提起你哦。”
我流汗了:“那你跟风海……”
“我父亲是海哥哥的父亲天空战将麾下第一参领,所以我很早就跟海哥哥认识了。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以后我是要跟他成亲的。”
我结巴了:“成,成亲?”
“是啊!”小姑娘歪着头看我,似乎有些奇怪我这么问:“我很喜欢海哥哥啊,当然以后要嫁给他。”
说完就把风海的胳膊圈进了怀里,紧紧搂住。
我呆滞了。
“岚,岚岚……”
风海的脸登时紫了,浑身不自在地四处乱瞟,就是不看我。
我摇了摇备受冲击的脑袋,讪笑两声:“那就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了。”
说完就想抽自己两巴掌。
风海的脸绿了。
乐岚小姑娘倒是一脸受用,笑得春花灿烂:“谢谢往谏哥哥!”
“不,不用。”
我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肌肉恢复正常功能,看起来不那么抽搐,干笑:“看来你们还有话要谈,那我就先回去了。”
风海刚要开口,美女乐岚已经喜滋滋地点头:“往谏哥哥再见!”
“咳,再见!”
说完,也不管风海还在后面扯着嗓子喊我,眨眼已是能溜多远溜多远。
一边往宿舍方向飞,我一边懊恼得恨不得去撞墙。
早知道风海家那位是这么尊佛,我还扯个P虎父无犬子啊,第四名成绩是不错,可败在自家心上人手上,是那么值得夸耀的么?
怪不得风海别扭成那个样子,换了是我还不得钻地缝儿里去!唉,情报没摸准,一朝失足,顿成遗恨啊!
我捶胸顿足。
回到宿舍区,我惦记着赫彦,直接穿院过墙进了戊甲院…地字房。
刚冒出一句“赫彦”,我便立时闭了嘴。
皱了皱眉,屋里一股子酒味儿。
赫彦趴在桌子上,闭着眼,双颊酡红,一头乌发散乱地铺满了脊背与桌面。不远处的桌角,小幽安鸟亦然浑身冒着酒气,肚皮朝天,热气腾腾地呼呼大睡。
倒是四处不见酒瓶子,只一个黑色的匣子被打开搁在桌上,里面的瓶瓶罐罐有些凌乱,还有些粉末洒出来的痕迹。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儿?
认命地走到桌边,我叫了一声:“赫彦?”
不理我。
扯扯嘴角,我捉住赫彦的手,把他从椅子上扯了起来抱住,转身就往床上拖。
赫彦全身软得像滩泥,挂在我身上就像没了骨头,鼻翼轻轻翕动间,便有灼热的呼吸拂进我颈子里。
我痒得不行,想了一想,干脆停下动作,弯下腰,一把将赫彦抱了起来。
“嗯……”
似被惊动,赫彦密长的眼睫不安地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类似猫儿般的软糯呻…吟,从耳中一直酥到了人的骨子里。
我腿一抖,差点把手里的赫彦扔到地上去。
※、第39章 一吻醉梦
真是个祸水啊!
我心里暗骂,怪不得这混小子这么招女人喜欢。这模样要被人看到了,岂不是铁定的全线沦陷集体犯罪?
快走几步,我刚弯下腰要把赫彦放下,冷不丁襟口被抓住,一起一拽间,我一个收势不及,压着赫彦便栽倒在床上,腿也同时重重地磕在了床沿上。
我呻…吟一声,腿……要废了……
赫彦被我垫在身下,这么一折腾估计也好受不到哪里去,皱着的眉头半晌都没舒展开来,手还死死地攥着我的衣领。
“喂,赫彦,快醒醒!松手!”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我吸着气去扒拉赫彦的手:“我给你擦把脸,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乖,快松手!”
都说醉鬼力气大,我是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死活掰不开那家伙的手,力道重了又怕把他弄伤,愁得我压在他身上直喘气。
正无可奈何间,攥在胸前的手居然放开了,我一喜,正要顺势起身,那一双白净纤长的手蓦然爬过我的锁骨,牢牢锁在了颈间,一双醉意迷蒙的眼也缓缓睁开了。
漆黑的瞳眸浸润着水光,如梦似幻,所谓翦水秋瞳大抵也不过如此,只是水雾弥漫间,既是迷茫又是无助,似乎还有点点被压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