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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臻瞪他:呵呵
陆友铭这才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哪里莫名其妙了,我就是想你啊,这叫真情告白。”
和臻眉毛动了动,“哦?有多想?”他嘴角缓缓勾起来,带着诱人的意味。
陆友铭会意,一把扑倒他在沙发上,一只手撩开和臻的浴袍,沿着他的膝盖往上抚摸。
和臻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在沙发上躺好,轻叹一声,分开双腿环上陆友铭的腰。他撩起陆友铭的衬衫,手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抚了抚,调笑道:“你不是饿了?”
陆友铭低头轻吻他的嘴唇,温柔的没有任何侵略的意味,牙齿轻轻咬住和臻的下唇拉开一点,惹得和臻不由随着他的动作抬起下巴凑过去。
他目光深了几分,凝视着和臻水亮的眼睛,沉声道:“饿,饿得不得了。”
嵌在和臻双腿之间的小友铭作势顶了顶小和臻,惹得和臻一阵抽气。
两人在沙发上做了一场。
不猛烈,很温柔。陆友铭吻着他,慢慢地动。和臻低低地叫…床,闭着眼一直索吻,不知道疼得还是爽的,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出来,把耳朵津得一片濡湿。
陆友铭见状,把舌头探进他的耳窝□□,两片柔软的唇沿着泪水蜿蜒的水迹,一寸寸地吸吮干净,心里又酸又痛:你还是在意那个人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盆狗血,请大家不要抛弃我,顶好浴缸、、、
昨天的场景设定太拖沓,重写了,抱歉呐。
这次比着大纲跳了一些情节,加快了进度,大概快完结了吧。
☆、白月光
陆友铭知道他难过,也知道他在意文正,从他的泪流不止和绝口不提。
陆友铭理解,一个暗恋了十几年的人,有一天突然告诉你,他在乎你喜欢你,任谁也一定是开心得要流泪的,就算不是开心,也会委屈地想要痛哭。
但是当时和臻打断了文正的告白,因为他现在无法面对,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的感情寄托。
那么他这份泪流不止中必定又夹杂了几分心酸和怨怼。
对的人,却是错的时间。
陆友铭明白,这份明白是基于他对和臻的爱。他完全可以不明白,蛮不讲理地吃醋生气闹脾气,质问他为什么还没有放下那个人,但是他不会,他那样就不是陆友铭了。
然而,这完全不代表陆友铭不会难过。
爱人心里有个白月光,到现在还没放下,现在还会因为白月光牵动情绪难过流泪。
像极了某论坛上常见的求助贴子,后边缀一句“白月光回来示好,我该怎么办?”
热门里一定有一个无责任劝分党:“你都说了你爱人没放下白月光,你怎么比得过,快分了吧,不分留着戴绿帽子过年呢?!”
也一定会有一个“洞察真相”的知心姐:“两人敞开心好好谈谈,别留心结,毕竟白月光已经是过去,你现在才是在TA身边的人。”
当然也会有一个撕逼党:“撕他!你们都在一起了,他来撩什么撩?最特么看不惯小三了!三都该死!”
最后肯定还有一个自信心爆棚的霸道总裁:“这时候你就把他圈在身边宠宠宠,让他离不开你,管他白月光还是朱砂痣,早晚有一天得变成白饭粒和蚊子血。”
陆友铭笑,他以前无聊时也刷过这种贴子,话说他是站谁的观点来着?
*
不是很介意,但绝非甘之如饴。
陆友铭眼看着和臻因“工作原因”三天两头跟文正见面,商讨生意上的事,策划新方案,一起参加酒会……形影不离,心里终究止不住地醋意横生。
他能跑上去说“你别跟这个人一起了,我不喜欢”吗?和氏的情况他也知道,这次多亏了文家的支持。两家生意上产生更多的交叠也是必不可免,更何况,在陆友铭没有出现之前,和臻和文正的关系不就这样吗?
但是,不一样。
文正无时无刻对和臻所表现出来热忱和关怀,在他看来总有些居心叵测的意味。
这天,他顶司机的班去接和臻,有一场什么舞会。他去的早了,就进去坐在一旁的休息席上看,很热闹,成对成对的男男女女,执手旋转,不是酒吧那种热舞,伴随着宁静舒缓的音乐,你进我退左右旋转,优雅且美好。
陆友铭从人群中搜索着和臻的身影,心想和臻跳热舞他可是见过,在LM时他风情万种的性感舞步,陆友铭现在还印在脑海里,话说不是那时候就喜欢上这人了吧。
陆友铭托着下巴暗自傻笑。
人群中有小声的喧哗,陆友铭抬眼望过去,文正带着和臻转到了人群中央。
陆友铭蹭地站起来,碰翻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水洒了一裤子。
陆友铭胸口鼓起来,快要炸了,那么多男男女女,他为什么偏要挑和臻当舞伴?两个男人有什么好跳的?
他嫉妒心爆发,想冲上去把和臻拉过来,却在和臻旋转到面向他时泄了气,和臻望着文正,脸上没有他预想的尴尬,也没有如那日的愤怒,而是一种安谧的浅笑。
陆友铭像被一桶冰冷的水浇头而下,他木然地站着,远远看那两人一起旋转的身姿,竟然看出几分和谐与般配。
他握紧拳头,喉头哽住。
他不会跳舞,也没能力帮和臻度过生意上的难关,他甚至在这种嫉妒万分的时刻,都没立场上去把和臻拉走。
他想起来那个贴子中的另一个回答了:“根本就不是你想怎么办?选择权从来都是握在你爱人的手里。”
陆友铭难过得无以复加。
而他的难过也从来不是因为文正的突然杀出来。而是因为和臻对文正的默许。
他站了两分钟,直到那首曲子到尾声。而这两分钟,他却想了很多。最后,他缓缓放松了拳头,心想:既然这么难过,那晚上回去就跟和臻坦白吧,严肃的也好撒娇也好,让和臻知道自己在吃醋,让他知道自己不想他跟文正那么亲密,他嫉妒,嫉妒得要发疯了。
但是他又隐隐担忧,如果和臻真的更在意文正,如果他选择文正,他该怎么办?
他突然很迫切地想问和臻:你还喜欢文正吗?
一曲结束,休场中,文正跟和臻也跟随人群从舞池中撤出来,各执一杯红酒,与一旁生意上有来往的客户在轻声交谈着。
头顶样式繁复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碎珠般的光芒,倾泻在和臻身上,那个人就像被笼罩在了银色的光环之中,俊逸高贵。
水晶灯的一角却不合时宜地脱落,尖锐的灯头直直戳下来,对着和臻身旁的文正。
“臻臻小心!”陆友铭看得分外清楚,叫得也格外及时。
和臻一侧身,揽住文正往一旁闪去。
尖锐的金属划裂衣服布料的声音,伴随着从往外散去的人群中散发出来的惊呼,一股鲜血像盛开的玫瑰一样,洒落在地板上。
和臻护着文正,而陆友铭护着和臻,保安也疾步上前,把人群疏散到安全范围。
和臻:“你没事吧?”
陆友铭:“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前者对着文正,而后者自然是对着和臻。
陆友铭一瞬间懵了。
他看着和臻从那个比他高半头的人身上直起身体。他简直快要窒息,刚才那个预设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他没等和臻回过身,就张皇失措地跑出了酒店。甚至都不敢去看下一秒和臻脸上的表情。
一路狂奔,擦身而过无数往来车辆。陆友铭觉得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痛,连带着心房也锥刺般地痛。
他是会为了文正奋不顾身的,就像自己会为了他。
陆友铭眼眶发疼,不想问了。
他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一路脚步慌乱,到了河边。冷冽的风吹打着他发热的脸,也让他混乱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他撑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喘息。
还有血从袖口往外渗。他嘴角噙着一丝苦笑,这就是他的作用吧,在和臻最伤心落寞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一次又一次为他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拳头,后来又意外地救了他,窥探到他最狼狈的自我,然后照顾他,为他挡住每一次的伤害。最后,待他等到良人,他就该退场了。
原来命运是公平的,他欠和臻的,从重生的那天,就开始在还了。
陆友铭笑,这是他欠他的,欠他的呀!老天已经给了他新的生命和前途,他怎么敢奢望,会给他爱情?
陆友铭弯着腰艰难地蹲了下去,曲起一条腿,膝盖跪在地上。手臂疼得无以复加。心脏也是。
太难过了,太!
有辆车堪堪擦着河岸的栏杆停在他身旁,车头没有幸免地蹭到了柱子,发出咚的一声。
和臻从车上跑下来,脚步急促。
陆友铭闻声抬头,看了眼那辆车,竟然笑了,这个笨蛋!
“你……”和臻喘着气只说出这一个字,他弯腰抓住陆友铭的肩,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那种表情,让人错觉——他是很担心陆友铭的。
陆友铭笑了下,手撑着地站起来,与和臻对视。和臻眼睛睁得大大的,焦急地问:“你的手臂怎么样?流了好多血。”
陆友铭对他笑,一手掩住手臂上的伤,摇头:“没事的。”
和臻皱眉:“真的没事吗?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跑出来?”
陆友铭转头看向和臻,目光里是叫人看不懂的笑意,他望进和臻的清澈的眸子里,问:“啊,为什么呢?”
和臻回视他,他感觉得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想不出原因,于是瞪着眼摇了摇头,问:“为什么?”
陆友铭笑出声,觉得自己真蠢,和臻或许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对文正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感情,更不会察觉到陆友铭的难过。
他问:“和臻你知道我最近一直都不怎么高兴吗?”他顿了顿,补充道:“从……文正回来的那天开始。”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吧。
和臻眨了下眼,低头想了想,脸色变得有些难堪,最后他点头:“我知道。”
那天,姜枣联系和臻,说外公本来打算让陆友铭拜方首乌为师,但是他拒绝了。他希望和臻能劝劝陆友铭。
但是和臻没有劝,甚至提都没提,他假装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陆友铭做这个决定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之前的那番话。他不想劝,他怎么会劝陆友铭离开自己?
陆友铭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吧,他一定很想去五台山,但是为了自己又不得不拒绝。所以那天才会反常地给他打电话说想他还跑到公司去找他。他就是这样的,有心事的时候就爱撒娇。
“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但是我……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太自私。”他的回答倒很真诚,最后又像下了决心,对陆友铭说:“如果你真的想走,我……我没关系的。”
陆友铭噎住。这就赶他走了?
他身形怔了怔,愣了好久,才抹了把脸。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他很悽怆地笑了一声,抬起头望着黑洞洞的夜,瞪大眼猛地眨眼睛。一边努力把眼里的泪意憋回去,一边深呼吸,想着该说点什么,来结束得不至于太狼狈。
“我不会再自私地把你绑在我身边了。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哈哈……”陆友铭终于笑出声。
他努力维持冷静,转过头,对和臻说:“没错。我不是那个对的人,无论出现在多么对的时间,都没办法。”
和臻皱眉:“什么?”
陆友铭自顾自地圆着自己的逻辑:“那时候我还自以为是地想,我的臻臻可是只有我一个,我可不能丢下他。现在想来,呵呵……”
是他只有和臻吧。
和臻更不明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陆友铭抬起头,勉强地对他笑笑,“我知道的,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触手可及,并不是因为那是我,甚至都谈不上什么爱吧。和臻,你爱我吗?你从头到尾喜欢的都不是我吧?你喜欢的只是那天出现在绑架现场把你救走的那个人。而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是谁都无所谓,因为你心里只有一个人,无论他什么时候出现,都能轻松俘虏你的心;其他人,都只是用来取暖的。
和臻虽然不知道陆友铭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听到最后这一句,他确实愣住了。他盯着陆友铭,咬紧牙齿,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陆友铭说的没错。
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个人的,他像被命运投放在自己身边的救世主一样,在他最低落狼狈的时候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有力的臂膀,温暖的胸膛,令人安心的心跳,青春阳光的笑,赤诚热情的关怀,这一切都让和臻贪恋不已,所以他才试着把自己交给他。
但是他也说的没错,终究还是因为他出现在绑架现场,就那样一伸手把自己从十六年前的噩梦中拽了出来。
他说的对,那个人,就算不是陆友铭,和臻也会对他产生依赖。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受不渣。视角问题而已。
而白月光,都说是白月光了,肯定是会在意的。
没错,攻就是陷入自我否定中,把自己绕进去了。
☆、白月光
自始至终陆友铭没有提到文正,虽然那才是真正的原因。
他觉得狼狈。提起文正能说什么?每一句大概都是在表达:你爱他,而不是我。
何必呢,自取其辱。
他了解和臻,他这个人对待感情很单纯,也不会说谎。他问他,他一定会答,不会遮遮掩掩。
甚至,陆友铭相信,和臻并非一点都不喜欢他,也并非只把他当备胎,那是他不自主的选择,因为他觉得陆友铭温暖可以依赖,否则他也不会接受陆友铭的求爱,把他跟LM的那些男人归为一类不就好了。
但是这种事就算确认了又有什么用?
他无心欺骗陆友铭,但伤害却是真真切切。
陆友铭是想坦白的,想告诉他自己难过,甚至告诉他如果他选择自己,如果他愿意放下文正,他还会像现在这样陪着他,从前说过的一辈子,一天也不会少。
可是自卑和胆怯在此时占了上风。他拿什么赌?赌和臻会选他。
他哪有自信?
从和臻的沉默中,他已经得到答案:没错,他是个谁都能代替的人。
和臻的手在裤缝边握成了拳。陆友铭的质问出口的时候,他就想反驳: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
但不是这样又是怎样?
他选择陆友铭的理由被陆友铭说得透彻无比,容不得他反驳。
可是这样,就不行吗?
他是因为陆友铭“拯救”了自己才对他有了依赖,想把他留在身边,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不知道那种东西是怎么定义的。他只知道他想跟陆友铭在一起,他想要陆友铭一直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如他所说,活很久,一起变老,不行吗?
他搞不清楚,他很混乱。在遇到陆友铭之前他从未考虑过感情的事,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一个人有固定的感情关系。他因为这个人变得坚强,也因为这个人变得软弱,他变得有感情,变得勇于面对生命中的黑暗和残缺,他变得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而且,因为这个人,他才有勇气拒绝自己心里执著了十几年的那个人。他知道,陆友铭的爱才是存在于现实中的。而文正,更像一个梦,他以前把自己困在梦中去抓都抓不到,现在他醒了,就不会再做梦。
那天他很勇敢,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拒绝文正提出来的任何要求,但他大声回绝了,他说他不想明白。
他不想要。
他只想要陆友铭,想跟他接吻、做…爱。
陆友铭吻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