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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不是有点……闷骚?
“嘿嘿……”陆友铭想着想着不由乐了起来。他抱住和臻,用鼻尖蹭着和臻的脖子,问:“是不是想我了?”
和臻没回答,推开他,敲了敲门,说:“开门。”
陆友铭努了下嘴,再次缠上去,箍住他的身体:“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过来这边?是不是想我?”
和臻扭头,在斑驳的黑暗里盯着陆友铭的眼睛,一瞬不瞬。就在陆友铭以为他要深情告白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说:“明天这边有个协议要签。”
陆友铭不满地哼了一声:“骗人,明明就是想我。”
和臻用手指戳着陆友铭的胸膛,推开,抬起下巴:“你再不开门,我可就去住酒店了,总好过你这……”
“不许。”陆友铭扶着他的后颈吻住他。
太久没有身体碰触,和臻微滞一瞬,便在他令人安心的怀抱中放弃了推拒,他轻叹一声闭上眼,勾住陆友铭的脖子主动探出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做出邀请的暗示。
他太渴望陆友铭的吻,渴望他的碰触和拥抱。
在见到陆友铭之前,他都在认为陆友铭是介意之前的那件事,所以这几个月才不怎么碰自己,最近更甚,他连平湖都不回了。上午接过电话之后,和臻的心乱的毫无节奏,一点也克制不住。非要见他一面,才能确信,他不是在避开自己,他不是。
甜腻的亲吻,沉重的呼吸伴随着啧啧水声,在黑暗里显得暧昧色…情,和臻正沉溺其中,陆友铭突然停住,他咬着和臻的耳朵,轻笑:“你硬了。”他的一条腿一直半卡在和臻的两腿之间,而此刻,和臻的分…身正顶着他的大腿。
和臻睁开眼,勾起一侧嘴角,拉住陆友铭的衣领将他拉近,湿润的唇若有若无蹭着他的唇角,声音诱惑:“那还不赶紧开门办正事?”
“啊……哈哈哈,遵命。”陆友铭乐的不得了,摸出钥匙赶紧开门。
踉跄、牵绊、互相拉扯。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两个人犹如情…欲高涨的兽,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跌跌撞撞来到床上,一路落下的不只是凌乱的衣服,还有粘腻的亲吻声。
“啊……”陆友铭脚下不稳,跌在床上。
和臻双手摁着他的肩膀,覆在他身上,额前的碎发垂到陆友铭的额头上,四目相对,胸膛起伏不定。
窗外的路灯清清楚楚映着和臻沉如深潭的眸子,竟有几分忧伤在里头。
“怎么了?”陆友铭抚上他的眼角。
和臻咽了咽,握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闭上眼。
眼泪从他的眼中滑出,直直砸在陆友铭的唇角。
“怎么了?和臻你怎么哭了?”陆友铭不由惊慌,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和臻摁住他,睁开眼,摇了摇头,眼里露出一丝决绝。他凝视着陆友铭的眼睛,仿佛想从其中探得他想要的答案。
可陆友铭的眼中,除了担忧和心疼,再无其他。
和臻释然地笑了下,随即低下头,吻住陆友铭。
陆友铭瞪着眼有一瞬惊愕,这是和臻第一次主动吻他。他激动得想跳起来,奈何被压着动弹不得,他抬手抱住和臻光…裸的背,扬起下巴,迎上去,含住和臻柔滑湿润的唇,试图夺回主动权。
但和臻这次吻的太过用力和热情,舌头探入陆友铭的喉咙,霸道地滑过陆友铭的每一寸口腔,搅着他的舌头,弄得陆友铭大脑当机,差点……招架不住。
整个过程,和臻一直摁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期间还蜷起膝盖爬到陆友铭的两腿之间,最后坐在了他的腰上。光滑柔软的臀瓣状似无意地蹭着陆友铭的分…身,陆友铭浑身激灵,太特么刺激了!
内裤被剥下来,挂在膝盖上,分…身蹭在一起,陆友铭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瞪大眼躺在床上。
和臻的XQ还时不时插…进他的两腿之间,陆友铭条件反射夹紧了腿——和臻莫不是要上他?
陆友铭脊背窜上一股凉意,那个,上他什么的,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这跟预想的差太多了吧……陆友铭苦着脸,小弟弟都被吓软了几分。
然而正在他惊愕之际……
“呃……”和臻略显干涩的后…穴压在了他的分…身顶端。
他高高仰起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纤细的脖颈染上一层粉红。他正扶着陆友铭的分…身,咬着唇表情极为忍耐地往下坐。
“臻……臻臻你做什么?”
陆友铭掐住和臻的腰,阻止了他的动作。
“和臻,你……你要做什么?”他额角冒出大颗的汗,结结巴巴。
随着他的动作,和臻卸力般喘一口气,一手撑在陆友铭的胸膛上。他弓着脊背,垂着头凑近,扯出一个笑,“做什么?”他舔了下陆友铭的喉结,“当然是做…爱。”
喉结上下滚动,陆友铭简直要憋坏。他克制住立马压着和臻干一仗的冲动,无奈地笑道:“别,臻臻别这样。”说着就要架起和臻。
和臻倾身向前趴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嘴唇贴着他的嘴角,用气声挑衅道:“别?”他抬起下巴,眼尾上挑,“你不行?那……我上你?”
眼里喷出火,血气上涌,陆友铭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叹,抱着和臻的腰,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下,曲起和臻的双腿折在身前。
“啊……”和臻眼前一阵恍惚,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了陆友铭的身下,双腿被抬高折起贴在胸前,压的他快不能呼吸。
陆友铭红着眼,掐着他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他喘着粗气,笑得有些凶狠:“敢说这种话来刺激我?你个坏心眼的小狐狸!”
他说着大力分开和臻的双腿,把涨硬得发疼的分…身抵到和臻下身的入口,蹭了蹭。
“呃……”和臻绷紧身体,眉头紧皱,咬紧牙把脸埋进枕头。
修长的手指绞紧了身下的床单,用力到指节发白。
颤抖、恐惧,紧紧的收缩。这些反应真实直接,陆友铭一丝不漏全部看在眼里。
他作势挺了挺小腹,和臻反射般弓起身体。
但是并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一个湿热的吻落在了和臻的侧脸,双腿倏然被放下,搭在陆友铭的腰侧。
“你个傻瓜!”陆友铭的声音竟然染上了几分湿意。
和臻依旧咬紧牙关,缓缓转过头,睁开眼。
吻落在他的眼睑上,陆友铭舔着他湿漉漉的睫毛,小声叹息:“明明怕的要死,却非要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你是要心疼死我吗?”
和臻闭闭眼,这才放松了抓紧床单的手指,他抬手抚上陆友铭的侧脸,嘴唇动了动,却只是喘出一口气。
“傻瓜,我说过我不介意的。你……为什么要这样难为自己?”陆友铭拉下他的手,放在嘴唇上,用力地亲吻。
“我怎么舍得?”他叹息。
☆、无条件
和臻目光澄澈,他望着陆友铭,
说:“可是我想做。”
依旧是在努力伪装,陆友铭甚至还看得到他眼底的怯意,他的指尖仍在颤抖。
他低头吻了和臻一下,笑得有些无可奈何:“那也不能就那样直直往下坐,连个前戏都没有,会受伤的。再说我这里也没有润滑剂,连个套子都没有……”他努力找着借口……
“我灌过肠了。”和臻突然语出惊人。
陆友铭惊得下巴要脱臼,瞪大眼望着和臻一脸认真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戏……你可以帮我扩张。”脸不红心不跳,陆友铭很想知道这般坦白和臻是怎么做到的。
“不不,和臻,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友铭忙解释。
“那你是对我的身体没兴趣吗?”和臻挑眉。
“额……”陆友铭简直为他的逻辑感到无奈,极力夸张地解释:“当然不是,我当然……那个……你都不知道每次和你亲热,我忍得有多辛苦。”
“那就不要忍。”和臻突然语气生硬。
陆友铭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一味地解释:“我不想勉强你,我真的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和臻大声打断他,“我介意。”尾音降下来,他抬起双臂抱住陆友铭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闷闷说道:“我介意你的忍耐,介意你的不愿勉强。”
陆友铭错愕。
他介意。
他愣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和臻今晚的执拗。一种被重视的幸福感溢满心房。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愧疚,他以为自己的忍耐和包容是对和臻好,却没有考虑过这份好意和臻能不能承受,而自己的这份保护在和臻看来,大概更像是疏离。
所以,他才用这种献祭的方式……
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陆友铭拥紧和臻,在他耳边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
怀里的脑袋摇了摇,却没有回应,任凭陆友铭喋喋不休地道歉,说得刚才还涨的发疼的XQ也软了下去。
和臻依旧一动不动,也不回答。
良久,陆友铭讷讷低头,看着怀里的脑袋,戳了戳他的肩膀,小声问:“那,还做不做了?”
“……”
和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记眼刀插入他的胸口:这种事还要问吗?
“对不起嘛,别不理我。”陆友铭抱着他摇了摇,“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自以为是地不考虑你的感受了。那个……你要想做,我现在就下去买套子和润滑剂,我会做足前戏,保证不伤到你。”
语气诚恳,信誓旦旦。
和臻:“……”
*
到最后也没做成,反倒是第二天一大早,陆友铭晨…勃得格外野蛮。才六点多,他迷迷糊糊转醒,梦里跟和臻亲热的感觉还未散去,他半梦半醒地吻上和臻后颈的皮肤,和臻身上暖烘烘的气息,窜入他的鼻腔。
“嗯?”和臻在睡梦中不明所以地呓语低吟。
陆友铭下身顿时硬了几分,他曲起一条腿搭在和臻的腿上夹住他的身体,下身贴的更紧,抬头的前端隔着睡袍插入和臻的股缝。
他低头,吮吻和臻的脖子和耳后。
“唔……”颈上的肌肤被他吮吸得麻…痒,和臻缩了缩脖子发出一声叹息,幽幽转醒。
刚从梦中恢复知觉,他便清晰地感受出屁股上顶着的那个硬梆梆的东西是什么。
身体僵了一下,大脑很快恢复意识。
“啪!”他照陆友铭夹住自己的腿上拍了一巴掌。
陆友铭缩了下腿,迷蒙着睁开眼,“唔,你醒了?”他努着嘴扳过和臻的脸就要吻上去。
和臻推开他的脸,嘴角抽了抽,就要起身。
陆友铭没在意,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圈在他腰上的手臂收了收,吻转而落在和臻的头顶:“我好想你。”
和臻动作停滞。
“昨天,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好想你……”陆友铭又重复了一遍,解释道。
和臻心头一热,不再试着挣出这人箍得自己喘不过气的怀抱,他闭上眼,缩了缩肩膀,仔细感受着他在耳后的呼吸,嘴角缓缓扬起来。
“你想不想我?”陆友铭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细细吻着他的下巴问。
想,很想。和臻想这么回答。
如果陆友铭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的话——
他还没等和臻回答,就低头开始吻和臻的胸膛,一手还撩开和臻的睡袍,下身毫无顾忌地蹭着和臻光…裸的大腿。
和臻抿紧嘴唇,额角抽痛。
晚上让他做他各种理由不做,大清早禽兽一样发情发个什么劲儿!
他一巴掌拍在陆友铭的屁股上,冷声道:“下去!”
陆友铭这才抬起眼仔细看了看和臻的表情,意识到他不是情趣而是认真之后,他不由委屈地撇撇嘴,嘟囔道:“干嘛这么凶?我就亲亲。”
和臻瞪他一眼,就亲亲?那腿上的是什么?是不是也就蹭蹭?
他推开陆友铭的下巴,反问他:“大清早的你想干嘛?”
陆友铭突然笑嘻嘻地抱住他晃了晃,“嘿嘿,想啊!”
和臻:“……”
“可我不想。”和臻撑着他的胸膛,推开。
“哦……”陆友铭蔫蔫地回答。
和臻清咳一声,说:“八点钟有重要的收购协议要签。”
陆友铭脸更垮了,愣愣看着和臻起身整理好睡衣,往洗手间走去。
他颠颠儿下床跟在和臻的身后嘟囔道:“原来真是有工作才来这边的啊。”顿时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自作多情了。
和臻回头,斜斜瞥他一眼。
“但肯定是想我的原因比较多一点。”陆友铭的忧郁并没有持续超过三秒,下一瞬就从背后抱住和臻的腰,歪头靠在和臻的肩头,自我安慰道。
和臻刚接了水准备漱口,被他一碰,洒了一身。
正要瞪他,却从镜子中看到陆友铭一脸甜蜜地倚在他的肩头,闭着眼,脸上是满足和幸福。
“真想天天早晨醒来都能抱着你。”他在和臻耳边低声说。
和臻咬着牙刷,从镜子里凝视着陆友铭,还有偎依在一起的他们两人。
“一起睡去一起醒来,一起刷牙一起刮胡子……”陆友铭闭着眼低低说着。
和臻咕咚一声差点把牙膏泡沫吞下去。“一起。”他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眼眶莫名湿润。
“对呀,一辈子都在一起。”陆友铭睁开眼,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冲他眨眨眼。
拇指指腹抹掉和臻嘴角的泡沫,他从镜子里盯着和臻的眼睛,说:“和臻,我好喜欢你。”说完埋头在他的颈间深深嗅了一下。
和臻鼻尖微红,他转身,拉着陆友铭的衣领,弯唇:“我也是。”
*
吃过早饭陆友铭搭和臻的顺风车去患者家中记录病情。
余老这次之所以让他全程记录,实际上是在给他一个很难得的学习机会。
这种病病程较长,涉及面也比较广,很有研究价值。
对于余老来说,怎么循序渐进地一步步用药,以及患者接下来的每个疗程会有怎样的反应,病程从太阳转太阴还是少阳,什么阶段可以针灸,什么阶段不能针灸等等,用药三天,余老就心中已有把握。
但这次即便患者行动不便需要每天奔波到家中问诊,余老仍旧不隔一次亲身躬行,一步步带着陆友铭和张甘草,一天天记录用药和病情变化。
一是因为余老本身就严谨,二来是他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带一带徒弟。
所以陆友铭才把每一步都看得很重要,也格外认真。
以至于两个星期都没时间陪和臻。T_T
不过,和臻来陪他了。≧▽≦
陆友铭一大清早就像吃了蜜一样。脸上的笑意一上午都没淡去。看得张甘草直咧嘴。
患者情况很稳定,在逐步转良,下午约了陆友铭针灸。于是上午十点这边就结束了。
陆友铭急吼吼地往家赶。
赶到一半,又转道去了汽车港,三下五去二订了台大众,四天后提车。
他乐滋滋地想,这样以后晚上下班就能回平湖陪和臻了,再这么两地分居,他真是忍不了了。
十一点多,陆友铭赶回家,买了食材准备好好给和臻做顿饭。
推开门,穿堂风窜进走廊,吹起阳台上的遮光窗帘。白色的细纱飘起来,正好圈住站在窗边给那盆五味子小树苗浇水的和臻。
他穿米色的家居服,裤子松松垮垮搭在脚背上,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歪头望过来。
眉眼如画,轮廓润着一层光晕。
陆友铭看呆了,远远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和臻。
和臻歪头,把水壶放下,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笑得恬淡安静:“你回来了?”
陆友铭把手上盛满新鲜蔬菜的环保袋“啪”地一声扔在地上,快步走过去。
揽腰,拉近,低头,额头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