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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丧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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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幸,你是不是觉得你爸找女朋友了,就不要你了?”顾擎问他。
陈幸接过茶杯,却不喝,他说:“他不是我爸,谢谢。”
顾擎顿了一下,道:“可是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我从来没见过把一个人放在这样的位置上,以前没有,我想以后也不会有。”
陈幸不接他的话,他接着说:“爷爷去世以后,我一直以为不会再重视任何人了,可是你出现了。小幸,情人是可以替代的,亲人却不可以,你是他的亲人。”
陈幸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里,他也想这样说服自己,但他不能,陈幸本能的觉得这样的状态太过危险,他屏蔽了顾擎在他对面跟他婆婆妈妈嘀嘀咕咕劝导,把行李一收,手机定了机票,说走就走。
他是陈幸,他不需要再被动的承受林修承给他带来的影响,成日在房间胡思乱想他跟女孩鬼混到几点钟,他得厘清思路,主动出击,找回那个讨人喜欢无忧无虑的陈幸自己的模样。

清早八点半,顾擎在林修承房门口疯狂砸门陈幸不见了!”
当林修承被陈幸吵醒的时候,他只想揉他几下;当林修承被顾擎吵醒的时候,他就是想把顾擎揍得他姑姑都不认识了。
他昨晚和在镇上玩到很晚,回来又是大战一场,这才睡下去不久,就被顾擎弄起来,脸色很难看:“滑雪去了吧?”
“没有,他行李都不在了!滑什么滑啊?”
林修承昏胀的头脑一下醒了:“什么?”
他跟着顾擎去了他们的房间,陈幸的确不在了,他拿出手机要给陈幸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被搁到静音,陈幸凌晨就给他发了信息:不喜欢温哥华,我先回去了。
林修承头疼,给顾擎看陈幸的消息:“他这是什么意思。”
“吃醋了吧,”顾擎摸着下巴道,“他觉得你不要他了,不是我说,你也是旧情复燃的太快了,不会下个月就要给陈幸添后妈了吧。”
“我和Chris有共识,这只是一段短暂的情事,难道因为陈幸不喜欢,就要我禁欲一辈子?”林修承理性地回答。
顾擎一个香蕉人,问:“那陈幸怎么办?”
“随他去,什么脾气。”林修承道,回房继续睡去了。
他自觉溺爱陈幸,也不是这么个溺爱法,林修承的私生活容不得别人干涉。躺在床上,见他进来,问他做什么大事去了,他俯身和她接了短吻,心不在焉地躺回了床。

林修承说随陈幸去,顾擎不放心。
他就是老妈子性格,问林修承要了陈幸的手机,从早到晚信息轰炸他,发一些老年人心灵鸡汤,什么“占有欲也是心理疾病?点进来让你多活二十年”、“父亲,我一生的寄托”、“告诉年轻人三件事,处理好家庭关系”。
陈幸烦不胜烦,直接把他拉黑了,顾擎换号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保证不再发这些东西,陈幸才又把他放出来。
林修承在黑梳山风流快活,陈幸也在伦敦逍遥自在,蒋正真放圣诞假回了国,他有个叫严思的哥们儿却没回。
严思是个重度游戏上瘾人士,一个人在伦敦,公寓就在在林修承家附近。
陈幸无聊,不想一个人呆着,下了飞机打严思电话,问他在不在家,严思正巧有不少生活用品要补,他在家呆了大半个月了,头发长的和乞丐似的,没法出门,拜托陈幸带去给他。
陈幸就没回家,去超市提了一大包吃的用的去严思那里,陪他打游戏,过了一个夜,索性不回家了,在严思家喝酒抽烟通宵游戏,两人饿了就随便叫个外卖凑合,吃不了几口下一场游戏又开始了,没两天陈幸就瘦了一大圈,和个吸毒人士一样瘦骨嶙峋。
理性的林修承在陈幸回英国那天,发下壮志豪言,心道必须得挫一挫陈幸的脾气,要陪呆满七天,只是到第三天,陈幸还是不接他电话,林修承就熬不住了,叫林森给他打电话,假作公司有事,急急忙忙回去了。
他走之前含情脉脉地看他我明年或许会有来英国工作的机会。”
林修承闻言回过来,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亲吻:“欢迎至极。”

林修承机票订的急,赶上了圣诞第二天,只有一趟红眼航班,早上八点到了伦敦,叫司机往家里去,还顺路买了早点,想着要带回去哄一哄陈幸,孰料一开门,家里一丝人气也没有。
他拨了陈幸的号码,要问他人在哪里,陈幸刚通了一个宵,撑不住在严思的房间地板上睡着了。
林修承一个接一个地打,又发消息说我回家了,你接电话。
严思听着陈幸手机响的烦人,就接起来:“陈幸还在睡。”
“请问你是哪位?”林修承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眯起眼问。
严思单手操作,死了一波,在那头“操”了声,反应了一下,答道:“陈幸一朋友,他醒了我让他回你电话。”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林修承盯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机,坐在客厅生闷气。
  
到了下午,陈幸没回他电话,人回来了。林修承看到他萎靡的模样,沉声喊住他,问他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样  
陈幸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拖着脚步上楼继续睡觉了。
到了晚餐时间,林修承强压怒火,端着阿姨做的菜,放在餐盘上楼。
陈幸没关门,他推开去,房里很昏暗,陈幸睡着,均匀的呼吸声微不可闻。
想起陈幸回家那个样子,林修承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约个前女友吗,至于这样?这恃宠而骄得快要翻天了。
他在陈幸房间的茶几上放下了盘子,走过去按开了陈幸的床头灯。  
灯亮起来,陈幸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抱着被子侧过身,继续睡觉。他一翻身,半个身子就露在外面了。
陈幸没有穿衣服。
美好的身体暴露昏黄的床头灯下,散发着细腻的光,浑圆的肩头,延绵起伏的腰和臀,每一寸都像是上帝亲手捏成一样,让人转不开眼。
不过,这种天气,即使有暖气,不盖被子也要感冒的。
林修承对着不省人事的陈幸只好摇头,他弯着腰,一条腿跪上床,轻轻动作,想把被子从陈幸怀里捞出来替他盖上。  
陈幸腿紧紧夹着被子,揪不出来,不想吵醒他,林修承只能凑过去要抬起他一条腿,却看见了陈幸右边小腹上被被子遮住一半的伤疤。
上一次他没能仔细看,这会儿他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按,伤疤的皮肤看起来是平滑的,颜色很浅,触感和陈幸正常的皮肤不同,能有一指粗、蜿蜒曲折的一条,边上还有针穿过皮肉缝合的痕迹,想来该是很疼的。
林修承见过不少人受伤或死亡,却没有任何别的事能和陈幸这条旧伤口一样牵动着他的心,叫他心里也像是被一把钝器磨着,疼得更甚于感同身受。
“你在心疼我吗?”
林修承抬起头,陈幸已经醒了,垂着眼懒洋洋地看他。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林修承伸回触碰陈幸伤疤的手,避而不答。
陈幸拉着他的手按回去:“爸爸,摸一下就不痛啦。”
林修承的手被陈幸压在他的胯上,手下碰到了陈幸柔软暖和的皮肤,和他突出的硬生生的胯骨骨节。
他终于找到了发作的机会,林修承阴测测地开口:“陈幸,你这几天是做什么去了,瘦成这样?”
陈幸呆住了。
他被林修承逼着穿上裤子,站上体重计,不出所料,显示出了一个和林修承脸色一样不好看的数值,然后就被抓下楼吃饭去了。


13。
一月底,陈幸收到了几所学校的入学通知书。
这段时间,林修承公事繁忙不着家,他无所事事也不着家。
蒋正真回来了,他先拿到了伦敦大学的有条件现在雅思分数也达标了,嘚瑟的要命,天天筹划着要去环欧游,问陈幸要不要加入。
陈幸说他随时可以,几个人凑了凑时间,定在了三月下旬。
中间还有两个月的间隔期,好不容易在家碰见了一次回来取文件的林修承,陈幸拉住他要求:“我想回国一趟。”
他想回趟青城。陈幸那时也没手机,没有邮箱,两手空空出来,什么联系方式也没有,虽说现代社会,想要什么联系方式都很简单,但陈幸还是想要回去,面对面的感受一下老相识们过得好不好。
因为他过得还不错。
林修承同意了,问他什么时候走,陈幸随性地说:“就这几天吧。”
“要不要给你准备什么?”林修承问他。
陈幸说不用,林修承拿着文件走了,家里就又空空旷旷只剩下他。

一周后,陈幸回国了,他在海市落了地,四周又充满了中国字,全是黄种人,他只有一个登机箱,即拎即走,换了一个航站楼,飞往青城。
青城的机场在海边,非常小,又旧,依旧是陈幸走时候那样子,国产手机的广告满墙都是,出口不少人举着牌子,问陈幸住不住旅馆。
陈幸用青城话道:“不住不住。”
他打了个车直奔青城孤儿院,孤儿院在市中心一所学校后面,占地很小的三栋小楼,前边是一栋三层的办公楼,后边是两栋小孩子的宿舍和活动中心。
算上去海市的时间,陈幸离了青城十一个月,将近一年了。
他走进铁门侧边的小门,传达室的周老头戴着老花镜看报纸呢,陈幸笑眯眯地敲敲窗。
周老头抬起头,拿下眼镜看了他好一会儿,一拍桌子:“陈幸!”

孤儿院里的人全涌到了财务室看幸哥,他这次回来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孤儿院以前他的小弟都激动坏了,绕着他哎呀哎呀叫。
小雨姐姐爱哭,一看到他,眼睛就湿,伸手作势要打他:“陈幸!你这个没有良心的!”
陈幸扑上去抱着他的小雨姐姐撒娇。
陈院长去市府里开会去了,小雨给他打了电话,他说晚上回来叫陈幸吃饭。
后来孩子们散了,陈幸和小雨聊了一个中午,说陈幸在英国的趣事,也说青城孤儿院的近况。
“我要结婚了,”小雨突然告诉陈幸,她笑的很幸福,充满了恋爱的味道,“就是下周末,你一定要留到我结婚那天!”
陈幸愣了愣,点头:“好,我给你包个特大的红包!”
“谁要你那一点啊,”小雨姐姐给他扯挺了衣领,叮嘱他,“你不要总想着靠别人。”
想起了林修承,陈幸叹了一口气:“那我姐夫是谁呀?”
“你认识的,”小雨掩嘴笑,“是……”
小雨下午也要去一个财务会议,陈幸让她赶紧去别磨蹭,他还要抓紧时间,在青城转一转呢。

从孤儿院出来,陈幸穿过了马路,想去记忆中的小卖部买盒烟抽。
经过了一扇玻璃门,他停住了。
这是一家纹身店,玻璃门里边贴了不少皮肤上印着纹身的照片,在左下角写着纹身、除疤之类的红字,陈幸望了一眼里边,装修的简洁明白,倒也不是什么路边小铺的感觉。
门上挂了一块open的木牌,有一股暖气从缝里透出来。
陈幸脚步顿了一顿,推开门走了进去。
店主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听见门上的风铃声,抬起头来和陈幸打招呼:“你好,要纹身吗?”
“对。”陈幸点头。
他完全不懂这些,眼神里有些迷惘,店主看出来了,温和地问他:“你想纹什么呀,在哪里纹?”
陈幸思索了一下,问:“纹身是不是可以遮住我的疤?”
“那要看你纹多大的了,可以遮住一些吧,”她解释,拿了一些纹身样本簿子给陈幸看,“说遮疤,其实是因为纹在伤疤上,别人一看只会注意到纹身,而不是疤了。”
陈幸嗯了一声,低头看着柜台上的样本,找见了他想找的字母样板簿,翻开来看。
“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伤疤吗?”店主问,“我看看能不能遮的差不多。”
陈幸抬头对她笑笑:“等一下吧,你帮我纹这个样子的字母,可以吗?”
店主凑过去看,是简单的字体,很普通,和陈幸的样子不是很配。
“你确定吗?”店主跟他确认,“你要纹什么?”
陈幸伸出指头摸摸字体,对她咧嘴:“确定啊,我要纹——有没有笔啊?”
店主见他笑,脸上不知为什么有些发烫,转身拿了笔和纸给他,陈幸签了两个简短的词,跟店主说:“我要纹这个。”
纸上写着

确定了样式,店主去把门锁上了,将牌子调成了她这天恰好没有预定,没有想来了一个即兴发挥的客人。
进了工作间,陈幸拉下了裤子,半躺在椅子上,店主给他消毒。
“你叫吗?”店主和他聊天,“挺好听的。”
陈幸举着店主给他的平板电脑看视频,调低了音量,说:“不是的,是我喜欢的人的名字。”
店长看了他一眼:“女孩子叫啊?”
陈幸笑了,不回答,对她眨眨眼。
她稍稍犹豫,又说:“你的疤,纹字母可能不能遮的很好。”
“没关系,”陈幸轻声说,又重复,“不要紧。”
“别怕,不会很痛,”店主感觉他有点紧张,安慰他,把纹身纸贴到了他的胯骨上,征寻他的意见:“这样可以吗?”
陈幸低头看了一眼,林修承的名字印在他的伤疤上,看起来就好像他是林修承的所属物一样,合适极了。
“可以,纹吧。”  

纹身的疼对于身经百战的陈幸来说,大体上就是蚊子咬的程度。
他看着店主给他推荐的国内正流行的婆媳剧,也不无聊,还和店主讨论如果他做老公,要怎么摆平老婆和老妈。
逗得店主勒令他不准说话,免得影响到她工作。
陈幸纹两个单词,店主纹的精细,也用不了多时,看完了三集,店主开始给他清血洗颜料。
用热毛巾擦在伤口上,还是有一些疼的,陈幸盯着伤疤上的字母,指尖痒痒的,想去碰。
这时,林修承电话打过来了,问他青城怎么样。
“当然是如鱼得水啊,”店主拿开了毛巾,陈幸禁不住诱惑,伸手想摸一下纹身边缘略有红肿的地方,被店主打了一下手,“啊”地叫了一声。
林修承听到响动,问他:“你在干什么?”
“我在……”陈幸想了想,“泡妞。”
店主抬头看他,陈幸挤眉弄眼对她使了个眼色,店主也是很会玩,故意大声道:“宝宝,你洗好没有呀,怎么那么久?”
陈幸笑得蜷起身来,肌肉紧绷牵到了腹部一整条的纹身,疼得他赶紧扶住椅子旁边的置物台,又被店主轻轻按了回去。
林修承口气里头带了些笑意,警告他:“别不声不响给我带儿媳妇回来。”
“要是带回来一个,你会不会问我你和她掉进水里我要救谁?”陈幸自动代入婆媳剧,脑洞大开,他一手捂着话筒,像说机密一样,用气声悄悄告诉他,“爸爸,那我要救你。”
林修承在那头哈哈大笑。
两人又聊了几句,店主叫陈幸站起来,他就和林修承说先挂了。
“你和你爸爸关系真好,”店主羡慕陈幸,“我爸爸很反对我开店,我们好久都没有联系了。”
陈幸看着落地镜里自己的纹身,还有些不大习惯,他劝慰店主道:“反对是说明在乎你,我也希望他可以反对我什么,然而他只是反对我不吃饭。”
后边两句陈幸是说给自己听的,店主没有听懂,她忙着制止陈幸把裤沿提上去:“不能提,你用上衣盖着点吧。”
陈幸只得胡乱穿着衣服回到酒店里。

陈幸在青城呆了一周多,他先和初中里几个跟着他混的小兄弟聚了几场,参加完小雨的婚礼第二天就回伦敦了,因为他要回去陪着林修承过春节的。
回到伦敦正巧是二月十四号,情人节早上,国内国外都是一片甜蜜粉红的味道。下飞机时,陈幸近乡情怯,有一些紧张,远远看见在出口处等着接他的林修承,心也都要蹦出胸口了,毕竟他偷偷给自己盖上了林修承的戳,并打算算计他,遇到正主不能不心虚。
不过陈幸总是越挫越勇的一个人,真到了这个时刻,他就不慌张了,他拖着箱子,跟林修承打招呼
林修承不说他没大没小,搂着陈幸,带着他往前走:“我的儿媳妇呢?”
陈幸耸肩:“还在追。”
“喔?”林修承惊讶,“真有啊?”
陈幸点点头,不想多谈的样子。
林修承忽然有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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