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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匆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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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坐在沙发上没动,咬了咬嘴唇,露出一个不知所措的笑容,“我不回去。”
  口气虽然软软的,却竟然一点没有妥协的余地。
  估计现在我的脸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一把抓过他的衣领,“那你是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的?我妈你们是怎么跟她说的?”
  靠得近,林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他说:“我跟我爸妈说有个新项目要出差半年多,总之先瞒一段时间,至于伯母那边,小妹说由她来说。”
  “也就是什么都没交代,撒手就出来是不是??”
  “算是吧。”
  “你这个——”
  “孟云州,你锁骨上有什么?”林昭突然打断我,掀开我的衬衣领子,我低头,赫然大片吻痕映入眼帘,昨晚严冬明的杰作!大力甩开他,重新掩好衣领坐正,“别转移话题。总之你不能呆在这里,收拾行李明天就给我回去!”
  “……”没有回答?
  我心虚看一眼林昭,他突然之间脸色一片惨白,目光呆滞望着我,难道刚才推开他撞到哪里了?
  “林昭,喂,林昭!!”连叫三声他才反应过来看我,蓦地又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门口,说:“我有点事,先,先走了。”
  搞什么??
  我起身抓住他肩膀正准备发飙,林昭卒不及然扬手一巴掌打过来,今天早上打严冬明那一巴掌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我松开他捂住被打的脸,有点懵,看着他。
  林昭显然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连嘴唇都变白了,双眼含泪一边后退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是……”说着就往门口跑。
  不能就这么让他离开!
  潜意识里这么想着,我已经先林昭一步堵住门口,他一头撞在我身上,“到底怎么回事,突然之间?”
  林昭快步退出我的怀抱,看我一眼,用力把眼角流下的泪水擦掉,颤抖说:“没,没什么,只是……只是突然想起一点事,所以,所以……”说着弯腰去换鞋,我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起来抵在墙上,胸口的怒气在看到他的眼泪那一刻就被兜头扑灭,只剩下心疼和担忧,“怎么了,为什么哭?”
  林昭偏头不看我,还是用力擦眼泪,说:“我不自己过来的话,你是不是很快就会忘了我?像那一次一样?”
  “那一次?”我松开他后退不明所以看林昭。
  “呵呵——看吧,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我就知道。可是我又没办法让自己放弃,所以只能这样不顾……追过来。”
  我完全跟不上林昭的思维,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林昭回头来用通红的眼睛看我,说:“我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差点把自己噎死,睁大眼看着突然向我表白的林昭,脑子彻底当机黑屏无法再运转。
  这————这————真的————是发展得太快——————
  林昭没有看我,自顾自的说:“我一直一直喜欢你。和小妹在一起也一直在想着你的事。如果,如果你没有回家,如果那时我和小妹已经分手——也许我也不会这么——”
  “我——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这么多年了,明明只见过一面,明明你根本就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存在——我没办法忘记你,没办法——”
  看到林昭那双大睁的泪汪汪的眼睛,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抬起他的下巴正要吻上去。
  连忙松开手退后,抬手扶额头,“抱歉,我不太舒服,不明白你的话———”
  “咚——!!”谁知道林昭突然一把推开我弯腰捡起两只鞋子打开门飞奔而去,我怔了片刻连忙追出去,脚上的拖鞋却不小心掉了,再次抬头时电梯门已经关上。
  远远看着电梯口,我乏力靠在墙上,“还是让他走了。”算了,我也需要时间整理整理今天所发生的事。
  我不是铁人,不可能无坚不摧,再多的创伤也能无声无息背负下来,所以,对我来说,过去的事,能够尽快忘记就尽快忘记,不要有任何留恋。
  对,林昭,在后来的几天里我绞尽脑汁回想,还是一无所获。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穆青结婚的那天,春雨绵绵下了一个晚上,到早上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是周末,我带时颜到预约主治医生那里复诊,林昭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又抽不出时间去找他,那件事就那么拖着。
  回到住宿小区已经是中午十一点,路上顺便到附近超市买了些食材,时颜抱着他新买的玩具跑在前面,出地下车库之前把他叫回来穿上雨衣再撑开伞。
  一手要紧紧抓住时颜不让他再跑淋到雨,一手要抱住满满的购物袋以及撑伞,连路都看不到。
  “呜哇————新郎——云——你看,是新郎。”时颜突然欢呼起来挣脱我的手跑进雨中,我抬起撑得过低的雨伞。
  果然,穆青的花车停在樱花小路尽头,雨中大片大片落花凋落,绯色花瓣在那不长的鹅卵石小路上厚厚铺满一层,时颜张开手欢快飞奔过去,身上的雨衣在他扔掉手里玩具的同时脱落。
  身穿白色西装的穆青站在伞下,见时颜跑过去淡淡一笑后转身坐回轿车。
  看到车发动离去后时颜仍紧追不舍,我不得不把手里的东西暂时交给守在门口的保安陆明追出去。
  路上不断飘来花车顶被雨打散的玫瑰花瓣,雨不大,朦朦胧胧的,却遮掩视线看不清前方。
  时颜一直追在那辆车后我怎么也抓不住他。
  到十字路口时穆青的车停下,时颜横穿马路冲过去,满脸的单纯笑容,他只是在追逐那美丽的花车还是——
  另一辆车从另一侧转弯过来时,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颜如同雨中的蝴蝶拖着那双被淋湿的翅膀艰难地艰难地扑向面前那梦幻般的白色轿车——
  “嘟嘟————嘟嘟——嘟——嘟————”
  “噶——!!!”
  “砰!”
  车头撞上路边安全栏的声音振聋发聩。
  拨开人群颤抖着走过去——
  那一刻世界安静得如同所有的声音被一瞬间吞噬,只剩下绵绵不绝的雨,时颜仰面倒在马路中央,脸上数片自雨中飞来的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
  我已经没有力气走到他身边。
  时颜,你上辈子一定做过很多很多错事,这一辈子老天爷才要这样这样的惩罚你。
  声音再次回到世界时,我听到穆青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时颜,失去你,我和穆青的世界今后要如何完整,今后的生活要如何进行下去?
  后面的事情在记忆中变得很模糊,救护车,急诊室,手术室,安静的加护病房,玻璃后面安静躺着的时颜都变得遥远模糊。
  我的心在辗转疼痛中不断流出鲜血,我的灵魂在无声呐喊中痛哭流涕,我的身体在茫茫人海中麻木行走。
  上帝,请求你,请求你护佑伤痕累累的我们,护佑如此弱小痛苦不堪的我们。
  睁开眼,梦中窒息般的疼痛终于得以缓解,拿开头顶的热毛巾,起身。
  “孟云州,你醒了?别动,就那样躺着。”林昭进屋来强行将我按回床上。
  我不明所以看他,问:“我怎么会在家里,对了,医院,时颜!”要再次起身。
  林昭抓住我的肩膀摁住,“你在昏倒在医院,医生说是精力憔悴所致,好好躺下休息。”
  我再次伸手推他,“我没关系,得赶快回医院,时颜他——”
  “求你!”林昭一把抱住起身的我大声哀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孟云州,你还有我,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时颜,他有穆青,穆青会守着他。”
  “不——”
  “求你——孟云州,给我一个机会。”林昭扣紧我的肩胛不肯松手,“时颜一定不会有事的。有你这么诚心执意的为他祈祷,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滚烫的液体滑进颈窝。
  我稍稍平静下来,半个月来不眠不休守在加护病房外,穆青也一样,寸步不离,精神上他已经完全崩溃,如果不是时颜还躺在病房,可能现在他已经自杀。
  伸出手抱住林昭,我终于放肆的让自己颤抖,不停止的痉挛般地颤抖起来,我哭不出来,但是全身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恐惧失去’这样的字眼。
  林昭温暖柔软的嘴唇轻贴在我额头上,整个晚上紧紧拥抱着我不曾松手,那样坚定的温柔在我最恐惧无助的时刻缓缓流淌进我几乎要干涸的内心,让我在焦渴绝望之中得到舒缓。
  也许,我应该试着去了解他,并不只是表面的,隔着一段距离的观察他。
  再次睡着之前我这样想。
  三天后穆青带着刚刚苏醒的时颜飞往美国,临行前他没让我见他。
  “孟云,等着吧,我会把一个幸福快乐的时颜带回到你身边。”穆青这样对我说,眼里已经没有了迷茫和踌躇。
  生活,在时颜离开后出现一个巨大的洞,我埋头于餐厅规模的扩展,林昭辞去法国餐厅的服务员工作来到我身边。
  张琳和陈副理结婚那天是我的第五家分店开张的日子,他们就在那里办酒席。
  一对新人敬酒到我这一桌时,张琳向我和林昭举杯,说:“也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林昭羞红脸,我淡淡一笑并没有答话。
  幸福它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晚上林昭再次确认完毕第二天的菜单后我让他先行回去,自己留下来理账。
  我们之间现在并不算很亲近,如同舒缓的小夜曲,淡淡的,静静地流淌着,尽管林昭时不时会表现出焦躁。
  隐隐之中我已经猜到两年前父亲葬礼后不久他出现在广州而后又是深圳的初衷。
  电话铃响时我正在做最后结算,没有看显示屏直接接起电话,“喂,林昭,我还有一会儿。”
  “林昭?呵呵。”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严冬明?”
  “是我。怎么样,出来喝一杯?”
  “……”
  “不用担心,穆青出国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也结束了。只是想跟你喝一杯。”
  “在哪里?”
  推开门进入酒吧,正是酒吧客人最多的时间,好在是高级俱乐部,没有令人烦躁的音乐。
  严冬明坐在吧台边向我招手。
  刚坐下他就帮我点了杯埃及艳后。
  “不用了,给我来杯马蒂尼就好。”竟然给我点女人喝的酒。
  “哈哈,你还是那么认真啊,一点都不可爱。”严冬明手撑脑袋看着我调侃说:“从遇见你那天就是这样。”
  我松开领带抓乱头发,喝了口酒,心情终于得以彻底放松,偏头看他:“有什么事吗,叫我出来?”
  自时颜出事到现在已经快一年,我们既没通过话也没见过面,倒是时不时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脸。
  严冬明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含笑问:“没有什么事,就不能跟你单纯的喝一杯?”
  “我们好像不是那种能喝一杯的关系吧?”我淡漠回答,喝了口酒。
  严冬明没有接话,又点了杯苏格兰威士忌,“我要北上了。”
  我放下酒杯看他,“恭喜,年轻有为事业有成。”
  “当然不是进中央,不过,要从现在开始一步一步奠定基础。”从认识开始严冬明这个人就不是平凡的普通人,所以我没太多惊讶。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官运畅通,干杯。”
  严冬明笑了笑和我碰杯。
  两人安静坐着喝了两三杯之后,严冬明突然开口问我:“时颜,现在怎么样?”
  我心下一沉,变了脸色看他,“还在美国接受治疗。”潜意识里我非常讨厌严冬明提起时颜,因为自他口中听来似乎从始至终都在看我和时颜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严冬明回之以苦笑,“事到如今你仍旧对我这样戒备。不过也好,反正也要离开了,告诉你也无妨,记得两年前时颜重伤进医院吗?”
  我点头,那是我和时颜人生中难以挽回的转折点。
  酒吧里响起如烟似雾的钢琴曲,‘黑色星期五’,有着令人冷彻心扉的绝望冰冷。
  严冬明的目光穿过酒吧海蓝色的灯光落在我身上,说“那不是穆青做的,后来我找人查清楚了。甚至,穆青至今都不知情。”
  我顿住,片刻之后心下涌起不知是疼痛还是酸涩的东西,我和时颜一样,对他都太过武断,仿佛一早就已认定他在我们的人生中必不能扮演好人,以至于造成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
  闭上眼仰头片刻,随后重重呼出一口气,“这样,那现在也只是他和时颜之间的事,即便不是他做的,那也实在是他带给时颜的伤害。终究是无法原谅的。”
  严冬明露出恍若了然的神情,“云,你从不原谅错误,只要是你心中认定的错误,即便千回百转,也无法得到宽宥。一直都是这样,你过于冷静以至于残忍了。人生如此漫长,没有永不宽恕一说,你是否想过,你我再这样重逢,已是难得的缘分,为何总是想要强行抵抗这样的命运?”
  我笑,“冬明,你不是我,未曾体会过那种被背叛时的绝望,我自十八岁开始便孓然一身,眼看着深爱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我做不到不去怨恨,更何况就算不为我自己,也要为时颜争一口气。”
  “你是个还未完全长大的孩子。”严冬明无可奈何总结道,“学不会原谅,就永远无法长大。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我笑,忽然想到,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和家人对峙至今。
  喝完酒走出酒吧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点。
  虽然不至于醉得浑身乏力,可是已经到不能开车的程度,幸好严冬明有司机。
  车放到明天来取也没关系。
  严冬明喝得比我多,一路上躺在旁边一动不动,我靠在车窗上半醉半醒。
  车停在小区大门口时严冬明睁开眼说送我下车,我还以为他睡着了。
  严冬明一直送我到我所居住的大楼楼下才停下脚步,我回头看他,说:“严冬明,再见了。”又是一年落花的时节,皎洁的月光中严冬明用他惯有的冷静客观眼神看着我,点头说:“再见了。”
  转身离去时严冬明又突然叫我,回头的一瞬间嘴唇被堵住,并没有更深入,只是浅浅的贴在一起。
  之后,严冬明退开,露出他深藏已久的表情,看着我轻声说:“孟云,如果说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有一段珍藏的恋情话,你就是我要用尽一生来记得也要忘记的男人。我爱你——”
  严冬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看面前空荡荡飘落的月下樱,仰头看头顶的圆月,微微一笑,也不枉此生了,至少有人爱,有人记得。
  转身准备进大楼,看见林昭站在大楼旁的玫瑰叶子花阴影中,眼神明灭不定。
  两人沉默着坐上电梯回到家中。
  对他,我仍在犹豫不决。
  从认识到现在已有两年,他是怎样一个人,我也大致清楚。
  然,我不确定自己在失去时颜后能否全然接受这个男人。
  走到客厅中,林昭转过身来,脸色惨白,低声问:“他就是那个男人?”
  “嗯?”酒精开始作祟,我心不在焉脱下西装。
  林昭上前一步逼过来,沉声问:“他就是一年前和你上床的男人?”
  把西装扔到沙发上,我摇摇昏昏沉沉的头,想了想,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喜欢他?”林昭越靠越近,我仰头避开他的鼻息,莫名其妙看他,说:“不是。”手臂被狠狠抓住,林昭样子奇怪苦笑一声,又问:“那你还让他吻你?”
  “吻?啊,你说刚才吗?那个,怎么说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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