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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刚下定决心要打破水牢睡觉去,一抬起头,他忽然愣住了。
水牢的玻璃外,一双异瞳撞上了他的视线。
“Kufufufu~有趣,这里竟然是水牢?”
“……”
和Giotto满心无语却面无表情不同,六道骸站在一片黑暗中的水牢前,嘴角习惯性的弧度消失,忌惮的注视着这个宛如囚犯的金发青年缓缓的苏醒。在那苏醒一刹那,他背后的冷汗流了下来,甚至觉得自己不该轻易停留在这里。
纵然……这里是他最自负、最擅长操控的梦境。
面罩遮挡了青年大半的面容,金色的发丝下露出一双蓝色的眸子,理智透彻的目光在水波的扭曲下带着冰冷的凉意。眼睛的主人没有作为阶下囚的直觉,即使身处于无法动弹的情况下,他看见了陌生人的拜访也没有露出半分意外,
整个人、整个气势就像面前的水牢,直白得令人感到残酷和强大。
“真是可怜啊。”
六道骸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手指有些颤抖的抚摸着玻璃,嘴里说出的话意外地有些怜悯。他想起了复仇者监狱的生活,越狱的时候他总是猜测水牢是什么样的地方,那里能不能用幻术、能不能再次欺骗复仇者。
等他真正通过梦境见到水牢时,六道骸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变成了:绝对不能被抓到水牢来,这里是幻术师的噩梦。
Giotto清晰的听到六道骸对自己说的话语,难免倍感诧异,他还以为像六道骸这类幻术师会先嘚瑟一下自己在梦境中的能力。庆幸着面罩遮住了大部分容貌,Giotto不得已排除了暴力破解梦境的方法,闭上眼无视六道骸,然后用自己意志离开梦境。
“啵”的一声轻响,周围的环境像扎破了的气球般褶皱了起来。
梦——
立刻破碎了。
代价是Giotto明天得无精打采的去上课。
六道骸连忙摆脱梦境消失的干扰,心思则还是集中在金发青年的眉眼,他想要推测出对方的长相、年龄,这样的人不该籍籍无名。
狭小废弃的旧屋里,发觉六道骸没有准时出现的城岛犬有些心急,生怕骸大人上次的旧伤复发。MM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同伴,果不其然,性格偏向理智的千种朝里面走去,敲了敲六道骸的房门。
“进来吧。”
得到里面的人应许后,千种安心的走了进去。
千种发现六道骸似乎在发呆,忍不住推了推眼镜,疑惑的问道:“骸大人?”
“千种,我看见水牢了。”坐在床上的六道骸侧过头,猩红的右眼在灯光下划过妖异的色泽,他低声笑了几声,恍若轻喃的说道。
“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同时,那里关押着可怕而可悲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擦了擦口水,忽然脑补到Giotto被关在水牢里的场景(原本模样),美得一塌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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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变化
感谢云雀恭弥的好战精神,Giotto在照常的和云雀恭弥友好的‘交流’了一次后,发现自己把格斗技巧的熟练度刷上新高,总算有了能正面应对里包恩的把握。再看看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云雀,他压抑着笑意轻咳一声,把陷入半昏迷的家伙给拖回了和室。
Giotto习惯性的从旁边找来了医药箱,等着云雀从昏眩状态中脱离后去涂药,他知道对方不喜欢别人触碰。
这个时候的云雀恭弥变得格外安静,没有叫唤草壁出现的意思,他拿出医药箱里的东西,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给自己的伤口上药。细碎的短发落在漂亮的凤眸前,一张古典而俊秀的面容收敛了所有戾气,令人无法想象这个少年在战斗时的嗜血姿态。
Giotto不知什么时候托腮望着他,室外阳光的剪影落入眼瞳,仿佛凝刻着时光残留下的怀念。
静谧、久远,偶尔还能看见一丝浅淡的孤寂。
云雀恭弥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个家伙不说话的时候喜欢这般看着他,用一种好似透过他注视着另外一个人的态度,身上流露出不属于他们之间的脉脉温情。淡淡的药香在这件古风的会议室中散开,云雀把衣领的扣子扣好,漫不经心的开口。
“泽田家康,你到底在看什么?”
“啊!抱歉。”Giotto在云雀有动手前兆的冷冷声音下回过神,眨了眨眼,他双手合十的向对方道歉。与同伴们分别了太久的时间,他很难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到阿诺德,那个为了家族游走在黑白两道的同伴。
“你的性格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只不过我和他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如今难免有些想念。”
接过云雀甩来的药盒,Giotto弯起眼睛的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开始给身上的擦伤抹药。见Giotto不打算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云雀恭弥嗤笑了一声,心知这个家伙的秘密不止一件,迟早有一天他会把泽田家康和那个所谓和他很像的家伙也一起咬杀了。
“委员长。”
草壁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今天依旧敬职敬业的给云雀恭弥抱来了一堆公务。
Giotto眼尖的发现云雀向来褶褶发亮的眼神黯淡了一秒,方才升起的斗志滑入谷底,随后他若无其事的让草壁把东西带进来。
无视Giotto蹭着茶水没有走的模样,云雀恭弥翻开一份文件,冷静的说道。
“并盛最近来了很多奇怪的人。”
“比如?”Giotto盘坐在垫子上打了个哈欠,昨晚破解梦境的后遗症还没过去。
“比如你、比如泽田纲吉身边奇怪的小婴儿,还有那个随身带着违禁物品并且经常抽烟的转校生。”脑海中浮现狱寺隼人的种种行为,云雀的笑容微微露齿,森冷的寒光一闪而过,充满着某种大型食肉动物被冒犯了领地才具有愤怒。
Giotto吐槽道:“说到底你对那个转校生的意见最大吧。”
回应他的是一记鬼之委员长的眼刀。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姿态。”云雀恭弥慢条斯理的批下文件,笔尖却凶狠的划过否决。Giotto记起并盛中学内被凿出的各种暗道,心想不愧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的云雀,何况里包恩戳中云雀最明显的几个弱点:小孩、强者,和萌物。
放下笔,云雀恭弥冷不丁的问道:“你知道彭格列是什么吗?”
“咦,是蛤蜊吗?”
Giotto睁大了一双眼睛,灰色的眼瞳如稚子般清澈无暇,配上如今病弱美少年的外表显得格外无辜。他为自己的卖萌技巧点赞,这招虽然对鬼畜至极的里包恩没用,但对云雀恭弥还是具备一定性的杀伤力。
天知道他用这句话从中世纪到现代忽悠了多少人。
云雀恭弥干脆扭过头,底气不足的说道:“不许用这种表情说话!”
“嗨嗨~”Giotto偷笑的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看来学习阿纲披上兔子皮很有用。
在里包恩到达并盛町的第二天,一直密切关注黑手党界的复仇者监狱立刻分析情报,得出了惊人的结果——彭格列真正的十代候选人产生了。
对此,百慕达用满脸阴影的笑容表达道:“越来越有趣了!”
他哼哼冷笑不断,右手拿起碟子里的飞镖,咻的一下扎中了墙壁上画着冬菇的靶心。
“我就等着Giotto了解你所作所为后的下场,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来求我。”
一旁的耶卡终于忍无可忍这种碎碎念,扶额说道:“百慕达,你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以Primo的性格根本不会做你想象中的事情吧,再严重也比不过当年D·斯佩多背叛他的时候,可他也顶多是监/禁了D·斯佩多一会儿。”
“不、不,现在的情况不同往日,下一代继承人如果确定是泽田纲吉,那么D·斯佩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况且你忘了……Giotto的底线从来不在自己身上。”
百慕达摇了摇手指,特殊的婴儿声线变得愉悦上昂,难以想象这张绷带脸下的神情是何等古怪。坐在这个点燃着油灯的昏暗房间里,耶卡惊讶的态度渐渐收敛,他很少看见百慕达对其它事情这么感兴趣,尤其是事关彭格列Primo。
耶卡忽然有了一个猜测,该不会是百慕达在不甘心吧?
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在Giotto得到彭格列指环前拖他下水,等到初代家族聚集到巅峰时又晚了,失去了共同对抗伽卡菲斯的可能。
没等耶卡的反应,百慕达的身影瞬间离开了房间,对外面的一个复仇者命令道。
“把Xanxus和九代Timoteo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泄露给D·斯佩多。”
所谓灯下黑,不外如是。
Xanxus的那张极似二代的脸和暴躁的性格让D·斯佩多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
秉持着百慕达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情,复仇者监狱埋藏在彭格列的线人出动,通过一系列的巧合和引导,最后递上了二者的DNA检验证明。得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戴蒙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靛青色的眸子伏蛰着触目惊心的杀机。
“你说什么?没·有·血·缘·关·系——”
“是、是是的,大人。”
汇报这则消息的属下吓得结巴起来,冷汗不断的流下。
“那你告诉我,在安里科、马西莫、费迪里格这三个蠢货死去之后,十世的继承人候选者还有谁?”戴蒙的嗓音变得异常轻柔沙哑,好似对情人耳边的喃语,任人只要眼睛没瞎都能发现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若不是当初确定Xanxus的才能足以继承十世的位置,他怎么会对其他继承人的死亡视而不见!
“彭格列内部的知情者不多,大部分选择瓦力安的首领Xanxus,不、不过门外顾问首领的泽田家光把一票继承权投给了他儿子。”
西装男把最艰难的话说出口后,低着的头终于面露解脱,接下来整个人被可怕的气势压跪在地上。
戴蒙轻易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冰冷的命令道:“抬起头。”
黑桃状图案出现在蓝发青年的眼底,和他对视的西装男神情变得茫然起来,明显被夺去了神智。更相信自己眼睛的戴蒙不打算听信一面之词,直接从属下的记忆中检查这段原委,可事实就是事实,经得起任何人的审视和推测。
戴蒙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难道时隔十代,继承权要再次回归Giotto的血脉吗?
日本那边的夜晚,被人深深怨念着为何留下后代的Giotto正翘着二郎腿看书,耳机里流畅着悠扬典雅的意大利歌曲,那些存在于记忆中的熟悉曲调没有遗失,跟随着世界一同流传了下来。
良好的听力让他没有忽略门口的敲门声,他把耳机摘下,快步走了过去。
“您好,请签收快递。”
快递员的遮阳帽下抬起一张裹满绷带的脸,男子把装满各种证件和资料的包裹递上,周身的气势如同死尸一样僵硬。等到Giotto淡定的接过东西后,兼职快递员的复仇者才说道:“大人让我通知您,请小心风太的排名能力,他过段时间会来到并盛町。”
“真是关心我啊。”
Giotto饶有兴趣的感慨了一声,不出意外百慕达又干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为了防止超直感做出什么提示,百慕达便提前给予了补偿。心底默默记上了一笔,他笑眯眯的谢过了这个不远千里跑来送东西的复仇者,同时让他传达一句话给小婴儿百慕达。
“相信不远的某一天,我会亲自上门道谢。”
森森凉意蕴绕在这句话中,足以让远在意大利的百慕达打个寒蝉。
作者有话要说: 圈圈没有打破日更,请放心=。=
☆、局外者立场
若是没有里包恩在从中搞鬼,一般让云雀厌烦的家伙注定了在并盛中学混不下去。才没过几天,泽田纲吉和山本武、狱寺隼人先是便卷入了退学危机,然后各种奇奇怪怪的人出现在他们周围,和里包恩约定一战的云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权当做没有看见。
Giotto虽然不忍山本武加入黑手党,但在注意到他玩得十分开心,自己只好慢慢的退出了他的圈子。
“看见你们那么活泼,总有点羡慕呢。”在某一次山本武忧虑的目光下,Giotto举起手中探索世界的科普书籍,灰色的眼瞳少见的浮现出一丝倦意,他安静的坐在位置上诉说着自己的想法:“阿武,我的性格注定了喜欢平静和安定,你们的游戏……我大概是不会参加了。”
这是Giotto的真实想法,某种程度上他的偏执程度并不比D·斯佩多少,喜欢就会去争取,不喜欢的话谁也无法改变他。
三世为人,百年沧桑,他的热血在岁月中渐渐冷却成冰,人在神坛上更为孤寂。
在失去了牵绊着他的同伴后,Giotto此刻忠于自己的意愿,只为自己而活。正如他曾经对每一位继承仪式上彭格列首领说过的话——不论是繁荣还是毁灭,然而后半句未说出的话则是:“彭格列早就与我无关了。”
所以当时不论泽田纲吉陷入怎样绝望的境地,在指环中的他从未出手过一次,仅仅是冷眼旁观着白兰想要毁灭世界的欲/望。
里包恩在指环毁灭的前一天询问过他:“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死者不该打扰生者的世界。
即使如今他还活着。
Giotto同样维持着这份心态,不打算插手彭格列家族内部的事情。
午休的时间不再和山本武结伴,Giotto就习惯性的去风纪委员室找云雀恭弥。恰好对方跑去开会了,他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其中一个沙发,手臂挡在眼睛前遮住阳光,开始享受着这个凉爽悠闲的午休地点。
Giotto没打盹多久,门外传来说说笑笑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耳熟。
“啊咧,家康也在这里啊。”
山本武的天然笑再度出现,Giotto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讶然的看见泽田纲吉被俩人搀扶着,像是失去了意识。狱寺隼人没有礼让的意思,直接把心中最重要的十代目扶到了沙发上睡下,甚至还凶恶的瞪了Giotto一眼。
“嗯,这几天我在这里休息,阿武和他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Giotto回答了山本武一句,侧过身戳了戳泽田纲吉发青的脸色,怎么他家曾孙看上去有点像是中毒了。
“阿纲在天台上昏倒了,小婴儿提议我们带阿纲过来休息,家康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棒球笨蛋,干嘛要把事情告诉这个家伙。”
一听山本武直接把来意都说了,狱寺隼人生气的看着他,仿佛对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山本武的脸色尴尬了一瞬,随后笑哈哈的看向了小婴儿,他知道小婴儿才是这里真正做主的人,狱寺隼人可没胆子反驳里包恩。
Giotto如同没有听见狱寺隼人的排斥,顺着山本武的视线去看里包恩,此时小婴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研磨咖啡豆的机器,一脸乖巧的喝着自给自足泡出来的咖啡。
一开口,乖巧什么的错觉不翼而飞。
“这里是云雀的地盘。”
忽略背后飞啊飞的小恶魔翅膀,里包恩笑得天真烂漫,直接把狱寺隼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云雀恭弥身上。
Giotto扶额,敢情今天他们是来刷小boss的啊。
“云雀他不——”Giotto估计了一下云雀今天的行程,刚想要替云雀说点话,结果里包恩嘴角一挑,一颗咖啡豆往Giotto嘴巴的位置丢去,成功让少年无奈的闭上了嘴。天不遂人愿,随后一帮子风纪委员们来到了门外,愤怒的注视着里面的几个学生。
“这里是风纪委员会的地盘!”
“那又怎么样,这里以后是彭格列家族的基地。”狱寺隼人仿佛忘记了云雀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