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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流氓!卢栎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这个东西出现的地方,很有意思呢……”
卢栎的手已经放到门把上,听到这话突然顿住,迟疑的回过头,“……杀人现场?”
赵杼眼角微翘,工笔画一般标准的丹凤眼里闪耀的再也不是威严,霸道,而是丝丝点点的诱惑,“想不想知道是哪里?想不想……再看一遍?”
卢栎这次是真想看了。他有些后悔,纸张里绘制内容太惊人,他气愤之下忘记了观察其它,否则一定能看出什么!
“想?还是不想?”赵杼的声音蛊惑之意甚重。
卢栎老老实实点头,“想。”
赵杼指指自己的唇,微笑道:“来亲一个?”
卢栎不动,瞪着赵杼。
赵杼将纸张合起,好好放到胸口,还拍了拍,“那真是太遗憾了。”
卢栎扁扁嘴,过去亲了赵杼一下。
赵杼不满意,“不够。”
“嗯?”
“你得像我亲你那样亲我。”
我亲你那样……
卢栎想起那火辣辣,分分钟挑起情欲的湿吻……耳根红了。
“不行就算了。”赵杼做势起身,“本王找个东西也不容易……”
卢栎突然扑到他身上,用自身重量把他压的坐了下去,双手紧紧搂住他脖子,冲着他的嘴狠狠啃了下去。
因为赵杼个子太高,又起身要走,卢栎怕压不住他,直接起跳,两条腿缠住了他的腰。
这样刺激的体位,这样主动送过来,技巧不高,热情却足足的吻,赵杼怎么可能忍得住!他大手捞住卢栎腰身,另一只手扣在卢栎后脑,霸道又迫不急待的加深了这个吻。
这样情况,不擦枪走火好像是不可能的,赵杼以春宫图为引,握着卢栎小手帮小赵杼爽了一把……
卢栎其实并不反感这个。赵杼那么霸道高傲,随时都镇定从容,充满强势,天塌了也面不改色的人,因为自己呼吸急促,眸生情波,甚至抑制不住低吼出声……
想想也挺带感的。
就好像把一个大人物捏在手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种诡异的权力感……
卢栎笑眯眯擦干净自己的手,“现在可以给我看了吧。”
赵杼感觉稍稍有点奇怪。媳妇会害臊,却不做作,性子爽朗直白,对性事并不抗拒,可刚刚这一幕,他怎么觉得有种被盯住的感觉?
媳妇喜欢上这种运动了?那他以后岂不是性福无边?
还是媳妇喜欢这种需要什么东西要胁的方式?如此的话他得多找些好东西才好……
这一刻赵杼笑容有些傻,卢栎正伸手等着他把春宫图交上来,看到这傻气笑容,心里又有了主意。
这混蛋不是喜欢耍流氓,不顾时间地点都可以发情么?那么他可以想些小情趣,帮这流氓控制一下。至于什么情趣么……他那一箱子解剖工具,可是有不少好物。
两人各有心思,脑内不知道过了多少小剧场,面上皆微笑未减,好像对彼此表现都很满意。
赵杼兑现前言,把春宫图给了卢栎看。
卢栎仔细观察,注意到纸边缘上有少许灼烧痕迹,“在小楼里找到的?”
赵杼颌首,“那小楼是各族存放物品之处,但贵重物品大家都会随身携带,那里放的,大都是些价值不高的东西,看守也不严,没人发现白河大石什么时候进去,也没人注意到这张春宫图。”
卢栎沉吟,“死者真的是白河大石。”
赵杼指尖轻点桌面,缓声解释,“我的人去东街查问,有人看到白河大石的确在那一带购物,后悠然回馆。不过馆内轮值换班,看到他归来的护卫起火时不在,当时就没有确定,现在已经查实,那具尸体,应是白河大石无疑。这春宫图,就在离尸体不远的地方,若非倒塌墙体压住,怕是早烧完了。”
这春宫图画的非常精致,上面人物面容姣好,色彩妍丽,连纸张都触手微硬,绝对是好纸,细看其特点,好像是被人精心收藏的。
卢栎很惊讶,“莫非这是死者之物?他小心翼翼保存这个干什么?”
赵杼趁势又调戏了卢栎一把,凑过去亲两下,“男人看这个,你说干什么?”
卢栎冷漠的把赵杼脸推开,“才不是。”一定有古怪!
“搜查现场后,只找到了这个。”赵杼舔了舔卢栎掌心,“另外,白河大石生有指疔。”
“指疔?”卢栎迅速收回手,一脸不解。
赵杼轻揉他发顶,眸光深邃,“用纱布浸桐油包患处,或将患指浸泡在桐油内,指疔可愈。”
“所以这个纵火……”卢栎眼睛微眯,“也可以不是他人刻意为之?”
“东瀛使团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赵杼亦很不爽,这事有内幕,必须查清楚!
卢栎感觉东瀛人不会说实话,想了想,问道:“除了东瀛使团,还有谁对白河大石比较熟悉?巴正知道么?”
“东瀛使团位置不在巴正负责区域,不过他说少卿可能知道,我已经让他去请……”
二人正在说话,突然沈万沙风一样的跑过来,推开房门,哭丧着脸,“小栎子,回鹘公主不在,我等了半天人也没回来……”
那一脸受打击的模样,卢栎过去揉揉他的头,“没事,这次不在下次会在。”
“嗯……”沈万沙耷拉着脑袋跟卢栎走到桌前,被卢栎按下,再被卢栎喂一杯茶,心情好了很多。
心情这一转变,他鼻子耸了耸,小眉毛微皱,“这屋子里味道好奇怪……”
卢栎狠狠瞪了赵杼一眼,清咳两声,“许是我关着门睡觉,空气不好,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沈万沙站起来,“好呀好呀,我刚刚过来时,看到巴正正带着个朱色官服的往大厅的方向走,行色匆匆,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
三人走去正厅的路上,果然见巴正带着一人匆匆赶来。那人穿朱色官服,高个子,黑瘦,眼神……很有些奇怪。有些犀利,又有些阴沉,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不好接近。
那人走到近前,给赵杼行礼,“下官相英,见过王爷。”
赵杼叫起,相英又请罪,“馆内忙碌,下官不知王爷驾到,疏忽之处,望王爷海涵。”
赵杼手负在身后,姿态中自带一股皇家尊贵之气,“本王来前并未通知,不知者不罪。”
相英这才起来,束手端立一侧,“听巴正说,王爷想了解白河大石此人?”
赵杼颌首。
“此人乃东瀛使团成员,日常与使团一处,没什么特别之处,唯有一点,”相英眸色平稳无波,“他很喜欢琴烟阁的瑶情姑娘,最近一段日子,几乎天天都要过去听琴看舞。”
瑶情姑娘这四个字一出,卢栎三人立刻怔住。
沈万沙更是高呼出声,“瑶情姑娘?那个舞跳的特别好的妓子?”
相英点点头,眉心微皱,“除此之外,此人再无明显特殊之处。”
沈万沙拽拽卢栎袖子,与他说悄悄话,“两件人命案都有牵扯,这个瑶情很可疑啊……”
卢栎也下意识有此猜测,莫非是情杀?
不过猜测只是猜测,线索太少,需得见见这瑶情姑娘,理理人物关系,看看有没有合适动机,才能确定怀疑方向。
他看向赵杼,“这琴烟阁,我们方便过去么?”
媳妇提了,自然是方便的,不方便也得方便!赵杼立刻冷酷下令,“备马,本王要去琴烟阁!”
“是!”相英立刻唤人准备,同时再次给赵杼请罪,“请王爷稍候片刻,下官把手边紧急事务稍做交接,便送王爷过去。”
鸿胪馆今日起过火,事情很多,赵杼不是不体贴属下的王爷,拒绝了相英,“你且去忙,他带路便可。”
他指着巴正。
第250章 瑶情
赵杼亲点巴正作陪,巴正一脸受宠若惊,干活更加麻利,很快备了马车过来,并且亲自当车夫驾车。
本来几人是可以骑马的,但今日忙碌这么久,身心俱疲,眼看着天色又要黑了……巴正这举动其实非常贴心。不提铁人一般,永远不知疲倦的赵杼,卢栎与沈万沙心底还是很能领会这善意的。
二人态度亲切,一点也不像眼睛长在头顶的贵族狂傲少爷,巴正仿佛打了鸡血,情绪一直激动居高不下,一路上嘴里的话就没停过。
“那舞妓,也是个可怜人呢。”他与卢栎沈万沙说起他听说过的瑶情身世。
这瑶情生母乃是二十多年前大夏打胜仗时得的女俘,因相貌极美,被献到了京城。那时到处都在打仗,大夏形势严峻,上位者没心思搞什么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女俘再漂亮,也没能过上顺风顺水的好日子。这姑娘擅歌舞,为了生活,混到教坊司做官妓,与一五品文官生情,生女便是瑶情。
教坊司官妓服务朝廷官员,多有才,非娼,并不做皮肉生意。但难免出现例外情况无法处理,官妓也分为艺妓,色妓,顾名思义,前者以技悦人,琴棋书画,歌舞茶经,有才便可;后者以色侍人,但她们伺候的是官员,比民间娼者身份高些。
瑶情生母便是前者,卖艺不卖身,虽身份低微,却也还算清白。
瑶情有个文官爹,有个聪明懂得经营的娘,本来应该会有不错的前途,可她命不好,四岁上爹出事,官被夺人下狱,罪名滔滔,很快就死于极刑。娘长的美,独身又带着个女儿,生活不易,瑶情六岁那年,她娘染重病,去了。
小瑶情无依无靠,母亲走后更是无处可去,干脆就在教坊司里呆了下来,跟着姑姑们学习各项技艺。可能遗传到母亲天份,她歌舞学习的尤其快,十三岁时出道,一曲胡旋舞惊艳世人,从此成为全上京城少年的梦中情人……
可惜她总是际遇不佳,她能迷倒全上京城的男人,却从来没一人肯娶她,就算别人为她打架争锋,也只是想一亲芳泽,没一点给名份的意思……
“您说这姑娘可不可怜?”巴正感叹,“不管姑娘家做什么生意,心里头总会想嫁与良人为妻,白头偕老,可这瑶情……唉。”
这些事沈万沙大部分也听说过,听巴正语气感伤,问道:“你也喜欢瑶情,常去看她?”
巴正咳了一下,像被口水呛到,急匆匆回头,“完全没有!我就是觉得姑娘身世经历太坎坷,怪可怜的。我有意中人的,等今年把钱存够了,我就要娶小杏,少爷您可别冤枉我……”
沈万沙有意逗他,眼睛眯眯弯起,“你说谎!你肯定常去看瑶情,是不是?否则你怎么知道她那么漂亮迷人,又那么可怜可叹?”
因为今日案件调查,两桩命案都隐隐都与瑶情有关,巴正好像误会了沈万沙意思,白着脸惊呼,“冤枉啊,我真没有!我不是凶手,鸿胪馆中同僚皆可为证!”
见沈万沙不说话,仍然笑眯眯看他,巴正神情更加激动,“我从来没去过琴烟阁,你们不信尽管去查,一定查不到的!”
这话说完,他脸色更苦,“呃……也不对,这样说好像我更像凶手了?”他缩缩身子,搓搓手鼓起勇气,“那个……我是鸿胪馆副理事,好些活儿要做,所以昨天我去了春猎,今天也在馆内,但我真不是凶手……”
沈万沙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指着巴正,“这是从哪招弄来的人才,笨成这样?”
巴正反应了反应,终于明白过来,面色惊喜,“少爷您在与我开玩笑,是么?”
沈万沙故做严肃,继续吓唬他,“谁说我在开玩笑,我说真的!”
巴正脸又苦下来,巴巴看向卢栎。
卢栎面上微笑淡雅,“你安心,若你是本案凶手,肯定跑不了,若没关系,我们也不会冤枉你。”
看样子好像想安慰巴正,可这话说出来,巴正抖的更厉害了,接下来的路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万沙戳戳卢栎的腰,眼睛看看巴正,又溜回来:看你把人吓的!
卢栎无奈摊手,难道不是你吓的么?
赵杼看着这俩人作怪,心情竟然还不错……
马车很快行至琴烟阁,巴正几乎把自己缩成一团……赵杼挥挥手,表示路即带到,他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可以回去了。
“可是一会儿……”
“一会儿没准要抓人呀,王爷很忙的,没空顾你。”沈万沙继续眨着眼睛欺负人。
巴正听到抓人两个字,脸又白了。
卢栎比较好心,认真与他解释,“稍后王爷与我们可能不回鸿胪馆,你等在这里没有意义,不如回去忙自己的事,日后若有问题及线索,我们可能还要找你的。”
巴正眼睛立刻亮了,挺直腰,“我会好好干活的!王爷卢先生和沈少爷有什么问题,直管来问,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万沙笑眯眯点头,“乖了……”
巴正见他似有深意的笑脸,匆匆行礼,驾着马车就跑了……
沈万沙哈哈大笑:“终于也有人怕少爷啦!”
卢栎揉揉他的头,“顽皮。”
……
夜幕将至,楼里开始有客人上门,卢栎三人缓缓往里走,赵杼低声与卢栎讲述此阁来由。
太嘉帝即位后,为了整肃官场,也可能有增加税收项目的原因,把官署教坊司给撤了,现在朝廷没有官制的教坊司,瑶情所在的琴烟阁,是教坊司里一直照顾她的妈妈所办,她便也跟着来了。
琴烟阁因有教坊司的制度体系,老鸨姑娘们的人脉,同以前教坊司很像,比别的民间青楼感觉规范很多。可妓馆毕竟是妓馆,再打着高雅的牌子,也是特殊服务,艺妓色妓区分没以前那么严格了。
内里装潢,氛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卢栎稍稍叹息,之前让胡薇薇回去的命令是正确的。虽然胡薇薇不忌讳这个,幼时也见过这种地方的阴暗角落,但她总还是个姑娘家,如非必要,卢栎还真是不忍心让她感受到哪怕一丁点不舒服……
赵杼见媳妇有些心不在焉,捏了捏他掌心,低头到他耳边轻语,“不准想别人。”
卢栎:……
因有赵杼平王身份,别管老鸨多么难搞,姑娘多么难见,他来了,任何事都要让位,三人很快见到了瑶情。
瑶情今日生病,未挂牌子接客,老鸨拐着弯提醒了他们好几遍,别累着她家姑娘……
做为上京城纨绔,沈万沙虽然不爱逛青楼,瑶情也是见过几次的,自认为是三人里最有交情的,第一个就推开房间,“瑶情我来啦!”
卢栎跟着他身后,很快见到了这位瑶情姑娘。
这姑娘腰纤纤手素素,身穿樱草色纹样月裙,臂挽软烟罗薄纱,烟眉水眸,琼鼻檀口,眉宇有种惹人怜爱的娇嗔,可谓是瑰姿艳逸。
见沈万沙进来,她展颜一笑,徐徐朝沈万沙行礼,姿态神情皆优雅迷人,尤其那眼神,饱含期待幽幽怨,仿佛一直等着沈万沙过来看她,终于等到这一天……
沈万沙怔了怔,脸色略红,“瑶情姑娘请起,咱们好生话说。”一边说着笑,一边解下腰间袋子,将满满一袋子金珠放在桌角玉盘之上。
卢栎:……
待赵杼进来,瑶情再次行礼,不过这次的礼端庄了很多,没有像沈万沙那样眉梢眼角都带着暧昧潜台词。
“王爷驾临琴烟阁,瑶情不胜荣幸,若有任何需求,但请开口,阁内众人万不敢怠慢。”
看来是被老鸨告知了他们来意……
卢栎细细观察着瑶情,她说生病,倒不是假的。虽刻意上了妆,还是能看出她脸颊过红,声音也有些哑,看起来像得了风寒。
几人入座,很快老鸨亲自送茶过来,来了也没走,直接跪在赵杼跟前,“不是我老婆子不懂规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