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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深吸一口气,乜了眼迹部,“你真是够了啊。和青池呆在一起久了,居然变得这么讨人厌。我现在总是怀念曾经那个傻萌傻萌的你啊。”
“本大爷只是喜欢看你这种要死又死不掉的表情。啧,你该对着镜子照照看。你这样子实在太有趣了。”
忍足叹了口气,放弃了和迹部的争辩。这家伙永远都用一种看动物的表情看他,当然,他也一样,永远用看猴子的表情看迹部。
“所以啊,我只是想要快点弥补上本应该和阿若在一起的时光。和她在一起,我可以不用去考虑很多事情,她全都懂。再说了,阿若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再迟几年?”
忍足微笑起来,一想到今后和仓木的生活他就很开心。
迹部挑了挑眉,笑,“我想仓木也是这么想的。”
“诶嘿嘿,你今天就这句话让我高兴了。”忍足嘚瑟地笑起来。
迹部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刚想打趣忍足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
“喂?”
“是迹部景吾先生吗?您好,这里是东大附属医院……”
☆、有你在,此生无憾
“诶,这不是隔壁庆大的忍足医师吗。”
忍足抬眼瞧了瞧来者,原来是仓木之前的主治医生白井教授。
“啊,是白井教授啊。”
忍足从自动贩卖机的出口里拿起两罐咖啡后直起身子来,和白井教授打了个招呼。
白井教授笑了笑,“你最近怎么老出现在我们医院?陪仓木教授来复查吗?”
“不是,是陪朋友来的。”忍足很有礼节地保持微笑。
白井教授从口袋里掏出零钱,投入自动贩卖机中买了盒果汁后便笑着离开了。
忍足朝白井教授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之后叹了口气,朝左边的廊道里走过去。
本来他在和迹部喝着酒,东大附医这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迹部景徽紧急住院了。当即他就跟着撒丫子跑出去的迹部一路飙车过来医院。这没过一会儿,秦初荷和仓木也来了。作为死党,忍足还是很有理由地暂时留在医院照看一下的。
回到病房外的时候,仓木正坐在门口的等候椅上。忍足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罐咖啡。
“迹部伯父醒了吗?”
“啊,醒了。初莲和迹部正在里面陪他呢,刚才迹部伯母也进去了。”
忍足看了看仓木,她的表情有些沮丧,毕竟是好朋友的父亲突然住院,心里难免会有些担心的。
忍足摸了摸仓木的脑袋,说道,“不要太担心。迹部他家认识的名医可比我们都多。”
仓木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刚说完话,秦初荷和迹部便从病房里出来了。
“怎么样了?”忍足问了声。
“啊,没事了,”秦初荷回答,“是胃病,突发性疼痛。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忍足又看了看迹部,小心地关心道,“小景,你还好吧。”
就算以前再怎么聚少离多,但到底是亲爸。而且自从初三之后迹部和他老爹相处的时间也多了很多。这些年虽然在英国念大学,但是每逢假期他总是会回日本的。况且,就瞧他刚才那撒丫子跑出酒吧的劲儿,不担心才怪!
迹部突然回过神来,看了眼忍足,应付道,“啊没事,本大爷好得很!”
在意识到自己这番话似乎有些过于牵强之后,迹部咳了声,说道,“本大爷出去转转,透透气。”
说完,便定了定神转身走了。
忍足将视线落在秦初荷身上,“你不去没关系吗?”
“让他静静吧。”秦初荷看着迹部离去的背影,勉强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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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显然不是吓大的,但是这毫不影响他临危不乱,处事淡定彪悍。可就这么一个强大无所畏惧的男人也会有弱点。
可能很多的男孩子年少时的英雄就是自己的老爸,迹部也不例外。虽然出生在英国,学前班小学一直在国外,和迹部景徽聚少离多。一直到初三之后,迹部景徽才稍微轻松些,有了些时间去陪他。但是可能就是这么一种模糊又若即若离的印象,才让迹部一直都将父亲当做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即便他会在面对迹部绿子的时候表现出憨厚温顺的一面,即便他会偶尔对自己恶作剧一下,即便他会出差一连两三个月不在国内。可就算如此,他在面对迹部景吾的时候永远都包裹着浓浓的父爱。
秦初荷靠在等候椅上,一个人望着对面的白墙发呆。
她忽然想起来,她和迹部才开始谈恋爱的时候,迹部常常会邀请她去迹部豪宅。到现在,她仍然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迹部房间里书架上嘴上一层摆放的是迹部景徽和他的合照。
迹部那个时候还特别挖苦地打趣自己老爸,“啧,其实本大爷长得比我那个老爸年轻的时候帅多了吧!你说对吧,初莲。”
男人啊,还真是变扭又实在的笨蛋啊。
秦初荷轻叹了口气,露出浅浅的微笑。
二十分钟前,迹部绿子刚赶到的时候,对着病床上才微微睁开眼睛的迹部景徽的脑门上弹了一个爆炒栗子。
“笨蛋景徽!”
迹部景徽一见到迹部绿子立刻温柔地笑了起来,向她伸出手。迹部绿子轻哼了一声,却又快速握住他。
“你来了啊。其实没多大事儿的,死不掉。”
“死死死死你个头!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都不知道好好爱惜的身体?要我说你多少遍,那些事情交给助理和副总裁去做就好了!这不是还有小景吾吗?你当咱们儿子是吃干饭的?”
“诶呀诶呀,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
迹部景徽笑笑,又朝迹部伸出手,迹部立马握住他。迹部景徽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又看看秦初荷。
“好了,没多大事儿了。别露出这种表情来!放心好了,你和初莲结婚的时候你老爸我肯定还好好活着呢。我啊,还想着抱孙子呢!”
“啰嗦!”迹部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嘟囔着,“你才多大岁数啊!别用这种口气说话。真是太不华丽了!”
迹部景徽笑起来,又对迹部绿子说道,“我当然是舍不得死的啊,舍不得离开你,离开咱们儿子和儿媳妇儿。”
迹部绿子轻斥道,“说什么呢!死你个头!”缓了缓之后又对迹部说道,“乖儿子,你和初莲先去休息一会吧。妈妈来照顾这个讨人厌的老头子。”
“啊啊,我巴不得呢!”迹部傲娇地转身就出去了。
然而就在秦初荷跟着迹部离开的时候,她仍旧是清楚地听到了迹部景徽对迹部绿子说的话。
“绿子啊,你别担心。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不会舍得离开你的。所以啊,我怎么会抛下你一个人呢,别担心了,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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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讨人厌的老头子啊。”
秦初荷靠着椅背淡淡地笑了笑。
她也不曾惧怕死亡。在那个世界,她始终是孤独一人。虽然有着知根知底最贴心的死党,有着很爱自己的父母,可是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其实一直是孤独一人。所以她一点都不怕死。可是来到这里,与迹部相爱相伴,她忽然畏惧起死亡。
现在的她很害怕死亡,害怕死亡将她与迹部再次分割。她不愿意离开迹部,不愿意再经历一次痛彻心扉,撕心裂肺。而迹部对她而言,比谁都重要。
如果哪一天,那种事情再次发生。她会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估计比死还要难受。
想到这里,秦初荷不禁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眼里有些泪水。
真的是一想起来,又害怕又悲伤啊。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之后,秦初荷起身去找迹部。
穿过廊道,再往上走几层便是顶楼。秦初荷想起来自己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在这家医院,也曾经在顶楼的天台上俯瞰这个让她措手不及的世界。
她一边这么回想着七八年前的事情,一边走在去天台的路上。在打开门之后,不出意外地发现了迹部正站在栏杆前俯瞰东京。
那个位置,似曾相识。
“景吾。”
秦初荷走过去,唤了一声。
迹部回过头来,看了看她,“初莲,你来了啊。”
“笨蛋,白痴。”
秦初荷走过去抱住迹部,迹部愣一下,却也温柔地抱住她,靠在她显得有些瘦弱的肩膀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秦初荷抱紧迹部,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你这个笨蛋,嘴硬的笨蛋。。。。。伯父他会好起来的,别太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到老。”
迹部蹭了蹭秦初荷的肩膀,闭着眼睛,说道,“初莲,你知道吗,我有多害怕你会离开我。我真的很怕那一天。”
秦初荷哽咽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说道,“笨蛋,在那之前我们要永远都在一起。我也是,现在的我很害怕死亡,我舍不得离开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我更爱你,我比任何人都更爱你。”
迹部贴着秦初荷的耳际呢喃着,忽然又轻笑了一声,很无力的笑声。
“在你面前,不知为什么,我卸下了所有的盔甲。你拥抱着的我,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这样的我,初莲,你真的爱……”
“笨蛋!”
秦初荷打断了迹部的话,轻轻揪了一下他的手臂,轻斥。接着,她闭上了泫着泪光的眼睛,带着一丝哽咽声说道:
“我爱的,永远都是一个叫做迹部景吾的男人。所以,不管他是光芒万丈的王,还是在周末的时候会稍微赖床的笨蛋,我都爱。你卸下盔甲,让我看见了最真实的你。如果你害怕,我会在那个时候成为你手中最锋利的剑。”
迹部抱紧秦初荷,就好像这是个只属于他的稀世珍宝。他睁开眼睛,深吸了口气,吻了吻秦初荷的发丝,感慨良多。
“这辈子,有你无憾。”
就算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或者死亡将我们分开,在这无尽的光年穿梭之间,我的灵魂永远只属于你。
我会历经千辛万阻,跨过时空与海洋,找到你,我的命定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七夕快乐啊!
single dog single dog single all the day 心累
☆、魔障
黄昏的色调笼盖了这座城市。
明亮白昼里的叫嚣声在此时也渐渐消弭,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迹部景吾一直坐在迹部景徽的床边,安静地看着一份财经报纸,偶尔迹部景徽打个岔问问他有什么新闻。迹部则乜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和他一一道来。
秦初荷去陪迹部绿子散散步,呼吸一下医院外的空气。所以病房里只有迹部景吾呆在那儿陪着迹部景徽。
“景吾,你觉得初莲是不是和你老妈有点相像啊?在某些方面。”
迹部抬眼看了看迹部景徽那若有所思地表情,嗤笑。
“女人总有相像的地方,白痴老爸。”
“是哦,”迹部景徽啧啧嘴,笑叹了口气,对他儿子缓缓说道,“不过,在我眼里,你老妈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嘁,初莲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人!”
“绿子!”
“初莲!”
“绿子!”
“初莲!”
“……啧,一点都不听话!”
“你一点都不老实!”
迹部景徽看了看迹部景吾,忽然哈哈的笑起来。他这个儿子啊,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啊。自从和他儿媳妇儿在一起之后,真的是越来越生龙活虎了。
迹部景吾一瞧他老爸笑了起来,不自觉地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
“你笑什么!白痴老爸!……”
就在迹部吐槽他老爸很讨厌的时候,迹部景徽慢慢地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很慈爱地摸了摸,笑着看着迹部景吾有些惊讶的神色,紧接着用那很欣慰的口气说道:
“我迹部景徽的儿子,真是个优秀的男人。”
“……嘁,这还用你说。”
此时,秦初荷正在陪着迹部绿子在医院后面的花园里散着步。两人还在讨论着明天就让迹部景徽出院,住在家里。好歹迹部豪宅什么都不缺,医院里多少少了些人情味儿。
“初莲,你和景吾的婚事有没有定下来?侑士那小子都已经开始准备着了。”
“这个,暂时还没有。再过一阵子吧。”
迹部绿子看了看秦初荷,笑道,“嘛,我们迹部家对待孩子都是处于放养状态,你和景吾的事儿你们自己做主,我们不会掺和的,不过要是有孩子的话……”
“伯母,还没那么快,你放心。”
秦初荷无奈地笑了起来,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叫我妈妈了,你说呢?”
迹部绿子狡黠地看着秦初荷,露出打趣的笑容来。
秦初荷愣一下,干笑几声,“啊哈哈哈,这个嘛,伯母,你不要玩我啦。伯父已经够你玩的啦。”
“哈哈哈,真是可爱啊,初莲。”迹部绿子笑了起来。
秦初荷也笑了笑,继续沿着鹅卵石小径漫步下去。
此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秦初荷和迹部绿子示意了一下,转过身接了电话。
“景子小姐,我是野弥。”
“嗯,什么事?”
野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同时,还伴有轻微紧张的喘气声。从手机那头传来不小的噪音,看来像是在街道上。
“之前你拜托我查的田代裕夫那个人,我查清楚了。但是现在情况有些糟糕,我刚才看见他跟着侑子小姐进去东大了。会不会出事?我有些担心才打电话给你?”
秦初荷一听,立刻神经紧绷。
吸了口气,转过身,对迹部绿子说道,“伯母,我现在有事必须要处理一下。我很快回来。”
迹部绿子蹙了蹙眉,这强装淡定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事情。
“不要紧吧?我现在回去和小景说一声,让他陪你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秦初荷捂住手机,朝迹部绿子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再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对迹部绿子笑了笑,说道:
“对了,伯母和小景仔说一声吧,可乐昨天把他的照片给抓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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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蔓延在头顶的天空中,像是打翻了橘色系的水彩颜料,在水里晕开了一片。
一只黑色的飞鸟绕着远处的高楼盘旋坏绕。从下方传来城市的车鸣喧闹声回荡在大厦之间,和远处乌鸦的叫声交织在一起。
仓木瘦弱的身躯被白色的实验室大褂包裹着,迎着高楼的强风,衣角飞扬。夕阳在她的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
与她面对面站着的,是一位年轻的男人。他背对着夕阳,整张脸被阴影覆盖,暗咖色的眼眸里折射出绝望的目光。
两个身影在高楼天台上对峙,在他们周围,是黄昏魔障。
所有关于命运,生死,哲理,宇宙的交响曲在此刻隆重上演。
帷幕拉开的瞬间,逢魔时刻奏响。
“因为你,我被其他人排挤嘲笑,被认为是疯狂的精神病。那么,现在请你,我们东大最年轻的天才教授,仓木教授,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活着!为什么你居然可以信誓旦旦地只用一则言论,一篇文章动摇整个学术界!”
“我并没有。”
“你没有吗?《迷失的时间旅行者》难道不是吗?没错,我痴迷于时空旅行,我曾经是你最忠实的学术拥护者。现在却被嘲笑为‘疯狂的哲学幻想家’。都是因为你!让我丢了学位!六年了,仍然毕不了业!我的女友离我而去,曾经的朋友也早已分道扬镳,父母对我也丧失了希望!都是因为你!我已经快倾家荡产了!”
“这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