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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木瞧着秦初荷开了车子过来,便和入江说了声,“我们要去炸大街咯。”
“喔唷,这不是入江嘛,”秦初荷瞧着入江露出狐疑又狡诈的笑意,“走着,一起啊!”
“喂喂,还有你弟呢。”江崎提醒道。
“那小子啊,”秦初荷拖长了尾音,朝WIFI信号望过去,瞧见她弟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于是摆摆手,“算啦,那小子害怕我给他甩出去呢!”
“喂原佑!害怕就回家呆着啊!跟老爸说一声,我今天不回家了啊!”
“姐,姐,要我和老爸说让他做好去局子领你的心理准备嘛……”
原佑弱弱地回了一句。
“行啊!说不定我今晚会和交警干架,把老爸的后辈们扔进东京湾啊!”
秦初荷一说这话,原佑更是不敢去和她炸大街了,于是弱弱地缩到了迹部身边,瞥了他一眼,说道,“喂,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可得在我爸面前证明我可是劝过我这个老姐了啊!”
你确定你们俩是亲姐弟?!
迹部无语。
“行了行了,别叨逼叨了,赶紧上车!现在快十一点了,夜色正浓啊!”
秦初荷做出十分浮夸的表情,朝入江和仓木勾了勾手,笑得既妩媚又欠揍。
入江自然乐意得不得了,很欢乐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对秦初荷说道,“我一月份的时候考了驾照,你开不动的话我也可以继续开。”
“放心,我可是很厉害的。”秦初荷露出得意自信的表情。
迹部瞅着那在车里絮叨的四人,不禁有些担心啊,这家伙可别再出什么事了啊!
在迹部正在想着法子的时候,入江朝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说道,“迹部,你放心好了。至少还有一个靠谱的成年人在呢。”
“就算是你我也不放心啊。”迹部扶额。
秦初荷朝迹部摆摆手,“臭小子,回家睡觉去吧!”
“你给本大爷小心一点!”
“啊啊,如果被领到局子里,我会小心一点不去找警察干架的!”
秦初荷说完便发动了跑车,一溜烟地,伴着江崎欢快地叫声开走了。
☆、时间的尽头
“Since they learned to say 'Yeah!'”
“Let‘s swing it like Amelican‘s swing swing dance!”
Parov Stelar的复古爵士从车内播放器中响起来,迷情爵士摇曳在东京夜色中。灯火与繁华在车身后不断倒退,光晕流溢。
江崎半跪在后座上,伸开双臂感受着强烈的冷风从指间穿过。城市的五光十色似乎也从指间穿过,萦绕在他们周围的是这座城市在深夜中的寂静的感动。
东京的午夜常有飙车族飞驰,所以也没有人过多在意这辆敞篷车。疾驰在公路上,无人阻拦,无人露出惊异的目光。
仓木伸出手臂迎着风,半眯着眼望着前方,眼神里似乎有一些难言的情绪。
“就这样开下去,似乎就可以到世界的尽头。”
不算响亮的语言在飘进三人耳内后迅速消失,随着流逝在身后的夜色里。
“想去尽头吗?”秦初荷扬起嘴角,晚风吹乱她发丝,在深夜冷风中别有一番冷艳。
“想去尽头的话就去吧!人生就一次,颠过来倒过去就一次而已!就算是被强行留在世间,也不过是未活完的时间,是原本人生的一部分。”
冷瑟的夜风猛烈的刮过耳边,脸上早已感触不到正常的温热。
入江半眯着眼,微微仰起头任夜风吹乱头发,一半的听觉被这与黑夜完美融合的复古爵士霸占,但是内心却十分平静,好像是身体漂浮在一片水域上,缓缓随水波流淌。
在无尽的黑暗中阑珊灯火如繁星点缀。这城市的夜景恍然如头顶的夜空,抬头望久了一不小心就会分不清哪边是城市哪边是星空。
“我想起纪伯伦的一句话。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我现在觉得自己正处于这两个我之中——微妙的感觉。”
仓木笑了笑,朝入江望了一眼,他侧脸的轮廓在光线流退间显得有些迷离。
“我们正走向这座城市的梦境中,在黑波中寻找自己的梦境。”
入江侧过头看着仓木,她嘴角噙着笑意,在夜景流转间看起来美极了。
“那么,”入江浅笑,“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寻找吗?”
本来欣赏美景的江崎一听这话立刻回过神来,左瞧瞧仓木右瞥瞥入江,这种暧昧的气氛和对话让她心里不禁咕哝起来。
这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话说仓木和入江还是经由她才认识的吧。说起来,她才是他们俩中间的纽带吧。现在这两人飞速发展的趋势是怎么回事?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啊。
不过。
江崎奸笑了两声,她可不是特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的人,对于面前这等三八的八卦,她倒是更有兴趣一些!
就在江崎盘算着小心思,又偷偷打量两人神情暗自分析气氛的时候,秦初荷那特有的带着一丝流氓气息随性的声音响了起来。
“真是老了啊,大姐我也想找个小伙谈谈心调调情啊!”
如果这个世界上最会破坏气氛的人中若是没有秦初荷的话,那这排名一定绝对不靠谱!
仓木切断了刚才那稍显动人的神情与思路,瞧了一眼后视镜中秦初荷的脸庞。
“听你这口气确实比我老许多。”
“啧,我的年纪都可以让你们叫阿姨了。”
入江看了一眼神情说不上有多认真的秦初荷,“哦?青池你还真是少年老成啊。”
“嗯?你这话我听了着实不太舒心啊少年!”
入江并未回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虽说他和秦初荷接触不多,但是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绝佳的心理推测能力,入江一直都觉得这个人与周围的人很不一样。
活了多年也活够了的说话口气与宽广的见识,这些先不谈,单是她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就让人有些望而远之,似乎她与这世界格格不。
或者,套用桐野夏生的话说。
她怀着若有若无的恶意活着。
入江已经不再像忍足迹部那样,虽说他们都有着惊人高于常人的洞察力,但是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并未那么深刻的了解,仍旧活在梦想中。
大他们三岁的他虽不能说完全了解世界和社会的残酷,但是也不会简单地怀揣炫目的梦。对于像秦初荷这样的人,他的反应与他们也肯定是不同的,他宁愿离这样的人稍远些,却保持着可以交流的距离。
不能说敬而远之,而是懂得保护自己。
他也害怕被人看穿,特别是一个嗅觉敏锐聪慧过人又八面玲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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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篷车沿着首都湾岸高速公路一路疾驰,离开中央区银座之后穿走晴海通路穿过台东区,经过台场进入港区。
大概兜圈子开了两个小时左右,秦初荷将车子停在新宿区靠近歌舞伎町的一处收费停车场内,带着三人朝歌舞伎町的某处小巷走过去。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歌舞伎町依旧热闹。
大字招牌散发出来的红色光线像泡沫一般,在泛着五彩缤纷的色调中逐渐模糊。只要定神瞧瞧,眼前的那些泡沫似的光晕会突然间破碎。
“吃点东西再带你们去看日出吧。”
秦初荷带着感到莫名其妙的三人在一家小店铺前停下来,朝他们说了声便拉开门走进去。和老板打了个招呼,便自在地坐在了吧台式餐桌边。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走了进去。
“哟,稀客啊。”
老板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硬朗的长相倒不太像是厨子,看起来与秦初荷似乎挺熟。
“好久不来了啊,年轻人。”
秦初荷示意仓木他们瞅瞅菜单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啊,冬天不就懒得动了么。”秦初荷笑了笑。
“老样子?”
“今天可不成,开车呢。诶,换成高杯酒吧。”
仓木江崎和入江也都点了些吃的,随意填些肚子。
江崎戳了一块炸香肠扔进嘴里嚼着,啧啧嘴,赞叹不已。
“哇,好好吃哦!和春叔一样厉害耶!”
“诶,初莲你常来这儿啊。”
仓木这话里没多少询问的意思,倒是像引个说话的开头,由下面说话的人继续接下去。
“啊,天气暖和的时候常来。”
秦初荷也没故意避开这个话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说实在的,她现在好歹只是个中学生,干架,游戏厅,各类社交游戏这些比谁都来事,这些也都算了。谈起金融财经来比谁都要津津乐道,好像就在说家常便饭一样熟悉,这些他们也都认了。反正在冰帝,家里从事商业或者对金融方面有研究的学生不在少数。
只不过,你见过半夜能开着复古敞篷车带着朋友环东京驰骋的中学生?就算你牛逼你厉害你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有超能力,但是这地儿可是日本首屈一指的红灯区啊!!
瞧她刚才那轻车熟路的样子,这地儿她可是比谁都清楚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认识这地儿,那也可以理解成记忆力好,会记路,但是从歌舞伎町一番街走过来的时候你丫居然那么淡定?!
仓木颇有深意地看着秦初荷,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好朋友可真是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东西了。她虽说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但也绝对不会像这位lady一样对成年人的世界如此深谙。
“怎么说呢。”
秦初荷端起玻璃杯晃了晃清澈的高杯酒,眼神似乎看起来有些迷离。
“东京是个好地方啊,新宿是个好地方啊。”
入江看了看秦初荷和仓木,先没多说。
“这里有熙攘的街头,有带着江湖气息的街区,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的灯红酒绿,在浮华与现实之间竭力去寻求生存的平衡点。啊,真的很有意思啊,这座城市。”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她的神情颇为深沉,仿佛饱尝过人世间的悲喜炎凉。
江崎瞅了瞅秦初荷,过了会儿笑了起来,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道。
“我有时候也真想不通为什么迹部和初莲你会互相吸引,大概你们都是这种表面和内心是反差蛮大的人,表面风流不羁又狂妄的,偶尔却还能装个文艺逼,简直了!一个德行。”
“诶,左拉你这么一说倒是挺有道理的啊。原以为初莲这货和迹部那厮不是一个画风的,后来觉得似乎也没那么违和,现在想想,你们两个原来本就是一个路子出来的啊!”
仓木也适时的掺和一句,带着狡黠又调皮的笑容。
“哈,你们俩还真是迹部那小子的损友啊,怎么着都得把我和那小子捆绑在一起啊。”
秦初荷嗤笑,摆摆手示意自己和迹部没什么多大的关系。
入江这时添了一句,“我以一个正常男人的角度来看,青池你这是在口是心非吧。”
秦初荷朝三人看了一眼,他们三都笑得有些暧昧,让人看了不禁觉得怪渗人的。
“随你们怎么说吧。”
☆、装酷也要挑对时候!
“啊啊嘁!——”
课间热闹的B班内响起了仓木小姐第8个喷嚏。
秦初荷和江崎左拉两人同时摇摇头,朝她丢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人年轻的时候总喜欢装酷逞能,为了追求一时的美妙的画面感和矫情而一个劲儿追求那种燃烧青春的热血感,一般情况来讲,如果没有全面考虑自身情况的话,这结果都挺令人后悔的!
仓木此时捂着她那红彤彤的鼻子,欲哭无泪,趴在秦初荷的课桌上哀嚎起来,这模样看起来有多泼妇就有多撒泼。
“为什么他妈的你们都没事儿啊!为什么偏偏就我感冒了啊!明明我昨天,啊咧?前天啊,前天穿得都比你们多啊!为什么你们身体都跟牛一样的壮实啊!”
有些人啊,生日前两天看了《速度与激情》系列,结果一个劲儿的嚷着要在生日那天炸大街夜游东京市。秦初荷瞧着这小妮子的撒泼样便依了她,找人租了那辆鲜红色复古敞篷车好满足这小妮子的‘说风就是雨’的劲儿。
结果咧,当晚飙车她是挺爽的啊!江崎和入江也是挺爽的啊!后来在歌舞伎町那家小餐馆吃了夜宵之后,秦初荷就带着他们三儿开到东京市郊去看日出了。
到这为止,都是很爽很快活的!
但是,没过几个小时,当秦初荷把他们一个个送回家又把车子归还之后,仓木一个短信‘叮’过来——初莲大爷,我感冒了!T^T!
当时秦初荷对着那‘初莲大爷’瞅了一会儿,然后琢磨着,仓木当时应该是想发——初莲你大爷的!
“真是个任性鬼啊。”
秦初荷瞧瞧仓木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也觉得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哼!”仓木猛地一抬头,朝秦初荷和江崎瞪了两眼,“为什么就我感冒了!不公平!”
江崎哈哈笑了两声,把玩着双马尾。这货估计是感冒把脑子给糊住了,现在说话都有些像白痴二愣子!于是她故意逗着仓木说笑。
“你也不瞅瞅,入江是个壮实的小伙子,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吧!初莲呢,人儿可是打得过流氓翻得了围墙,能飙车能吃能喝又能贱,你和她比?这也没可比□□!我嘛,这就是你蠢了,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我就认识你了,你这货难道还不知道我体质一向比你好?哈哈哈!真是个白痴啊阿若!”
“喂喂,你后面的形容词是怎么回事啊?大早上的欠□□是不是?”
秦初荷乜了眼好友,对她那溜到不行的形容词嗤之以鼻。
“嘁!”
仓木听了江崎的话之后把头一甩。因为感冒的原因小脸有些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更是可爱,让人不禁想要调戏她一番。谁叫她平时一副小冰山禁欲冷血尼姑的模样!
就在江崎和秦初荷抖S属性对仓木张开的时候,忍足倒是很出人意料地出现在B班后门口,朝里望了一眼就大步走了过来。
“喔唷,忍足?怎么,来S你爹的姐姐的表哥的三姑的弟弟的外甥的七舅的女儿了?”
江崎笑得花枝乱颤,这仓木小尼姑一病整个人的战斗力迅速下降,简直比坠入爱河的人智商下降得还要快!
“哪能啊!”忍足应了声。
仓木悠悠地转过脑袋,朝忍足望了眼,弱弱地来了一声,“我要的热可可呢。”
“给您老买来了!”忍足无奈地将手中用纸杯包装的热可可放在仓木面前。
在仓木心满意足,露出小动物般的模样伸手去拿的时候,忍足忽然将手放在了仓木的额头上,目光里的紧张少了几分。
“还好,没发烧。”
仓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还残留着忍足的手掌的温度,似赌气般地看了忍足一眼。
“当然不会发烧,我又不是那种娇气的人!”
“你哪里不是?”忍足轻叹了口气,“你还是给我好好歇着吧!就让你别去兜风你这人又不听,你自己的身体你还不知道?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嘁!”
仓木一听这话,又任性地将头一甩,脑袋枕在秦初荷的书本上,望着窗外不去看他们仨。
忍足瞧见仓木这样,不禁扶额,怎么自己连这个都忘了啊,这家伙只要一生病任性脾气就全上来了啊!
秦初荷和江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两人之间还真是只要有呛对方的机会就一点都不放过啊!虽然很想继续观望下去,但是两人还是知趣地先闪了。
“我们去厕所搞个基,一会就回来。”
秦初荷勾着江崎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