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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作战地理位置,难道真就是浑然天成?
如果这些极其适合作为野战工事的地形真的经过了人为加工,那表层冻土下面的土质就绝对不会那么均匀,应该就是胡乱的夹杂着沙砾石块什么的。
我就抽出匕首在面前的冻土上划拉了几下,尽力把那些冻在了地面上的浮土碎石扒开。也就是三两下的功夫,冻土下面居然就出现了一些被黄土染成了灰褐色的水泥!
几乎就在我发现了掩藏在浮土下的水泥时,通讯器里面也传来了好几个兄弟的声音,都说发现这地方好像是有人为修筑的痕迹,这地方不可靠!
指导员的声音就在通讯器中不紧不慢的响了起来,说你们这帮子?毛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也别胡乱猜测了,这地方、还有很多的荒山野岭关隘峡谷,都有这些永备性工事。
这要是说起来,还真就是要说说那些个陈年的话题了。
你们还记得当年的中印战争么?这地方当年可就是其中的一处战场。而你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也就是当年老前辈们的阻击阵地。
战争结束了,我们战胜了,可我们的老前辈们并没有因此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那些年,这些荒山野岭中最多的就是我们的工程兵。他们在经过了仔细的勘察之后,配合着那些作战经验极其丰富的老兵们拼命在山岭中构筑这样的工事。
标定了各种坐标的迫击炮阵地密密麻麻的遍布山岭之中,只要在那些个固定的炮位上安装了迫击炮,精确到了极点的射击诸元能保证炮弹的落点绝无偏差。
各种轻武器阵地形成的交叉火力,能够确保用最少的弹药消耗封锁各个险要的隘口。
还有那些丝毫看不出痕迹的屯兵洞和军火仓库、坦克工事和地下交通坑道,浩大的工程就在那短短的几年之中全部竣工。
然后,曾经沸腾过的群山再次的沉寂了下来。
只要没有战争,每年就只会有少数的一些工程维修部队悄悄来到这些荒僻的山岭中,对这些当年花费了诸多人力物力修建的工事进行维护或是伪装。然后,再继续让这些个工事沉睡在岁月之中……
在我的印象中,指导员似乎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深沉的时候。指导员是个直性汉子,说话做事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的。
可我记得,那天指导员的声音里,似乎是多了一些东西?一些让我们心里面能产生无数遐想的深邃与悠远……
那些岁月中,那些风冷雪寒的岁月中,一队队的工程兵前辈们肩挑手提的把那些沉重的建筑材料运到陡峭的山岭中,再将永冻层的泥土刨开、将那些有些风化的岩石炸开,仔仔细细的修筑起了坚固的工事。
而那些作战经验丰富的前辈们也就站在风雪之中,用他们那看惯了枪林弹雨的眼睛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再用他们的经验、用鲜血和战友的性命换来的经验来为即将踏入军营的新兵蛋子们构筑出一个个最好的阵地。
到了今天,当年的老兵们只怕是没几个还穿着军装了。当年的戎马生涯、拼死搏杀,也已经摧毁了大部分老兵的身体。
或许不少的老兵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就在这些沉寂于山岭中的工事中,我们却分明感觉到了那些老兵老兵们留下的东西……
我想,那是各位老兵们的魂!
今天是大年夜,我的老兵哥哥们,兄弟们来陪着你们过年了!
兄弟们记得各位老兵哥哥呢,不管啥时候都忘不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们在山岭中足足埋伏了七天,可除了在山岭中肆虐的寒风暴雪,我们却连只兔子都没逮着。
指导员的脸上就渐渐的笼罩上了一层寒霜!
像我们这样的部队,哪一次出动死掐都是一击必杀,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更不会来个无功而返。
这其中除了兄弟们的手艺地道之外,依靠的就是情报部门那精准的情报收集整理工作。
就说是一个即将攻击的基地吧?
大到有什么样的防御设施、多少防御人员之类的具体数据,小到几根临时假设的警报器线路,甚至是半小时之内的气候环境转换,我们的情报部门都能弄个清清楚楚。
可这次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一贯精准的情报居然能让我们扑空?
回到了基地之后,兄弟们之间也就有了些议论。而指导员在去了一次团部之后,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再也不和我们多说一句有关这次行动的事项……
那年的春天似乎特别的寒冷,即使是那些个习惯了春寒料峭的本地人也只能是缩着脖子裹着皮大衣,在几近空旷的街道上匆匆的走过、绝不在寒风中多做逗留。
可兄弟们就在这凛冽的寒风中打点了行囊,朝着一个在中国任何一张民用地图上都没有标识、甚至军用地图上也看不出几分端倪的地方进发。
我不能说出我们去的地方究竟是那哪里,我甚至不能说出那地方是南是北……
那是个新组建的导弹基地。
原本说来,我们这样的部队是不必执行这样的警戒任务的,可架不住当时上面的各位老大催的急,而且咱们自己手里要是没那些个威力巨大的导弹,说话也就不那么硬气……
所以各个部门也就都豁出去了,全都是咬牙抽调了自己属下最精锐的人马集中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而警戒任务、尤其是核心部分的警戒任务就交给了我们。
毕竟现在这世道,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精锐部队,也都有着各自的情报人员。闹不好一个疏忽叫人摸了咱们的底细、再来个摧毁性的空袭之类的……
咱们国家本来就家底子薄,叫人这么折腾一把,这损失可是真赔不起!
说起来,当时那新建的导弹研究基地还真是够乱的。
各种不同兵种的人汇集到了一起,各种不同的物资堆积如山,主管军需的老大们忙的天昏地暗,有好几个实在支撑不住的军需主管已经被迫朝着嘴里头倒兴奋剂了。
外围防御的兄弟们开始设置警戒区,更远些的地方,二炮的兄弟们也开始锁定了基地周边的那一大片天空。
而在最核心的位置,各种精密仪器流水般的运了进来,那些挂着文职军官领花的军官们一个个手里端着个军用笔记本电脑,闷声不吭的使劲在键盘上敲打。一列大型打印机哗啦啦的不断轻响着,源源不断的突出长长的资料。
各自都有各自忙碌的事情,而各个部门之间的衔接也就真是赵本山赵老师说过的那句经典句子——通讯基本靠吼……
四天的时间,也就是在大家伙都熬红了眼睛喊哑了嗓子之后,整个导弹试验基地总算是有了个雏形。
上面的老大就过来视察了,而且首先就是看的计算机房的设备。
原本荒芜的土地上,在四天的时间里面愣是硬生生的建造出了上千平方米的速建机房,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一个速度上的奇迹。
可上面的老大们并不只是要速度。
军队里面的建筑极少有我后来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些个豆腐渣工程。
都知道军队是干什么吃的,也都知道军用工程首先就要结实扛造,免得真要是打起来了,一个炸弹下来就震跨成了一片废墟,那可是要死人的!
上面的老大们当兵都已经当老了,一双眼睛一开一合就能看出来面前站着的究竟是个新兵蛋子还是个老兵油子,走进宿舍里面鼻子一耸就能闻出来这是加班打扫之后的效果还是日常细小工作到位的成绩。
就这些个速建机房,几个对军事工程建筑相当在行的老大们只是稍微看了一眼,眉毛就皱了起来。
其中一个挂着一颗金星的老大就指点着那些个速建机房说你们看看,怎么那些个电源线路和讯息光纤全都是架设在半空中的?这要是一场大风下来、关键时刻刮断了几根,那是要误大事的!
大家就都看着那双眼通红的工程兵老大。
工程兵老大就走到了前面,沙哑着嗓子说首长,这地方安置了三套线路,其中两套都是通过不同的管道铺设在地下,而且完全避开了有可能出现的雪水渗透侵蚀。
至于架设在空中的这些线路,那是根据导弹基地的技术人员要求来设置的,具体原因他们没说。
几个老大就点点头,然后就走到其中的一幢速建机房旁边,指点着那些个看起来挺单薄的机房板壁说这些材料,强度达到了要求么?地基安置情况呢?
工程兵的老大就再次走上前说材料是军需部门调拨的,这个不是我的专业我不敢说。可地基是我带着下面的小兄弟们亲手浇铸的,用的是上面划拨给我们的新型水泥,深度和厚度都超过了技术要求。
那肩膀上挂着金星的老大就蹲下了身子,顺手就抓过来个压力测试仪在裸露出地面的浇铸水泥地基上按了几下,然后那老大的眉毛就立了起来。
那肩膀上有着一颗金星老大就拍着工程兵老大的肩膀说不错!你手下的那些个小兄弟呢?我要去看看他们,我要给你们请功!
那工程兵老大的脸上就有了一丝丝的笑容,然后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没等他说出来,人已经直挺挺地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周围的几个兄弟就赶紧的扶住了那倒下去的工程兵老大,还没等兄弟们把他的身体给放平,一个响亮的呼噜已经从那工程兵老大的鼻孔里冒了出来!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除了几个军医飞快的窜过来给那工程兵老大做些检查之外,谁都是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续几天几夜的高强度劳作,这工程兵老大都是跟着下面的小兄弟们一起赤膊上阵的。刺骨的寒风中,工程兵兄弟们身上都是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压根就看不出来他们有丝毫寒冷的感觉。
现在,工程完结了,来验收检查的老大说工程没问题了,心里头那股子劲头就猛地松懈了下来,也就在瞬间感受到了那深入骨髓的困倦……
几个肩膀上扛着金星的老大们都没说话,只是轻声叫那些个军医赶紧的把工程兵老大抬到一边的帐篷里面去,让他好好的歇歇。
几个军医就赶紧的弄了个担架抬着工程兵老大朝着帐篷走,可走到了帐篷旁边,那些个军医们却都愣住了,然后就是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帐篷里面根本就没个落脚的地方,一群群的工程兵兄弟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冰冷的泥地上睡着了。
他们连背包都没来得及打开就开始拼命劳作,在四天的时间里刨开了冰冻的土地,将那些丝毫不能出错的管线布设完毕,再仔仔细细地修建起了其他兵种的兄弟们需要的住房。
当一切完成,他们依旧是连背包都来不及打开,就那么在冰冷的泥地上睡了过去……
那肩膀上扛着一颗金星的老大依旧站在原地,但却是转过了身子。
在寒冷的风中,我依稀听见那肩膀上扛着金星的老大在喃喃的说好兵啊!都是老子的好兵啊……
我好像还看见,那肩膀上扛着金星的老大似乎是不经意的用手捏了捏眼窝?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凭良心说,在我去那个导弹基地担任警戒之前,我对那些个文职军官是没有一丝好感的。
在我看来,一个寻常人要成为真正的军人,首先就是要经历那种严酷的训练才行。
吃得大苦受得活罪、忍得气耐得寂寞,这才是军人应有的一些个基本素质。
可那些个技术军官大多数都是学生官,几乎就是稍微学了几步齐步正步就分配到了各个需要人才的军方单位。
抛开技术不说,只是从军人的素质上说起来,我始终都无法认同那些个相对孱弱的技术军官是个合格的军人。
可就在那个导弹基地里,我倒真是有机会在极近距离好好观察了一把那些技术军官们。
尤其是那几个玩电脑的爷们。
说起来,那导弹基地里的警戒任务是繁重而又枯燥的。
尤其是在整个导弹基地的核心位置担任警卫,那就更是容不得出现丝毫的纰漏。
就简单的举个例子说说吧?
进入一条通往核心计算机房的通道,首先就要出示相应的通行证。然后是分级输入通行密码,最后才能通过好几道岗哨进入核心计算机房。
一旦发现外来侵入人员,整个计算机房中的设备将会全部被封闭起来。听那些个技术军官们说,即使外来入侵者把整个核心计算机房全都搬走也无济于事,他们最多就是花大力气搬回去一堆废铁!
可说起来,要是连核心计算机房都被人给攻进去了,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兄弟们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兄弟们在执行警戒任务的时候也就格外的用心。
可这就苦了那些个刚刚穿上军装的技术军官们了,尤其是天天在核心计算机房出入的那几个学生官。
我听说当年的那几个学生官现在都成了某个部队的核心技术人员,就算是那部队的老大都高看他们一眼,平时没事也不怎么计较他们的一些个古怪行为?
可我想着要是我把那几个学生官当年闹出来的操蛋事情写出来、再把他们的大名给捅出去,那现如今混的人模狗样的几个学生官是不是会跳起来跟我拼命?
我就不写那几个学生官的姓名了,反正写了我估计他们也不会认帐。
就说说那绰号叫黄鼠狼的家伙好了。
黄鼠狼算是个直接从象牙塔中跨进军营里面的典范人物。
我向来认为中国军爷的那身马甲是最能体现爷们风范的,哪怕是个没怎么受过训练的人穿上了那身马甲,只要来个挺胸收腹的动作在绷紧了面部肌肉,怎么看都会是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德行!
可黄鼠狼那哥们穿上一身军装,那怎么看都是个阳台上偷来上衣、马路上捡来裤子外带旧货摊子上面收来帽子混在一起穿的凑合操行。
尤其是黄鼠狼那哥们走路的样子,整个就是个喝多了之后找不着家的感觉。再配上一副深度近视眼睛和经常性不洗脸的恶心模样,那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当兵的样子。
而且黄鼠狼那哥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有这个毛病,居然就是个杀伤力超强的屁罐子。几个跟他一起在核心计算机房里面工作的技术军官一天下来都是摇头不已,恨不得就是戴上个防毒面具进去开工才好。
也就因为这个,黄鼠狼这哥们的外号算是铁定的了。
可别看黄鼠狼那哥们的操行猥琐,他还真就是那核心计算机房的常客。听那些个技术军官的老大们说的,黄鼠狼这哥们玩电子技术都玩出了精怪了。闹不好就是个相当奏效的奇思妙想从他那怎么看怎么糊涂的脑子里窜出来,很是叫那些个技术军官们钦佩。
我记得那天是我刚刚换岗,还没等在宿舍中卸下身上的装备,安装在我们宿舍里面的报警灯猛地就闪动了起来。
整个宿舍里面的兄弟们就都惊了!
我们可算是整个导弹实验基地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严密的一道防线。可外围那么多警戒部队的兄弟也都不是吃素的啊!?
真要是有人想打导弹试验基地的主意,那可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渗透好几十公里纵深的警戒区,再弄到外围的通行证件,最后还要能知道每天不同的通行密码、尤其是那密码还因人而异!
就这样的防御措施还能让人窜到我们最后一道防线来,这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啊?
兄弟们就抓起家伙朝着各自的防御位置上窜,而我就带着我的小组直冲着核心计算机房的位置冲。
然后,我就看见了站在哨位前涨红了脸孔胡乱喊叫的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