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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霜嘴巴里塞着油条,含含糊糊的在说什么,手上还在从锅里舀皮蛋瘦肉粥。
韩景宇的吃相在邹霜这凶残的吃相面前就显得特别秀气,邹霜看着韩景宇瘦,吃饭的时候总是喜欢给他夹东西,但是她夹给韩景宇的东西她从来不吃,然后她就换了一个方法,要给韩景宇吃什么东西,就把整个盘子都推过去。那个时候韩景宇就会吃。
在这么急的空档,邹霜都还把面前的一笼小笼包推到韩景宇面前,“你吃。”
杜舒云跟没看到这一幕一样。
“当——”
堂屋里的大吊钟敲了一下,邹霜看了一眼,塞在嘴巴里的东西一下子噎住了,杜舒云给她递了一杯水,她整个灌了进去才好受一些。
“吃个饭都不能好好吃。”杜舒云在旁边说。
邹霜站起来拎着包往外面跑,“妈,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杜舒云叹了一口气,见到韩景宇还望着邹霜的背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冒失的……让你见笑了。”
韩景宇低下头,嘴巴咬着瓷白的碗沿儿,碗沿儿的弧度让他看起来似乎在抿着嘴笑。但是他自己却并没有在笑。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也只是安静了一会,刚跑出去的邹霜又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一头扎进了房间里。
杜舒云坐在桌子上扭头看她,也只有在邹霜在的时候,她才不是那个姿态优雅有度的女人,“怎么又回来了?”
邹霜似乎在里面翻找东西,“我想起来了,放假的时候,班主任跟我们说要穿校服,你也知道,我们班主任跟个灭绝师太一样——”
邹霜手上拽着一件灰扑扑的校服出来了,也不知道放到哪里了,脏成这个样子。
杜舒云擦了擦嘴,将擦嘴的纸巾按在筷子旁边,“你们是八点半上课,现在是八点一时了——你……”
“啊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邹霜这下子也不往外面冲了,抓着脏兮兮的校服站在门口,就跟放弃了挣扎一样。
绕在桌子下面的狗被她这高分贝的声音惊扰,冲着邹霜叫了一声,“汪——”
坐在位子上的韩景宇突然站了起来,“阿姨,我送她去。”
还站在门口的邹霜都愣了。
“你去门口等我。”韩景宇看也不看邹霜,从车棚里推出一辆自行车来。那自行车还蛮新,是来这里偷师的人跑了之后没带走的。杜舒云看了不舒服,也一直没处理的。
邹霜整个脑子都在韩景宇说要送她的时候晕乎着,晕晕乎乎的走到门口。
韩景宇把自行车搬出去了,停在门口,抬脚跨上去,一只腿撑着地,“上来。”
邹霜整张脸都红了,一只手抓着背包,一只手抓着校服,姿态有些扭捏的坐了上去。她今天穿的是蓝色的短裙,那短裙在膝盖上一点,上面穿着一字露肩的白色针织,看起来清纯的很。
韩景宇转头看她坐上去之后,骑着车往巷子口去了。
邹霜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抱他的腰,就听到韩景宇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认识路。”
邹霜抬着胳膊指着巷子口,“就从巷子里出去,往左边……”
“你指的是右边。”
邹霜脸红了,嘴上还在娇嗔着,“哎呀我从小就左右不分,我直接给你指路吧。”
韩景宇没说话,他穿的是白衬衫,衬衫的袖口挽到了手肘以下的地方,“坐稳了。”
“啊?”邹霜一下子没明白。但是她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车子突然颠簸一下,她两只腿并着坐着的,手上都拿着东西,一下子从车上掉了下来。
骑车的韩景宇也马上停了下来。
邹霜呼啦一下子跑了过去,嘴上还嘟囔着,但是她动作却一点都不客气,把校服塞到背包里,背包垮在右肩上,空出来的手抱着韩景宇的腰,嘴上还一点都没察觉到似的说,“快走啊,要迟到了——”
韩景宇眉头下意识的一皱,却没有说话。
邹霜读的是高中,但那高中比其他地方的大学都还要好。黑白两色的砖墙垒砌出来的明国风的校门,白底的匾额上挂着朱红的‘北京四中’四个大字,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上学的时候,不少骑着单车的少男少女往学校里面涌。邹霜抱着韩景宇的腰,到韩景宇停车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韩景宇停在学校门口,一只脚撑在地上,“到了。”
邹霜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啊,这么快!”但是她马上意识到这句话说得不怎么对,慌慌张张的从车子上跳了下来,从背包里拽出来的校服又皱又脏,跟她里面穿的衣服一点都不搭,但是她却还是偏偏要把那脏校服往身上套。
校服是白红黑三底色,最下面那层黑上面沾着一层灰,像是从墙上剐蹭的,韩景宇看了不舒服,伸手帮她拍了一下。
正在整理校服的邹霜突然见到韩景宇伸手拍了她后腰一下,脸又红了。韩景宇根本没感觉到。
旁边突然有个女生在叫,“邹霜——”
那一声喊得还有些犹豫,邹霜一回头那女生就冲了过来。这个姑娘脸上的妆画的太精致了,身材也异样的好,看着根本不像高中生。这个姑娘一过来就抓住了邹霜的手。
邹霜也是很惊喜的模样,“宋雨!”
“放了几天假,感觉跟好久没见你了一样。”宋雨明明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韩景宇,却偏偏装作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邹霜这傻丫头跟着咋呼,“我也是我也是!”
韩景宇想起刚才邹霜还在喊要迟到的事情,“要迟到了。”
刚刚还一脸喜色的邹霜脸色又垮了下来,拽着宋雨的手往校门里面冲,冲进去了还转过头对着韩景宇摆摆手,“哥你快回去吧!”
韩景宇冲她点了点头,转了车头走了。
北京的太阳刚升起来,金色的阳光和徐风灌起了他白色衬衫,看起来竟如同生着雪白的羽翼。
宋雨看见了。
她像是无意的问了一句,“邹霜,你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
邹霜这个时候也精明的很,仰着笑脸,“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也是圆我多年的一个白衣美少年的哥哥的梦啊噗我觉得经过这一卷,本文名字还可以叫《我的哥哥不可能那么可爱》、《我要给受男生欢迎的哥哥买防狼喷雾》、《没想到哥哥女装也棒棒哒》……
小煞笔:汪汪汪——(翻译:说好的全文卖萌由我担当呢,哦槽讨厌的少女)
第62章 捉奸
刘孜锦回家呆了第四天了,他本来就是家里的祖宗,慈母慈父,就一个外公对他凶,现在他外公身体不好管不住他,这刘家可不就是他刘孜锦一个人称霸。
“小锦啊,过几天就是你生日。”刘孜锦的妈也快四十岁了,包养的那真真叫一个好,骨架娇娇小小的,说话软糯,乍一看跟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这样的女人怨不得能把刘孜锦那个财貌双全的爹的心死死的抓在手上,“你想想要怎么办,是去外面的酒店里办还是在家里弄啊?”
刘孜锦半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似的,全身都像没骨头,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哪里像是从外面才当兵回来的。
许安莹坐到刘孜锦身边,双手扶着刘孜锦的肩膀,“小锦,你吱个声啊。”
刘孜锦这几天是玩的太狠了,从回来之后就跟脱缰了一样,但是他玩的那么狠,精致的脸上都一点笑意没得,一点都不像开心的样子。
许安莹心疼他心疼的不得了,“小锦啊……”
她话还没说完,坐在沙发上的刘孜锦把她搭在肩膀的手挥开了,“妈。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小锦啊,是不是当兵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许安莹怎么会不知道刘孜锦嘴巴上不想人来打搅她,却肯定是要什么安慰的,“你这都回来几天了,怎么还是那么瘦。”
刘孜锦抿着嘴巴,躺在沙发里跟一尊精致的白瓷娃娃一样。
“小锦,你跟妈妈说——谁欺负你了?”
刘孜锦抱着抱着翻了一个身,“没有。”
看他这副模样,哪里知道他平时在人前是个什么德行。许安莹是把他放在心尖尖,肺叶子上面在疼,软软的手按在刘孜锦的肩膀上,“小锦,你别这个样子,妈妈看了难受。”
刘孜锦跟他爸能扯到脖子对骂,但是跟他妈说的再横,听他妈哼唧两声态度就软了,奇怪的不得了。现在可不就是。他转过身来,看着扶着他肩膀的许安莹,“妈——”
许安莹这样柔柔弱弱的女人,血肉都跟水做的一样,四十多岁了 ,还说哭就哭,哭的人心里怜惜的无法。
“妈,妈——你说你哭个撒子。”这下子急的换成刘孜锦了。他这几天心里不舒服,越玩越不舒服。
“小锦长大了,什么事都不跟妈妈说。妈妈心里难受。”许安莹眼里闪着泪光,跟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刘孜锦跟他爸一样,在外面是王八蛋,回家就是孙子,两个大老爷们都对他那个宝货妈没辙,“妈,真的没事,你别哭啊,我真的没事。”
许安莹就坐在沙发上,双手按在腿上,坐姿都贵气的无法,但是说哭就哭的模样却是有点叫人吃不消。当然,她这个模样也只是在家里的,在外面,谁不说她许安莹是个真正的贵妇?
“真没事?”
刘孜锦应的斩钉截铁,“真没事!”
许安莹做正了,眼泪都被她那手指轻轻一拂擦掉了,“那你跟妈说,你生日想怎么办?”
“随便喏。”
“怎么能随便?小锦都十九岁了。”许安莹笑容都温婉的很,伸着手抚摸刘孜锦的鬓发,“看我们家小锦,越长越好看了。”
刘孜锦在他妈面前就跟个绵羊一样,不是不能反抗,是怕他妈哭。一屋子两个爷们,就被她一个女人的眼泪克的死死的!
许安莹凑过来,“告诉妈,有女朋友没有?”
刘孜锦一只手抬起来按着额头,“没得没得!”
“胡说,我记得小锦以前还跟我说要把女朋友带回来的。”许安莹说的是刘孜锦十六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刘孜锦确实有个女朋友,处的也蛮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信儿了。
刘孜锦以前什么事都跟他妈说,但是过了十七岁之后,就进入叛逆期了,什么事全部自己闷着,谁也不说了。他以前是有个女朋友,真的的挺喜欢,刘孜锦还特别煞笔的把人家姑娘送的木雕项链带了一年多,现在圈子里的人都还拿这个事儿笑他。后来那姑娘跟路寒祁跑了。这事儿其实不能怪路寒祁,他们那个时候上学,家里太有钱了,怕被有心人盯上,在外地的学校上学,身份背景全部抹了,只是不巧的是,有一天路寒祁家里出了点儿事,家里的司机开着捷豹来接他,捷豹XF!七十万往上走的车!开到这个三线城市的高中里,有多显眼就不说了。路寒祁上了车,再回来的时候刘孜锦那个小女朋友就把刘孜锦抛弃了转投路寒祁的怀抱。可惜的是路寒祁怀抱都不给那姑娘敞开一个!
分手的时候,刘孜锦跟那个姑娘站在教学楼下面,小姑娘挺得劲儿,还穿着校服,尖尖的下巴却仰的高高的,“人家家里有捷豹,你只有自行车,我凭什么跟你好。”
刘孜锦那个时候脸都绿了。
捷豹那破车让他的初恋就这么交代到这里去了!
刘孜锦一转脸就买了捷豹XF,空运到这里来的,刘孜锦把车开到操场,当着那个姑娘的面儿用消防栓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刘孜锦就转学了,路寒祁跟着也转了。他们的仇就结在这里。刘孜锦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儿,就算现在连那姑娘的脸都想不起来了,这个坎儿还是过不过去。
现在许安莹一问,刘孜锦脸色就难看了,呼啦一下子站起来,“都说了没得!”
许安莹晓得看脸色啊,看到刘孜锦这副模样,马上也不说了。许安莹也就是问了刘孜锦自己的意见,就下去给他准备办生日了。
刘孜锦还是坐在沙发上,口袋里手机响了,看都不看都接了,“喂?”
打电话的人旁边还蛮吵,“刘少,出来玩啊。昨天走了怎么都没说一声啊?”
“回去玩你妈去了!”
不等对方反应,刘孜锦就阴着脸挂了电话,他是真的在那地儿呆不下去。
他对女的现在真是好脸色都摆不出来,别的纨绔子玩女人,他就玩跑车,但这也不能说刘孜锦不知道男人女人那档子事儿,男人有天性,他在军营的时候没得女人兴致起来了还不是自己撸,回来的时候他也想了,先找个女人来一发,纾解纾解。但是女人衣服都脱了,他的手也摸进去了,只差他稍稍一抬腰的时候,刘孜锦他不舒服了。
这不舒服是心里的。
昨晚那个女人全身都脱光了,两条腿岔开跪在沙发上,刘孜锦的手都抓着他的胸口,只差一杆入动的时候,刘孜锦一抬手把这个女人推开,穿了衣服就跑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刘孜锦脑子里还反反复复的想,怎么这个时候突然不舒服起来了呢他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保姆给他炖汤,天知道刘孜锦最讨厌喝汤。
保姆说,是看刘孜锦心情不好,怕心里燥了就炖的消除火气的汤给刘孜锦。
刘孜锦那个时候就纳闷了,他心情不好?他在外面飙车,斗酒,畅快淋漓的发泄,怎么还会心情不好?
保姆说,他从回来开始就没笑一下。
刘孜锦从回来开始确实就没笑一下。
刘孜锦回了自己房间,在沙发上一坐坐了一夜,把自己这几天不对劲的反反复复的想了一遍,然后想明白了。他有一个习惯,每次都下意识的转头看后面,现在这个习惯还在,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却都不是那个想看的人。
偷看一个人上了瘾是什么滋味?
刘孜锦越想越烦,手抓着才长长的头发,恨不得要把那些头发揪下来一样。
刘孜锦原本在上大一,中途被他老爷子踹到西藏去了,现在他回来了,学校那边他也没去一次,他家里的人都怜惜他在外面吃了一年的苦,哪里还会赶他去上学?就让他在家里玩了几天了。就是刘孜锦想在家里在玩两个月,估计也没人会说他半句不是。
许安莹已经在订酒店了,五星酒店,酒店里在问要怎么怎么办,请柬要怎么做,布局要怎么摆,摆多少桌,许安莹事事都顺着刘孜锦的,人家问她她也要在按着刘孜锦的喜好来,于是她给刘孜锦打电话,问刘孜锦杂七杂八的,刘孜锦被问了不耐烦了就一个劲说随便随便。到最后刘孜锦都要挂电话的时候,许安莹征求性的问了一句,要不要请军营里的人,如果要请的话,就多摆十几桌子。
许安莹把请人的事一提出来,刘孜锦第一反应就是梁耀。
他是还在怄梁耀的气,不敢巴巴的找过去,但是他现在过生日,把别人都请了在请这梁耀不就是有借口了!多好的主意哇。他就是想见见这梁耀现在怎么样了,请过来吃个饭,看几眼不就好了。
许安莹听到刘孜锦突然兴致高了起来,叫她准备这准备那,说要请军营的战友过来。许安莹听了心里都是高兴的,刘孜锦在军营里交了不少朋友啊!
母子挂了电话都还是兴冲冲的,一个在高兴儿子交了不少朋友,一个在高兴能见到梁耀。
许安莹高兴了,给刘孜锦准备生日宴会的时候啊,卡刷的哗哗的,什么都要挑最好的,什么都要最贵的,什么都还要亲力亲为。连那请柬都是她挑了半天才找到的款式,白底红花,贵气啊!价钱也贵气,但是刘家不缺钱啊,只要这刘孜锦高兴,许安莹就不把钱当钱。这边许安莹在苦恼给自己的宝贝儿子送什么生日礼物,这边的刘孜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