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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只能唐雅欣和苏锦时一起去调查了。
嗯,一路没有说话。
嗯,有点尴尬。
她们先去了停尸房,仔仔细细的看了尸体。
虽然尸体已经被害的惨不忍睹,但苏锦时和唐雅欣两人还是坚持看完了,只是看的一脸苍白。
“唐姑娘,这些尸体奴才瞧了都犯恶心,您千金之躯,还是莫要让这些个污秽的东西染了姑娘的眼。”一旁的管事公公跟在唐雅欣身后,不停的唠叨。
唐雅欣却是一理都没理。
看完了实体,走到外面,呼吸了新鲜空气,晒到了阳光,两个姑娘这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这些都是最近才发现的吗?”唐雅欣忍着不适,问那个掌事公公。
那掌事公公尖着嗓子说:“可不是吗,近些日子尸体发现的越来越多了,皇上身体越来越不好,四皇子都不敢禀告皇上,唉,也不知何时这宫中才能恢复平静,奴才的师父近些日子都劳累出病了。”
唐雅欣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旁的唐明泽却是问道:“郑公公可是累坏了,不知公公可知道一些案情?”
掌事公公叹了一口气,“奴才怎会知晓,奴才不过是师父身边帮着打理事务的。”
唐明泽点了点头,笑道:“如此,也是麻烦公公了。”
说完,他便带着唐雅欣和苏锦时离开了这里。
三个人走在路上,苏锦时见周围没有人,便提出了疑问,“为何宫内的仵作是太监?”
“什么意思?”唐明泽停下脚步,看向苏锦时。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按理说,这仵作应该是宗人府内的官差,怎会是太监呢?”
“不过这只是我的疑惑啦,也不一定的。”苏锦时摆了摆手,笑道。
“倒是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唐明泽想了想,还是说:“我们先离开此处吧,回府再谈。”
唐雅欣和苏锦时皆是点了点头。
三个人快速的离开了皇宫,回到唐府,直奔到了书房。
“我觉得那个掌事公公有些古怪。”唐明泽直接说道。
唐雅欣点了点头,也说:“我也觉得,我们进了那停尸房,那公公都没给我们通报一声,虽说礼数周全,却总让我觉得他不想让我们仔细看那些尸体。”
苏锦时接着说:“嗯,而且他虽说仵作是他师父,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那个公公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唐明泽沉眸,“我觉得那公公可能是四皇子安插在停尸房的内线。”
“很有可能,所以四皇子才能瞒过去,这宫中恐怕都是四皇子的眼线了,不知道我们府上有没有。”唐雅欣忽然有些惊恐。
“约莫是有的,否则他怎么能这么快知道我们在查这个案子,或许他已经把我们摸清楚了,也或许前面正有一个大坑在等着我们跳。”苏锦时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一时间,书房内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只听得到外面呜呜的风声,声音很大。
“若是如此,我们还查什么,我们还调查什么,我们的一举一动四皇子都知道,而我们却对他一无所知。”唐雅欣靠到椅背上,轻声说。
唐明泽揉了揉太阳穴,“即使如此,我们依旧要查,皇上情况很不好,我们若不快些,想来会被四皇子得逞。”
苏锦时目光移开,看向外面吹在地上的柳枝,枝头已经没有绿叶,就这样光秃秃的垂下来,苏锦时忽然觉得它像极了皇上。
卧病在床,却没有人真正关心他,孩子们都在为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勾心斗角。
而他万人之上,风烛残年之际却无人陪伴左右。
“六皇子近日正极力笼络大臣,父亲大约已站在他那边,雅欣,”唐明泽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你……可能要做好嫁给六皇子的准备。”
唐雅欣一愣,她最近确实听到了一些话,但她的爹娘从未提起过此事,她便以为没有这回事,却不料……
“雅欣,我知你喜欢六皇子,只是……”
“哥哥总不希望你嫁入那皇宫,更何况,你嫁去后能否登上后位还不一定……”
唐明泽有些吞吞吐吐的讲了许多,唐雅欣有些呆滞的听着,而苏锦时只觉得,这深宫大院,她只想快些离开。
**
晚上,苏锦时回屋洗完澡后便躺在床上想近些日子发生的事,她总觉得隐隐不安。
他们调查的那些说有用是有用,说没用倒也不错,她们调查的这些太过表面,根本无法真正撼动四皇子,确切的证据他们也无法找到。
在这个皇宫里,她不得不信权势高的人可以只手遮天。
宁息风让他们查,大约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想来他自己肯定留了一手。
只是她有些奇怪,为何皇上那么宠宁祁月,他还要犯那些案子,让皇上对他的好感下降,他是太自信了,还是根本没想过要那个位置。
苏锦时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也没有注意到年素进了屋。
“锦时。”
年素喊了她一声,苏锦时回过神来,这才看到了年素,却发现她面色有些苍白,整个人十分无措。
“素素,你怎么了?”苏锦时连忙坐了起来,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来,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便听到她轻而迷茫的说:
“陆姑娘……陆姑娘,白天找我了。”
☆、第一百零三章
天微微亮,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似乎要将这京城中的一切都淹没在皑皑大雪中,那些肮脏的,干净的,一切的一切都覆盖住,等到来年春天,雪化了,一切从头。
东方露出一点鱼肚白,有人敲响了苏锦时的房门,她紧张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一些。
门被推开,唐雅欣穿着银白的披风,戴着帽子,整个人似乎要融在这白雪中,小豆子有些胆怯的站在唐雅欣身边,看到苏锦时,神情顿时明朗了很多。
“快带上行李。”唐雅欣的声音很低,苏锦时却立刻听到了,她的手有些颤抖的拿起一旁早就整理好的行李。
“素素呢?”苏锦时关上门,牵起了小豆子的手,跟上唐雅欣的步伐,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出来了,在马车里。”唐雅欣的声音很低,却有一种淡淡的哀伤,苏锦时还未听明白,她便止了声,也就没有深究。
三个人快步走到唐府的后门处,外面是一辆马车,车夫看到苏锦时来了,立刻说:“快些,若是迟了就出不了城了!”
车内的人听到了声音,立刻掀开了边上的窗帘,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苏锦时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
车夫把小豆子抱上了马车。
她转过头,看到唐雅欣的脸隐在帽子中,她看不清她的神色,“雅欣,今日一别,今生恐怕再无机会相见,答应我,不要勉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你值得快乐。”
“快走吧,管好你自己的事便好,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唐雅欣的声音很低,微微沙哑,苏锦时却听出了她的不忍心。
苏锦时叹息一声,走到她面前,用力地抱了抱她,便转身上了车。
马车一路疾驰,雪却越下越大,唐雅欣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她想,这么大的雪应该能把痕迹都掩盖了。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她肩上,唐雅欣回头,却看到唐明泽。
“再过几个时辰,你便要成亲了,当真不后悔吗?”唐明泽的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伤感。
唐雅欣摇了摇头,她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我们都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唐明泽心头一痛,抬手摸了摸唐雅欣的头,“你终究还是没有告诉她。”
“知道又如何?徒增伤悲。”
马车安全的出了城,苏锦时和年素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苏锦时掀开窗帘,看向马车后面越来越远的城门,乌压压的城被白雪覆盖,而她只觉得一阵轻松。
这一个月,是她一生都不愿意回想的日子。
而现在,她终于离开了。
忽然感觉到受上一暖,苏锦时回过头,却看到年素微微笑着。
“我们离开了。”
**
一个月前,年素面色苍白的到苏锦时的房中。
“陆姑娘……陆姑娘,白天找我了。”
苏锦时一愣,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为什么找你?”
年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从怀中拿了一封信给苏锦时,“这是她让我给你,她还给我了我一个木盒……”
“素素别怕。”苏锦时接过那封信,一边拍着年素的背,让她尽量好受一些,“你别慌,先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下。”
年素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在冒冷汗。
“我今日出门买了一些布,本是想着没事便在这里做做衣服,却没想到在布料店中看到了陆姑娘,她似乎也在看,我打了个招呼便没有再说话了,没想到她要和我一起去酒馆喝酒……”年素的声音还带着颤意。
“我本想不去的,可是陆姑娘一反常态,非要我去,我便去了,却没想到……”年素的声音止住了,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她给了一封信和一个木盒,说要我带给你。”
年素的思绪回到了今日下午,她拿过陆静沉的木盒和信,本打算离去。
却听到陆静沉声音很低的说:“年素,我真的很羡慕你。”
年素愣了愣,收起了将要离去的步伐,“陆姑娘,你深受六皇子的宠爱,怎会羡慕我?”
陆静沉嘴角勾起,摇了摇头,虽是笑着,却丝毫没有笑意,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悲。
“笼中人。”
她似乎是呢喃的说了这句,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的喝了一杯,又说:“我羡慕你的所有。”
她又喝了一杯,“你走吧。”
年素有些莫名其妙的拿着那两样东西回了唐府,她等苏锦时回来将那两样东西交给她,却没想到贪玩的小豆子自己打开了木盒。
“娘亲,你出去买肉啦?怎么不煮呢?”小豆子指着木盒好奇的说。
年素这才发现小豆子把木盒打开了,她连忙走过去,让小豆子离开,自己却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
全都是肉,还有干涸的血迹。
年素几乎是下意识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她连忙关上木盒,急忙跑到外面,吐了出来。
年素说完,苏锦时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素素,没事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把木盒给我,我明日便将这木盒给唐公子。”苏锦时继续拍着年素的背,安抚着她。
年素点了点头,脸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说:“你把信看看吧,或许陆姑娘有要紧事想和你说。”
苏锦时把信放到一边,摸摸年素的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年素才恢复了一些气色。
“素素,最近几日你不要出门,这京城恐怕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苏锦时叮嘱道。
年素点了点头,离开了苏锦时的房间。
苏锦时这才拿起了那封信,拆开来看。
锦时,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很多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宁祁月的羁绊从还没有认识你便开始了。
他是我的初恋,十五岁的年纪,我认识了比我大五岁的宁祁月,当时的他是一个大男孩,一直都保护着我,我们在一起了三年,我也发现了他各种奇怪的癖好,他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同时,他还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肉……
没错,肉,他收集过各种动物的肉,整理好放在盒子里。
我发现了他这些奇怪的癖好,却没有和他分开,只因为他真的很宠我。
可是时间越久我越没办法忍受,就提出了分手,没想到他一直缠着我,他不允许我身边出现任何男人,而追求过我的那些男人,没多久便消失了,他们为什么会消失,我从没敢深入去想。
后来,我开始厌恶男人,喜欢女人,我遇到了你。
那时候,你把我当成唯一,我知道,但我什么都没有办法给你,因为我身边有着那样变态的男人,所以我也和你分手了。
没过多久,我便穿越到这个世界,我以为穿越了我就能解脱了,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是崩溃的,我想过自杀,想过逃,但他总能够知道我的心思。
他说,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他没有一天不在洞察我的心思。
他说,他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挣扎了一年,我也释然了,我没有接受他出现在我身边,但我却习惯了。
直到你再一次出现。
然后我知道自己和你处在对立面,只觉得很讽刺,本来睡在一起的人,现在却成了敌人,而我根本没有选择。
我知道他犯的罪,我知道他享受着这些东西,我试过阻止,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他对我了如指掌,却发现我对他却一无所知。
锦时,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原谅我,或者原谅他,我和他都是要下地狱的人,我们只是你人生中一个短暂的插曲,我知道你会和年素幸福的在一起。
他不想当皇帝,所以他才肆无忌惮,他每做一次案,都有被抓到的觉悟。
我不是很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我和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皇上病危,若再这样下去,这个天下很有可能会变成他的。
皇位对于他来说,无所谓,给了他就坐,不给,他也不会不甘。
但我想这个天下不能给他,所以我把那些东西给你了,如何处置,也随你。
…
苏锦时看完这封信,有些难以理解,他不理解宁祁月的内心世界,也不理解陆静沉的选择。
或许没有当其位,谁也没有办法说什么吧。
苏锦时看完这封信后便把它烧了,而外面也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了。
她想,或许每个人都会有他们的不得以吧。
笼中人。
苏锦时叹了一口气,准备睡觉,确实久久无法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境也是支离破碎,以前的种种都浮现在眼前,最后画面定格在年素被抓走的画面,她想救她,可是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苏锦时从梦中惊醒,却见到外面的天不过蒙蒙亮,她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又躺下了。
之前梦到的梦境依旧清晰,她的心依旧是提着的,那种无措的痛苦依旧盘旋着。
没过多久,苏锦时的思绪就被外面喧闹的声音所打断了。
她隐隐约约听到:“皇上驾崩了!”
苏锦时一个机灵,立刻从床上起来,快速的穿好衣服,跑到外面,唐明泽和唐雅欣早已经准备出门了。
她拉住唐雅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四皇子犯案的证据出来了,皇上驾崩了,京城要变天了。”
唐雅欣说完,就跟着唐明泽一起上了马车,马车没有停留,直接驶出了府,直奔皇宫。
☆、第一百零四章 结局
“四皇子犯案的证据出来了,皇上驾崩了,京城要变天了。”
苏锦时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她立刻回房,看到陆静沉给她的木盒还放在桌上,而那封信已经被她烧毁。
那所谓能让宁祁月落网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而皇上会驾崩的如此突然,大约也是受到了刺激,而这个刺激肯定是四皇子犯案的证据。
只是……
到底是什么证据呢?
苏锦时在自己的房中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来。
皇位由谁继承也变得扑朔迷离,若是宁息风要继承皇位,肯定是他知道了这个证据,并禀告给皇上,皇上才会对宁祁月彻底失望,转而对宁息风有好感。
若是他想伪造证据,病弱的皇帝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