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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陆纪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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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平回到宅邸,独自回到偏院,樊家现在只剩他这一脉,樊平尚未娶妻偌大的宅邸空旷异常,按理他作为当家自然是要住主宅的,管家也来提了许多次,都被他轻轻的揭了过去,依旧住在他幼时的偏院,在这里他才觉得安心。
  樊家历代都是功将贤臣,尤以樊平的父亲樊炎为典型,那是真正担得起赤胆忠心几个大字的,他精通战术,在大战中他出奇制胜的种种战策现在依旧被人们津津乐道,樊炎就像最炽热的火焰,一旦被提起就能沸腾所有人的血液,燃烧他们的热情。
  樊平一直都是在父亲的光辉下长大的,对他而言所有的期望都是一种不可推卸的负担,他被希冀的遍体鳞伤鲜血直流,终于在一次痛苦中麻木的醒悟——父亲的那座高山是无法翻越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魏宥并不是个顺风顺水的人,出生于乱世,半推半就的接过祭祀之位,虽然还是个少年却背着沉重的担子,磕磕绊绊的走着,纵然是遍体凌伤也咬着牙抽条成一个有为青年。然而就算在最悲痛的境地他也没有连衣服都守不住的时候,大概老天实在是要让他什么都经历一遭,现在专门送个人到他面前和他抢衣服玩,最操蛋的是他还打不过人家。
  他穿的是祭祀法袍,不是战斗用装,长袍广袖好不方便,偏那野人动作极快,来往几招,他袍子的下摆算是废了。瞧着千疮百孔的衣裳,魏宥极其怀疑这家伙现在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剥他衣服,就是耍着他玩的!好比猫逮着耗子了非得好好折腾一番才吞入腹中一样,这样的认知让他一时急火攻心,往日的那些咒语在脑海里噼里啪啦一个接一个往外炸,急中生智还将束缚咒和滞动咒进行了融合,那人一时间没防备居然还真被他得手了。
  魏宥早过了大哭大笑的年纪,但是此刻又很想像个刚学会用咒语变几朵野花讨女孩子欢心的小家伙一般得意的大笑,他拼尽全力终于压下了嘴角,整个表情显得很是扭曲。
  那人被困住了也不恼,颇为感兴趣的研究着身上泛着金光的咒语,赞许的出声:“恩恩,把两个咒语捏到一起了,嘿小孩你还怪聪明的。”说完冲着魏宥龇牙一笑,好像刚才不共戴天和别人抢衣服的不是他一样。
  魏宥习惯性的眯了眼,打量起眼前这个家伙,和自己差不多的个头,肌肉附着十分完美,与人对练的时候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这下他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了。暗自啧了一声,魏宥开口问道:“在下海民祭祀魏宥,不知阁下是什么人又在这里做些什么?”
  对方仿佛完全没看到魏宥恶鬼附身的脸色,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不大在意的动动胳膊,附着的符咒很快褪去,“我叫龙九,小孩你应该听过我才对。”说完撩开前额过长的头发,露出双眼,金色的竖瞳里盛满笑意。
  真是活见鬼了,魏宥想。
  无论是东大陆的史书还是祭祀的记事书,龙九的地位都是比不上他那以身躯封印了大魔的父亲和化身为兰剑的姐姐龙兰的,作为龙族的他生前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除了在浩劫中有了一个符合身份的死法,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谈起这位小殿下,人们总是对他的风流韵事更感兴趣一些。
  但是不管那位多么荒唐,他究竟是在大战中死了啊,对啊是死了的啊,那眼前的这家伙到底他妈的是谁呀!
  魏宥实在是道行不够猜不透了,他拾掇了一下破破烂烂的衣服说:“我没从你身上感受到龙的力量。”
  龙九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只要我收敛了气息别人当然感觉不到。”
  “那你怎么证明?”
  “证明?”龙九抓了抓头,“难道我要变回龙给你看吗?”
  ……多么简单粗暴的办法
  龙九想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挺逗,嘿嘿乐了一会,冲着魏宥一扬下巴地痞气质十足地说:“欸其实你也知道吧,东大陆的人对龙都会发自骨子里的亲近,就跟被投了食的小奶狗似得围着屁股后面直转,我是不是真正的龙九你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
  “阁下这性格倒和那位大人相差不远,”魏小奶狗冷笑一声,故作恭敬的拱了拱手,“在下眼拙,望殿下不要介意才是。”
  “谢谢谢谢,好说好说。”
  魏宥心骂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因为龙九的出现,魏宥没有再等沈钰他们,带着龙九先回了祭祀塔,龙九好像不希望自己复活的消息马上公布,问他理由他也只说是个人原因,魏宥无法也就只派一侍从暗下召回周芜子照顾龙九,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讲了一遍,就又急急忙忙跑去应付研究所的那些人了,他是很放心周芜子,这人嘴紧说失忆就失忆的功夫炉火纯青。
  等他和那帮人迂来往去拍了一圈马屁赶回来,龙九和周芜子已经在没心没肺的讲荤段子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心中啧啧道。
  俩人正聊得欢,龙九笑的收不住,眼睛都瞧不见了。不得不说这位殿下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周芜子给他拿了件衣服,又顺便把他那野兽风格的发型给收拾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也是一派风流的衣冠禽兽了。
  “殿下。”魏宥喊道
  龙九没个正形的歪在椅子上,心情不错的打着招呼:“呦,回来啦。”
  见他们有话要说的周芜子起身告了别带着侍从退了下去。
  魏宥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沏了杯茶,龙九笑眯眯看着他的动作,开口道:“祭司大人真是真是挺,不拿自己当外人的。”
  “殿下谬赞,方才看殿下与周传令相谈甚欢本以为殿下不是拘泥于形式之人,属下多有得罪。”丝毫不显敬畏之意。
  龙九乐了,往他身上一歪,胳膊哥俩好的一搭,魏宥一惊,茶水差点泼了出来,他不动声色的翻个白眼,这怎么个意思?要结拜啊?
  “说吧有什么事。”
  一句话被龙九说的一唱三叹起承转合,有一瞬间魏宥觉得自己是被市井大无赖罩着的小无赖。
  “……兰剑一事殿下怎么想的。”魏宥也不和他绕弯,直愣愣的抛了问题。
  龙九沉睡了得有百年,有些地方还没转过来,他反应了一会,才颇有些困惑的开口:“……我什么都没想啊。”
  你长脑袋是为了显个高吗。想是这么想,说就不能这么说了。“我的意思是,陆上的人也想把兰剑请回去供着,殿下要是不愿意,我们会尽力将兰剑留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魏宥还是没等到龙九的反应,当他以为这个不靠谱的半吊子的脑袋不堪重负坏掉了时,龙九却突然开口了,他问:“东大陆的皇帝如今是何人?”
  魏宥没明白这位的思维又转到哪去了,中规中矩的答道:“我国当今帝君是秦熠陛下。”
  又过了半晌,龙九继续说道:“兰剑之事不必勉强,只要安置妥当就好。”言语间冷淡不少。
  魏宥瞥了眼龙九,心想这语气有些不对啊。
  郑少青大战以来便跟随秦熠,虽赶不上樊炎名气大,却也实实在在是功臣一位,大战过后腆着脸要了个闲差就此歇下了,平日里也都宅在院子里混吃等死。
  他和帝君年龄相仿,两人也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一起干过架玩过命,那位的脾气他还是略知一二的,所以樊平来通知的时候他就有些猜测了。
  闲职在“闲”上是一点不打折扣的,在国家重建最焦头烂额的那段时间他都是闲着长蘑菇的一个,如今倒让他跑去边防驱魔去,郑少青想此次边境估计是出什么问题了。
  虽然清闲但他平时也到底是练家子的,换了身战甲也还能撑起一股精神气,挑挑拣拣地带了几个人就这么奉旨去了。
  他一路上考虑了许多种情况,而现场的状况他确实没想到,这里的部队一共发现三只兽魔,是通体乌黑的野狼形状,通常这些东西袭击村庄,咬死几个是免不了的,可第一次袭击,他们收到消息赶去之后却发现村民虽有受伤但致死的没有,除了撞塌几间土房,祸害些许家禽,别的损失也都不大。接下来的几天又有村庄遭到袭击,情况都和第一个□□不离,说是袭击倒像是骚扰一般,他们就有些不安了,这怎么看都不是那些兽魔空空如也的脑袋能想出的花招啊。虽然没明说,但是所有人都懂他的意思,能够操纵兽魔的东西据他们所知可只有人魔啊。
  几名武将中郑少青是以稳重著称的,听了这番话,思索一阵便让小队去边守部队的军营里休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到底是不太相信短短百年间可以再生一只成形的人魔的,一个大胆的猜测跳了出来——若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呢?他想,这虽然闻所未闻但也没有证据说完全不行,然而无论是什么东西对方做了这么多的目的恐怕是要引起皇室注意,既然现在目的达到了,进一步动作就该来了。
  不出他所料,当天夜里就出事了。
  郑少青和军部沟通过了,所有人枕戈待旦做着准备,夜里放哨的士兵很快就注意到了几只魔兽,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来的不是三只而是四只!第四只之前完全没有用仪器检测到,它停在三只魔狼之后,黑色怨气不稳定的滚动着,渐渐化出躯干,俨然一副指挥者的样子,这下所有人都慌了——那分明是个人形。
  饶是心中有怀疑的郑少青此刻都动摇了,会隐藏魔气又是人形,难道真是人魔不成!
  秦熠到郑家时,郑少青正好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他来了恭敬的起身作了一揖,秦熠看了眼他绑着绷带的右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郑少青但笑不语,下人很快添了张椅子,秦熠坐下后方才落座。
  郑少青负伤的消息和边境遭袭的消息都被秦熠压下了,对于国家来说一切的恐慌都需要被遏制。秦熠从袖中摸出一只小瓷瓶,说道:“这是本君从何医师那儿要来的,你拿去用,对外伤很有些用处。”说着将小瓶递了过去。
  何舒何医师是帝君的御用医师,他那里的药自是极好,郑少青接过道了句陛下有心了便与他说起了边境之事。
  那夜东大陆损失惨重,最后虽杀死了三只兽魔,可未能伤及人魔丝毫,郑少青带去的人几乎全部阵亡只剩他和一名手下活了下来。
  郑少青说的严肃秦熠却听得不算认真,他抿了口茶,眼神向上一瞥近乎锐利的直逼郑少青,突然问道:“少青,你当真确定那是人魔?”
  郑少青当即心中一炸,秦熠语气冰冷严厉,他想起那只魔物的人形和指挥三只魔兽战斗的样子,低头不语。
  秦熠也不管他,放下茶杯续道:“人魔成形多有禁忌,百年前那只人魔和再前一次的人魔出现时间相差上百万年,”说及此挑出个讥讽的冷笑,“这还不过百年就又出现人魔,我东大陆哪有这样大的运气。”
  秦熠说的笃定,郑少青便自己找个台阶说道:“末将浅薄,请陛下恕罪。”郑少青暗自回想当时的情景,若真如陛下所说那四只均是兽魔,那在这件事情背后的便是能操纵兽魔、改变兽魔形态之物。它和人魔哪个更难搞还真是不好说。
  随后秦熠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他还需要再做些安排,虽然断定郑少青看到的不是人魔,但是无可厚非这件事情背后是有东西可以操纵兽魔的,不论是人是魔都不是善茬,目前他有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他心中冷笑,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休想再伤到东大陆。
  请兰剑的那天龙九被魏宥塞进队伍,龙九在他的耳提面命下终于收敛了不少,他戴上兜帽跟在队伍中,不言不语也确实没有人发现他。队伍顺着昨天的道路畅通无阻的找到了兰剑。
  兰剑虽以兰字命名,但剑的样子却大有古拙之气,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兰剑斜插在一个山包上,这是沈钰他们调查时就发现的,然而当时苦于装备不齐未能弄明白那山包是什么,这次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很快就把仪器摆好开始检测。
  忽的有人惊叹出声“这是人魔的手臂!”周围接连传来一阵阵吸气的声音,这实在是大出所料,原来人魔的手臂是被兰剑镇压在此的。
  发现问题的小孩叫祁远岸,他是新人自然是被指示着到处转,慌慌忙忙拿了工具跑去帮忙却一没留神撞了人差点扑街,对方反拉他一把及时把他拽了回来,含笑提醒了他一句:“小心点别伤着。”
  祁远岸羞愧着赔了不是,就又慌张的走了,他边跑边看了眼那带着兜帽的人,刚才不经意看了眼,那人居然有双竖瞳的眼睛可真是奇怪。
  龙九看了眼跑走的小孩冲着不知何时站在身侧的魏宥说道:“那小孩挺敏锐的。”
  魏宥却没接他话茬,问道:“殿下可知兰剑封了人魔一部分躯干?”
  龙九脸色有些不好,他看了眼魏宥斟酌一阵极快说:“那场大战父亲虽用兰剑斩掉人魔右臂,可大魔左手突然发难,他勉强横剑格挡,虽未被伤及,可兰剑却脱了手坠到海里去了,如此说来封住人魔右臂也不是不可能的。”
  龙九的语气很硬,魏宥感觉到他似乎不太想提之前的事。正想退下,龙九却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人魔与兽魔不同是有魂魄的?”
  魏宥自然之道,人魔由人所生最后反噬人体而成形,兽魔所没有的三魂七魄人魔却是有的,他不知道龙九为何要这样问点点头回答道:“自然知道。”
  “三魂七魄你们无法感觉,用仪器也检测不到,但是我看得到的”龙九顿了顿,魏宥好像明白了他要说什么脸一下子白了,“力魄与手心脚心相连,可这右臂上却是一点残缺的力魄都没有啊。”说完还无声的笑了笑,仿佛发现了极有兴趣的事情。
  魏宥倒吸一口气,头皮阵阵发麻,他想,大战也许还没结束。龙九看了眼一脸肃然的魏宥,翻了个白眼啧啧道:“不就是丢了一魄,出息。”
  你以为是丢了把白菜吗!

  ☆、第 3 章

  兰剑封印着人魔的半条胳膊,谁也不敢把它抽出来,最后虽然心有不甘一行人也只好放弃,他们退而求其次觉着要不就在这儿围起来把兰剑供着让世人敬仰也不错。
  回去之后龙九照旧是该吃吃该喝喝该侃大山的时候绝不含糊,心态好的让魏宥叹为观止。
  魏宥也摸清了他的尿性,果然和古书记载毫无出处的骄奢淫逸放浪形骸,对食物要求极高,吟诗作画追姑娘家的手段翻着花样来,弄得几个女侍霞飞双颊直想以身相许,作死作的翻天覆地,他一度是想让沈钰来收了这只禽兽的。
  魏宥黑着脸屏退了侍从,站在龙九的房间里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话在舌尖绕了几绕终究是放弃了斯文儒雅冷讽道:“龙君大人果真是禁欲了一百年,一出来倒是看谁都是美人了。”
  “啧啧,祭司大人如此不解风情这以后可讨不到媳妇儿呀。”他戏谑的瞧着魏宥,浪荡子的形象暴露无遗。整个海底就只有魏周二人知道龙九身份,他的侍从是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平时也就公子公子的称呼,只当是贵客般的伺候,别说是不知道了,就算真知道他是龙君,该调戏的他也一个都不放过。
  一直以来,说他大庭广众追求女子道德败坏的,好像他们半夜私会就有多文雅一样,别人说什么他就当是个屁放了,听那些舌根做些什么。
  所以要脸的就怕不要脸的,魏宥觉得自己每每都被憋出内伤。他索性翻了个话题说道:“人魔丢了一魄,殿下可知怎样寻回。”
  龙九虽然很多方面都很讨打,唯独他的耐心还是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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