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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寒点了点头,她心知刚刚她惹麻烦了,面上带有一丝抱歉之色,右手习惯性的握着剑柄,然后便跟着王平去凌雪宫。
脚踏一路铺着的青砖石,所过之处不是阁楼表示池水,放眼望去有二十几座宫宇修的尤其宏伟,屋檐上的雕功也是精致无比,整幅画面犹如人间仙境一般。北寒看到这些,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宏伟却不失仙气的琼楼玉宇。
“到了,这儿就是凌雪宫了。”王平停了脚步,立在一道宫门前。
北寒抬头看了看那烫金的匾,写着“凌雪宫”三个金字。她心里倒觉得这烫了金的匾倒显得有些俗气了。
王平推开了那道朱红色的宫门又转头对北寒道“进来吧,姑娘。”
北寒就随着王平进去。而里面的景色倒有些别有洞天。进去走过一道一米宽的小河,便又有一道门,只不过这道门有十几个侍卫在那儿守着。
王平又带着北寒进了里面的那道门。一进去便就看到三三两两的宫女太监过去过来,所至之处无不有花草点缀,屋舍俨然。那最为雅致又最为宏伟的宫宇引引起了北寒多一份探究。
王平也注意到了北寒所向的目光,指道“那是凌雪阁,凌雪宫最主要的地方。主子的东阁殿也在那儿。”说完王平面上又出现一副骄傲的表情“姑娘我跟你说。这凌雪阁啊是凌雪宫最初的建筑,是第一任太祖皇帝修建的,当时动用的木工不亚于皇殿修建用的木工,搭建的每一根木头都是西北运过来的玄木,当年修建时请的雕工也是当时顶尖的几位。而凌雪宫是陛下前几年赏赐给殿下的,这可是多大的圣宠啊!就是长公主殿下的长平宫也没这凌雪宫精致典雅宏伟啊。”
北寒点了点头,王平说的那一大串话,她也只抓住了几个关键词。凌雪阁是主子住的地方。
“算了,算了,姑娘以后自然会熟悉的。我们先去西厢。”
“嗯。”北寒应了一声,继续跟在王平后面。又忍不住再望了一眼那凌雪阁。那便是主子所住的地方,好近又好远。
“王侍长好。”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见着王平都微微行了个礼,而王平笑着点了点头。他绕过那凌雪阁,又辗转好几路,最后过了一个小花圃,他终于停了步伐,“这儿便是西厢阁了。”
北寒抬眼望去这隐藏在众花草中连着的几栋阁楼,并不太高大,小巧却都很精致。
“姑娘可莫要嫌弃。凌雪宫的奴婢少,所以偌大的凌雪宫倒不怎么热闹。这西厢阁平时也没什么客人,大多是侍女侍卫们在这儿住。姑娘先在这里将就将就吧。”王平面带歉疚之色。
“无碍。”北寒跟着王平走进一栋最小的阁楼,里面空无一人,只不过该有的还是应有尽全,就像王平所说就是人少点了。“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王平听罢,想了想,答道“主子还未具体吩咐姑娘你要做什么。我是凌雪宫西厢和东厢的侍卫长,姑娘需要什么尽管找王某,千万别客气。”他挠了挠头发,憨憨对北寒笑着。“对了,王某觉得姑娘你挺受主子重视的,不出意外的话,姑娘你应是会在主子身边办事。”
北寒脑海出现那凌雪阁的样子,又突然想起那日主子对她所说,她便答道“主子说让我做她的贴身侍卫。”又颇为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敢问贴身侍卫该做些什么?”她本不善于与人交流,与人多说几句倒显得有些紧张了。特别还是去问一个相当于陌生人问题,心中自会有些不好意思。
“贴身侍卫!?”这下可把王平惊到了。自他被殿下提拔至今,他也没听过殿下有什么贴身侍卫啊。怕是以后这姑娘的品阶比他还要高。他也不知道贴身侍卫需做些什么,只得把心中的想法如实说道“王某还未听过殿下有过贴身侍卫,所以具体事宜王某也不太清楚。所谓贴身,大概是时时刻刻保护殿下吧。倒是这西厢离凌雪阁不太近。”
“无碍。”北寒自是知刚刚所走的路程,但运上轻功并不会花费多少时间。而听到能时时刻刻守在主子身旁也让她心中不由雀跃。
“姑娘可还有什么事儿?殿下应该夜了才会回来。我也住在西厢阁,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王平挠了挠头发,又道“我下去吩咐一个侍女来负责姑娘你的一日三餐,你也不用跑去餐堂与去他人共食了。”
“嗯,谢谢。”
“那就先告辞了。”王平说罢,背挺的老直老直便走了。刚刚下跪时他也听到了那姑娘所道出的名字,这姑娘似乎是叫北寒。真是个好听的名字,真如她人一般。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直呼一个女子的名字。
北寒见王平离去,便转身直接上了阁楼的二层,并未去打量二层的式样,而是直径走去那一扇半掩着的窗户,素手轻轻推开另一半,她便向窗户望去。果然如她所愿,在那狭缝之间真的能看到那耸立的凌雪阁。她不由自主的微微勾唇一笑,恰似一潭清水有了波痕,散发出真正属于她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春气息。
她的宫中生活便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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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聚
“言儿,这次北巡可有什么收获?”皇帝端坐在高高在上的金雕龙椅上,面目和蔼的朝坐在左席边上的顾无言道。
“回父皇,儿臣这次北巡共查获一十一人贪官,共缴获三万五千两白银,一万两黄金。”顾无言如实回道,“而这些贪官大多是在北部边城地区且是贪污已久,世代传。父传子,子传孙,多为世族。导致北部百姓衣食住行与江中地区相差甚远。”但顾无言并没有说完。北部贪官岂止一十一人?这贪腐的大树经过时间的洗礼早已是生了万条根。只不过这些人恰好是她皇姐在北方的一部分爪牙罢了。
“真是岂有此理!朕的天下竟有如此腐败之地!”皇帝怒容渐起。这一生他做皇帝虽并未做出什么大事儿,可他也自认绝不是个昏君,待到老年了才知道他所统治的皇土之下竟还有这么严重的贪污枉法的现象存在,真是像给他自己努力建立的功绩打了一巴掌。他立即问道“可有处置那十一人?”
“回父皇已皆斩首。”
“应当诛九族!”皇帝怒道。
这时在旁一直没有吭声的顾江婕却突然道“父皇三思啊。贪官既已惩治,其家人却是无辜的。诛九族,怕是会引来百姓们的恐慌。”
“不这样如何能以儆效尤?朕这些年太纵容他们了!咳咳咳…”皇帝有些撑不住了,心中的火燃燃烧着,引来他剧烈的咳嗽。一旁的宋公公连忙上前掏出一块手帕递给皇帝,皇帝接过便捂着嘴使劲咳嗽着。
“陛下可要保护龙体啊!别气坏了身子。”宋公公在一旁焦急道。
“父皇,可别为这些事儿伤了身子,应当保重身体为主。”一旁的顾无言也故作担忧道。
“是啊,父皇。这事儿就别说了。”顾江婕附和着。
皇帝咳了许久,抚了抚那像是要裂开了的胸口,勉强不咳了,他不经意的看了看那手中的手帕,赫然有了斑斑血迹。皇帝见之不由苦涩的笑了笑“朕老了,老了。言儿,你说朕是诛还是不诛呢?”
“父皇万福万寿怎么会老?”顾无言想了想又道“儿臣也觉得不应诛九族。毕竟帝国几十年都未出现这样的刑法了,怕会引起百姓的不安。”
自是不能诛的,这些可都是皇姐的爪牙,她还不急着一下子就全部拔光。
“好。”皇帝点了点头,又把那手帕给了宋公公。他拿起御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润润那干裂的嗓子,却也掩盖不住那已经是有些苍老无力的声音。
这时却从皇殿外跑进来一个衣着黑袍的小太监,他先是跪在地上行了礼,又尖着嗓子道“陛下,宇王殿下来了,昭平殿下和昭定殿下随宁妃去延福寺为矮子祈福了。”
“宁妃倒是有心了,你退下吧。”皇帝笑道。
“是。”小太监便弓着身子出了殿。
小太监刚出了殿,从殿外便进来一个颇为纤瘦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头戴银蛟冠又身着绣蛟青袍,骨骼分明的手持一把绿色竹扇,面带着微笑,俊容恰似一个满腹经纶的白面书生。又见他踱步走到殿中央笑着向皇帝微微弯腰行礼,“父皇万福,儿臣来晚了。望父皇勿怪罪儿臣,只怪儿臣刚刚在瀚书院与那儿中书聊的太欢。不过由此儿臣却增长了不少知识。”
“宇儿快去坐着吧。你如此好学,父皇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于你。”皇帝摆了摆手笑道。
顾宇便就走到顾无言旁边一席桌坐下了,偏头向顾无言打了个招呼,“皇妹,许久未见,又漂亮了呢。”又对上顾江婕探究的目光笑道“皇姐也许久未见了。”
“嗯。”顾无言简单回应了一声不想再多语。
顾江婕则也是笑道“皇弟可是越来越像一个书生了呢,怎么不向父皇要一个大学士的衔头?”
“哈哈,婕儿提议甚好!朕准了。”皇帝赞许的点了点头,又抿了一口茶。与自己儿女在一起又未尝不是人生一件乐事。他老了,心中越来越没有年轻时那般雄心壮志,只想安享天年。他的皇儿们每个都那么优秀也让他作为父亲而言是多么的骄傲。可他也忧啊,他是皇帝,连所谓的亲情也是充满了利益。那儿女和睦之下又何尝不是暗藏风波,他只是不想去看罢了。
“父皇,儿臣不敢当。这大学士的衔头儿臣要不起。儿臣整日无所事事,醉心于书画之间,并未做出什么为国家的大事儿。倒是皇妹此次北巡功劳甚大,当有赏赐啊。”顾宇推辞道,他又看了一眼一旁静的出奇的顾无言。
“嗯,确实。”皇帝投以赞同的目光给顾宇,对顾无言道“言儿,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别跟父皇客气。”
“为国家社稷,此乃儿臣本分也。论奖赏还请父皇定夺。”顾无言缓缓道出。这赏赐岂是如此好要?
“父皇何不把北疆之地给由皇妹管辖?”顾宇插嘴道,摇了摇手中的竹扇。
“甚好!就这样!”皇帝喜道,转头对一旁的宋公公命令道“小宋子,赶快去叫璃拟阁拟旨,北疆之地分封给朕的言儿。”
“是”宋公公弯了弯身子便领旨去璃拟阁了。
一旁的顾江婕心中自是气急败坏,她心中也很是疑惑她这皇弟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竟舍得把北疆那块肥肉拱手奉给皇妹。难道他们结盟了?不,这不应该!毕竟那诱人的皇位只有一个。
“谢父皇。”顾无言不再推辞,起身作揖道,又坐下,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恭喜皇妹了。”顾宇一旁笑道。
“嗯。”顾无言眉头稍稍微皱了一下,到很快恢复常色。她拿起桌上那早已凉了的茶水抿了一小口。她心里也有些疑惑,她那皇兄明知她的势力已是遍布北部,如今让整个北疆名正言顺划为她的名下,有何意图?她又瞧了一眼那始终微笑着的顾宇,似乎是真心为她高兴的一个兄长一般,可她心中明了,这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狼。她又何不知她皇兄暗地里那些事儿。
老皇帝又聊了一会儿家常,奈何身子实在受不住了,又开始一阵阵咳嗽,只得无奈道“父皇老了啊。今天就聊到这儿吧…咳咳咳…”
三人便同时起身,恭敬的向老皇帝行了一个礼,“父皇多加注意休息,儿臣便就先告辞了。”
老皇帝看着一个接一个离去的儿女不由心中泛起心中一丝惆怅。这便是皇宫啊!头一次他觉得他若是一户平常人家出身,做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情景太过美满让他不敢再想象。他又看了看所坐的龙椅,有些眷恋的摸了摸那金雕龙头,喃喃自语“朕除了你还有什么?如今朕的皇儿们也开始抢夺你。你…你到底有什么好?当初朕也是这般疯狂的争夺你。朕赢了,也输了…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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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已是出了殿的三人不由都与他人擦肩而过。顾江婕慢着步子,见顾无言远去,她便朝着顾宇所走的方向跟上去。
“皇姐跟着皇弟作甚?”顾宇摇开竹扇笑吟吟的转头对不远十尺的顾江婕道。
“哼,孤倒未料,皇弟会合着皇妹一起对付孤,都把北疆拱手让给了她,你这皇兄当得可真好。”顾江婕面色不善,冷冷说道。
顾宇轻轻摇了摇头道“皇弟怎敢?怎敢合着皇妹对付皇姐呢?自古成王败寇,不是吗?”顾宇朝着顾江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那好,孤就拭目以待了。可别忘了,孤才是这璃国的嫡长子!”顾江婕搁下这句话便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顾宇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摇了摇手中的竹扇,笑道“论长幼,孤比不上你;论嫡庶,孤比不过你…但皇姐啊皇姐啊,你这骄横的性子该改改了。”他倒觉得对付他那一直默默无闻却异军突起的三皇妹才有些棘手。他那三皇妹性子真沉,无论发生什么,那眸子下总是波澜不惊。而他手下的探子竟查不到他皇妹到底实力如何,势力何在。这些年忙着对付皇姐,倒也忽略了在暗处默默生根发芽的三皇妹了,不过…“再深的根,孤也定当将你连根拔起!”
顾无言独自回了凌雪宫,后至凌雪阁她专属的书房。她走到她熟悉的书桌旁坐下,从几根毛笔中挑出一根细长的狼毫毛笔,又摊开一张信纸,缓缓在上写下内容。约摸着一柱香的时间她才停了笔,然后唤道“雏菊,你进来。”
听到这一唤声,一位身穿青色宫女服的女人走了进来,躬身行礼,抬起头却让人即刻看到那脸上一条丑陋的疤痕如一条蜈蚣一般趴在她本来比较妖艳的脸庞上,徒增一丝狰狞。“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把这封信送到西厢侍卫长王平手中叫他快马加鞭去黑耀城寻雨,交于雨手中。”顾无言将写好的信纸装入一个黄色的信封之中,然后扔给雏菊“切忌勿让旁人看到了。”
“是,殿下。”雏菊接过信封又为顾无言行了个礼。
“这些日子孤不在,凌雪宫可有什么事儿?”顾无言又问道。
“回殿下一切如常。只是殿下许久不在宫中,宫人多为想念您。”雏菊乃凌雪宫婢女宫首,掌管凌雪宫一切大小事物,也可谓是顾无言手中的红人了。自身办事效率高,虽容貌被毁,却也博得顾无言的爱才之心。每次顾无言出宫,凌雪宫可谓是完全由雏菊一人独大,不过只限于凌雪宫罢了。
“是吗?”顾无言听罢笑了笑,“孤也就三月未回宫罢了。是雏菊你想孤了吧。可是在怨孤未带你出宫,而是让你替孤管理这凌雪宫繁琐之事?”
“雏菊不敢。”雏菊脸色变得微红,头始终低着的,不敢视顾无言之容。
顾无言起了身,笑吟吟的走向雏菊,手轻抚上雏菊微红的脸颊,看着雏菊,道“孤有你真是上天给孤的恩赐。雏菊的能力孤可看在眼里,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以后还有很多事儿孤需要你。”
“殿…殿下…”雏菊实在不敢看着顾无言,奈何顾无言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她觉得往日平静的心快速的跳动着。
顾无言放下了手,又笑道“好了,你快去吧,勿耽搁了正事。”
“是。”雏菊不敢含糊,听得顾无言的话,便向她行了退礼便就转身离开了,可那有些凌乱的步子明显不似往日。
见雏菊离去,顾无言脸上仍是带着笑容,只不过那眸子始终是冰冷无比。她走到书桌前,拿出在砚台下压着的一张白色信纸,用手微微把那信纸卷成一个小筒状。她又走去窗台前,从袖中掏出一个竹哨,轻轻吹响,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