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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动,顾无言轻轻吻上了那朱唇,正如她所想一般很舒服,虽然也能感受到那丝丝腥甜,浅尝而止,她离开了北寒柔软的朱唇。真有一点意犹未尽。
而北寒可就被顾无言的举动弄懵了,让她想起了那次在南城山也是这样,但上次是为了救主子,如今主子这样是为了什么呢?跟主子这么亲密,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不谙世事,有些事情她不明白,可主子的举动无疑又让她觉得羞涩万分,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得。“主…主子…”
顾无言看见北寒这个有趣表情,心下实在觉得有趣的紧。她又看了看北寒的身子,随即把北寒身上还未染上鲜血的白衫撕了一块下来,然后轻轻擦拭着北寒肩头上的鲜血,柔声道“北寒,孤就只有你。”又硬了声色,“给孤听着,你必须活下来!”
北寒听罢又是点了点头,不过却有些疑惑,“主子,你还有师父啊。我和师父都会尽心竭力辅助您的!”
这么纯朴不带有一丝修饰的回答让顾无言脸上一笑,她轻轻搂过北寒,第一次耐着性子说道,“雨可不是孤的人,那是孤母妃的人。而你,北寒,你不同,你的一切都是孤给予的,你是孤的人。”顾无言她一直都对这颗棋子比较满意的,听话又不失其能力,不谙世事不通人故,甚至善恶都还没有概念,这样如初生婴儿般的人才好教化。
“嗯!北寒一定不负主子所望!”北寒第一次听到主子说这样的话,意思是主子承认了她吗?心下欢雀无比。
“孤信。”微微一笑,顾无言起身抱起了北寒,如她所料一般,怀中可人真是太轻了,心下便有了一个主意,以后有时间了慢慢把她养胖一点,想着到时候抱的感觉会不错的吧。
北寒没了重心,心下慌得很,挨着主子这么近,近的甚至能听到主子的心跳声,双颊变得绯红,支支吾吾说道“主…主子,我自己可以走…”
“不成。血流这么多,孤带你去沐浴。”顾无言看着怀中北寒脸色的变化,直觉得可爱的很。她可是第一次去抱一个人,还是个仆人。
皇宫之中,凡皇帝皇子后宫嫔妃所居的寝宫之中必然有一温泉,本来皇宫就建在这璃国最好的地势上,所要的琼楼玉宇,龙露恩泽是不能少的。顾无言寝宫内也有一处天然而成的温泉,曰寮介池,平日里专供顾无言沐浴。如今,顾无言抱着北寒走进了这里。
白雾缭绕,温热的湿气扑撒在二人脸庞,顾无言轻柔的把北寒放入水中,“把衣服都脱了吧。这水有疗养之效,不多时你肩头便能结疤了。”
一离开主子的怀抱,北寒立马在温热的水中坐直了。点了点头,便就褪下了那破烂不堪的白衫,可要脱身上最贴身的两件衣物时却停了手,不自主的看向了顾无言。
不过北寒可能不知道自己此时这眼神落在顾无言眼里倒有些是可怜兮兮的眼神了,活像一只要不到骨头的小狗,真是可爱。不过她心里却想到,若是以后北寒不在她身边了也用这种眼神看别人怎么办?她不希望还有第二个人看到。“孤想起没拿衣服过来呢。孤去拿,你在这儿泡着吧,不必拘束。”说罢,便走了,走到门口时却又皱了眉头,回头又道“以后别这样看着别人。”
北寒一愣,主子最后一句话弄得她云里雾里的。但随即便褪完身上所有衣物了。一副巧夺天工的身子便出现在清澈见底的水中,大概唯一的缺陷便是那平坦的小腹有几条狰狞的疤痕。北寒忍着痛洗掉了左肩上的血迹,也自是看见了刚劲有力的那三个字,脸上不由浮现痴痴的笑容。想起主子临走前温柔似水的模样又惹的她心乱如麻了。对了对了,主子刚刚说要去拿衣物,这明明是下人干的事,怎么可以让主子去干?想到此处北寒心里有些后悔。
闭息,北寒缓缓沉入水底,平日里不怎么爱想东西的她此刻却不由冥思。那不浅不淡的双眉第一次带有一丝愁思。明日,便就要走了,就要离开主子去别的地方了,在边境,很远。而且这一去肯定要是好几年,又要好久…见不到主子了。
可又马上猛的甩了甩脑袋,水下的手握成了拳,她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从前她还不是这样!她的使命就是为了帮助主子实现她的宏图大业,她会是主子天阶上的一块阶石。主子需要她,她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她不能让主子对她看到失望,绝对不能!
这样呆在水里许久,北寒突然猛的睁眼,她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朝她这个方向走来。她出了水,身子还隐在水中,她听的出来那沉稳的步伐,是主子。此刻她衣着未缕,主子要是过来…不好不好!这样想着她心头莫名慌了,但她只得在心底祈祷这白雾缭绕会挡住主子一些视线吧。
可大抵要让北寒失望了,顾无言可是把此番美景尽收眼底。她笑了笑把手上的衣服放入一个篮子之中,许是明白她这小侍卫羞涩的紧,笑吟吟的道“寒儿可莫要在水中耽搁了,会泡晕的。衣服放在这儿了,孤在外面等你。”
听到又渐渐没了的脚步声,北寒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心底却又莫名的失落。为何失落,难不成她还想让主子让她不成?怎么可能有这种龌龊之想。清醒了脑子,北寒便从水中出来了。顿时溅起了滴滴水花,水珠在北寒光滑的身子上流淌着,倒也是一幅出水芙蓉的美景了。北寒不敢在滞留多久了,迅速的穿好了衣服便就回了殿内。
她心中有些小小不安进入了殿中,因为没有佩剑,她只能双手垂放在两侧,本想寻寻主子,却不料一抬头便瞧见主子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主子。”北寒微微行了一个礼。
顾无言看着那穿着青色纱裙的北寒,心中不免赞扬,果真这一纱裙很适合北寒,这样的北寒被绿色衬得有些活泼了,不像平日里的沉闷,便不由问道“衣服寒儿可还满意。”
闻言北寒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她其实并没有多在意一件衣服,主子提起她便也就注意了。有点长,花边过于繁琐,颜色过于艳丽。若是跟别人交手起来这样的衣服只会是累赘。但这是主子给的,这一点就足够让她还是喜欢这件衣服的“甚好。只是不常如此衣着,有点不习惯。”
顾无言可是看到了刚刚北寒打量衣服时那不经意的皱眉,她只觉得这样的北寒很可爱。不过最近…似乎经常觉得她这个小侍卫很可爱呢。不过她一如既往的选择忽视这所谓的情感波动,她不需要感情这种会拖她后腿的东西。随即,顾无言拿出一把通体黝黑的长剑,看向北寒“接住。”便就扔给了北寒。
北寒也敏捷的很,出手速度很快,准确的握住了剑身。只是让她感到诧异的是这把比她以前使用的剑还要长却很轻。拿在手里甚至没有什么感觉。
“孤见你以前的剑钝的很了,怎么可以用那种剑上战场呢?此剑由天山玄冰铁所锻造而成,削铁如泥,孤就赐你了。孤希望这把好剑在你手上能发挥好它的作用和它的价值。”
北寒面露喜色,早在接住这把剑时她就喜爱不已,没想到这是主子为她准备的,半跪于地,她道“谢主子!”
顾无言笑了笑,“起来,不必谢,这本是你应得的。”又看了看窗外道“天色不晚了,就寝了吧。明日一早出发,兴许不过不过半月就能到沙城了吧。”
北寒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起身,“那北寒先退下了。”转身而离去。
走到那道屏风处不由微微侧过头,她想再看主子一眼,却不料正巧迎上了主子的目光。她心头立马慌了,刚刚还稳着的步伐变得有些凌乱了。
一道山水墨画的屏风隔在了二人中间,北寒躺在那张足够容纳她一人的床榻上。而主子就在屏风的另一边。她不会真正睡去,因为在这儿,有这样的特权,仅仅是因为她的职责。她要保护主子。
☆、沙城
翌日清晨,璃城北门一行十几人的车队在那儿驻足着。
顾无言穿着一身轻薄如纱的白衣,而与她对立的是依旧着着一身黑衣的北寒。
这个时候一旁的侍女端了两只酒杯在顾无言跟前。
“要走了。孤便在此送你一杯送行酒。”顾无言微微笑着拿起其中一只白瓷酒杯,一饮而尽,“该你了。古人说这送行酒能保出行的人平安,孤倒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再回来见孤。”
北寒看了看那沐浴在阳光下的笑颜晃了神,心下为之一颤,听到主子的话语毫不犹豫的拿起另一只酒杯一饮而尽。但是让她万万没有料到,辛辣的酒水滚入北寒的口中,她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窒息,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她忘了,这是她第一次碰酒这个东西。“咳咳咳咳…”
“你怎么没跟孤说你不会酒?”顾无言看着被呛的满脸通红的北寒眼中闪过一丝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慌乱,她不自觉嗯伸出纤手轻轻拍了拍北寒的背。
北寒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在主子面前失态了,她立马运起体中的内力来缓解那灼烧之痛,“咳咳咳…主子北寒无碍。”声音已是沙哑无比。
“笨。”顾无言下意识的就骂出这一个字。看见北寒面色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她也放心了。她抬头习惯性看了看天色,太阳的朝红已遍布半个蓝天了,“该启程了。”
刚刚恢复常色的北寒一听楞了一下,但随即心头便涌上一股难言的伤感。是啊,该走了。她嚅动了一下朱唇,想要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她直直看向顾无言,一咬牙,双腿微屈,“噗通”一声跪在了顾无言跟前,接着便是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立刻又是起身面带一丝决绝走到她所骑得那匹白马旁,拉住缰绳,一跃上马。她没有再去看顾无言一眼,她怕自己心中还不够坚定。
挥动马鞭,马儿吃疼,嘶鸣一声便疾驰起来。那十几个侍卫见此看了一眼顾无言,见顾无言点了点头,他们也就驾马紧紧跟在北寒身后。
顾无言看着那渐渐淡去的远影,脑海中回想起刚刚北寒那一连串干脆利落的动作,嘴上扬起一丝笑容,“寒儿啊,寒儿啊,孤且信你。”
“殿下接下来回皇宫吗?”
“不,去柳府。”
真不出顾无言所料,北寒一行人路上风雨无阻,半月有余便到了北部边境,而目的地便是沙城。
于城下,沙城那些千疮百孔的城墙便入了北寒的眼,那写着“沙城”的匾因为木质而被虫驻的不行了,仿佛随时都会落下一般。不仅如此,那城墙上竟见不到一个人巡逻!北寒皱眉,这明明是战事吃紧的地方,连防守最为重要的城墙都如此脆弱不堪!内城不敢想象。
到了城门口,终于见着几个穿着布衣的男子,他们都懒散的蹲在地上低着头也不知在干什么,他们听到北寒一行人的动静也终是抬眼看了一下,不过也只是瞟了一眼罢了。这行人穿着都如此不凡,还骑着马,而且腰间都有佩剑,定是别城富贵人家的。惹不起的人何必去惹,他们只不过是在这儿混吃混喝的罢了。真的是连巴结都懒得了,反正这行人在这儿也呆不久。
北寒见此眉头依然皱着。
北寒旁的男子骑着一匹棕马,他是这一护送队的队长,他刚刚看着那沙城外围也无不惊讶,还未入城还是这样的,北部边境真是与中陆相差甚远。他骑马上前向其中一个蹲在地上的人问道“敢问这位仁兄,沙城北门在哪儿?”
“就是这儿。”那人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那巡督府呢?”那侍卫长又问道,他又指了指马上面无表情的北寒,“这是新上任的沙城北门巡领将军。”
听到是个将军,还是来管北门的,那几个蹲在地上的人立马吓得站起了身,他们心中直道完了!这个样子被新来的将军给见去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可不想成为那“火苗子”。其中一个人立马变脸满脸堆笑,向北寒行了一个躬身礼,语气也是恭敬无比“原来是将军,小的久迎久迎了!”
北寒看那人立马变脸的速度,心下感到一丝厌恶,冷冷道“带我们去巡督府。”这是她第一次到除了皇城以外的城,没想到差别真是大呢,这第一印象也让她有些讨厌。
“好嘞好嘞!”那人笑呵呵的说着,又转身对那几个身子已经站的很直的人嘱咐道“你们几个在这儿守着,好好守着!可莫再让将军看了笑话。”递了一个眼色给他们,那几人心有领会,更加有模有样的在那儿站着。
那人看了一眼马上的北寒,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又道“将军,这巡督府不远,您大可以把马交给兄弟们,他们会把你们的马送上北门府的。”又顿了顿“对了,将军我叫李四!也是北门守卫,将军今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我就是了!”
北寒点了点头,轻轻一跃便下了马。不是她不想骑马去,而是她见这城中街道也是狭窄无比,街上更是没有行人来往,她还想熟悉熟悉这座城。随即,那十几位随从便也就跟着下马了。
李四走在前面,而北寒一行紧跟之。
“这儿就是了,将军。”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李四终于停了脚步,毕恭毕敬的说道。
北寒止步,她抬眼打量这眼前所谓的巡督府。从外头老远便能看见那两头约两米高的石狮,而外墙也甚高,其棕色大门更是大,除颜色不同大概跟皇宫之中的门差不多了吧。但这一切与那些破破烂烂的街道是如此格格不入。
又见那棕门两侧也守着好几个侍卫。而这里守着的人,无论是从服饰还是样色看起来都比刚刚守北门那群地痞的人好多了。可这些却让北寒微微皱眉。这个沙城真是怪的很,明明是边境城可守城门的士兵只有零零散散几个,而且这像是随便找的人,不三不四。反观之,坐落在沙城最中心位置的巡督府倒是重兵把手了,这样的布局蛮族不是轻而易举就攻下这座弱不禁风的城了吗?难道这儿的巡督这样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而且刚刚一路走来,为何街上空无一人,荒凉无比?这与她所在皇城亦或是一路上经过的那些城池的街道都是完全不同的。
压下心中的疑惑,北寒面无表情走到了门口。
而那这个侍卫立马面色警惕,大喝道“来者何人?”
听得这话,北寒身边的侍卫长便也大声回道“尔等小辈!这可是新上任的北门巡领将军。你们怎可如此无礼?”本来入了这沙城他也是受了闷气,这里的人都如此无礼,想他在皇宫之中都少有人侍卫对他不敬,这样想着便想拔出佩剑,看看这些边境无名小卒还能再干些什么无礼的事儿!
“勿。”北寒制止道。她对着一个守门侍卫道“我是来见巡督大人的,可否通报一声?”
那些个侍卫是知礼数的,刚听到眼前这女子竟是新上任的官,心中便是直打鼓,立马奇奇向北寒行了个礼,“见过将军!”其中一个侍卫又道“将军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巡督大人!”
北寒点了点头,那守门侍卫便匆匆入了门。
“大人,这巡督府未免太过无礼了。一个士兵对待上级竟是这样的态度!”侍卫长忿忿不平的说着。
北寒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她本也是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礼数。
许久,那名侍卫终于出来了,“将军跟我来吧。”他又看了看北寒身后那群侍从,想起刚刚他们拔剑以对便冷了声调“另外几位不是将军吧,几位便不用进来了,巡督府有规矩。”
那群侍卫听罢心中自然冒了火气,侍卫长更是怒道“我们是跟着大人的,与巡督府又何干?”
“你们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