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怎么看这幅画?迪达拉。”蝎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旁的,“作者对色差的控制掌握的很好,这幅画的颜色反差不仅没给人半点突兀感,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感。恩”迪达拉虽不是美术专业的,但他天生的艺术天赋加后天兴趣的培养让他在绘画方面有着可以与许多自称艺术家的匹敌的造诣。“还有吗?”蝎微眯起眼睛,露出一种迪达拉从未见过的眼神。
“喜欢吗?”蝎没有等他的回答,开始自顾自得发言,“我送你。”说完招手叫来了展厅的服务员,那样的慵懒而随意,一字一句刺痛了迪达拉的心。仿佛这画原本属于他,仿佛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间。迪达拉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在心头泛滥,他把自己当什么了!“你是我什么人?恩。”…
蝎关上电脑,离开书房,脑中回想着刚才鬼鲛传来的文件。只要有晓的存在,就没人能动得了“玉女”,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竟还真想和自己动手。是那时没有斩草除根的缘故吗?蝎回到卧室,并不开灯,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那幅画又挂回了自己的床头,之所以这样说,因为它本就是属于蝎的,除了有段时间曾把它送给了某个小子。想到这,蝎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微卷的红发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桀骜不羁。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的蝎作为赤砂集团内定的继承人,却一直做着与赤砂的主业完全不相关的事情。那些费尽心机想要找到他的人又怎么会想到唐唐赤砂下任接班人会一直以一位艺术家的身份在赤砂圈外活动,自然,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表象。赤砂与青龙近半个世纪来一直是劲敌,双方皆视对方为眼中沙,肉中刺。赤砂的上任掌权者也就是蝎的父母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被青龙手下的杀手暗杀的,因此祖母千代才下定决心在蝎接任前决不能让他的身份被青龙的人知晓。那天的天气并不算好,绵绵的细雨让蝎感到一阵烦闷,本已到了下班时间,却因为要等迟到的面试者。对,你没看错,堂堂的赤砂蝎竟然在等一个小职工。千代上个月秘密进行了一场大手术,身体直到现在还未完全康复,大概是真的老了,不出意外一年内就会让蝎接任赤砂的所有产业,而现在的他正处于这个过渡期,实在不能像以前那样再花大把时间在这不被家族看好的艺术上。所以必须得招个有天赋才能的助手,已经来过两批人了,但他们所谓的才能在蝎眼里不过是简单的模仿罢了,只是一个个的应试机器,甚至还有些连基本的理论知识都未掌握,简而言之连机器都算不上。面试者一个接一个的被蝎的严苛吓退,今天竟然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一个人还在面试前10分钟打电话告诉蝎,自己因为在路上碰到一个摔伤的老爷爷,得先送他去医院,“麻烦请等我一下,10分钟就好,恩…”听到这句话的蝎当即切断了通话。蝎不喜欢让别人等,更讨厌等人。他之所以还留在画室是因为手上这一幅未完成的画作,这是他这段时间常做的一个梦,一红一黄的两只蝴蝶在黑暗的梦境中飞舞,最后停在了河边的并蒂花上。一个很怪异的梦,每当午夜梦回,蝎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以及挥之不去的悲凉与绝望。
作品基本上算完成了,只差后期的工作了。蝎欣赏着自己的半成品,这时,门边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黄色脑袋探了进来。“初次见面,我是今天的面试者迪达拉,请多指教。”说完,对着蝎鞠了一躬。蝎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但他要的是一个能帮到他的助手或者是搭档,眼前这个似乎还太嫩了,“面试?我可不记得四点半有面试者要接待。恩”蝎学着迪达拉的语气说话。迪达拉也不急着解释,理了理头发,蝎这才仔细得打量了他一会儿,金发碧眼,模样称得上俊朗,但最让人诟病的是他的发型,左眼完全被头发遮住,还扎了一个朝天辫,蝎感觉到有一滴冷汗滴来。自己不过就是染了一头红发,这小子…。。“果然有艺术家的资质!”话刚出口蝎也懵了,没想到竟将嘲讽的话语脱口而出,这是有多大的意见呀。迪达拉刚准备好说辞,听到这样一句辨不出褒贬的评价,当即放弃打好的腹稿,托着下巴,”那当然,我本来就是一个艺术家!恩。”“哦?”蝎抬起头,棕色的眼眸盯着迪达拉,“那你说艺术应该是什么样的?”迪达拉望着蝎精致的脸庞,论魅惑不输给任何女子,同时散发着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差点脱口说出“你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迪达拉晃了晃脑袋,拉出他最温暖人心的笑脸,“关于艺术的解释前人已经做过很多了,我说的再有道理也只是画蛇添足,原本生活各处都是艺术,只看人们具不具备发现艺术的眼睛。”迪达拉瞟了蝎一眼,发现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原位。“而对我来说艺术就是瞬间即逝的美丽,因为瞬间,所以美丽,它需要人们用记忆去存储,用心去体会……”
☆、第四章
”迪达拉是吧,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画架,打断了迪达拉的慷慨激昂的演讲。迪达拉走近了几步,不声不响得望着画作,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但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动。“花开并蒂,不离不弃。这两只蝴蝶永远也不会抛弃彼此,它们会一辈子守着对方,保护对方,无论身处怎样的绝境,它们都会找到水源,找到它们的并蒂花…。。〃蝎听着迪达拉的讲述,脚竟自己动了起来,走到那个大男孩的身边去。他的眼里不再有刚进来时那盛情下遮掩不住的虚伪,忧伤绝望真诚又满含希望,蝎不禁看呆了。“有时候人还不如两只蝴蝶……”很难将这样一句话与眼前这个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大男孩联系起来。
有时候人还不如两只蝴蝶!蝎在心底默念了一遍。
或许…或许他真的是个艺术家。
“臭小子,你这样考试是会不及格的。”蝎收起了有些外露的情绪,打趣着迪达拉,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后拿起左手边的一个文件夹翻看了起来。“你不是说面试时间已经过了吗?还有不要叫我臭小子,我每天都有洗澡!恩”此时迪达拉又恢复为之前张牙舞爪的模样,蝎的右脸在听完这句话后自觉地抽动一下,以缓解蝎的情绪。“17岁,还没成年吧?我会不会被告雇佣童工呢?”听到童工,迪达拉被气得不行,又回想到他说雇佣,反应过来了点什么。“你不用上学吗?这么小就出来工作?父母呢?““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被坏人害死了,不出来工作的话可是会饿死的。恩”蝎看着他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好像只是一个别人的故事,末了还不忘自我调侃。“哦。”蝎答道,“那我发一回善心吧。”……
蝎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找迪达拉了,这让迪达拉有一点小郁闷。人们都说21天可以养成一个习惯,他俩斗智斗勇的故事已经发展了一个月了,虽然迪达拉始终不承认自己已经习惯了蝎的存在,习惯和他斗嘴,对着他耍小性子。
该是他那个正牌迪达拉回来了吧?恩。迪达拉这样想着。不管他对自己如何,但他始终清醒得明白,毕竟他心里真正想念的不过是另一个人,而等那人回来后自己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山寨货,连替补品都算不上。迪达拉是个极聪明理智的人,即使有时对人出言不逊,也是因为处于敌对的立场,本着激怒对方借以找出对方弱点及死角的目的,他可不是那种单纯地为了逞口舌之快的人。所以他也绝对不会把感情投入在这种高风险的地方,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思考,他们之间都没有可能。
此时迪达拉隐隐感到,若是蝎就这样放弃了自己,那么他的生活还会和以前一样,怀揣着自己的艺术梦平平淡淡得过完这一生,但若是他再次出现,自己的轨迹恐怕会全部被他摧毁吧。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什么,他说不出来。
“美是瞬间即逝的。”迪达拉坐在校园湖畔旁的亭中呆呆的望着水里的鸭子戏水,回想着这一个月来两人间的点点滴滴。“不对,永恒存在的才能称作美。”蝎看着迪达拉,金黄的脑袋缓缓转向自己,仿若过了一个世纪。记忆中他的笑颜在脑海回放。
“真的吗?旦那,你同意让我来这上班?“看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蝎无奈得摇摇头,“不过小子,艺术是永恒存在的!还有旦那是什么鬼?”迪达拉晃了晃脑袋,“Gd这个名字好怪,旦那比我大10岁,叫大叔有点过分,大哥也不太好,所以就叫旦那嘛,既可以理解为大哥,又可以理解为大叔,我很天才吧!恩。”蝎轻轻得勾起嘴角,还可以理解为老公呢,这个傻小子。
“蝎…〃蝎抬起眼皮,看着迪达拉那张俊朗清瘦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感觉熟悉而又陌生。“你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话一出口,迪达拉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在做什么干自己何事,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不,只是客套!我说的是客套话而已!蝎微眯起双眼,打量着眼前这张表情丰富的脸。“公司最近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前些天实在抽不出空来。”这是蝎第一次对他说起工作的事,“怎么,你想我了?”蝎凑到迪达拉的耳边,撩起他的长发细语。迪达拉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在颈间环绕,自己的身体顿时失去了控制,定在原地。蝎却突然收了手,看着迪达拉的红彤彤的脸蛋满意得翘起了嘴角。“小子,你上次又是怎么回事?”迪达拉回了神,眼前的蝎显得十分慵懒,问题从他口中说出就像是一个人问自己近来可好一样随意。“当时有点急事,哈哈。”迪达拉试图用笑容掩盖自己此时的局促尴尬,“你还要送我吗?那幅画,恩。”“你想要随时可以去我的卧室拿,那本来就是你的。”三年前就送给你了。“这是我家的大门钥匙。”蝎直接将钥匙塞进迪达拉的手心,“我还有事,欢迎你常来做客,地址已经发给你了。”迪达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钥匙,还没从他突然出现的信息中反应过来,他却又转身决绝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共勉!
☆、第五章
蝎这些天确实是被人缠上了,一个自称复仇者的家伙,总筹谋着背地里给自己捅刀子,对媒体放出玉女内部的绯闻,对晓的成员出手,这一系列举动都在挑战蝎的忍耐极限。虽然此人的所作所为在蝎这种早已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眼中不堪一提,但毕竟处于敌暗我明的状态,凡事不可大意。
只是自己真的是因为这种原因才不去找迪达拉的吗?自己真的还会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丢下对方吗?“花开并蒂,不离不弃…”记忆的匣子一旦开启便无法轻易锁上。
【“旦那…”看着迪达拉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蝎不禁玩心大起,抬起眼皮,慵懒得靠在座椅上。“那个…。那幅画怎么卖?”说完,用手指着自己第一天看上的那幅画作,如今已正式完工。“你想要?”蝎反问。迪达拉立刻如小鸡啄米般猛地点头。“如果我现有的钱不够,旦那可以从我的工资里扣,直到付清为止,恩。”看蝎依旧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迪达拉像是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最终做出了极大的牺牲一般,说道:“还可以算上利息的。”说完,撇了撇嘴。“不算利息,你也还不起,这可是我的非卖品。”蝎决定好好逗逗这个炸毛的大男孩,迪达拉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十年还不起,我就还二十年,二十年还不起,我就还三十年,五十年,如果还不可以,我用一辈子来还你行吗?”说完,愤愤得哼了一声。“得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员工呢,喜欢就拿回去,少跟我啰嗦。”蝎起身离开了工作室,身后传来迪达拉胜利的欢呼声“旦那,我一定会还你的。恩”
用一辈子来还我吗?蝎轻笑。不知从何时起,蝎已经习惯了迪达拉的陪伴,10岁时父母双亡,17年来只有祖母千代陪在身旁,为了躲避暗杀,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少得可怜。以前的蝎也曾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但由于后来自身无法缓解的痛苦,加上身边没有一个真正可以说话的人,蝎变得越来越沉默,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少。迪达拉的到来让他的生活开始泛起了涟漪,他从来不知道生活还能这样过,人还能这样活着。越是冰冷的人越是渴望靠近温暖的东西,迪达拉对蝎而言就是一种可能性,脱离孤独的可能性。】
蝎看完飞段发来的短信,迅速倒车疾驰而去。
几小时前,酒吧内,角都揪着飞段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桌上。“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是吗?”语毕,飞段感到有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上了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的双手被反扣在身后,形势十分危急,但不怕死的飞段同志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撒娇”,”小角都,别生气嘛,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这一次是真的真的知道错了,而且就算你杀了我,东西还是回不来,还不如让我现在去找回来呢。”角都确实不会杀飞段,最多把他打成重伤送医院,但找回戒指迫在眉睫,惩罚只能先推迟了。这个一根筋的家伙竟然敢拿晓的戒指跟人赌,若他只是随意挥霍钱财,角都最多咬咬牙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戒指落入他人之手,这不仅会让飞段失去在晓中的地位,更有可能会遭到晓的追杀。认识一年多了,角都知道蝎绝不会是一个随意感情用事的人。戒指在晓组织内是身份的象征,下层接受上层的命令时只认戒指不认人,弄丢戒指还可能被指控背叛组织,现在只能在事情没有闹大前找回戒指,必要时将所有知情人灭口也在所不惜。只是对方除了留下林佐这个名字外,什么信息也没有,不知道飞段这家伙平时都是怎么收集情报的,竟然连对方的性别都不清楚。
蝎到达晓高级干部的集会地点时,其他人早已就座了,看他推门进来,大家也都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这是晓不成文的规矩,不管外界怎么看他们,他们都将身边的人当做出生入死的伙伴。当然,只限于没有威胁到自身和组织存在的前提下。
飞段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明白不是谁都像角都那么好哄的。看着飞段一脸憋屈的模样,蝎不禁又想起了记忆中的大男孩。这也是蝎和飞段关系好的缘故,这两个人在某些方面都一样单纯地可爱,只是他们又都不是可以拥有单纯心性的人,一样的不在乎纸醉金迷般的物质生活,却又有着将这种生活过得风生水起的能力。
“我已经通知下去了,三的戒指作废。绝,你先来汇报一下这次的损失,角都,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原因。”蝎居高临下般俯视众人,脸在红发的装饰下,显得桀骜不羁。“对方拿着飞段的戒指从晓调了人到码头与根的人开战,去的弟兄无一生还,这一战还与根结下了梁子,他们声称要摧毁我们晓。”“那堆杂兵完全没必要放在眼里,至于死去的晓的弟兄们,得好好安抚他们的亲属,然后,就该好好跟那个把我们晓耍的团团转的家伙算笔账了!”作为晓高层中唯一的女性,小冬没有被人们轻视,就连蝎也很看重她的意见。“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小冬。如果没别的事,就此散会。”角都看蝎没让自己发言,松了一口气,拉着飞段率先离开。
蝎捧起桌上的水晶杯,将里面的液体一口饮尽。
又是那个复仇者吗?林佐?是假名吗?感觉很熟悉,在哪里接触过吗?
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