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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对不起,不要听对不起!’
‘明涟,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我恨你,恨你!’
……
自己的一声声嘶吼,最后那人做了什么?
对了,他仰脸对着自己无声的笑着,“小翔,对不起。”
最后,他纵身跳下了山峰,不见踪影……不见……踪影!
想到了这里,明翔一脸惊恐的抬起头,极力的嘶吼着,
“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
“大哥,求求你,不要死好吗?”
“大哥,小翔不要你死。”
“大哥,小翔错了!”
……
在明翔似是发疯中的喊叫中,展傲半抱起怀中的明涟奔进书室,边对着众人吼叫,
“叫军医过来!”
展傲的一声大吼,一干人便慌慌张张的跑开来,那受伤的人可是王上心尖儿上的人,怎可怠慢!
院子里闹哄哄的,来来往往侍奉的人,还有行色匆匆的军医们,那一处,显得极其低落的明翔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低垂着脑袋身形一动不动静止一般。
屋内,书室临时的睡榻上明涟惨白着脸颊陷入了昏迷中。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榻边,展傲一脸担忧的看着那处,雷驰正小心翼翼的处理着那伤口,血色的衣衫刺痛了展傲的心,他并不知道明涟的胸口还有着旧伤。
而一旁却是围着众多的军医,各个都面色难堪,显然是对于上方榻上之人的诊治有些难处,几个几个的围在一起相互议论着。
“都给我滚下去!”耳边那些叽叽喳喳的声响终是惹怒了展傲,他偏头怒火中烧的低吼道。
被王上一吼,那些军医们各个诚惶诚恐的提着繁重的官袍便小跑着出了书室,一个个神情不好的候在门外,以防王上等下找不到人再来牵责他们。
出了书室的一干军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在里面服侍雷驰救治的侍女们则是各个都满头大汗,就怕那身后的少年发难于他们。一时之间,室内一片沉寂,只剩下雷驰上下翻拭的毛巾和拿着药粉止血的动作所擦出的声响。
许久,雷驰擦拭去额头的汗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挥挥手让一旁侍奉的侍女下去了,转头对上那一脸担忧的男子道,
“血止住了,基本无碍了,只是这次伤了王的元气,要好好的休养一阵子了!”
“什么时候醒?”展傲似乎真的是被那血淋淋的衣衫所吓住,一直坚挺的身躯在听到雷驰的话时瞬间就放松了一大截,只是那重重的无力感还是从话里显露无疑。
“王,公子他……有旧伤,而且还是在胸口上的,这次幸好是伤口不深,不然……就是神仙搭救,也……无计可施!”雷驰的这段话说的吞吞吐吐,那语气中满是庆幸之感。
然而听到雷驰的一段话之后,展傲浑身是再次僵硬,那深邃如辰的眸子此刻是翻滚着汹涌的怒意,死死的看着榻上昏迷的人,有着恨不得将他瞪醒的冲动。
片刻,他便转身周身都散发出浓浓的杀意,大步的跨出了书室,对着那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蟒衣人快步上前,抡起拳头重重的挥了上去。
碰!咚!
院子里的众人听到这碰撞和倒地后的响声都一脸茫然的看向发声处,待看清后都不觉得骇然,那一声散发着爆裂的怒意的是他们的王上?并不算挺拔魁梧的身躯此时显得异常的高大,那周身都似乎被浓浓的怒火所包围。
被打翻在地的明翔眼中还是空洞一片,左脸微微青肿,一看就知道展傲下手是很重的,但是挨打的人却是一点儿也没感受到疼痛。
看着呆愣在地上的明翔,展傲是气都不打一处来,更加的怒火攻心,一把将那人从地上拽起来,抡起拳头再次砸了上去!
“明翔,你给我起来!你进去看看,那是你哥哥,你去看看!”
“你给我醒来,说句话!”
展傲一边嘶吼着一边抡着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向明翔,周边的众人都惊呆了,看着那行着暴行的自家王上和毫无反抗之力的蟒衣男子,都愣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这方的轰动,终是引来了管事的人,苏西航匆匆的从院外赶来待看清院里的一切时,稍顿身形后神色大慌的快步上前。
他左手有力度的上前将此时猩红了眼失了理智的展傲拉开,稳住他发狂似的动作,对着身边一使眼色,旁边赶来的侍从们赶紧将倒地在地狼狈不堪的明翔扶起。
“送下去好生伺候着!”沉声吩咐道这边将左手稳住的展傲拖进了书室,一瞥眼厉声斥道,“都傻了!还不进来包扎!”
一干军医们还骇然在刚刚发狂中的自家王上,猛的被苏西航吼道,才一个一个惊醒到,抬脚就小跑进了书室。
原来,不管不顾揍着明翔的展傲,右手关节处已是紫红一片有的地方更是蹭破了皮,显得血淋淋的。展傲出身在皇家,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王子的生活,细皮嫩肉的哪比得过生在武传世家的明翔!
军医中年纪稍大的老者谨小慎微的给展傲包扎着伤口,额上都不住的直冒冷汗。
一旁,苏西航看了下内室的榻上,皱起的眉心显得很是忧心,想来他也是知道此时明涟正处于危险之中。再次看了一眼坐着一动不动此时显得很是落寞和自责的展傲,极其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造成这样是谁都不想的,但是,这,就是劫吧!
来了也好,明涟这次醒来估计就能真的‘醒来了’!
老者军医极其小心的包扎好了伤口之后,对着上方的展傲和一旁的苏西航弯腰行了行礼,提着自己的小医箱带着一干军医们小心的退了出去。
一时之间,床上躺着的明涟,主位上坐着的展傲,和下方背手而站的苏西航。组成了奇怪的金三角阵型,只是谁也没有说话!氛围相当的诡异!
许久,静默不动的两人中展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微微后仰,神情疲惫不堪,沙哑的声音传来,“我是不是不够强?”
展傲似是呢喃着,眼神空洞迷惘,不知看向何处。苏西航抬头看看展傲,并没有开口说话。
“所以才让他一直屈就在我身边,什么都以我为重?”那轻轻的话语很是悲伤的只传入到听着的人心中,激起阵阵的波荡。
天知道,展傲的心现在还悬在到不了的天际中,高高的无落脚点的无安全感,之前明涟半身血污的昏迷在他身上的一幕一幕似是定格般的回放,一直恐怖万分的占据着展傲的大脑。
所以他才猩红了眼眸似杀神一般的发怒要生生的打死那个罪归祸首,因为他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做才能压抑住身体中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阵阵寒意,才能克制住那种将要失去最为珍贵东西的恐慌感。
“不是你不够强,而是你没有那份觉悟!”此刻,苏西航却是没有敬语也没有丝毫的卑恭弯躯,沉稳有磁的声音浓浓的传来,刺破了这一片暗沉压抑的氛围。
“你一直在依赖,之前是皇家,现在是明涟!”
“是你自己不肯长大,也就没有要去保护别人的决心!”
“可以更残酷的说,你在逃避!”
苏西航的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掷地有声,话语不重,但是每个字都重重的砸在展傲的心上,让他愣在了主位上,眼睑低垂,眸里尽是挣扎之色。
显然,苏西航说的正是展傲心底不敢承认的事实,想起来,自己真的是一直在逃避,自从发生了那一段最为黑暗的经历后,自己有多依赖明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有在他的身边,他才不会觉得世间的人都在仇视着他,夜晚只有睡在他的身边,他才不会做噩梦,也只有在他的陪伴下才会让他觉得外面的人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着他。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他,自己是多么的依赖明涟,一直都只是在索取而没有任何的付出,自己果然是自私的。
“王,前方传来消息,木向启正和镜国王上秘密的会见!”苏西航这一刻却是弯腰将之前得到的消息准确的报道给展傲。旋即便转身出了书室。
屋里,展傲失神般的走到榻前,翻身在明涟的身边蜷缩似的躺着,一只手轻轻的又像是用了十二分力似得将依旧昏迷中的明涟环住,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掺夹着药味的竹香,缓缓的闭上了眼!
等醒来,这次,换我来护你一声无恙,可好?
☆、第44章 那是我弟弟
睡梦中的展傲此刻就如同抱着一具火炉,全身都被烘的无力至极,昏昏沉沉的醒来,展傲才惊觉到那热源是身边的明涟。
忙撑起身子,才发现明涟先前因失血过多而苍白了的脸颊此时是散发着炙人的红色,此时的明涟整个就是一个火球般的散热体,连他四周的空气都被灼烧的燥热起来。
那微皱的眉心和极其微小的呻吟声都在昭示着躺着人的躁动不舒服!
“来人,快来人!”展傲翻身下榻对着屋外大声的吼叫道。
话音还未落,门外便小跑着簇拥进一群人,慌慌张张的便跪在了地上,“王,出什么事了?”
“军医呢?废物,一群废物!”见着那进来伺候着的人中并没有自己想要见的人,展傲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上了头,气愤的呵斥道。
“小公子,是不是公子出事了?”门外此时一道青绿色的身影快速的飘来,落入展傲的视线中,来人正是一直在前线帮忙处理要事的竹香。
先前听说翔少爷回来了,而且还重伤了公子,竹香便抛下一切事项赶紧的赶回了边城,还未落脚便就听到了书室里传来了小公子的斥声,语气急促愤然,想来必定是自己公子出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明哥哥在发烧,情况很不好!”见着竹香,展傲的心稍稍放下了几分,因为眼前人正是侍奉了明涟十几年的贴身侍女,听说医术的造诣不在王宫中那些御医之下,更是与侍女中的梅香相媲美的。
听到展傲的回答,竹香神色一紧,三步并两步的便行至榻前,看着床上已经烧得的是没有理智了的自家公子,竹香的脸色是越发的不好了。
身为邪皇的王,明家的家主,明涟从接任这两位子之后纵使是身怀绝技但是大大小小的伤还是不停过的,但是,眼前的状况,明显是慌乱了竹香的眸,那是她不曾见过的脆弱和虚脱,仿佛只要那一丝想要生的信念丧失,这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快速的将腰间的小荷包拿出来,瘫在一旁的矮桌上,将蜡烛拉近几分,神态沉着稳重的素手挑起一根银针快速的穿过火苗,来回的翻滚消毒。
片刻,便将那银针刺下明涟的头顶,接着手法娴熟的一根接着一根,连着20十几根之后,竹香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如何?”见竹香已是停下了动作,展傲忧心的问道。
“无碍了,幸亏是这场烧,将公子体内当年受未清完的寒毒全都烧了出来,也幸亏是发现的及时,才救回了公子!”竹香此时声音有些黯哑无味。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也仅仅是十几根银针的瞬间,她却是显得很是疲惫。
“呼!”听到了竹香的回答,展傲终是放下了心,转眼怔怔的看着那依旧沉睡着的俊颜,心中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竹香也是显得极为开心的,因为这次发烧,将以前的旧伤给逼了出来,这算是因祸得福吧!
“小公子,今天晚上还请您多费心,用这药水至于温书中,每隔半个时辰给公子全身擦拭一次。”竹香从身后紧跟而来的邪皇部下的手里接过绿色瓷瓶,放在矮桌上道。
“恩?”见着竹香的举动,展傲探究的看着那瓶绿色的药。
“小公子,您别误会!您别看我们是从小跟在公子身边的,是贴身的侍女,但是公子是从来不让我们近身的,这活,还得您来干。”竹香忙解释道。
听到竹香没由头的解释,展傲是乐开了心怀,哪怕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并不是让她来解释这个的,但是听到明涟就算是竹香她们这些贴身的侍女都不让近身的,他就突然有了一种独占的感觉。
“好,我知道了!”展傲一口应道。
很快,下面侍奉的人将温水准备好,便一个一个的退了下去。
书室里早已是将一切碍事的物件都撤了下去,简单的布置成了起居室,展傲拿起矮桌上的药瓶便倒了几滴至盆中,褪去明涟的衣袍,净着温水开始仔细的擦拭。
胸口上的伤已是先前雷驰包扎好了的,但是此时还能看见那殷红红的血斑,展傲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的周围,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还有一闪而过的怒意。
在展傲的擦拭之下,明涟开始缓和下来,呼吸没有那么粗了,脸色也是不在红的吓人,见着这样的明涟,展傲终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展傲一夜未眠,每隔半个时辰便接过侍女端来的温水加入药水开始给明涟擦拭全身,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直到东方泛出鱼肚白,朝阳打了下来。
竹香端着一碗药敲响了书室的门,缓步进来,上前看了一眼床上的明涟道,
“小公子,公子看来是无大碍了,您先去歇息歇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一夜未眠的展傲此时身在边城,更是身心俱疲,他抬眼看了一眼榻上的明涟,站起身来道,
“交给你们了!”
便步履沉稳的走出了书室,迎着东方的方向,闭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那眸子里散着阵阵的寒意,俾睨天下。
成珺王,看来你是自己要找死啊!那本王就不介意在送你一程!
镜国这几年在成珺王的统治下早已是不复以往的强国之态,辗转几周,此时却是要依附在木国之上,此次与木向启秘密会晤,想必就是被云霄给逼的紧了,来找木向启商量对策的!
明涟整整昏迷了七天,在这七天里展傲是做好了一切要将木国纳入麾中的准备,天下的局势在明涟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显得更加的紧张了,犹如一张拉满了的大弓!
这天清晨,展傲如以往一样,就着温水的湿帕,仔细轻柔的帮明涟净着面。
“小……小翔!”极其微弱的一声传来,镇住了擦着明涟大手的展傲,他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榻上的人,眼里闪着希翼的光芒。
此时,榻上已经昏迷了近八天的明涟,微微的动了一下脖子,偏向榻外,艰难的眨巴了几下眼,适应着室内的光线才缓缓的睁开了眸动如水的眼。
“小翔!”迷迷糊糊的看见榻前半蹲着一人,明涟似是欢喜的唤道。
确定明涟时清醒了的展傲本是很激动的,但是听到明涟口中叫出的名字时,脸色陡然的就垮了下来,直直的看着榻上的人,一句话也不说。
许久,室内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压抑起来,明涟再次眨了几下眼,仔细的看清了眼前的人,“小傲。”
沙哑的嗓音无力传出让听着的人心疼到了极点,展傲一语不发但是眼神却是缓和了下来,他转身到矮桌上到了一杯清水道,
“喝点儿水!”
无力的撑起身子,明涟只好在展傲的扶持之下慢慢的坐起,邪皇的药真的是珍贵至极,而且还有竹香雷驰这些医术高明的人在,明涟的外伤是早已接了疤壳,只是元气还没有回来,显得很是虚弱。
“我睡了几天?”在展傲的帮扶之下,明涟将那一大杯的清水喝下,嗓子得到了久违的滋润,声音终是润滑了一些。
“七天。”展傲的声音也是显得很是疲惫,可想而知,这段时间,国事那边他要出面主持,而明涟这边几乎所有的事他都要亲力亲为才显得放心,常常是一天之内都不得休息几个时辰。
明涟重伤,展傲的魄力才开始越发的显现出来,他此时才真正的像一个霸立一方的王上,做事果决狠断,不留一丝的余地!
“辛苦你了!”明涟扬起头对着展傲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眼前的人该是费了不少的心,此时的疲惫更是显露无疑。
“小翔……怎么样了?”室内有着片刻的沉默,明涟眼珠微转,决定还是将自己想问的问题问出来。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人会不会因此而不高兴?
果然,听到明涟的话,展傲此时是一脸的不快,严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