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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开,谁要扬帆起航啊!”银时屈膝顶着坂田银时的腰腹将他掼倒在地,翻身坐起来,一边抠鼻一边拿眼斜觑着他,“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个时代还是属于本大爷的呢,跟你有毛关系啊!”
“啊~啦~居然说出这个时代是你的这种话呢,你不会不好意思吗少年?”╮(→v→)╭
银时:“我……擦!”(`Д′╬)
这边又开始上演#每天都能看到两个男人在嘴炮#的戏码,一个月以来众人都已司空见惯,一丝劝和的想法都没有,俗话说夫妻吵架狗都嫌嘛(好像有什么不对【沉思】)。那边三代拿着烤干的衣物过来交给银时,打断了他们的酣战,这一刻两人才回想起来自己还在挂空档呢,当即偃息旗鼓,转变成抢衣服,大冬天的先武装起来才是当务之急。
这时听到三代不经意般说道:“咦,坂田先生你们有的伤痕居然一模一样哦,真是奇妙的巧合啊!”其余零零碎碎的不说,最明显的一处,是在两人右边肩胛骨上一道半尺来长的刀疤,除了坂田银时的痕迹相对淡了许多,还真的是别无二致呢。
听此,银时不禁顿住动作,和同样停下来的坂田银时古怪地对视一眼,然后他转头看着三代高深莫测地说:“少年啊你没听过吗,这个世界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哈?”
坂田银时谆谆教导:“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追根究底的好,细思恐极。”
一夜无话,次日攘夷军队天不亮便启程上路,只要穿过岐阜藩和近江国就能到达京都了,众将士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些许迫切之情。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不再选择偏僻小路,而是冒险深入岐阜复地直接横穿过境,危险系数将会呈几何数值增长,全军都散发出一股肃穆紧绷的气氛。
这是讨论数个晚上带队头领们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决定的方案,攘夷军实在太显眼了,几百人的队伍即便再销声匿迹也不可能完全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幕府眼皮子底下溜过去。非常时用非常法,不如试着化整为零,进入藩内之后全军几几分散开,到京都时再整合起来。幕府的耳目想必做梦也料不到,攘夷志士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城镇之中。
正如古语言之,大隐于市。
作者有话要说: 岐阜(qífǜ)
各位姑娘们,在写这一章的当天晚上,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没绰,俺梦到银时了~(≧▽≦)/~
那是个玄幻的世界,现代,但素有穿古装的仙人╮(╯▽╰)╭为我的脑洞点赞
梦里女主人公是个逗比彪悍妹纸(不否认是因为看了一篇逗比同人→_→)怎么认识的银时我记不得了,不过后来就高能了,妹子用全部积蓄买了辆公!交!车!和高级木质家具,跟银时一起开到郊外打算○○XX结婚!结果裤子都脱了(是真的脱了)却被银时溜走和说服了!〒_〒!
因为,他说,他有!老!婆!!!!摔!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有老婆了你还对我那么好和我玩得那么嗨皮来招惹我干毛啊啊啊啊!!!
我想各位因该能体会我和妹子心里当时一部落草泥马扭着秧歌打着滚唱着最炫民族风奔腾而过的操蛋心情→_→累觉不爱……
男神另有所爱什么的妹子虽然一脸'卧槽'(说好的女主角呢?!),但是小三绝壁不能当啊,尽管还喜欢着银时也只能失落地认了,然后两人把家具全都搬下车(不知为什么多了条狗),开着公交车走了,然后拉了一车客人(捂脸),来的时候是妹子开车,回去则是银时,途中妹子遇到了一个被有妇之夫骗了的熟人,两人就说虽然被玩弄了感情至少银时说了实话什么的╮(╯▽╰)╭
然后开着开着银时不知为什么把车停了(其中还有些细节但是记忆不清晰),七十多八十度的大斜坡啊,你特么的半中间停了要干什么啊,感觉快要掉下去了啊,要怎么上坡起步啊!!!←这是妹子和我当时的真实想法,一车客人也被银时这个蛇精病吓尿了。
酱酱酿酿之后,客人全部下车排了一路,因为路太窄没法掉头,银时倒着车往回开,妹子和我的精神体不知为何是浮在半空的,看着那一切欲哭无泪地对身边的熟人说:“我好后悔”让银时开车。
我有预感银时回去是要做什么,应该和那堆家具有关,不过到这里我就被要上课的想法惊醒了'遗憾',于是略有点小兴奋的我十分干脆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一边上课一边偷偷写下这段梦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经此一役,我觉得那句话可以加个定语这么说——男神我要买辆公交车和你生猴子!(囧)
ps。模模糊糊的我有个印象,不是说过那个世界是个有神仙的世界嘛,那里有个超大的风景秀美的湖,里面有个可以移动的仙岛,妹子在里面行走时似乎遇到麻烦,被脚下以为是大石头实际是乌龟一样的生物吓到,然后岛上的仙女很严厉地来训斥,妹子就被银时保护了'娇羞扭'~(≧▽≦)/~
果然,银时你真是个磨人小妖精~让人不得不爱啊╮(→v→)╭
☆、不会嘴遁的时光机不是好主角
岐阜藩是一个多高山河川,森林广袤的地方,素有飞山浓水之称。
从长洲到江户,再到如今故地重游,来了两遭,一众人马来去匆匆皆无心领略此地的大好风光。不过山林多广却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利于藏匿行迹,相比之前这一路再没遇上过幕府军,除去闹了场物资危机,过程出奇的顺利。有那曾是猎户出身后来投身攘夷大业的,如大胡子等人,发挥老本行由他们打头指路翻山越岭,急行数日后来到岐阜藩所在,美浓国。
攘夷军欲化整为零分散队伍是个极其冒险的举动,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少乔装改扮一下,毕竟在这个敏感时期只要是个佩刀的人都会引人注目,这么一批批的浪士混迹在岐阜境内,难不成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攘夷军用意吗?
于是这里就要身为“变装小能手”的桂出场了。
“要怎样才不会引起幕府的注意?这是个问题。”岐阜城郊外的树林里,桂正儿八经地负手站在空地前,对下面排排坐睁着或大或小眼睛的同志们煞有介事地道,“重中之重,自然是要掩饰自身作为攘夷志士的特点,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平凡无奇的平民,以此瞒过幕府鹰犬!”
有人举手:“桂先生,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平民来着,‘平凡无奇’什么的你是在看不起平民吗你这混蛋。”
“桂先生,在下觉得你打扮成马里奥更引人注目的说,这是什么方案,诱饵作战吗?”
“桂先生,所谓攘夷志士的特点是什么东西?比如中村鼻子上长毛的痦子之类的?”
“桂先生桂先生叽叽喳喳的吵死了,嗷嗷待哺的雏鸟吗你们?!”桂姬娇嗔,一跺脚摘下贝雷帽摔在地上气哼哼地走了,“Mo,怎么说都说不听,等以后吃亏了就知道谁才对你最好了!”
众人尔康手:“欧噶桑——!”
第一届未来攘夷志士必修的职业基础讲座,就此无疾而终。
银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抱剑歪倚在一棵树上,用尾指挖着鼻孔,冷眼看着不停被拆台的桂悲愤离开,这才气定神闲来了一句:“嘛,主要的是武器吧,这段时间最好就别佩戴了。”
“纳尼?!”立时便有人叫嚷开了,“刀可是武士的灵魂啊!”
银时漫不经心地睨他一下:“你这话就说得奇怪了,‘魂’不是好好地坠在你两股之间吗?”
另一人一脸窘相地道:“明显说的不是那个金他妈吧坂田先生!”
“嚯~那么你是要巴比伦塔还是剑,选一个吧!”
“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不明所以好像会决定人家下半辈子的选择了啊?!”
“你没听某只说过吗?人生呐,就是接连不断的选择题!”
“好火大,这家伙好让人火大!”这名志士又气又急,口头辩不过干脆一咬牙抱紧腰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总之,我是不可能因为一点事就抛弃自己的作战伙伴的,与其忍辱偷生,我宁愿贯彻自己的武士道而死!”
银时弹弹鼻屎,眉目不动,神情一派淡漠:“你才是别开玩笑了,到底谁才是与你同生共死的伙伴给我好好看清楚,是腰上冷冰冰的器物,还是坐在你左右有血有肉的人?我可从没听过在可以活下去的时候偏要让人去送死的武士道啊,更别说灵魂了,那可不是刀剑这种随时可以更换的廉价东西。
固执于一些可有可无的坚持就那般轻飘飘地死了,还是不顾一切活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哪个才有意义,自己好好想想!”
众将士登时被说得哑口无言,那个人随时没精打采的胭色眸子里此刻威光凝结,扫过在座诸人,磅礴的压迫力仿若一只大手,按着他们情不自禁低下头去,有些曾想不管不顾拼个鱼死网破的人更是面露惭愧。银时在军中积威甚重,虽然平日大家嬉笑怒骂无所顾忌,其实心里还是对他既信服又敬畏的。
正当他们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见银时一脸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又开口道:“再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丢掉武器啦?只不过是要你们别露出来招摇过市罢了。”
“纳、纳尼=口=?!”这不就是说……白被坂田先生嘴遁了一顿吗!
“啊哈哈哈,活该,这就是你们无视欧噶桑的下场,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噗噗~”桂不知从哪跑出来,嘲讽脸指着众人鼻子志得意满地长笑一气。
恼羞成怒的大家伙儿:“桂先生你这么小人得志你家里人知道吗?!”
银时看着一众士气重新高涨起来的志士又被桂忽悠得跟着他上课,大家集思广益,一本正经地研究要怎样掩饰所谓“攘夷志士特点”,没什么兴趣地打了个哈欠,扶着剑慢悠悠踱步走开。而从始至终靠在空地之外某棵树下假寐的坂田银时,这时候掀起眼皮看了那边一眼,扯起唇角微微一笑,翻身枕着双臂阖目继续睡过去。
日暮时分,山林寂寂无声,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暗淡了下来,寒气迅速占领人间界,吸一口空气如饮冰水,凉意沁脾。
铿锵有力的醇厚声线回荡在林间,如一颗颗滚烫的石子坠落心湖,胸腔中一片激荡熨帖:“悔恨是一定的,沮丧难过也是必然的,我们失去了那么多,却什么也没有夺回来,不管是伙伴、国家、土地、还是尊严,可是我们依然要往前走!
谁说赢了的人才是胜者,正因为现在输了,所以我们才有余地提升自己,创造出更多的可能性!天人可怕吗,啊,他们是很强,特别是那些前所未见的热武器,但谁说地球人就绝对软弱了,布衣冷兵我们不照样打得他屁滚尿流?昨日之事不可追,只要意志不灭我们的理想便不会停止,下次,就赢得漂漂亮亮吧!”
攘夷军聚集之地一片凝肃郑重的氛围,无人发声,唯有口鼻间呼出的白气连成一片,桂做完最后的动员,众人无不专注聆听,齐声应是。终了,只道得一声“保重”,便找准一处三三两两沉默地离开。因为一些不好言明的理由,互相之间并不知道对方选择的路线。
此去,不知还有多少机会重逢,征战数年,见证数不清的人来了又走,他们已说不出再会的话了。但,桂最后的临别赠言却还萦绕在耳边,缠在舌尖上,捂进心里。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京都再聚!
于是美浓国内不为人知之时莫名多出了许多行脚商旅和流浪艺人等三教九流,在无人察觉中,坚定地赶往同一个目标。
大垣藩…巨鹿城…城下町,城门巡逻还在意犹未尽地议论着前两天经过的一个旅团里那惊鸿一瞥的美人。在这刚刚停止内战不久兵戈未止、百废待兴的时期,便有胆大的商人敢冒着风险为利奔波是其一,而且随团还有那么一个尤物,可看花了不少人的眼,在萧条多年的巨鹿城还真带来了一点新鲜话题。
至少对每日紧绷神经警戒攘夷残党的守卫来说是如此。
在当日轮值的一个老兵对着年轻的搭档夸夸其谈:“啊呀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高挑的女人呢,一般男人还真降服不住,不过虽说身形壮了一点吧,光那张脸就够味了……(此处省略非专业品评三千字)”
年轻卫兵听得满面红光,又是激动又是羡慕,忍不住腹诽自己运气奇差,怎么偏那天就在另一道城门值守呢,好事都让别人占光了。但是仍被前辈所叙勾得心痒痒,不禁遐想连篇,真想时光倒退而自己就在现场,一睹那传得神乎其神的清艳端庄女子芳容。
老兵见他那色授魂与的没出息样,心下愈发自得,翘着鼻子大吹特吹,仿佛他真与人家发生过点什么香艳事迹似的。
正瞎掰得兴起时,城门口突然爆发一阵争吵吸引了他们注意,暗道莫不是发现攘夷浪士了?巡逻们一肃,急急忙忙跑过去,等接近时却没有想象中的刀兵相向,心里就更为奇怪了。对视一眼,两人呵斥着分开人群挤进去,就见是门守堵着一个男人和一高大女子不让他们进城,那一对男女倒是很镇定,反而门守自己在那气得跳脚。
“不管怎么说都太可疑了吧喂!”守门官脸红脖子粗地指着面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女不顾形象地怒吼,可见气得不轻,“别以为穿套不一样的马甲我就看不出来了,你当这里是换身水手服就连自己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奇妙世界吗,啊?你们这样的,怎么可能是夫妻呀,当我傻呢!”
老兵顺着他的话凝目打量那两个人,果然如门守所说,不论那世所罕见的银发,还是面容和不以为然带点小不耐烦的表情,全都如出一辙。
若不是其中女人扮相的那个扎了对蓬蓬松松的双马尾,浓妆艳抹,身穿女式吴服,还真认不出两人区别来,更别说“夫妻”这种无稽之谈了。甚至那个“女人”比男人还要高出几分,他们的托词更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反倒显得两个人的身份越加可疑。老兵不禁开始忖度攘夷浪士乔装的可能性。
“明明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孪生姐弟嘛!”守门官一锤定音。
“原来是在纠结这种事么?!”——by。暴走漫画脸的老兵
坂田银时不慌不忙地把小拇指插…进鼻孔里慢慢挖掘,另一支空着的手勾住银时肩膀,吊着双死鱼眼轻描淡写道:“真是孤陋寡闻啊,没听过‘夫妻相’这种说法吗?你说对不对呀阿那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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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美浓国抵达近江国境内,桂和三代等五个同伴辞别了好心搭载他们一程的商队,得知商队要先到彦根藩落脚,桂几人便改道自彦根与山上两藩之间穿过,沿淡海经三上藩、缮所藩入京都所在的山城国。
从窗缝往下望去,对面的街景一览无余,左侧是一间瓷器店,右边则是一家吴服店,皆为传统的和式店铺。而正前方,却是一家新开的杂货商店,卖的是从外星流入的各种新奇物品,比之前几年断断续续传播开的器械不知先进多少倍,引得人们竞相围观。
大街上热闹非凡,叮叮哐哐乱人眼耳,一群工匠合力将一根根木柱竖立起来,在柱子顶端连相互接着数条金属线,据说是能广泛流通“电”这种能源的设备。
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纳入眼底,丰川大辅头也不回地对屏息静气的同伴们沉声说道:“瓷器店侧巷两人、吴服店门帐后一人、还有数人隐身在围观人群中……果然,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可恶!”一个年纪稍小的攘夷志士咬牙切齿地一拳捶在地上,满面愤怒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