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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情长。
只是刚确定情人关系的两人当爱人在侧,纵使身处困境,也是不自觉有些欣喜。
两人心态虽好,目下却是四处打量,这房间布设精致,窗外更是有江南人家的鸟鸣潺潺,水流渐渐,在这大沙漠中真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景致。
石观音其人真是越见识他的厉害便越是惊心。
只是不知道,姬冰雁几人怎么样了?还有就是二叔又为什么会来大沙漠,是当真只是来找她吗?
薛红红一叹,她的二叔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同原著一样装疯?
“呵呵,你们醒了?”两个妙龄的少女嘻嘻笑笑地推开门,手上还端着洗漱用的脸盆毛巾,两个妹子都是娇羞可人,开口的正是年龄略小,左颊边带着一个小巧梨涡的那个更是叽叽喳喳活泼的可以。
薛红红不知为什么看向了一旁的楚留香。
楚留香的皮相当真是对得起他香帅的名号,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唇边常带让人不自觉生出几分好感的温和笑意,行事举止又是江湖上少有的放荡不羁,风流潇洒,侠肝义胆,颇受江湖上的好评,最是少女喜欢那款风流贵公子。
楚留香见薛红红的眼神望向他,徒生几分被当做色狼鄙视了的错觉,虽知她的意思,心中还是暗叫不好,只是仍展现他多年应对女人的功夫,向那两位少女套话。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楚留香?”少女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灵动可人。
“如果姑娘你说的是那个叫楚留香的小偷,那便没有错了,能让你这样漂亮的人记得也是楚留香的幸运了。”
“呵呵,听了你这话,我也是信了,你果真是强盗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颊带梨涡的妹纸捂嘴笑的花枝乱颤。
楚留香纵使现在不能动弹,依旧凭着他那副好相貌,与他那张脸就将话套了个七七八八。
薛红红见他在两位妹纸间舌灿莲花,哄得两人将姬冰雁几人被关押的地方都告诉了楚留香,甚至几个妹纸还温柔地将楚留香扶起,彻底无视了她还在这里,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涩意。
“你们在做什么?夫人的规矩你们不知道吗?”冷清的声音响起,一个脸覆白纱的女人走了进来,周身清冷,浑似一个高高在上的冰人雪精,她的语气虽然恶狠狠的,但是却并没有任何责怪之意,露在外面的一双美目更是想看着爱上渣男的爱人,恨其有眼无珠地扫过两个妹纸,随即又在狠狠钉了楚留香一眼,像是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两人一听石观音皆是不敢多言。
白纱覆面的女人见两个人安分,便不再多话,又像是护着鸡仔的母鸡护着孩子,痴恋的汉子护着情人一样,挡在两个妹纸前面。
这白纱覆面的女人行为倒是奇怪得紧,进来不过片刻种种行为让人费解。
薛红红见最后来的女子身段纤细袅娜,料又是绝世美女,心道,石观音也真是奇怪,明明容不得比她美的女子,身边弟子又是一个赛过一个的好看,她难道不知道纵使五官不如她,年轻得能捏出水,便比她这个年纪已能当得祖母的人要美的多,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
“两位姑娘也是好意。”楚留香最是看不得妹纸受苦,怜香惜玉已是本能。
只是在场的妹纸都并不买他的面子,曲无容更只是冷冷地看着薛红红,连个眼神都欠奉与楚留香,“夫人,请两位过去。”
说完,又是想了想,从怀中掏出药瓶,拿出两丸红丸,喂得两人吃下,薛红红吐下之后,腹腔内涌起一段热流,流向四肢百骸,不消几息,手脚便有了气力,内力却仍是空荡荡的。
“你们自己跟上吧。”
薛红红想这女人不会是因为不想两个妹纸搀扶楚留香才喂他们吃下解药吧。
薛红红爬了起来,楚留香冲她苦笑,薛红红便知他也是如此。
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曲无容身后去见见传说中的石观音。
前途不知如何,也只有见机行事,求一份生机。
两人又都是胆大旷达之人,好奇心重又爱冒险,倒是毫不惧怕,左右不过是一个死,这一路上见识得越多越想见见这石观音,免得白白受了那么多罪。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的七夕节让我一个人默默地哭,大半夜了还是忍不住爬上来发一章,求摸摸头
☆、生路
被再次打晕后醒来的薛红红苦笑,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
她的剑早就被人拿走,她的手上没有力气,她的内息也被人封住,她的面前更坐着一个就算她全盛时期都不一定能拿着剑上去砍一顿的高手。
那个女人一身偏中性制式的白衣,神情冷峻,轮廓冷硬,嘴角紧抿,透露出她的坚强果决,一双虎目灼灼有神,显得它的主人是那么自信,她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就有一种让人拜服的霸气。
若是你被她冷冷的目光盯着,你不自觉地戒备起来,像张被拉紧的弓。
“你是薛红红,血衣罗刹?”她的语气肯定,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冷漠的眼神扫过她平凡的面容和她那耀目的一身红衣,像是不屑,“果然同你的父亲一样无趣。”
薛红红心想我父亲那不叫无趣,那叫把毕生心血都献给了剑,迷了剑,娶了剑,玩物丧了志,活脱脱的恋物癖晚期加无情无欲死隐藏性闷骚面瘫一个。
“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夸奖你,果然只要是和薛衣人相像的他都喜欢吗?”白衣女人说着用手轻轻拂过薛红红的脸颊。
薛红红被脸上冰凉的触感冻得一抖索,不自觉地心生一股寒意,那女人的眼神随着不断移动的手扫过她的全身。
她想要避开,却发现自己体内空空如野,半分内力皆无,更因石观音种在山谷的曼陀罗花带来的后遗症浑身酸软,提不起劲,根本就避不开将她抓得死死的女人的手。
薛红红只好顶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任这女人动作,心想今日这种耻辱来日必百倍奉还。
像是看出薛红红隐藏在面瘫脸下的羞耻与愤恨,女人倒是收了手轻快地笑了。
浑身戒备,想要拔剑的薛红红轻舒了一口气。
“阁下不是石观音。”薛红红肯定地说。
“我当然不是她。”白衣女人十分干脆地说。
“阁下又是谁呢?听父亲提过江湖上能称的上高手的女人除了虎踞于沙漠的石观音,还有就是几个隐世不出的前辈,阁下又会是其中哪位呢?”
“我?他怕是不敢向你提起我?那老家伙可是被我撞破过好事。”那女人冷凌一笑。
“你也不用猜了?我既然花了力气将你从石观音手里带到这里,自然不会就这么杀了你,薛衣人
那老家伙虽然脾气让人讨厌得紧,但是他的那把剑还是利得紧。”
“看来前辈与家父交情颇好。”
“这你就错了,我和他可是有着夺妻之恨,”说完冷冷一笑,像是看着一个不识世故,拙劣的小鬼。
从她见到薛红红的那刻开始,薛红红就会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几许不屑,像是对自己身上的种种都不满意,甚至在看到她那张酷似她的父亲薛衣人的脸时更是有些厌恶。
薛红红虽然并不是老于识人眼色,对别人情绪极度敏感的人,但也能意识到这一点,所以纵使她此时对自家二叔与楚留香几人的安危下落心急如焚,也克制下自己的情绪与她周旋。
“冒昧地请教阁下我的几位朋友在何处可安好?”
薛红红温和而有礼地笑着,就像一个晚辈在拜见一个长辈。
“自然是还在石观音的手里,你还是不要问得太多,你乖乖地待在这里几天,待此间事了,我自然会放你走。”
女人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起身离去,“不要试图离开,这地方想硬闯出去可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薛红红一点都没有自己的被制于人的觉悟,待那女人离开,自己恢复了一些气力,便扶着墙爬了起来。
房间的门并没有锁,女人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薛红红会逃跑。
推门而出,入目间是座院落,薛红红的房间是这院落西侧的一间,当她打开门时,她对面的房间却走出一个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原大哥,你怎么在这儿?”饶是薛红红平时再怎么冷静,此时也有些惊讶。
毕竟月前在济南见到的原随云可是来不及与她叙旧,就急匆匆地赶到海上去了。
怎么现在却出现在内陆的大沙漠中,这一来一回可是绝对来不及,除非他根本就没去海上。
“一笔生意罢了,”原随云依旧是温和如三月春风地微微笑着,“只是我的运气不怎么好?遇上一个高明的对手。”
“能让原大哥你说一声高明的对手,倒是让人期待,不知是哪位?”薛红红一笑,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在这沙漠里还会有谁?能拥有我一进沙漠便得到消息的情报网,轻而易举就将我带来的手段,和无处不在甘为她驱使的武人,”原随云无神的眸子像是也染上了主人的情绪。
“石观音,果然是石观音,看来,我们今年的运气都不好,都遇上了石观音。”薛红红知道石观音并不好惹,却不知道她会这么快就败在她的手下。
那日她被带去见石观音,她虽知道石观音是个美人但她也没料到她有这么美。
貌美到她这个妹子咋见下也忍不住被她的美丽所吸引的美人。
有很多人常用“星眸”来形容女子的美目,但星光又怎及她这双眼睛的明亮与温柔。
有很多人都常用“春山”来形容美女的眉,但纵是雾里蒙胧的春山,也不及她秀眉的婉约。
只一眼便足够让时间大多数男人为之拼命了。
楚留香和她的武功都被制,连江湖上的三流武人都可轻易打到他们,石观音倚在榻上,谈笑间就夺去了一旁偷眼打量楚留香与薛红红的侍女性命。
更是谈笑间就说出她将楚留香与薛红红几人性命留下的原因。
一个自然是因为对风流之名满天下的香帅的好奇与兴趣,这不得不说楚留香这次他的魅力倒是没有出现问题,相反表现大大好,好到连石观音都被他的魅力迷倒,舍不得杀他。
另一个原因,则是有些心惊了。
名画需要人鉴赏,石观音所图之事像是她杰出的作品,自然也需要一个见证者,像楚留香这样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说来薛红红并不讨厌石观音,石观音她足够美丽,也足够聪明,虽然行事手段有些不择手段,兼之可以说是狠毒,但是她却同样是个令人钦佩的女人。
石观音原名李琦,正是武林世家李家仅剩的嫡系子弟,江湖仇杀被灭了满门,原本世家娇养的小姐一朝沦为不得不避走东瀛的孤女,身受重伤被迫嫁给救了她的东瀛浪人天枫十四郎,为他生下子女,丈夫却不懂她的血海深仇,不懂她的家族悲哀,禁她于一方。
她也终是那个不同于寻常女人的石观音,苦练武功逃回中原,将杀害她一家的仇人,灭杀得干干净净。
也将她的过去埋葬得干净,在沙漠建起一方势力,让天下男子皆伏于她的脚下。
自诩美貌过人,便不许任何一个美过她的人存在世上,对于嫉妒她毫不掩饰,该毁容毁容,该折磨折磨,竟是连毁去容貌后的秋灵素也见不得她好,更是不会放过她。
得知她的两个儿子被天枫十四郎送给天下间最大的两个门派后更是布下种种手段,只为她的野心实现。
这样的女人比之现代那些女强人也是胜之多矣。
能从她手里抢人的人自然也是与她同等级的强人,只是不知她的大事又是什么。
薛红红虽然不至于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心生绝望,但也有几分丧气焦虑。
原随云已经被关在这里很多天,实际上当石观音将他囚于山谷的第二日,他便封了内息,被人带到这里。
他内息被封却不限制行动,实际上这山谷中被异人布下奇门易术,就是任原随云尝试了许久都找不到出路,还浑身受了不轻的伤,将将养好,但经过这些天的破阵,原随云将这里的地形环境却查看个七七八八。
“红红,或许这里还有一条生路。”
☆、救援
楚留香再醒来时可没有这么好运,他依旧浑身发软的被人送回院子,只不过却不是当初他醒来的那个院子,而是姬冰雁等人被关的院子。
石观音像是十分笃定几人逃不出去,竟是连这几人一起关在一起。
生死本来就在她的鼓掌间,她或许已经对这一点十分地确信。
楚留香自然不是一个甘于被人安排生死的人,相反他是个相当聪明,胆子也相当胆大,同样对女人也相当有办法的人。
石观音是个相当漂亮的人,她能保持自己容貌不变,引得无数男人为她抛弃一切只为博美人一笑,自然是个不看重美貌的人,也自然受不了一个江湖上有名的风流浪子将她当成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避之不及。
她也会生气,也会受不了再呆在这个嘲讽她已经老了的男人身边,她需要从其他人身上找回她的自信,然后在用这种自信去征服其他人,这好比是一个写手,她的小说在一个网站里无人赏识,
她自信她的文章是当时佳作,必定要去另一个网站去把这个佳作弄得人竟皆知再回来好好奚落奚落回来,你看就是你有眼无珠,而不是我的不好。
带有一定他人评价的东西总是比原有的作品因为某些人的评价增色不少,至少写这个文章的写手会因为其他的人的评价写起文来更多了几分从容与自信。
石观音的美丽也是靠这种自信而变得不可逼视的,她的美就是一种自信到极致地美。
楚留香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就知道石观音最自信的不是她的武功,而是她的容貌,所以他自然用她最在乎的东西去让石观音生气,让她失去理智。
“所以你并没有中了那迷香,”姬冰雁都不知要为楚留香时灵时不灵的鼻子感到遗憾还是庆幸了。
所幸一行人除了薛笑人都被石观音关在一起,楚留香救起来也是方便。
一行伤残人士只有楚留香勉强有些战力,楚留香不由想起八年前那个小巷子里那场激战,他与姬冰雁胡铁花几人也是像这样拼杀到浑身无力,像匹精疲力尽,穷途末路的孤狼,只是不知又会不会有一个红衣的剑客长剑展开,剑影如波。
无边的黑暗便是无边的杀机。
楚留香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毕竟是这些人中唯一保有完整战力的人。
山峰的那边传来人的呼吸声,楚留香心下凝重,手中的内力暗运,一行人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呵,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出去吗?”曲无容的声音在黑夜里恍如夜枭,让楚留香几人心下发凉。
月下观美人,美人隔云端。
现在不是月下,曲无容并未被黑暗遮掩的容貌在微光中分外朦胧而清晰。
她的五官精致,纵使是再灵巧的妙笔都画不出她的美丽,纵使是再正派固执的执道士都会因为她而心怀大乱,她细长动人的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唯有冰冷如三秋之寒的冷清,古有褒姒一笑倾城,现在若是能得这样一个美艳的冰霜美人一笑,倾了这座城池有何妨?
她是绝色女子。
纵使是阅尽风月,刚刚更是见过石观音这样的绝色女子的楚留香此时也不得不叹句惊为天人。
楚留香一笑,“看来,老天还是待我们不薄的,死前还送来这样一个能乱一个国家的美人到我们面前。”
对于这个死前都要耍个流氓的家伙,众人只有默。
两方蓄势待发,施传宗却突然出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