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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给他们当担保还不行吗?”罗忠正怒目而视,冷笑连连,他的脸已经被韩忠卫气青了,到昌化近二年来,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当真?”韩忠卫闪过一抹讶色,这可是拿自己的前途在开玩笑,罗忠正是真傻还是确实清楚刘氏没有在这支车队里?
“本官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罗忠正脸一扬,鼻子朝天。
“那行,既然罗知县愿意作保,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来人,笔墨伺候。”韩忠卫喊了一声,彭仁龙连忙跑到附近的店铺去借来了笔墨纸砚。
罗忠正听得竟然还要自己写下保书,勃然变色,他怒目圆睁,紧握拳头,十指发白,呼吸急促,要不是他极力忍着,恐怕连跟韩忠卫拼命的心都有。
“好好好本官就给你写保书”罗忠正气极而笑,对着韩忠卫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缓缓说道。
韩忠卫可不管罗忠正发怒还是发飙,等罗忠正写好保书后,他拿起保书,迎风吹了吹,等墨迹一干,马上就贴身收手。罗忠正既然要拿他的前程来押宝,那韩忠卫当然是受之不却。
“现在总可以走了吧?”罗忠正瞪着眼睛,气呼呼的说道。
“当然,请大人上轿,一路走好。”韩忠卫笑道。
罗忠正只是冷哼了一声,韩忠卫目无尊长,藐视上司,以后寻着机会有他好看的。天底下敢于顶撞知县的县尉,恐怕除了他韩忠卫外再无他人。而故意刁难知县的县尉,恐怕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自始至终,后面马队里的赵阳既没有下车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当罗忠正的保书写好,他们准备出发后,韩忠卫好像听到马车里传来一句:飞扬跋扈。只是韩忠卫没有在意,他只是笑笑,现在让赵阳得意,等会有他哭的时候。
刚才的一幕都被彭仁龙以及那些弓兵队队员看在眼中,他们对韩忠卫的态度都是惊骇莫名,敢顶撞而且还刁难知县大人,他们不要说做,连想都不敢想。可现在县尉大人却连这两样都做了,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罗忠正顶得差点下不了台。这让他们对韩忠卫更加敬畏,知县老爷可不是随便谁都能顶撞和刁难,也不是随便谁敢顶撞和刁难的。破家县令,灭门知府,得罪了知县老爷,可是拿身家性命在开玩笑哟。
“韩县尉,您还有事么?”彭仁龙见韩忠卫一直望着知县大人离去的方向,直到轿子和马车都看不见影子,这才小心翼翼的问。
今天彭仁龙算是又见识到了县尉大人威猛的一面,知县老爷的面子都敢不给,而且还逼着罗知县亲笔写下保书,就凭这份气魄,彭仁龙就再也不敢对他不恭敬。
“看到了?任何人出城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特别是女子,那一定要认仔细。”韩忠卫收回目光,叮嘱道。
“县尉大人尽管放心,只要我们在,那刘氏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彭仁龙拍着胸脯保证道。
东城门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西城门和南城门,连知县老爷出城都得写下保书才能免检,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在昌化县可没有比知县老爷再大的官员了,因此其他二个城门的弓兵立马提高了警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为严格排查刘氏,结果刘氏没查到,反抓到了好几名惯犯。
不再说昌化城的各个城门严查,只说罗忠正坐着轿子将赵阳送至东城门外五里外,这里有一座凉亭,是专为给人送行准备的。而直到此时此刻,赵阳才下了马车。吴员外的下人已经在凉亭摆好了酒宴,虽然只有送行,可菜肴也足足摆了一桌子。
“赵管事、吴员外,今日之事让二位见笑了。”罗忠正举起身前的酒杯,今天东城门之事让他颜面尽失,小小的从八品大义郎竟敢顶撞自己这个七品知县,看回去之后不收拾他。
“韩忠卫年幼无知,不识大体,罗大人无需将他放在心上。”赵阳拿起酒杯跟罗忠正碰了一下之下,也是一口喝完。
“我看那韩忠卫飞扬跋扈、藐视上司,竟然还敢逼罗大人写保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吴员外一脸的后怕,要是韩忠卫那个愣头青真的不管不顾搜查轿子和马车,恐怕现在已经在县衙大牢里了。
“我回去就参他一本,赵管事,要不要跟令叔说说,干脆将他调离昌化,眼不见为净。”罗忠正微笑着道。
“罗大人,要是真韩忠卫调走了,那大没意思啊。你想,韩忠卫在昌化是你的手下,你要是想给他穿小鞋,那还不是想给多小就给多小?”赵阳此时的脑子却是异常清醒,现在昌化知县是自己的人,而他也看不惯韩忠卫,这么好的环境哪能将韩忠卫调走呢。
“对啊,罗大人,有你在昌化一天,那韩忠卫就翻不了天。”吴员外也觉得要是想出气,最好就不要将韩忠卫调走,罗知县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只要在他在昌化一天,那还不想怎么捏韩忠卫就怎么捏?
“好,老夫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罗忠正突然也觉得韩忠卫还是在自己手中更为稳妥些。自己是文官,他是武职,要修理他,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可以。就算以后韩忠卫真的高升,他武职哪怕就是当了统领,都统领,那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但是罗忠正却不知道,他已经将自己天大的把柄交到了韩忠卫手中,就在他与赵阳分开后没多久,赵阳的马车就被人给拦了下来。连人带马车,包括吴兴泉和刘氏都被带走。
“刘氏的姘夫是吴员外的儿子吴兴泉?也对,这样才说得过去。”韩忠卫很快就接到了范山的汇报。
范山在得手后就对赵阳以及吴兴泉和刘氏进行了审讯,他可不像梁德平那样,讲事实摆证据,直接三鞭子下去,立马就将吴兴泉吓得屁翻尿流,很快就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吴兴泉色胆包天,那刘氏也贪图富贵,两人可谓一拍即合。只是事情不密,吴兴泉为了寻求刺激,有时就在吴江下地干活时去他家行那苟且之事,没想到被吴江撞见,这才引来杀身之祸。
原来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吴江一旦被报成暴毙,那吴兴泉和刘氏就没有后顾之忧。可没想到却被韩忠卫看出端倪,他们这才铤而走险,可是吴兴泉实在舍不得刘氏这个人间尤物,最后双双落入韩忠卫手中。()V
第215章行军
第215章行军
罗忠正一回到县衙就将自己的心腹师爷叫来,韩忠卫不给自己面子,以后有的是办法收拾他。罗忠正有两名师父,一管刑名何征,一管钱粮孙大铭,其中何征被他引为心腹。其中被罗忠正本来应该还应该加一笔吏师爷,可是主薄关青山对罗忠正很是尊敬,再加上罗忠正觉得自己文笔犀利,不屑将公文上的事情交给别人,也就省下来了。
“罗师爷,今天真是气煞我也,不给韩忠卫好看,我罗忠正誓不罢休。”罗忠正当着何征的面,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愤怒。
“老爷无需动怒,韩忠正不过一黄口小儿,想要让他难堪,实在是容易不过。”何征已经知道今天发生在东城门的事情经过,对于韩忠卫如此嚣张跋扈,他实在有些想不通,天大地大,在昌化那就是知县老爷最大,你一个小小的从八品县尉,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顶撞刁难知县大人,真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要在三天之内见到韩忠卫向我磕头认错不,光是这样还不行,还得罚他,至少得罚他二十大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罗忠正一拍桌子,怒骂道。
“这有何难?城西二十里的黄土岭不是有一伙贼人么,老爷可限他三日之内将之剿灭,否则军法从事。”何征一捋颌下长须,眼珠一转,就有了个主意。
其实在县里的记载中,城西黄土岭的贼人已经被“剿灭”,这是三个月前的事。当时弓兵队全体出动,将贼人杀得是“片甲不留”,为了罗忠正和原来的县尉都得到了朝廷的褒奖,也正是因为如此,原县尉才被调走,而且还官升一级。
“那伙贼人不是已经被剿灭了么?如果再剿,会不会……?”罗忠正有些犹豫,这可是上报过朝廷的,黄土岭的贼人已经被一网成擒,如今又翻出旧账,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前人有诗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三个月前黄土岭的贼人当然已经被全部剿灭,现在的贼人可与原来无关。”何征得意的笑道,黄土岭的贼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上次弓兵队去剿匪,只不过虚张声势,而那伙贼人也很配合,弓兵队一去,他们就弃巢而逃,虽然没有伤得他们一人,可却是将黄土岭上的贼窝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不错,此黄土岭上的贼人已非彼贼人。”罗忠正也反应了过来,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自己有理,哈哈。
“为了防备韩县尉偷奸而滑,老爷还得派一得力之人去监视,否则他们也像原先那样,去黄土岭转一圈,回来便说将贼人剿灭,那老爷也无可奈何。”何征最是精通弄虚作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得防着别人对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错,师爷,你可愿意替本县去一趟?”罗忠正道,这样的事让别人去他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原为老爷效犬马之劳。”何征一拱手,罗忠正能重视他的建议,这让他很欣喜,虽然跟着县尉去剿匪可能会很辛苦,但与知县大人这份信用相比,这点辛苦又算不上什么了。
罗忠正马上将韩忠正请来,而且还亲自到门口迎接,可谓给足了韩忠卫的面子。至于上午在东城门的事情,罗忠正好像全然忘记了,他引着韩忠卫亲自落座后,才回到主位上。
罗忠正如此诡异的表现,让韩忠卫立马提高了警察,此时的罗忠正在韩忠卫看来,就像一只笑面虎。可韩忠卫不知他的用意,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韩县尉,今日请你来乃是因为城西黄土岭新来了一伙贼人,他们拦路抢劫、无恶不作,还望你能出兵将之剿灭。”罗忠正也觉得自己今天做得有些太假,这个韩忠卫年纪虽然不大,可却是精明得紧,看他一副戒备的样子,恐怕已经怀疑自己别有用心了。
“维护一方平安乃下官职责所在,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将之剿灭。”韩忠卫来到昌化后还没正经碰到一件事,听得黄土岭上有贼人,没来由的兴味盎然。
“好,韩县尉年轻有为,必定马到成功。只是不知需要几日才能将之剿灭?”罗忠正见韩忠卫入毂,连忙追着问。
“这个嘛……,一个月如何?”韩忠卫见罗忠正闪过一丝阴霾之色,心头一振,这老小子不是挖个坑等着自己跳吧。
“一个月太久,那边来往商客众多,多耽搁一日,百姓就要多担惊受怕一天啊。”罗忠正语重心长的叹道。
“那以大人之意,多久剿灭为好?”韩忠卫已经知道罗忠正请自己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人,黄土岭上的贼人?如果自己所记不错的话,那里已经被前任县尉带着弓兵队和县衙捕快“剿灭”过一次。
“本官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就以三日之期吧。”罗忠正见韩忠卫上钩,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三日?下官对黄土岭上的贼人一无所知,好像有些过于仓促。”韩忠卫眉头微蹙,摇了摇头道。
“韩县尉,本官可不是在菜市场买菜,还与你讨价还价。三日之后,黄土岭的贼人必须全部肃清,还百姓一个郎郎亁坤,否则军法无情。”罗忠正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三日之内下官一定将黄土岭之贼人全部剿灭。”韩忠卫的眉头蹙得更紧,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韩忠卫的表情看在罗忠正眼里,心中可就乐开了花。韩忠卫啊韩忠卫,看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来人,笔墨伺候。”罗忠正恨韩忠卫当众削了自己的面子,现在借此机会,马上就还了回来。唯一有些不满的是,逼着韩忠卫立下军令状并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罗忠正有办法让这军令状变得众所周知。
这真是六月里的债,还得快。韩忠卫刚让罗忠正写下保书没多久,罗忠正就逼着他立下了军令状。这军令状可不是随便能立的,若是没有完成任务,人头落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罗忠正也不敢将事情闹大,他清楚凭着弓兵队的那三十个窝囊废,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黄土岭的贼人剿灭的。若是真让韩忠卫到时以人头来抵,恐怕原先的事情就会被翻了出来,他得将这件事控制在自己掌握之中,绝对不能超出昌化县内,否则到时麻烦的可不是韩忠卫,而换成他自己了。
军令状何征早就准备好了,韩忠卫只需要签字画押便可。韩忠卫看了看这份墨迹还没干透的军令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三日之内若是没有剿灭黄土岭的贼人,那每过一日,韩忠卫就得来县衙领二十大板,直至黄土岭的贼人被剿灭为止
这份军令状不可谓不歹毒,韩忠卫若是每天都来县衙领二十大板,那他这县尉还当不当得下去?恐怕就算韩忠卫想继续在县尉的位子上坐下去,他的脸面也不允许。
虽然韩忠卫自认自己的签名还算过得去,可落在罗忠正眼里,那就是一文盲。韩忠卫这三个字,弯弯曲曲的,跟狗爬似的,到街上随便抓个人,写得都比他好。罗忠正对韩忠卫更加不屑,一想起自己竟然还被这样的人逼得写下保书才让吴员外和赵管事免检出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官的师爷何征对黄土岭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为了让韩县尉能在三日之内建功,本官就忍痛割爱将他暂借给你,韩县尉,你可得给我好生保护何师爷,要是他掉了根头发,本官到时也会拿你是问。”罗忠正将军令状拿起,对着韩忠卫签字画押的地方小心的吹了吹,这可是以后他处罚韩忠卫的文书,得小心保管。
“多谢大人割爱。”韩忠卫还能说什么,既然罗忠正要派监军,那就让他派好了。
只是让韩忠卫郁闷的是,何征从韩忠卫离开县衙后就与他寸步不离,韩忠卫到哪,他就跟到哪。韩忠卫吃饭,他就同桌而食,韩忠卫睡觉,他就在旁边加了张床,生怕韩忠卫跑了似的。
“何师爷,不知黄土岭地地形如何?山上的贼人又有多少?”韩忠卫对何征的做法甚是头疼,与之相比,黄土岭上的贼人反而不算什么事。
对于剿匪,也许罗忠正会觉得是一等一的大事,但在韩忠卫看来,黄土岭的贼人再强,总厉害不过自己的火器吧?何况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他就让李雄霸亲自去了趟黄土岭打探消息,凭着他的身手,黄土岭那是来去自如。现在韩忠卫最头疼的是,如何才能不让何征发现自己的这些实力。
“黄土岭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山上的贼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个身怀绝技,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何征其实哪里对黄土岭地形熟悉咯,他只不过是突击看了一下上次弓兵队“剿灭”黄土岭贼人的公文罢了。
“这么多人,那凭弓兵队的那点人马岂不是不够?何师爷文韬武略、神机妙算,不知有何良策?”韩忠卫“惊恐万状”,眉头紧锁。
“韩县尉过誉了,黄土岭的贼人虽多,可县尉大人将门虎子,足智多谋,区区贼人岂是大人对手。”何征听得县尉大人对自己拍马屁,得意的用手不停的捋着颌下的胡须,但要让他出出谋划策,那是万万不能。何征可是罗忠正的人,这次就是为了整韩忠卫才让他去剿匪,否则的话,直接从别处借兵不就行了?
“何师爷,不知你能否骑马?”韩忠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