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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油画画的这么好。”刘语芙来的打着分手的主意的,但是看到窦淳良的才华又有些不舍得,长相心思性格什么都好,这么好的男朋友要去哪里找。
但是想到卢瑜樊,刘语芙又有些坚定下来。再好的男人对自己不好不会主动,她都不要。
窦淳良正在湖边打水,刘语芙就走了过去,“淳良,我想和你谈谈。”
窦淳良也想要和她谈,这样正好,“那你先说。”
“我好像有别的喜欢的人了,你别生气,你很好,但是我和你的画你的所谓的公事,更甚至是谢缙老师,我没有一样是比得上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并不是很适合,我们分手吧?”
窦淳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心惊,“我和谢缙没有什么关系的,你不要误会。”
这句话一出就显得他在解释,刘语芙只能接着说:“我们都喊他老师,你却直呼他的名字,至少可以证明你们的关系很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但是我真的不适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就是我。”
窦淳良猛地回头去看说话的人,不敢相信他和卢瑜樊这么久没见,再见面竟然会在这种场合。
而且他和刘语芙竟然是这种关系,“卢师兄,你们两个……”
“没错,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可以和语芙在一起了。”
窦淳良想要站起来,但是由于蹲的时间有点长,站起来的时候腿发软,想要去扶旁边的刘语芙,又想起来自己和她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马上又松开了手。
这么一来一回脚一滑竟然直直的摔进了湖里。
水花四溅,刘语芙和卢瑜樊都傻了,他们不过是想要刺激一下窦淳良,没想到他竟然会想不开跳湖!
33第三十二章
水花四溅;一时岸边的两人都慌了神;卢瑜樊不识水性;湖水深刘语芙又不敢下去。
冬日的湖水简直能直接冻死人,窦淳良会一点水性,但是一入水脚就抽筋了;根本划不上去。
想要开口马上就有刺骨的寒水涌进口内。难道这么快又要再死一次吗,他还没有活够;该拿的奖该过的日子还没有得到;他怎么可以死。
念头一闪而过,最后浮现在眼前的人不是父母不是楼青而是谢缙……
之后窦淳良就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里了。
全身都没法动弹,只有一双眼睛可以四处乱瞟;转到一个方向就停止了动作。
谢缙的衣服有些皱还有泥渍;头发也不像平时那般整齐的打理着,这会正垂着头趴在自己的床边,是他救了自己吗?
窦淳良以为谢缙睡着了想要尝试着动一动自己的手,没想到有点湿润的液体打在了自己的手背,他……
睡着流口水了?
其实窦淳良知道那是什么,烫的几乎要融化他的心,他只是不想承认谢缙在为自己哭这件事情罢了。
哭放在谁的身上他都不觉得奇怪,只有谢缙,认识七八年从来未曾见过他流一点泪,原来他也是会哭的。
窦淳良微微的抬了抬手指,谢缙猛地抬头去看他,窦淳良脸上还不是很好但好歹人是醒了。
谢缙有一刹那的失神,等回过神来当机立断的俯□吻住了窦淳良的唇瓣,刚刚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嘴唇白的吓人更没有血色,只有苦涩的湖水味。
窦淳良想要挣扎,谢缙十分的用力根本就挣脱不开。直到窦淳良再次呼吸困难,谢缙才松开了嘴。
露出了一个笑容,“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还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窦淳良脸色铁青的朝到另外一边不看谢缙,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吻还是因为生气,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两辈子的初吻都送给了同一个人。
如果说第一次是傻没有经验,那么第二次就真的只是被狗咬了。
“我去喊医生。”谢缙咳了咳想要引起窦淳良的注意,见没用只能老老实实的按了床前的铃。
很快医生就推门走了进来,上下的翻动着窦淳良的眼皮,检查着他的身体状况。
“还好救得及时,你也是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冷的天是要下湖捞鱼不成?”
窦淳良辩解不出来,只能听着医生念念叨叨的继续说。
“下回可得小心些了,还好这次只是喝了些湖水,现在的小年轻啊做事就是不靠谱。你是他哥哥吧,你可得谢谢你哥哥,多亏了他一直在照顾你,记得这段时间吃的清淡一些,好好养养。”
不管医生说什么谢缙都是连连点头,窦淳良有些生气,有碍于谢缙救了自己,只能默不作声的发呆。
“你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饿不饿,我让人买了粥还有很多汤,都一直温着就怕你什么时候醒来。”
谢缙走到窦淳良朝着的那一边,窦淳良瞪了他一眼,用了全力翻了一个身,心里满是死里逃生的感慨他需要静一静。
窦淳良还以为以谢缙的脸皮一定会追到这边,没想到等了很久也没有动静,有些好奇的又翻了回去。
谢缙眼带温柔的看着窦淳良,“想吃什么,我去热。”
“你一整晚没有睡?”窦淳良的声音很哑很低,有些像变声期的小男生。
“你别听医生胡说,睡过的。”眼里的血丝脸上没精神的样子,他以为自己是瞎的吗?
“哦,你怎么会在那里,还救了我,他们两人呢。”
听到窦淳良挺起卢瑜樊和刘语芙,谢缙冷哼了一声,眼神变得尖锐,“想那种人做什么,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一直没有接,我就来找你,听楼青说你要和那个女人去画油画,我找了一个学校才找到,正好看到她在湖边哭。”
“咳,这事不怪他们,是我自己脚滑掉下去的,你不要不相信,我不是圣父我不会偏袒他们的,真的是我自己滑下去的。”
谢缙恢复了刚刚温柔的眼神,伸手摸了摸窦淳良的头发,出奇的这次窦淳良没有躲开,“不管是不是他们,刘语芙是会游泳的,你掉下去那么久他们既不去找人,也不想办法救你,这又怎么算?好了,这种事就不要你来管了,你只要好好的养伤就行了。”
窦淳良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谢缙在气头上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阿青知道了吗,我妈有没有打过电话来。”
郝美丽每隔一两天就会给窦淳良打电话,算着时间没准他昏迷的时候就打来过。
“刚刚你醒之前我才给沈安打过电话,大概正在往这边赶。阿姨打过电话,我接了,我说你电话落在我家了,没有和她说落水的事情。”
窦淳良沉默了几分钟,才哑着声音道了句谢。
刚刚安静一会,门就从外头被打开,楼青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沈安一贯冷着脸跟在后面。
“淳良你醒了,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医生怎么说的。”
窦淳良连连的摇头,说自己没事,楼青这才安心下来。疑惑的看着谢缙,“你昨天不是打电话给我说晚上要去美国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窦淳良一愣疑惑的看着谢缙,谢缙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我妈说了过几天再去,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窦淳良这才知道为什么谢缙一定要和自己见面,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些愧疚感。
沈安有事先回去,楼青就留下陪着窦淳良,谢缙也趁着时间回去换衣服洗漱,帮窦淳良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
“淳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谢缙都没有和我们说清楚,只说你不小心落水了,你平时做事小心谨慎怎么会落水。而且你不是和刘语芙去画油画吗,好好的怎么会落水啊,刘语芙人呢。”
窦淳良不想把这事告诉楼青,“我和语芙说了分手,然后她就走了,我一个人去湖边换水石头有些滑才会落水的。”
楼青不是很相信窦淳良的这话,但是当事人不肯说他也不能逼他,“行行行,你说了算,你生病你是老大。那你和谢缙呢,怎么样了。”
窦淳良装作不懂,“什么怎么样。”
“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不过说句老实话,要不是我已经有沈安了,说不准也得对他动心,长得好脾气也算好,最重要的是对你真的很好。光是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你跟我装什么呢。”
“阿青,我现在很乱,你不会懂的。我和他不止是性别这一个问题,你不懂的。”
“我有什么不懂的,你是不是害怕,其实男人和男人谈恋爱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过是对象变成了男人了而已。既不会像女生那样娇滴滴的每天缠着你,还能在工作生活上互相帮助。我也不是逼你,我只是让你好好考虑,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心一定是不会骗人的。”
楼青说完之后窦淳良就陷入了沉思,他一直怪楼青不懂,因为楼青不知道曾经的谢缙和自己有过些什么,他一直坚信那样的人是不会有真心的。
但是现在是七年前,谢缙并不是曾经的那个谢缙,他对自己的心意,让他无法逃避,而且楼青说的对抛开一切,这样的男人确实让人忍不住的动心。
脑仁想得有些疼,摆了摆手,闭上眼睛休息。这一休息又是半天。
再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多了一户病人,就在他旁边,是一家三口生病的是一个二三岁的小男孩,穿着病服肉肉的很可爱。
但是这会脚上正挂着水,被他妈妈抱在怀里安慰着。
“宝贝不哭不哭,疼不疼啊,妈妈都很说了要吃药药,谁让你不吃药药现在要打针了吧。”
小男孩扑在妈妈的怀里哭的十分的伤心,“妈妈不打针了,我吃我吃。”
小男孩的爸爸眉毛一瞥,“现在吃还来得及啊?看你下回还敢不敢把药丢了。”
话语虽是严肃的不得了,但手却一直温柔的拍着小男孩的背。
不知道为什么窦淳良就笑了,笑着笑着却又哭了,是啊,得了病就得吃药,不吃就得打针,等到痛的时候才想到吃药就来不及了。
他的病病的不轻,竟然会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思考楼青话的可能性,就算这个谢缙不同就算他是真心喜欢自己,但是喜欢能有多久。
他还有家人,男人和男人是条不归路,对谢缙的好感和感动远远还不够让自己承担起这些。
而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只能用别的来偿还了。
谢缙再回来的时候窦淳良和旁边床的小男孩正在聊天,夕阳就在他的身后慢慢绽放,画面美好的让人不舍得触碰一下。
他好像有些明白自己以前所嗤笑的爱情是什么了,喜欢一个人就是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还是能一样的爱他如初。
窦淳良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就实在呆不住了,硬是被谢缙和楼青逼着住满了两周。
楼青不放心窦淳良,因此也老实的在学校住着,为此沈安表示了他强烈的不满。
窦淳良一出院谢缙就买了机票飞去了美国,窦淳良的生活终于又平静了下来。
每天上课,下课了就和楼青到办公室里找黄教授,小黄毛好像进入了冬眠期,除非看到了新鲜鱼不然绝对不会睁开眼睛。
谢缙平均每隔两天就会打一个电话给窦淳良,比郝美丽打的还要及时。
一开始窦淳良抱着内疚的心思接了,后来打的多了就烦了,不爱接电话还想要把谢缙的电话拉进黑名单。
但这也没用,他会打给黄教授会打给楼青,最后电话一定会好好的到窦淳良的手里,他也只能放弃挣扎。
楼青一定不了解谢缙,谁说只有女人才会缠人的!
好在谢缙不像刘语芙一样说些让他不适应的话,谢缙很会挑话题,经常说些新鲜事见闻以及发现的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窦淳良一开始总是哼唧几声,后面也忍不住被他说的吸引,比如新上映了什么大片打了什么广告,他被骗去看了十分钟就忍不住出来了,由衷的感慨广告的重要性。
黄教授一个星期总要消失个一两天,窦淳良摸着点规律,笑着问他是不是交到老年伴了。
黄教授笑着说不允许夕阳恋吗,之后出去的时间又长了一些。
入了十二月就算是X市也冷起来了,窦淳良的小棉袄已经穿不住了,换上了羽绒衣,和楼青两人时不时就吃个火锅暖身子。
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学校周边苹果都卖疯了,平时十块钱一袋这会一个就得十几块。掂量着当初怎么没有提前先买几箱,好好包装一下说不准还能发家致富。
平安夜那天楼青早早就买了礼物要回去,用他的原话就是:“再不回去灭火,沈少爷就要把房子给点燃了。”
以前没觉得一个人怎么样,现在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进进出出,窦淳良也有些寂寞起来。
抱着小黄毛出去觅食,准备买上一堆吃食,然后在办公室看电影陪小黄毛过节!
看到苹果的时候也跟着潮流挑了几个,一个给楼青一个给黄教授一个给沈安一个给小黄毛一个给……谢缙……
最后吃的没买多少苹果倒是买了好几个,这人都不在,他买回去是准备和小黄毛照月光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和谢缙曾经过的一个圣诞。
那天全公司放假,谢缙和以前一样带着窦淳良满世界找好吃的,末了回家之后以过节为由把他这样那样一晚上。
临到12点在他耳边道了句节日快乐,让他有片刻的失神,最后射在了他身体里……
窦淳良猛地摇头,把那些□的画面赶出脑外,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尤其是主人公还是自己……
他最近是不是热的东西吃多了。
这几天谢缙也和往常一样打过电话过来,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最近他好像在忙什么事情,打电话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往往都是说了没几句就挂了。
今天也是,说了句圣诞快乐就挂了电话。窦淳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集中精神看电影,他一定是受片子里的男女主角所影响了。
办公室里有空调有沙发,窦淳良和楼青已经在这边安窝了,十一点多窦淳良洗漱好看完电影抱着小黄毛上床睡觉。
说是睡觉,躺到沙发上却一直没闭上眼,平时这个时候楼青一定还在和自己说这趣话,哪里会这么安静的吓人。
今天校园里也格外的冷清,大多的旅馆也都已经住满了,窦淳良回忆着以前上学的日子自己是怎么过这些节日的,大概是哥们啤酒电影过一夜吧。
想着想着反而没了困意越来越清醒,蒙了被子翻身睡觉,不小心压着了被子上的小黄毛,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就在窦淳良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门锁突然从外头转动了起来,一人一猫头发发麻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窦淳良掀了被子,拿起桌子边的画架,准备随时往那人身上砸去。
门被打开窦淳良手里的画架顺势要挥去,门外的人就发出了声音,“淳良,是我,别怕。”
窦淳良听到声音硬生生的刹住了动作,“谢缙!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在美国吗。”
谢缙从阴影里走了进来,嘴边衔着笑,脸色有些倦意,“我想见你,而且今天是平安夜,我赶完工作买了最快到这里的飞机票。”
虽然谢缙不说,窦淳良光看他的神色,也能知道他装作轻松的一句赶完了所有的工作是如何的辛疲。
与此同时窦淳良还知道,谢缙这多半是在用苦肉计,可天知道他特么的就吃这一套!
“你……哦,平安夜快乐……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窦淳良被谢缙这么□裸的眼神盯着有些顶不住,脸微微的开始泛红,说话也跟着有些不利落起来。
谢缙就这么不说话看着他,好像要把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