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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正昕平时看起来做事虽正派井然,但他也会找女人,只要是男人,尤其是上了三十的男人,他要是没有冲动,那他就不是人。
蒋耀光说,“他之前没有对男人有过行为。”
乔少扬对此挑眉,他说,“这么说,我还是他第一个男人?”
乔少扬双手枕头,他想,事情,不好办,也得办,要是好办,那再好不过,有了开始,必然要过程,而过程之后,就是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不见了
柯正昕在浴室里,他头顶上的花洒,从上淋到下,他浑不在意的随便冲洗一番,而后披上浴衣出来。
乔少扬坐在床头,他问,“你不想问什么?”
柯正昕走向衣柜,拿了套休闲衣穿上,他回,“这要不是你情我愿的事,那就是你逼我做的事,乔少扬,留下你,是蒋耀光的意思,但我告诉你,这并不代表,我有多信任你,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
他换上了衣服出去,门外,早餐备齐,他边吃早餐,边想着,该怎么去找柯正辉道歉,昨晚一事,纯属冲动的行为,那不是做哥哥的该做的事,该说的话。
十九岁开始,懂得疼爱关照这个亲弟弟,似乎成了一种习惯,还好,这样的习惯,让自己浮躁的心,会得到片刻安宁。
乔少扬赖在床上好久,等他也冲洗出来,饭厅里已经没有人,人去楼空的房间,这让作为是陌生人的主客,感到有一丝的不安和茫然。
难道,这一局,赌错了?
要是柯正昕毫不在意,那么,这要怎么跟他混下去,那其它有用的消息和需要的情报,怎么获取?
乔少扬犯难了,这时候,蒋耀光打来电话,他说,“刚开始,要学会如何收放自己。”
蒋耀光似乎读懂这个接替自己工作的年轻人的任何行为思想,乔少扬有那么一刻感到诧异,蒋耀光,他是经过了多少的艰难和折磨,才练成今天的波澜不惊,稳如泰山?
他也是三十岁的男人,听说,从二十二岁开始,就进入了这里,无人知他来的开头,也无人见证他从头到尾的经过,好像能见证的就是他今天的结局,大家认定他背叛了家。
但乔少扬,越来越不这么以为,他觉得,蒋耀光,更像是在孤掷自己的一声荣耀,为了他最初的使命。
乔少扬赶回了那栋别墅,远离市郊的居所,远在郊外,宁静而致远,听许鸣说,这别墅,原本是柯正宏买下送给他弟弟,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却是转手给了蒋耀光,最后,蒋耀光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乔少扬进了家门,他高兴的喊,“耀光,我回来了。”
张婶迎上来,“乔先生,你回来了。”
“嗯,耀光呢?”
“蒋先生,他出去了。”
乔少扬环顾又是空荡冷寂的房间,他转头,才看到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许鸣。
许鸣今天安静异常,乔少扬走过去,他说,“怎么,这是吃错药了?”
乔少扬跟着瘸子熟悉了,他跟他说话也就毫不客气了。
许鸣仍旧专心盯着手上的报纸,乔少扬等不到回答,他察觉出了异样,他再问,“许鸣,你今天,没事吧。”
许鸣坚持不下去,他放下报纸回,“乔千扬,我倒还真小看你了。”
他表情,变得严肃甚至是漠然。
那是乔少扬从未看到的严肃和疏离。
乔少扬不明白,“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他思索了一下,真想不出,自己有得罪这太二爷的不是。
许鸣缓和下脸色,他是憋不住话的人,他说,“少扬,我以为,你和外表看起来,那么让人值得相信。”
哪知,以貌取人,就就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乔少扬听出了对方的不满,他没有任何反驳。
许鸣说,“你知道吗,我就在想,你这后来居上,进攻得还真全面,简直无懈可击。”
许鸣自顾自说,乔少扬听着,心里不满,什么叫后来居上,他上谁了?
许鸣好像看出了面前人的不满,他继续深入解析。
“乔少扬,你敢承认,你没有喜欢上我大哥。”
许鸣的单刀直入,让毫无准备的人,愣了。
乔少扬回答不上来,否认,不行;承认,总感觉不对,他不否认,心里对蒋耀光有好感,或许,他们继续联手下去,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但是,这尽是假设,难以成为实际的结果。
许鸣不再刨根究底,追本溯源,蒋耀光和乔千扬之间,他们两个人,不一定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好感,说不定,双方共情愿。
许鸣对这个想法,感到深恶痛绝,可能是因为,觉得这个信任的大哥,他的行为,让作为兄弟的感到难以接受。
乔少扬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圆场,他们之间的气氛,莫名冷下去。
许鸣起身,打算出去。
乔少扬想了想,他说,“许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和蒋耀光认识的事。”
许鸣站起来,没走几步,听到身后的人问起自己的过去事,他回头,“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乔千扬也坦然,他毫无恶意,绝对没有任何的计算,纯属是想听听,“有关于蒋耀光的事。”
他想了解那个人,想了解他所走过的路。
许鸣犹豫了一下,他走回来,他回头说起往事。
那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交情,以前的许鸣,是雇佣兵,就那么简单,拿人钱财,□□,同样是为了生计所迫,世上千千万万人,总有千千万万的讨生技能,而他,就是干那些杀人越货的事,其间,为此差点丧命,好在被蒋耀光所救,后来,就这么跟着这个人混,这一混,就是五年,转眼间的时光而已,竟然就这么过了五年,他相信蒋耀光的为人,更何况,他深得柯正宏的信任。
乔少扬听到这里,似有所明白,为什么蒋耀光对人冷酷疏离,却仍然有人愿为他赴汤蹈火的原因,可能是他为人做事的方式,或许是够仗义,因此得到了别人的尊重,而且那就是最忠诚的本色。
许鸣没有过多说出关于柯正宏的事,已经是死人的人,说再多他的事,也是死人的事,根本没什么可讲。
许鸣讲完了,就走了,留下乔千扬,他在想,蒋耀光,在事情结束后的何去何从,他有可能,还有得机会,回去,那是他的家,乔千扬相信,作为无家可归的蒋耀光,他一定希望,回归。
他一无所知,蒋耀光的家,真正在哪里?
这卧了将近十年的卧底警察,他追求了那么多年的荣耀,当志气在一夕之间被粉碎,他剩下的只有茫然和无措吧,那不仅仅是悲哀和失落。
蒋耀光坐在办公室里,彭锡雁收拾桌上的文件,他说,“午饭时间都过了,你这早餐不吃,午餐不吃,是打算辟谷修仙?”
彭锡雁把一杯水端上来,他说,“最近,正辉的烟瘾越来越大了。”
蒋耀光看着桌上的烟灰缸,他沉默了很久,等日光倾斜下去,他拿了外套,走出办公室。
冬天的时节,寒风肆虐。
他坐在车里,开车的许鸣,他说,“正辉,不在办公室?”
他缓缓的把车开在公路上,路上积着薄雪,稍有不慎,就会发生事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被绑架
蒋耀光望向车窗外的萧条风景,他说,“回公寓吧。”
许鸣嗯了一声,他打转方向盘,他们都以为,公司没人,别墅没人,柯正昕那里没人,那么无处可去的柯正辉,该是待在他住的公寓里了,那是在很高层的公寓,喜欢高瞻远瞩的柯正辉,他租这间公寓,还满心欢喜的拉着冷目冷眉的人并肩而立过,他说,以后,要是你有什么烦心事,来这里住上一两天,保准恩怨情仇尽消。
蒋耀光拿出钥匙开门,许鸣畏头畏脑的跟在后面,他手上,客客气气的买了袋水果,那是他特意跑进超市挑选来的,他很少做这种事,今天难得破例,本以为,这几个水果能讨好人情,谁想,空无一人的公寓里,除了进去的他们,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
蒋耀光走进家里,他修长的手中抚过沙发背上,细密的微尘,这里显然很久没有人打理。
许鸣进了厨房查看又转去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已经冰冻成块,看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过。
蒋耀光走进卧室,他看着整床的棉被,打开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少了一件大风衣,这回,他真的蹙紧了剑眉,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晚,也不知道,柯正昕都说了什么?反常的柯正辉,他安安静静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并没什么事,可现在,他还没有回家。
柯正昕四处去找人,他找遍了所有柯正辉会去的地方,但都没有见到自己弟弟的身影,他好像是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柯正昕坐在车里,当想到这句话,从世界上消失,他瞬间被恐惧占据身心,他突然叫开车的人掉头回去,他回去后,又命令所有人去到处寻找,看他的架势,哪怕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自己的四弟找出来。
蒋耀光和许鸣出现时,心急如焚,焦躁不安的人,他站在阳台那里,手上抓着栏杆,指节泛白。
他真不该千不该万不该,说出那般狠心的话。
他们都没有了依赖,他和他,剩下彼此,相依为命;
还记得,老爷子离开前的几分钟,他承诺,我一定会照顾好正辉,那是他们三位兄长,在最初给弟弟的承诺,而现在呢,剩下他,他都做了些什么?
柯正昕痛恨自己的妄为,他说,“若不是我,跟他说了那一番话,他一定,不会那么生气。”
柯正昕想起了自己说的狠话,他说,“是你害死大哥。”
那样的话,他怎么能说得出口,他竟能说得出口,为什么,他们就没有说过,是你们自己害死了太多无辜的人。
蒋耀光站在一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许鸣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他希望自己的手心手背能暖和一些。
蒋耀光叫来彭锡雁,他问,“最近,柯正辉又在生意上,和谁走得最近?”
彭锡雁想了一下,他才想起ENL的老董,“欧阳嵘。”
柯正辉和这老油条谈妥了合同协议,并且,答应对方,愿去他的公司施一施身手,即使玩死了,也不是自己的钱。
柯正辉的想法很简单,也不简单,他就想,为自己开辟一条出路,那么多年了,依靠这又依靠那,都成习惯了,享受得那么理所当然,只等那天被反刺一剑,不管是所爱的人,抑或是最亲的人,他们也有毫不留情时候。
柯正辉这几天都跟欧阳嵘吃喝玩乐,游山玩水,也难怪,柯正昕和蒋耀光找不到人,那心情不好的人,他都去别的城市拜访名山大川了,谁人能找得到他。
柯正昕命人火速去带回自己的四弟,他都忘了,自己首先要做的是道歉,请求原谅,然后再把人接回家。
柯正辉任性惯了,他再任性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甚至是不要命,他忘了,他姓甚名谁,他忘了,这路上,在道上,有多少人想为难柯家,那些人都想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以得成就自我。
圈与圈之间,除非存在必然联系,否则不会有任何交集。
柯正辉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商人,他忘了,他出身不是商者,他首先是黑分子首脑之子,再是想入正道安分守己的小商人,这做坏人不难,做好人,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
柯正辉遭遇伏击是在回来的路上,欧阳嵘说,等回到公司,就交接任务。
柯正辉想着自己的前途大好,光明一片,他想从底层做起,彻彻底底从以前的生活里摆脱,他忘了,想要摆脱,不是不可以,而是要做好,先把命拿去阎王那里卖弄一遭。
从小没受过任何训练的人,唯一能拿得出手炫耀的技能,就是拿枪耍帅的动作,要比拳头,虽然有几分力,却是怎么也比不过人家那打够沙包后又专打人的铁拳。
柯正辉想自己被人追杀是难以避免的事,至于被人抓起来折磨,那不在他能考虑的范围,他认为,至少头上还有一位响当当的柯正昕,他忘了,出了这座庙,就不是和尚庙,那里说不定是老虎窝,蛇蝎谷。
蒋耀光收到消息赶往出事地的途中,柯正辉被抓起来,挨揍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心里凉了透彻,他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走路,才不会被绊倒,到底要怎么求,才能不向别人求那点温暖,用尽了自尊和感情。
小时候,害怕被人指指点点说厌恶,长大后,享受被保护的同时也每天担惊受怕的过着每一天,为此,即使抱着冰冷的哥哥的尸体,也哭不出任何声响,只能任由眼泪无声的落下,一切归于死寂。
唯一在乎的一个男人,自己都说,对他有感觉了,然而,对方也有他的绝望痛苦回忆,他需要温暖,可柯正辉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温暖蒋耀光残酷的回忆,因此,作为追求的人,他边笑着靠近,边忍受着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亦步亦趋,跟随着他,这一路走过来,到底累不累啊?
蒋耀光赶到出事地点时,被揍一顿,遍体鳞伤的柯正辉,他已经半死不活,气息有进无出。
蒋耀光抱着昏昏沉沉的人,他叫,“正辉。”
柯正辉睁开眼,朦朦胧胧的,就像梦似的,也没敢再生那无望的渴求,所以,干脆就闭上了眼。
蒋耀光抱着一身冰凉的人,他抱紧了他,他不停的叫他的名字,正辉,正辉……
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故说起
蒋耀光握紧昏迷不醒的人的手,吊瓶中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输进闭着眼睛不肯醒来的人的体内。
蒋耀光拿着对方的手,他吻住他的手背,他沉默的等着他醒来。
柯正昕转身,狠劲地一拳,朝着铜墙铁壁打去,手背上,血色模糊,他握紧拳头离开医院。
许鸣专程去开车,他不适合留在医院守着,彭锡雁天天往医院跑,一天两份餐,每天被消去一份,剩下一份,都是被扔进垃圾桶,柯正辉还在昏迷中,他根本无法进食。
乔少扬其间来过一次,他看到守在病床前的蒋耀光,蒋耀光轻轻抚摸着昏睡不醒的人的嘴角,他的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蒋耀光没有对谁说过,几乎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这辈子,碰的第一个男人,唯一一个肌肤相亲的人,就是柯正辉,想不到吧,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那么多年过来,揭穿的,就只有柯正宏。
柯正宏有那么一刻,想杀了蒋耀光,因为他,柯正辉没了清白。
二十岁的柯正辉,被下药的蒋耀光,后者脑袋悬在刀尖上时,他还敢向柯四爷提枪,冲他而去。
柯正辉喝酒酩酊大醉,他已经记不得这件事,蒋耀光药劲上瘾,他一发不可收拾。
柯正宏那天早上四处去找自己的四弟,他发现了那一幕,他想杀人的眼神,蒋耀光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毕竟是卧底刑警,面对突发事件,他有很多办法,所以,临危不乱,他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指了指被敲晕的柯正辉,他说,“柯正宏,你难道想让你弟知道,他就这么糊里糊涂被我上了?”
要是让柯正辉知道,他一定会杀人,要真那样,他手上就沾了鲜血,害了人命,缠了冤魂,柯正宏不愿那样,所以,他抱起被做了一夜早上醒来还被罪魁祸首掐晕的弟弟,他咬牙切齿的把浑然不觉的弟弟抱回自己房间,这过后的几年,柯正宏都让小鬼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身边,不再让他远离三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