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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红莲的目光,卫庄这才转身,朝着红莲要去的将军府的反方向走去。
再次往外看时,已经不见了卫庄的身影,但是红莲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端坐回轿子,红莲握紧了腰间的赤练剑,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的幸福拼上那么一把。
卫庄一步一步沉稳的朝韩宫走去,韩王安昏庸无道,被大将军姬无夜挟持,根本就是一个傀儡大王,今日,竟落得一定要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不喜欢的人,来维持自己的形象。
如此帝王,不要也罢。
卫庄拔出鲨齿剑,这是在鬼谷外第一次使用的不是木质的剑,师父曾经说过,剑太过锋利,伤人伤己。
守门的士兵认出了卫庄,倒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卫庄目不斜视,完全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踏进宫门的一刻,横起手中的剑,寒光一闪,甚至没有看见卫庄的剑是如何出鞘,两个韩兵就已经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渐渐出现一条细细的血丝。
卫庄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杀,鲜血为他铺成了脚下的路,仿佛又回到几年前,那三万大军与秦国十万大军的对峙战场,只是这些韩兵没有秦兵的战斗实力,些许年来,韩王安好逸恶劳,兵力大大降低。
卫庄杀死这些韩兵,就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无数的韩兵,不知死活的将卫庄包围起来,卫庄环顾四周,没有丝毫紧张,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握着鲨齿剑,一出招就是横剑术中的横贯四方,强大的剑气随着卫庄的剑式不断扩散,剑气护在剑身周围,形成一股气刃,横扫千军。
“呵,真是不自量力。”
卫庄站在宫门之下,抬起头,仰视这豪华的韩王内宫,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韩王安早已吓得躲在了桌子后面,卫庄踢开宫殿大门的时候,韩王安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没有丝毫的停顿,卫庄一剑脱手,向前迈出几步,灌足了内力将剑推了出去,鲨齿剑如同离了弦的飞箭,“啪”穿透韩王安的心脏,将他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墙上是用金子注的龙腾图,已经溅满了肮脏的鲜血,整个韩宫刚刚还是一片生机,此刻却已是尘埃落定,死气沉沉。
卫庄的确有发泄自己的意思,站在门口,凝视着“韩王宫”几个大字,终于还是将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四处淋满了油的韩宫,一瞬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曾经的奢华糜烂全部在这一刻消逝,或许下一秒,就变成了一摊灰烬。
公元前231年末,230年初,卫庄突袭韩宫,韩国折兵损将,元气大伤。
同公元前230年,秦王政一举攻韩,对外称俘获韩王安,从此韩国彻底消失,秦王政也开始了他的吞并之路。
“哎呦我的天啊!”荆轲瞪着大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叽里咕噜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盖聂离开鬼谷后,就租了一辆马车,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去哪里好呢?思来想去,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荆轲,于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卫国。
“阿聂,你这是让狼撵了?”伸手扶过盖聂,架起他,赶紧往屋里走。
“荆兄,打扰了,不知道我可否在你这里小居几日?”
“阿聂,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你这是怎么弄的?难不成你真的捅了狼窝?”荆轲目光沉痛,上下打量着盖聂。
盖聂哭笑不得,这可比捅了狼窝还让他难受,只好摇了摇头,“我和我的师弟决斗。”
“你们俩扔泥巴?”荆轲一脸的不相信,指着盖聂□□的胸口以及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红色,“还是说你们俩扔暗器!”
“荆兄,你还是不要问了。”
看着盖聂的表情,荆轲只好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不问了,对了阿聂,你来的正是时候,”荆轲掐腰大笑,一脸自豪的冲着盖聂,“你没看出来我的茅屋变大了吗?”
盖聂扫视一圈,的确比原来大了许多,原来的墙上多了一堵门,“这是要?”
“这次你有福了,虽然说被泥巴砸完,又疑似捅了狼窝,不过阿聂你不用难过,我的好兄弟也来我这了!”
“哦?”
“他叫高渐离,是个琴师,哈哈哈哈,能听到他的琴音,保证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什么烦恼啊,伤心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荆轲坐在盖聂旁边,亲昵的搂过他的肩膀。
“若是荆兄有客人,在下也就不方便打扰。”
“哎!都是朋友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你只要陪着我喝酒,听小曲就好!”
“咳咳。。。。。。”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荆轲与盖聂都闻声望了去,却见一个一袭素衣的俊俏男子站在门口,背着一架古琴,样子冷若冰霜,多了几丝冷酷。
“你回来了!”荆轲一下子蹿了起来,“快来,这是阿聂!”荆轲指了指盖聂,又窜到男子身边,“打酒回来了吗?”
高渐离只是礼貌性的朝盖聂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就一直朝着别处,似乎很难接近,“喏。”
荆轲接过酒坛,打开塞子,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哇,好香啊,小高还是你了解我!”
高渐离自顾的走到窗边,放下古琴,这才回过身来,摆上买回来的菜。
“今天一定要痛饮一番,小高来这里,阿聂也来这里,哈哈哈,看来我还是很招人喜欢嘛!”荆轲自言自语,然后哈哈大笑,盖聂倒是没有过多言语,只是高渐离瞥了荆轲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
“喝酒!”荆轲拿了三个碗,两个小的,一个大的,大的嘛,自然是留给自己,盖聂的神色中略有吃惊,倒是高渐离似乎对这已经习以为常。
盖聂整理好了衣服,也坐到了桌子旁边。
吃饭的时候,似乎只有荆轲一个人叽叽喳喳,盖聂在旁答话,高渐离偶尔嗯了一声,以示应答,不消一会儿,荆轲就有了些醉意。
“小高,你弹个小曲儿吧,让你大哥的朋友也听听。”
盖聂笑而不语,高渐离先是看了看荆轲,然后目光又转向盖聂,这一次,盖聂才真正和高渐离来了一个对视,那目光并不是深不可测,只是仿佛你想要窥视就会被冻住一般,高渐离没有过多的观察盖聂,依旧是微微点了点头,走到窗边拿起古琴,又回到桌旁不远处,盘腿而坐,将琴放在双膝之上。
一曲泻出,荆轲楞了一下,继而拍起手,“哈哈,真是给你大哥的面子。”
琴音时而柔情似水,时而气势磅礴,盖聂听了些许,这才开口,第一次同这个叫高渐离的人说话,“此曲,可是旷修琴师留下的遗作,高山流水?”
高渐离停止拨弦,五指伸平压在琴弦之上,有些诧异的抬头,“正是。”
“哎,怎么不弹了!”荆轲醉眼朦胧,直接抱起酒坛,毫无形象的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此曲能得高先生真传,想必旷修琴师也是不留遗憾。”
“盖先生过奖了。”
“你们。。。嘟囔什么呢。。。”荆轲已经呈大字形倒在了地上,酒坛被他踢到了桌子下面。
“高先生也是寄情于音韵,才能奏得如此精妙之曲。”
高渐离没有再答话,只是再次拨捻琴弦,伴着月光弹奏一曲《高山流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两年后。
公元前229年末,公元前228年初。
秦王政在位十九年,派大将王翦攻赵邯郸,赵国继长平之战,尚未恢复,又一次元气大伤,赵王献出地图投降,赵国几近灭亡,秦国就此退兵。
盖聂靠着栏杆,目光深邃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一晃已经来到秦宫两年了,自己凭借着实力,从将军营里的一个领头军,一步一步爬到了殿前护卫,成为秦王政身边唯一一个可以佩剑的近身护卫。
看这天气不错,不如,出宫去转转。
秦国的实力越来越强大,不可小觑,连商业市镇也是一片繁华,虽然商君重农抑商政策压迫的紧,却依旧不能完全消灭繁华的街市景象,盖聂的心里是佩服商鞅的,但是对于他的惩治方法,未免抱怨太过于严厉。
“聂哥哥!”
身后响起了一个略带惊喜的清脆的声音,盖聂回过头只看见一个清秀的少年站在人群之中,看见盖聂的正脸之后,飞快的跑了过来!
“聂哥哥!”少年到了盖聂身边站定,伸手扯住盖聂的衣襟,盖聂思索了半天,才从这个清秀的少年的身上找到一丝的熟悉。
“巧言?”
“就是我啊!聂哥哥,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见面!”巧言亲昵的抱住盖聂的胳膊,四年不见,巧言已经长大,18岁的他早已褪去当初的稚嫩。
“少主。”跟随巧言的一班人,恭敬的站在身后,领头的一个抱拳弯腰轻声叫道。
“闭嘴,没看见我正在跟聂哥哥叙旧吗?”
“黄大人还在等着。。。。。。”
“那就让他等!”巧言面对那些随从,满眼都是厌恶,转过头来再看向盖聂,却又换上了一脸纯真的笑容,“聂哥哥,一起去吃饭吧。”说罢,不容拒绝的拉起盖聂朝最近的一家酒楼走去
。
巧言的确是变了,倒不是变得成熟,而是变得学会了掩饰和隐藏,这样的巧言让盖聂很是陌生。
“巧言,你怎么会在秦国?”
“不瞒聂哥哥,其实我是晋国的后裔,此次前来正是有复辟大事要商议。”
“少主,不可多言!”领头的老者再次接过巧言的话,生怕他泄露出半点消息。
“滚开,我同聂哥哥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们插嘴!”
老者还想说什么,却被巧言那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如今的少主,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怯生生的孩子了,如今,怕是要脱离几位长老的控制了。
“如果不方便,还是不要说了。”
“没关系的,聂哥哥,”巧言笑起来,眼睛成了一个弯弯的月牙,“秦国前些年灭了韩国,今日来又攻打赵国,怕是下一个要倒霉的就是魏国了。”
盖聂微微一愣,想不到秦王心里的打算,已经被人猜透,“那你们这是。。。”
“一来,我们找准机会要刺杀秦王,二来,在秦国见魏国的使臣,不容易被怀疑,魏国现在岌岌可危,定会与我们联盟,况且几十年前我们又是同族,他魏氏先对不起我们晋国,如果同意便还好,不同意,杀了秦王后,我们定会先灭了魏国。”
盖聂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四年而已,竟让那个单纯的巧言变得如此重于心计,“我劝你一句,”盖聂轻轻握住巧言放在桌子上的手,“若是勾结魏国倒也无妨,但是,绝对不要去刺杀秦王。”
“为什么啊?”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菜很快就上齐了,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不知不觉已过了未时,盖聂起身便要告辞。
“聂哥哥,我们何时才能再见?”
“若是你不听我的劝阻,怕是很快就能相见了。”不仅如此,或许还是兵戎相见。
获悉了巧言刺杀的日子,盖聂只感觉心里乱如黄麻,搅成了一团,忠义两全这种事,最难以抉择,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不得已之下,盖聂只好想出了一个下下之策。
一切,就由自己承担吧。
月光皎洁,盖聂站在秦王身边恭敬道,“大王,今日风大,恐天有异象,还望大王早归。”
“盖先生何出此言?”
“希望大王听臣一言,大王近日劳累顿加,多加休息也好。”
“这样,寡人就随了你。”说罢拂了拂衣袖,起身摆驾回宫。
见秦王政改变了行程提前回宫,盖聂这才松了一口气,静静的站在行宫的露台上,三个时辰过去了,才听得附近有些许风声,想必是他们来了。
盖聂是习武用剑之人,五官自是要比常人灵敏的多,心里暗自数着,算计着周围的士兵以及暗卫被撂倒了多少,听着那细碎的步伐,虽是内力不凡,但也不及盖聂十分之一,发出“梭梭”的声音,渐渐向行宫的露台靠近。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露台就已经被包围。
领头的依旧是上次见到的老者,身后还有几个年轻的,中年的大臣,最后分成两排站开,巧言从最后面走上前来,“奇怪,明明已经探听好了的消息,怎么会没人?”
“少主,莫不是那天与您的旧识。。。走漏。。。。。。”
“不可能,聂哥哥才不会背叛我。”
盖聂躲在房梁之上,观察这些人的实力,几个大臣自然是没有功夫的,大臣身后一左一右的近身侍卫武功非凡,而其他的只是普通士兵,无论是谁,在盖聂眼前只消站上一会儿,便会露出所有的破绽,若是过招,不出三招,便会洞悉对方身上的破绽以及习惯,盖聂环视一圈,巧言的功夫,除了自己曾经教的那些有所长进,不知又从谁那里学了些什么,内力倒是渐增。
掌握了主动,个捏纵身从房梁上跃下,站在众人中间。
“聂哥哥?”
“巧言。”看见巧言疑惑和吃惊的目光,盖聂点了点头。
“聂哥哥怎会在此?”
“我乃是秦王政的近身护卫,自然在此,巧言,为何不听我劝告?”
没等巧言说话,那个领头的老者就先挥了挥手,“就是他,泄露了我们的计划!”然后向后退到保护圈之中,“把他拿下!”
盖聂毫不在乎这些乌合之众,只是一心劝说,“巧言,赶快回去吧,我不想伤你。”
“少主,休要听他妖言惑主。”
暗卫们也不听他废话,直接动手,一圈一圈的围了上来,巧言咬了咬牙,也拔剑冲了上来,“聂哥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给我抓活的,违命者,定斩无赦!”
盖聂拔出剑,一手拿着剑鞘,一手拿着剑,只是抵抗,并没有伤到别人,但是黑压压的人将他团团围住,不得已之下,盖聂才将剑气与内力结合,扫平一次次压上来的士兵。
巧言下手也不轻,但是均没有伤到盖聂的要害,身后不知何时与柱子分开了一段空隙,这让他的背后暴露给了敌人,一个暗卫迅速移到身后想要一刀了结了盖聂,谁知盖聂抽出插在一个士兵心脏上的剑,只是一个转身,一个回手剑,便轻易了解了那个暗卫的性命,倒是巧言因为怕盖聂受伤,绕到了他的身侧,本想举剑替他扛下那一剑,哪想盖聂招招用尽全力,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修饰,直接劈向了巧言。
“啊。”剑划过巧言的身体,盖聂本能的挑剑回收,然后抱住受了伤的巧言,鲜血淋淋沥沥的溅得到处都是,就在此时,不知何处飞来几只暗镖,盖聂挥剑挡掉几只,但由于心神不专,还是漏掉几个,那黑色的镖一下子没入巧言的身体。
大臣们自知不妙,赶快收兵,准备离开,老者和几个年轻力壮的士兵抱过巧言,灵巧的退开了,盖聂呆愣的坐在地上,却发现手里被塞了一个布条,上面用墨水写着几个清秀的字,是巧言等人的住所。
抬头再看去,那些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哈哈哈哈,盖先生好剑法,原来是得知有人偷袭寡人,这才劝寡人离开,来人,听封。”
盖聂站起身,一言不发,看着秦兵清理露台,“就封盖先生为我秦国第一剑客,赐号剑圣,号为天下第一剑。”
盖聂也没有谢恩,只是唐突的问道,“大王,方才那是什么镖?”
“是李大人拿来的剧毒浸的暗器,正好看看毒性。”
“那是毒镖?可有解法?”
秦王政对盖聂没有半点的怀疑,“冰山上,千年一开的雪莲,即可去毒。”
“大王,臣可否离开许日,见一个故友?”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