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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来到初遇杜堇的地方。李存孝跌跌撞撞下了马,在峭壁旁扶树而坐。虽已至暗夜,天空的星月却灿如灯辉,把眼前的山谷照得如仙境般神秘静谧。
去一个云雾袅绕,石壁陡峭的丛林山野生活吧,你来种菜植花,我来劈柴烧饭,不婚不娶,不离不弃,直至老死。
这句话放在心中那么多年,为何不对杜堇说。被她拒绝又如何,你不是莽夫吗,不是有一身的力气吗,直接将她绑走,让她变成你的人不就可以了吗?
他取下别在腰间的酒瓶,举高仰头地大口饮酒,冷冷的酒飞溅在脸上,淌湿了胸襟,却无法浇熄心中愈发狂窜的念头。他蓦然抬手将剩下的连着酒瓶一起砸在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苍茫的荒野上远远传出去。
李存孝翻身跃起,忽地头一沉,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这点酒就站立不稳了?不行,他不能歇息,他要去找她,他要将她彻底变成自己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女子的呼喊声,李存孝凝目向那边望去,黑暗的丛林里,一个单薄的人影正向这边慢慢跑来。
不是追兵。或许只是个迷路的村妇。李存孝不再理会,旋身走向一旁的马,正要跃上去之时,他听到了那人呼喊的内容。
“……李存孝……你在哪儿……”
这声音……李存孝心一缩,再次凝神眯眼望过去,可这次视线却模糊不清,甩头揉眼也于事无补。不一会儿又传来那高呼声。
“李存孝快出来!我是杜堇!”
李存孝的心在此刻停止了跳动:“杜堇!!”忘了自己还有马,踉跄着奔向丛林,奔向那抹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那个人也发觉了他,停住脚步站在了原地。
他紧紧盯着那人不敢眨眼,害怕一眨眼她便如烟消失。那身姿,那轮廓,是的,是堇儿,她真的在这儿!
李存孝用尽所有的力气飞奔过去,扑抱住这个恍若从天而降的人。
“堇儿……堇儿……”喉咙里发出连他自己都不认得的破碎声音。他深深钻进她的项窝,鼻子紧贴在她的衣领深吸里面的暖香,任这美好的暖香泌入心肺,团团包裹他那颤栗的灵魂。
他并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几乎将杜堇勒地难以呼吸,可此刻的她需要的就是这样窒人的拥抱,能让她感到安定完满,好似自己已融进了他体内,填补他心中的空缺。
修长的大手将她的脸轻轻捧起,一双如被水洗过的眼眸牢牢擒上了她的视线,四周黑暗,却更将他眼里的柔映显得动人心魄。
“你是来找我的吗?”他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似乎是在努力压制内心过分的激动。
杜堇并未回应,而是抬手摸上他的眼,用手指轻扫上面长而浓的睫毛。
这个动作在很久以前她就想做,每当他心情低落,睫毛半盖住眼睛,她会有种错觉,他是在用睫毛藏着眼中的泪。她不喜欢看到他这样,这样漂亮的睫毛,应该眯成一道小船,开进她的心湖,荡出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杜堇专注而迷恋的表情,叫李存孝看得痴醉,忍不住低头去吻她的嘴唇。初碰之时,小心翼翼,似试探地轻轻碰触,待她迷醉地眯眼,丰润的嘴唇缓缓张开一道小缝,吐出一阵阵热热的甜香,他才侧头张唇,贴在她微启的唇瓣上,柔柔摩擦。
这样轻微而美妙的触感令杜堇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他们第一次的吻。那时的他们还不懂什么是吻,只是想要碰触对方,想要与对方摩擦融合,可是又为自己这样澎湃热烈的心潮感到胆战心惊,于是,仅仅是互相摩擦嘴唇,已叫他们终生难忘。
酥麻的电流一下接一下地自唇上蔓延,互相喷洒浇灌着对方的呼吸越发火热急促,抱在一起身体亦是越发紧紧相贴,可谁都不愿轻易加深这个叫他们痴狂的浅吻,只是不停转换着角度,用嘴唇将对方的揉摩到与自己一样火热湿润。
“堇儿,喜欢我这样亲你吗?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李存孝的声音很低很沉,配合着那呛人的男人热息,将杜堇蛊惑**,像一个溺水的人无助地回应他。
“喜欢……喜欢……”
俨然李存孝很满意她这种像小猫一样娇媚的声音,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第56章 假装的无情
李存孝很满意她这种小猫一样的娇媚声音;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度;附了层薄茧的手指指腹抚上她深刻的眉目,挺直的鼻梁,晶莹艳绝的唇瓣。拇指稍稍用力,就顶开了她的贝齿,顶按在上面;不让她合起嘴巴。咒语一般的沉沉呢喃再次响起;“伸出来,让我尝尝味道……”
她的小舌刚颤颤探出贝齿,就被候在那里的热唇深深吸含而去。
好软……
那一刻,仿佛周遭一切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两人舌头紧紧交贴缠卷的柔软触感,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叹吟;不断吮吸抢夺对方口中的汁液,谁也不愿退缩一点点。力度逐渐增加,演变成急切的啮咬,扣紧彼此的头,将舌头深深探入对方的喉咙。
到了后面,杜堇已缺氧无法站立,只是软软攀着李存孝的肩膀,任他像婴孩一样牢牢叼含她的唇舌,一下一下地贪婪吮吸,将她所有神智力气都吮吸干净。
杜堇总是想不明白,为何在他面前她就会变成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玩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风度翩翩的狂狷形象扒地一干二净,不但只能任他鼓捣摆弄,还令她露出各种丑态原型。
就像现在,只不过一个深吻,就已叫她不能自控地湿了下|身,一股又一股的热热稠液,涌出了她紧致玉门。
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下滑,李存孝托着她腰的手滑到她柔软而紧翘的臀部,揉搓着按在自己高热紧绷的下|体。挤压所带来的蚀骨感令他呼吸顿时一粗,腾出另一只手一同揉上她的臀瓣,将她双腿之间的柔软更紧地迎送到自己的下|体,本能地一下接一下地顶揉摩擦。
感觉到他的手指滑向她的臀瓣中间,杜堇的理智回来了一点点,扭动身体要摆脱他的手:“敬思,我有话和你说……”却被李存孝一口堵回去,但手劲是稍微松了一些,低柔的声音从他们相抵的唇中溢出。
“堇儿,你先听我说,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你……”他的眸光如水,睫毛轻眨之间,似要将里面的柔荡进她的眼中:“从此以后,我不再是李存孝了,我要做安敬思,除了你,谁也不要的安敬思……即便下一刻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就算你已经厌烦了我,我也一样要霸着你,缠着你……”
他的话令杜堇迷离的眼睛凝起了焦距,并没有他料想的欣喜感动,而是交织着沉重的复杂,令敏感的李存孝心骤然一沉。
杜堇张了张唇:“敬思,我……”声音里的艰涩犹豫让李存孝感到恐惧,仓促低头,擭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可不管他再怎么亲吻,她的反应都不再热烈。甚至,他从她的嘴里吻出了勉强的味道。
冷飕飕的痛令李存孝再也无法进行下去,轻轻放开她,假装没有看到她眼中的灰黯,抿唇柔柔一笑,好令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弄疼你了吗?原谅我总是那么心急,下次我轻点儿可好?”
杜堇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敬思,回去吧。”
李存孝闻言,嘻嘻笑出两颗虎牙,薄弱的月光也难掩其熠熠灿烂,俊朗阳刚的面容顿时显得稚气纯真:“真巧,这正是我所想。”然后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向不远处的马:“这些年我念着你流浪在外,觉得累了或许会回来住,便一直没把我们的家卖掉。里面一切都没变,咱们的捕猎工具也还在,赶明儿咱们去山里打只小野猪,抬回来做你喜欢的……”
忽然之间,充实温暖他手掌的柔软抽离,手心骤然一空的感觉令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我说的是晋阳,你该回去了。而我们,将在此道别。”
李存孝双瞳倏然一缩,转身望去,杜堇就站在几尺之外,一动不动,上半身隐在月亮照不到的暗处,令人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像是一具没有温度的人偶。
是不是正因如此,才会说出一句句似要剖他血肉的话?
“忘掉我吧,我们早已回不去,你已不是安敬思,我亦不再是流浪的小郎儿。我们生命里出现了其他更重要的东西了。我们只能向前走。”
李存孝久久定在那里,半晌才发出似在喃喃自语的声音:“更重要的东西……”他向她缓缓转正身,动作缓慢而有些摇摇欲坠:“你说的,是无桑吗?”
杜堇仍是纹丝不动,令人有种错觉,仿佛那过分平静无波的声音并不来自于她:“是,又不是。”
李存孝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什么意思?”
“当真要我说吗?原本,我并不打算说出来……”她顿了顿,道:“他并非我的唯一。换句话说,我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只要我愿意。”
李存孝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努力让回响着各种嘈杂声音的脑袋冷静下来:“既然如此,为何我不可以?”
杜堇沉默。
李存孝无法忍受这样的寂静,咬牙逼问:“答不出来?”
却逼出一句句万箭穿心的话语。
“因为我并不喜欢你。年少那段时间确实很愉快,可那是因为我没地方去才勉强和你在一起。长大后看你长得英俊,觉得可以和你玩玩,没想到你如此优柔寡断,还天真地想和我谈情说爱,哼。”杜堇似厌恶地将脸撇到一边,声音冷淡而漫不经心:“我会来这里,是受你太妃所托,怕你做糊涂事。果然没错,你终究是个雏儿,受了点挫败就想放弃。”她又缓缓将脸摆回来:“我告诉你,李存孝,我杜堇最看不起的,就是没有志气的男人。你若想我看得起你,证明给我看,不要再讲我最不屑的情爱。”
李存孝站在那里,好似时间已将他凝止地失去所有声息。
他木然大睁着眼,状似要努力看清前方的什么,可里面明明涣散无焦距,如纸的脸色令他看起来似没有灵魂的纸壳冥人,空洞,了无生气。
杜堇试图向后退移身体,声音仍是冷淡,可仔细听,能听出她尾音带着颤抖:“别再傻了李存孝,杜堇,不需要你的记挂。”她的脚步看起来有点虚浮踉跄:“言尽于此,你自己思量罢。”转身朝外走去。
听到那急急的脚步声,李存孝似回神般身一抖,猛然飞身向她扑去,动作迅利如豹,纵使杜堇凝神做好飞身跃到空中的准备,却还是快不过他,几乎是刚听到他那边的声音,下一瞬手臂就被拉住,紧跟着一扑,杜堇整个人向后坠跌。背撞在尖石的痛令她闷哼一声,随着脸上徒然飞溅过来的几滴水珠,身体乃至四肢都被不可抗的强大力量死死控住。
她喘息着向上看去,天空中,一轮满月刚从行云中完全显出,银白光辉从树梢间隙洒下,勾勒出上方李存孝的头肩轮廓,一片黑暗,看不清他的脸。
万籁俱寂,除了上方那带着颤音的呼吸声,还能听见水珠打在她眼上,鼻上的嗒嗒声。
滑入唇角,味苦到令人想要皱眉落泪。可她只是死死咬牙,闭眼冷冷地扭开了头。
上面响起低低沉沉的笑声,讥嘲而空凉。
“你以为光靠几句话,我就信了?就算是,那又如何,以为我会就此罢休吗?”她的下颚被冰冷的手指捏回,迎面扑来的男人气息渐浓,上方的黑影在眼前逐渐变大挡住了树梢上的月光,骤然之间,那覆盖住她整个视线的黑影更加暗黑无底,透着森森冰冷,莫名让人有种死亡临近的错觉。
杜堇惊地心头一颤,两片湿冷而颤抖的嘴唇轻轻贴上她的唇角,苦涩的液体再度滑入她的唇缝:“方才我已说过,你厌恶我,没关系……”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轻佻,伸出舌尖轻轻刷过她紧闭的唇瓣:“反正,我至死也要霸着你!”徒然张口咬住了杜堇的上唇。
这一咬,当真毫不留情,钻心的疼令杜堇剧烈一颤,铁锈的滋味自舌尖迅速蔓延到喉咙,趁着她张唇低呼的空隙,一只舌头粗暴地冲撞入她的口中直探喉咙。
他的力道之大,将杜堇的头扣地死死无法摇摆,枕着碎石的后脑勺传来阵阵锐痛。不知是谁的牙齿划破了谁的舌头,铁锈味浓浓弥漫两人的口腔,令杜堇难受到无法呼吸。
“嘶——”巨大的布料撕裂声,徒然传入杜堇耳中,她刚骇然睁目,腰臀顿感被粗暴一扯,又一阵可怖的撕布声下,裤子已四分五裂,下|身只剩一片空凉。
“唔!!!”
杜堇剧烈挣扎,却无法摆脱如魔一般的李存孝。
直至一只冰冷的大手摸上她的下腹,在双腿根部一抓,只抓到一手柔若羽毛的毛发,而后又更大范围地摸索她的胯部,摸到了一片柔软湿热的花心,随着杜堇剧烈一颤,两人的动作乃至呼吸,同时骤然休止。
那只按在她花心上的手,久久顿在那里一动不动。
杜堇的眼前,是一双因极致的惊讶而熠熠灼亮的眼睛。而杜堇,早已失去原本的镇定,怒然的眼睛盈满脆弱的水泽,躺在李存孝的身下颤栗不止。
李存孝俨然难以置信,起身就去解她的盘扣,“李存孝!!”杜堇嘶叫着推拒,更令李存孝用力一扯她的衣襟,随着一阵撕布声,一片李存孝从未想象过的领域展现在他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将杜堇写的太狠了?还是将李存孝写的太粗暴?
第57章 对女人不会怜香惜玉
“嘶——”
撕布的裂响,劈破暗夜荒野的静谧;驱散空气中潮湿的浑浊。铺洒着点点碎光的泥地上;可见两只人影在以诡异的姿势扭缠在一起。
居以劣势的是几近衣不遮体的杜堇,头上的小冠不知何时被扯落;满头青丝乱散在地;身体更被紧扣在身形高大衣冠整齐的男人身下。“不;不要;李存孝;你住手……”她惊恐无助地向他哀求;双手紧护被撕裂的衣襟,缩身扭动地试图挣脱束缚。
李存孝却显得异常沉静,背着月光;却能感觉得到他的冷凝专注;并不急于看杜堇的上身,而是猛地将她抱起,跨坐到他腿上。如此,杜堇不|着|寸|缕的下|体就被迫大张着紧紧抵在他的胯部,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幼嫩敏感的花心,陌生而奇异的触感,顿令她羞愤尖叫,夹腿推拒。
可这完全是徒劳,李存孝等的就是她的慌乱,迅速将她挥舞的双腕反扣在后,双膝紧曲而起,将她的纤细大腿分别箝夹于两侧腰际,再用力一拉她的手腕,如脱水之鱼扭动不止的杜堇便再也失去挣扎能力,在他双膝之间,绷成一具饱满的弓,将前胸的春光,毫无保留地迎现在他眼前。
光洁细致的肩膀,如玉蝶展翅的锁骨,下方,一袭紧紧缠绕的洁白布带,将前胸那对丰盈挤勒出一道深而紧的暗沟。布带上沿,因太过盈满而鼓胀溢漏着两团软肉,上面覆着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月光的照耀,更将曲线勾勒地叫人血脉贲张,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折射出点点叫人目眩的光晕。
不由想象,若是布带崩裂,那两团被束缚囚困的酥柔,会以怎样的姿势弹跃释放,在他面前表达它那原始的柔软奔放。
几乎毫不迟疑,扣在杜堇背后的大手猛一用力,随着杜堇一声低呼,上身又被拱高几分,迎送上了李存孝那张半启的嘴唇。
李存孝本欲用牙齿撕咬开这片布带,可当鼻尖嘴唇撞到那溢漏的软肉,他脑海顿时一白,甜香柔软的程度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全身肌肉都为之绷紧。
被迫高高拱着身的杜堇此刻是又羞又慌,想要出声喊他,却不知可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