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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附和:“说得是,小姐,还是多出去走走。多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你们两个,总是合着说我。也罢,那就出去走走就是。”
说是走走其实也只是在这院子里走上几步,随后便命人将软塌取出在外面嗮太阳。“乐之,你今年也已经十一岁了,应该为你请个夫子了。”
景乐之:“义母,夫子就不用了吧。乐之能看懂的。”
景柳氏皱着眉头,耐着性子道:“那怎么行?景家子弟只能看懂,不知书意怎么可以。这事就这么定下了,等你十四岁的时候你便可以去书院读书。”
景乐之:“……义母,您就别担心了。您现在是要好好养好身子才对。”
景柳氏:“这事你不许推托。”
景乐之:“唯。”
“这才乖。”景柳氏靠着软塌,伸手摸了摸景乐之的脑袋。接着说道:“君子六艺是那六种,乐之可知晓?”
“这自然知晓,君子六艺便是:礼、乐、射、御、书、数。”
景柳氏:“你如今年纪尚小,可礼不可废。义母也已让管家安排了夫子教授,你可要用心学习才对。”
景乐之如今可是真心慌,按他理解前面的那个夫子应是讲授《论语》《毛诗》这些,那后面的那些岂不就是要开始对应六艺?那他还有什么时间出去走走看看了。
“义母,您打算怎么安排?”景乐之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先问问好让心里有个底。“这事管家已经列了个章程出来,你巳时之前便跟着夫子读书写字,未时之后便去练武场学习骑射。酉时之后便跟着府中嬷嬷好好补补礼仪。”
听完一日安排的景乐之有些哭笑不得,这时间安排的犹如高考。只是高考毫无假期可言,只是学习没有考试,那应该也许……“义母,那休沐呢?”
“你这孩子还没上课呢,就想这休沐了。五日一休如何?”
“乐之听义母的安排。”
“好,明日便开始读书上课。今晚记得早些睡,读书时辰可是从辰时就开始了呢。皆时,管家会带着你去书房。”
“乐之知晓了,让义母费心了。”
“傻孩子。”
☆、 比较
会稽郡太守景苞收养义子的消息传得极快,不出五日整个会稽郡的百姓都晓得太守家多了位公子。虽排行第四,可确是名副其实的二公子。
这日景乐之早早的起身去书房读书,身后的小伍紧随其后,生怕自己步伐慢了跟不上。“公子,您真厉害。夫子说得那些您都已经会背了呢。”
“还好吧。”景乐之苦笑,总不能说自己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背诵过了吧。
“可是公子您的确厉害,先前就听府里的人说您喜欢看书。虽然字写的有些……不过您理解的确是极好的。”小伍也是看过景乐之写的字,简直就是那种不堪入目。都不知道自家公子写了些什么来。
景乐之一听脸色可是难看得很呐,这压根就是有苦说不出的。这《论语》《毛诗》都是以篆书书写,可偏偏景乐之对这篆书就是认得不会写,以至于闹出不少笑话来。“公子,夫子昨日已经将您的功课报给老爷了。老爷说让您练字多写,读书可以慢些来。”
景乐之:“……”
景苞的话也是起了不少作用,课的确照样讲,可书写的量确是增多不少。有时就连午休都没了时间,一写完就去练武场学骑射……
教授骑射的是已从羽林军退下的老兵,上过战场杀过匈奴。连带教授景乐之骑射的时候就跟训练羽林军一样毫不留情。“公子,这老师教您盯着铜钱做什么?”景乐之已经维持一个动作有小半个时辰了,小伍乘着老兵去喝水时就偷偷跑来问。“……练习眼力,你是不是闲着没什么事做。跟着我一起练。”
小伍:“唯。”
老兵对这多了个人并无想法,反倒觉得这样也是不错。
等景乐之将那眼力练得差不多时,这才开始教授他射箭,而此时小伍已经开始在马背上射箭。
时日一久,这训斥的话开始变成这副摸样。
“景公子,您的侍读都比你学得好。”
“景公子,您的侍读都可以在马背上拉弓射箭了。”
“景公子,您的侍读都可以百步穿杨了。”
……
论骑射景乐之比不了小伍,可论对打武艺小伍确是落在下风。
“景公子,我是个粗人。不过听人说骑射也是六艺当中,您应该要学好才对。将来也可报效大汉。”
“老师您说得对,学生一定努力。”
前有小伍,后有老兵。
这骑射也是够景乐之吃上一壶。
不过好在夫子对于景乐之倒也没什么怨言,反倒是经常夸奖他的。
“乐之见过父亲,母亲。”这日休沐,景乐之也是起了个大早前去请安。“乐之,来来来一起用膳。”
“唯。”
“乐之,你在府里都闷了两年了。你已经十四岁了,该去外面走走看看才对。不能总是埋在书堆里。”景苞对这义子十分满意,虽说骑射有些不堪,可那也是羽林军老兵的意思,要是放在其余家族子弟怕是要好上不少。“父亲,有道是学海无涯,乐之想学也愿意学。”
景柳氏劝道:“乐之,你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出去走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可是……”
景苞:“没什么可是的,老夫听说太后娘娘所创的宫学请的全大汉最好的大儒。你在家里读书到底是孤单了一些,宫学那边有的是同龄人。老夫也已经上奏,太后娘娘也已经同意了。你在入学考试上,可要努力一把。”
“可是……”
景柳氏:“乐之,这能入读宫学可是好事。”
“不是我是想说……”
“乐之,此事已经定下。你明日就启程前往洛阳,参加宫学入学考试。”
这下饭都吃不下,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会稽郡距离洛阳可是有一千多里地。“父亲,就我一个人上去吗?”景乐之到这儿来也有两年多了,就连平时都是在这景府内甚少出去。景乐之是真担心,自己刚出景府就直接分不清东南西北。到时别说去洛阳了,能不能出会稽郡都是问题。“你一人上洛阳,就算老夫放心,你母亲也不放心。小伍与小冰跟着你一起去。”
“谢谢父亲。”
景乐之在景府的最后一日过得比往日要轻松一些,陪着母亲景柳氏聊天说话,叮嘱侍女要好好照顾景柳氏。
“公子,咱们就三个人上洛阳。三匹马也就足够了,为什么您还要一辆小马车?”小伍的马儿与景乐之并肩,“小冰虽然会骑马可也不熟练,再说长时间骑马人也会累。有个地方休息也是不错。”
“可是小冰骑马也不差,没有公子你说得那么不堪吧。”小伍纳闷了,这府里能跟着公子一起骑马的也不过只有他们两个而已。再者,小冰那丫头骑马可是骑的欢得很呢。“行了,马鞍上放那么多行李坐着也不舒服,有辆马车给你你倒是嫌弃起来了。”
“公子,小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宫学入学考试已定,要是晚了该……”
“从会稽郡到洛阳最快也要一个月,这么急赶慢赶就算到了洛阳也都累瘫了。”
“可是公子……”
“行了,你出来一圈怎么废话多了这么多。”
景乐之知道小伍的意思,这要是快马加鞭赶往洛阳,也就十多天的样子就能到洛阳。可偏偏加上时间宽裕,也就没必要叫自己累死累活的过去。
这从景府出发也有七日了,可还是不曾出了扬州地界,这可是急坏了小伍,三天两头得对着景乐之提起,扰得他都听得耳根子软了。景乐之就想不明白了,这小伍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得话比她这个妹子还要多?!
“行了行了,我们把马车卖掉,快马加鞭去洛阳。”
这加急赶路也是无奈之举,耳根子是清静不少,可屁股的压力确是多得多。有时晚上在客栈休息时,大腿可是酸痛的很。要不是每晚都有热水泡着,自己按着摩缓解缓解。怕是第二天可能上马都会颠簸死……
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公子,咱们还是去买辆马车吧。这样骑下去,还没到洛阳呢咱们就先被颠死在马背上了。”小伍也是近几日被颠得不行,即便他骑射出色,可也经受不起长时间的奔波。“你不是挺心急的吗?怎么,这才跑了七天就跟我说累了。”
小冰跟着附和道:“公子,你就别打趣小伍了。小冰也受不了……”
小伍见此也是毫不犹豫的继续劝说:“公子,咱们就不要每天都骑马了吧。咱们可以让其中一匹马拉车,一人在前面骑马,然后一人驾车一人休息,这样可以轮流休息不是?”
“你倒是想得好。那还有一匹马干嘛?”景乐之也是想撬开这小伍脑子里究竟是想些什么东西,出发前嫌弃带了一辆马车是个累赘。可现在呢?居然求着自己去买个马车回来。“让那匹马儿在旁边跟着好了。小冰你先去买些干粮回来,小伍你骑着马去买辆车回来。我在这儿等你们,记得快点。”
小伍&小冰:“唯。”
景乐之在附近的茶寮等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将小伍等来。能买干粮的地方多的是,就是那车辆有些麻烦。等给马匹装上车辆的绳索就用去了大半时间,“公子,咱们可以出发了。”
“恩。小冰将马鞍上的行李都放到马车里去。小伍,你准备一下,我们继续赶路。”景乐之话是这么说,可也是上前把自己的行李从马鞍上拿下来递给小冰,在把小冰的马匹麻绳往马车上打结。“公子,咱们这样能行吗?”
“前面要一开始就这样,还有什么行不行的。走吧。”
☆、 入读宫学
景乐之出发也有半月,因先前那几日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对于赶路完全不在意。要不是小伍的话多,景乐之还是想慢悠悠的走上几天。结果倒好,他们紧赶慢赶的走了几日,身子就有些吃不消了。
为了方便,他们买了马车,可现在硬是多了马匹出来,怎么都有些不方便。
“公子,咱们要不要将那匹不好的马匹卖了?”小伍这话说的极为没有底气,最初还是他说的不要那马车,结果……
“不妥。虽然只是代步的马匹,可毕竟也是骏马又是父亲送的。小伍,以后这种话就别说了。我们继续赶路。”
又过半月,景乐之一行人这才抵达大汉都城洛阳。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与诗意。身前身后是一张张神态各异的汉人,偶有几位身着胡衣的塞外人路过。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跟在景乐之身旁的二人与景乐之一样都是初次到这洛阳来,面对如此风景也是一时看花了眼。若不是这两人打量的太过,景乐之压根不想管。“你们怎么还在看东看西的?还不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明日我就要去参加宫学考试。若是不过的话,我们怕是要直接回去了。”
洛阳城内的客栈大同小异,加上景乐之一行人也是赶了一个月的路来,现在也早就累坏了。能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算是好的了,开了三间上房,三人便各自回去歇息歇息。
次日,景乐之起了大早。经精心穿着之后,便起身准备入宫。
“公子,真不需要我们陪着吗?”
“不需要,你们也累了一个月,今天就在客栈里好好歇息,我一个人入宫就可。”
“可是公子,你需要有人驾车才行。”小伍可不放心,连忙说道。
“是啊公子。”小冰一听,也觉得小伍说得是个道理。
“好吧,小冰你在客栈里待着。小伍你跟我一起去。”
“唯。”
洛阳城他们初来乍到的,路也不熟悉,这第一天就在洛阳迷了路,也是幸亏有人指路,不然这入学考试的时间怕都是赶不上了。
景乐之在马车上做了连续三个深呼吸之后这才下了马车,“你在这里等我。”
“唯。”
负责迎接景乐之的小黄门在宫门恭候多时,见景乐之将名贴递给宫门守卫之后便立即迎了上去。“请问这位公子可是景乐之景公子?”
“正是。”
“景公子请随小人来。”
“多谢。”
从宫门到宫学,算算路程也是要走上小半个时辰的路。这还是在有人带路的情况下,依着景乐之有时迷路的性子怕是要走上一个时辰才能抵达宫学了吧。
“公子,已经到了。您请进去,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好。多谢。”
宫学入口倒也文雅,不远处还有几名黄门正在清扫树叶。待景乐之入了宫学内首见的便是三处殿宇,不等景乐之仔细打量便有位身着绿色宫女服饰的人前来问话。“在下景乐之是会稽郡太守景苞之子,今日前来参加宫学入学考试。”
“原来是余吾侯景丹的后人,奴婢是宫学的掌事宫女锦书,景公子请随锦书来。”
“多谢锦书姑娘。”
有人带路是好事,能省去不少的麻烦,等到了堂内时,景乐之便瞧见座下面有男有女约十人,他们听着锦书说话都一一转过头来。“你就是会稽郡太守景苞的儿子景乐之?”
“正是乐之。”景乐之瞧了瞧那身着蓝色深衣的女子,微微行礼。
那女子问道:“你找处位置坐下,宫学入学考试就要开始了。”
“唯。”
宫学入学考试也不算严谨,除去口试之外便是默写《论语》中的《文心雕龙征圣》,以及随意抽出《毛诗》的几首诗词注释一二。
考试时间不过半个时辰,在坐学子一半以上都是能写得透彻。再过一刻,监督此次考试的傅者开始审理卷子,又过一刻,入学合格者也是心中有数。
“今日入学考试,只有一人通过。景乐之,三日之后便来宫学读书。其余人等,此次考试皆不能过。”
众人:“唯。”
仔细想来,景乐之在这宫中也是待了一个多时辰,等出宫时,自家那小斯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等将人弄醒,小伍便开始抓着景乐之的衣袖问:“考得如何。”
景乐之笑道:“还能如何。你公子我自然是过了的,方才也已行过拜师礼。”
“公子果然厉害!”
“行了,本公子已经行了拜师礼。咱们先回客栈叫上小冰,一起去洛阳城的商行看看城里有没有闲置下的宅院。”景乐之说完就让小伍赶紧策马返回,“看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昨晚是不是睡得太好都让你舍不得起了?”
“公子你说笑了。”
“行了。这事儿办完就可以回去歇息。”
“唯。”
只是这马车刚入闹市,景乐之便改了主意。回客栈一趟倒不如先去商行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院,小伍听此就直接转了马头去了趟洛阳城内最大的商行。景乐之的要求也并不高,只是要求地段好,景致好。小伍应着景乐之的意思,直接入了商行与掌柜交谈,付了定金之后,便拿到了洛阳城内些许符合要求的宅院契约书。
“公子,这些就是洛阳城内的契约书。”
“嗯,回去先看看,要是能找到合适的就直接买下。”
“唯。”
符合要求的契约书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二十多张,等景乐之全部看过之后就选了三个宅院出来。便让小伍小冰二人去看看,至于自己这是去了一处。景乐之去的那处宅院是一所三进三出的大宅子,跟着景乐之一同去的还有商行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