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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乐之在那吊床上铺了床单,盖着也是自己的披风。“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坑上多你不多,少你也不少啊。”
“……这话可就错了。我在的时候你们可是腿都不能伸直,要能伸直指不定是被人压着或是压人家,踹人家下坑。”景乐之也不示弱。
“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天不吵就上房揭瓦。也幸亏你们还没仪亲,不然你们的妻子还以为你们有龙阳之好。”吴铭瞧着这两人也是无奈一笑。
景乐之&李永:“什么上房揭瓦!还跟他龙阳!呸。”
景乐之:“不许学我说话!”
李永:“不许学我说话!”
本是为反驳吴铭的话,现在倒好连内容都一样。“行了,你们怎么说起笑来就不停了?”刘祐也是被这群人吵得烦躁,看人的目光也是犀利几分。
“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就寝吧。”
有刘祐这番话谁还敢造次?一个个借了衣衫躺下休息,即便睡不着也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来。 刘祐体格稍胖,自然是占了不少地方,不过也因景乐之睡在那吊床上他得以将脚伸直。起初刘祐对那吊床也是好奇的紧,更是提出想要在上面休息一下。
景乐之也不是小气之人,能如愿以偿自然是好。可等刘祐往上面一坐就出了些问题。那绳子既然开始发出细微的响动,也幸亏景乐之手快将刘祐从吊床上拉起。不然他定然屁股开花了!刘祐躺下的地方恰好能够看见景乐之吊床的位置,他虽让大家安静一些无非也是因心中有团气没有发出,如今更是需要一个出口发出来才好。
过了片刻,刘祐便从坑上起身,取了外衣披在身上。“乐之,你睡下了嘛。”
景乐之并未睡着,有人过来时她就已知晓。“还未,皇上这是睡不着?”
刘祐点点头,“你陪朕出去走走。”
景乐之:“唯。”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美不胜收的星空让人迷醉。细碎的月光洒在铺满落叶的田野草地上,远处时不时的传来青蛙的叫声。这里充满着宁静与和平,微风吹过,树叶摇曳,地上的影子也随着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姿态。
景乐之分不清如今是什么时辰,可她清楚,倘若她身在现代这个时间她绝对睡不着,说不定还在追番吧。
身侧的小皇帝不知是正在思索些什么,从出门并无一句话言说。
刘祐与刘兴年龄相仿,年后便在太庙行过冠礼已示天下,他们的天子已是成人。自那之后,刘祐开始上朝学习处理政务,而他的教导也是慢慢由太学的博士逐渐接手。不过凡是宫学有出宫行程也总是会请示刘祐一二,若是得空他亦是会露面参与。
景乐之在等,等刘祐开口。
刘祐果真没让景乐之久等。
“景乐之,你可欢喜啊兴。”
刘祐问的认真。
“公主十分俏皮可爱自然欢喜。”
景乐之答得认真。
“明日便要回宫了,不知下次出宫会是何时。”刘祐御年十六,亦行过冠礼,朝中的奏章他正在学着批复,同时跟在太后身边学习处理政务。等到他亲政时怕是没那个机会在出宫闲游了吧?“皇上这点倒可放心。作为君王如何知民生?不是从臣下的嘴里知晓就是从地方官员的奏章内晓得。乐之还记得女傅去年第一次带我们耕种时所说的那些话。说咱们不需事事精通,但也要知晓些常识,不能叫手下的那些人迷惑了咱们的眼。这种事情还是眼见为实的好,不能让百姓吃苦。”
“乐之的意思朕明白。”
“皇上现在可困了?”景乐之问。
“还是有些睡不着。”
“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景乐之继续问。
刘祐无力,“被你那么一说倒也不是什么烦心的事儿。只是上月母后就与朕提过,要为朕广征良家女,扩充后宫。”
景乐之:“按理说皇上已成年,的确是要为皇上选妃了呢。”景乐之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烦心的,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他的身体他的生命,乃至他的妻子子嗣都不属于个人,而是整个天下。
刘祐:“……”
刘祐叹息。“朕明白。”
“皇上如今在朝中根基不稳,朝中诸事还要仰仗太后以及群臣相助。再者后宫为皇上广纳良家女之事并非近年之事,皇上何必自扰?更何况皇上如今御年十六,也已参与朝政。太后为皇上广纳良家女也是为了大汉江山稳妥。”景乐之开头倒有些劝谏的意思,可到了后面便完全成了调侃。
果不其然,刘祐脸色一红。
“皇上,没想到咱们宫学第一个成亲的会是皇上你。”景乐之感叹。
“……朕成亲自是与皇后成亲……至于是不是第一个倒也不清楚。你且等着就是。”
******
回城已有三月,这三月内景乐之数次在休沐之日被太后与皇上分别传召入宫。
清晨入,黄昏出。
今日又是休沐日,景乐之几乎都不敢在床榻上睡懒觉,生怕太后与皇上传召她入宫。
景乐之的变化景肆等人也是看在眼里,只是他们不解为何太后与皇上三番两次的传召自家公子入宫究竟是为何。
不当是景肆等人好奇,就连李永那些也是如此,可偏偏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午时·宣室
“乐之你去陪啊兴。”
“……唯。”
☆、 小鸡仔
三个月来景乐之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从宣室过去找刘兴,可每次几乎都是吃了一次闭门羹。对于刘兴的避而不见,景乐之内心是有点崩溃的。
若是她孑然一身倒也不怕,直接出走就得了。可偏偏自己三年前认了景苞夫妇为义理父母,要她直接跑路怕是会被迁怒。
三个月后二人关系倒也有所缓解,二人能在宫学上说上几句。只是每当景乐之想与刘兴单独聊时,便会被刘兴拒绝。
一次两次倒好,三四次时景乐之难免有些怨怼。这最早倒霉的就是成天跟着景乐之的李永,一言不合倒还在其次,可景乐之总是找理由要李永跟她对打。李永的武艺又比景乐之差了些,每次都是挨打的份。
这日宫中并未传旨,景乐之便骑了马去约李永朱丁二人外出踏青。
“乐之,等你相约踏青还真是难。”李永与朱丁二人一左一右将景乐之包在其中。“李永这话可就不对了,乐之这几个月那次休沐不是被宣召入宫,那里空闲约我们几个外出踏青。”朱丁这话明面上是为景乐之说话,可听在景乐之耳里又不太一样……“邀你们出来踏青不是听你们怨言的,咱们去城外的赛马,看谁的骑术好如何?”
“赛马岂能无输赢,若是乐之输了该如何?”
“李永说得对,乐之你可要好好说说。”
“你们两个还真是打算坑我几次,不过既然是赛马自然是有输赢。咱们就……输的人自罚三杯如何。”景乐之还真不知自己输了该怎么样,不想转眼想想自己今个儿踏青也是跟景肆说过,那儿也是安排了人手服饰。“你们觉得呢?”
“自罚三杯?那自然是好,不过乐之可别我们没提醒你,你若是输给我们了可是得喝六杯。”李永看景乐之松口,自然乘着机会调侃。“那也得看你们能不能赢我。”洛阳城门就在眼前,景乐之三人也不招呼一声便提起缰绳,双腿夹紧马肚,轻呼一声“驾”,马儿飞驰在管道之上。
如今天色尚早,洛阳城内东西市皆未开市以至人流不大。
景乐之开始只说城外赛马,并未说明地点,等李永二人发现时已是晚了,他们二人心中也是懊恼,方才一个劲的只想要好好调侃景乐之。结果倒好,忘了还有赛马一事。
如今倒好,他们只能跟着景乐之的马后走。
真是乐极生悲。
等二人跟着景乐之停下后才发现,这儿他们可算是有半分熟悉。
“乐之,这儿不是咱们下田耕种的地方嘛?你怎么带我们来这儿。”
“是呀乐之,我们来这儿是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顺道来瞧瞧。”
说是瞧瞧还真只是说说而已,三人走了远路去了躺当日下榻的长屋看看。
长屋外有数个孩童正在嬉闹,“几日没来,这儿倒是热闹。”
“有孩子的地方自然热闹了一些,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过去下。”景乐之说完下马,往鸡圈走去。
朱丁好奇问道:“你说乐之这是去做什么?”
李永笑,“近日最让乐之闹心的还不是只有公主的事儿,我跟你说,那日我在厨房帮忙,可是亲眼看见乐之带着公主去了鸡圈。”
朱丁:“一起去了鸡圈?你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
李永:“乐之与公主二人也真是拖沓的很。”
朱丁:“也不能说是拖沓。乐之先前惹恼了公主,也一直不知自己究竟错在那里,这才耽搁了下来。不过我倒是觉得他们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能多知晓一些对方的底线。况且你看,太后与皇上都十分宠爱公主,明知公主气恼也并未给乐之脸色瞧。反而总是在休沐是下旨召见乐之入宫,还让他去找公主。这还不是想着让他们和好如初?”
李永:“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算了算了算了,咱们两个在这儿着急可没什么用处。”
朱丁:“男女之事本就不能掺合,咱们干着急的确没什么用处。”
景乐之回来时手中多了个小鸡仔,她还向妇人讨要了个竹子做的小盒子。“乐之,你这是去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景乐之将那竹盒子悬挂在马鞍上,“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过去吧。”
李永给朱丁使了个眼色,朱丁会意开口说,“乐之,我突然想起一事,我娘让我今日午膳回家用。可能去不了了。”
景乐之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吧。”
朱丁:“这可不行,难得你邀约,我若不去岂不是亏大发了?!”
景乐之无奈,“那你想如何?”
朱丁笑了笑,“要不咱们一起回城,下午在出来?”
景乐之无力,“那样不是多了道工序,还麻烦了些。”
朱丁忙说,“不麻烦不麻烦,你们两个要是去玩不带上我可不义气。”
李永:“可我们回府也没什么事情。”
朱丁:“怎么会没事呢?陪着长辈用膳不好嘛。再说了乐之马鞍上的那只小鸡仔也不能在竹盒子里待太久。”
景乐之反驳:“这儿距离洛阳城也有些距离,倒不如先去庄子上。”
朱丁:“乐之,你们可不能丢下我独自去玩。”
景乐之:“……”怎么听着感觉怪怪的。
李永:“……”
三人争持不下,加之今日相约踏青本就是三人行。少了一人就少了份感觉,最终决定三人一同回城。
景乐之还未入府,便远远地瞧见府门口停着一辆精致的车马,马车旁还有数人宫中侍卫在旁。“公子,您可回来了。宫中来人了!”小伍正在府门外张望,期盼着自家主子早些回来。“谁来了?”
“公子,是闻喜公主来了。现正在正堂等公子过去。”
“我这就过去。”景乐之将放在马鞍上的竹盒子取了下来后便往正堂走去,至于那匹马儿则是留给了身后的小伍安置。
刘兴本以为今日景乐之会与往日一样奉旨入宫,可不想在宫中等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人来。便唤了黄衣黄雀去母后与皇兄那儿打听后才知晓今日大早景乐之便有约外出踏青,心中多有闷气又自觉自己这气不知该往何处撒。
在寝宫内闷了小半会后刘兴便打算出宫走走,想来自己已有数月不曾出宫。“公主,景公子回府了。”黄衣刚来禀告,刘兴就听着景乐之的声音。“公主来也不提早说一声。”
“乐之大清早就出城是去踏青了?”刘兴问。
“踏青是一回事儿,最主要的还是去取这个了。你看。”
景乐之话刚说完,便将那竹盒子放在刘兴眼前,将其打开之后就能清楚地看见盒子内有个黄色的小东西正在‘叽叽’地叫着。“这是我从那家农户家里买下的,虽然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咱们当时放回去的鸡蛋,不过你看这只小鸡仔是不是很可爱?”景乐之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那小鸡仔从盒子内弄出来放在手心上。“你看,全身都是黄色的鸡毛。”
“真可爱。乐之,能不能让我拿着?”
“当然可以。来,小心些。”
☆、 赐婚
刘祐很是开心,尤是方才他听完宫中侍卫的回禀,得知景乐之与刘兴和好如初。
宣室案头上的奏章刘祐也是看不下去,他便起驾前去寻太后,要将这消息与太后说说,也让她开心开心。
“真是没想到,乐之竟然以一只小鸡仔就与啊兴和好。母后,你说,是不是啊兴太好哄了一些?”刘祐如今已经有数位贵人,男女之事也是清楚。对于自家妹妹竟然能被一只小鸡仔收买实在是有些纳闷。“女孩子总是些可爱好看的物件,看啊兴的反应怕是个可爱的。”太后抿着嘴角笑了几声。“皇上,既然他们已经和好,哀家倒是有个想法。”
刘祐作辑,“儿臣也有个想法,想与母后商量。”
邓太后:“说来听听。”
“母后,儿臣想为啊兴与乐之赐婚。”刘祐说这话时眼神小心翼翼地瞄了邓太后一眼,发觉邓太后并未流露出抵触的模样时心下一喜,再见邓太后并无打断他的意思之后,便继续说道:“乐之乃是会稽郡太守余吾侯景苞幼子,而这余吾侯景苞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景丹后人。凡是我大汉子民皆知,云台二十八将是何等人物,他们都是昔年跟随光武帝爷打江山的将才。若是依身份,乐之配得啊兴。”
邓太后并未插话,反是示意刘祐继续。
“母后,乐之他您也是见过的。相貌堂堂,性情温和儒雅,待人谦和有礼,而且文武兼备可算是世家子弟之中的典范。况且他与啊兴相识,知晓啊兴的脾性。若是成亲后自然不会触及啊兴底线,夫妻之间定然也是不会有所争吵,何乐而不为?”刘祐可是为这两个说尽了好话,生怕自家母后多想一些就将这二人分别赐婚。要真那样,他可真不知要如何给那二人解释解释。
“我儿所言甚是,母后这就下一道旨意宣召会稽郡太守景苞入宫。祐儿,我们虽是皇族,即便赐婚也得提前告知对家父母一声才是。”
“母后,儿臣听说景苞还有一子,如今正在西域都护府任职,不如也一同将他召回?”
“不急,等婚事妥当后在定夺不晚。”
此时此刻,这婚事的两位当事人一个在宫中逗着小鸡仔,一个在府内沐浴好不惬意。
邓太后旨意一出,便迅速传递前往吴县。
景乐之并不知晓有这么一回事,直至那两位长辈进了皇宫……
这日,景乐之一如既往的在宫学上课。班淑正在说天象的故事,景乐之本就对天象十分喜欢,不然也不会跟闺蜜爬山看什么流星雨,最后穿越到东汉时期来。如今正听着兴起呢,就被宫学掌事宫女锦书叫了出啦,“景公子,太后有请。”
太后有请?
“锦书,那传话的小黄门可有说什么?”
“景公子,那小黄门只说让公子快些过去。”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早些过去的好。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景乐之这才到了锦书所说的宫殿,这儿景乐之不曾来过,路上也是问了好几个小黄门才得来的线路。如今想想当时那小黄门看自己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一个宫学的学生在宫阙之内问太后的去向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些。
等景乐之到了之后便在殿门外整理了衣裳这才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