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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而且那个姑娘正是这种文静的姑娘。现在回想起来,对这种类型的倾慕或许就是从那个天真无邪的年代开始的。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大概一见到这个类型就会感到熟悉吧。
思索间,一种困乏感紧紧地缠抱住了我,让我无法再多想,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打算小憩一会儿,不想很快便睡死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雨水浇醒的,这间小仓库顶上应该有什么大的破洞,以至于让雨水大量流进来,在地上积了浅浅一层,把我的鞋袜都浸湿了,让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去摸后背——奇怪的是,上身竟然是干的,只有衣角沾了点水而已,其余的地方不仅干燥,而且很暖和。
但裤腿的大片浸湿还是使我的身体感觉很不舒服,尽管仍然很困倦,可在这种感受的强迫下,自己的神经还是促使着把眼皮扯开了。
迎面第一眼看见的是蒋函的脸,他正俯视着我发呆,被我冷不丁的醒来吓了一跳。
我看看身下,发现自己整个人上半身的大部分都枕在蒋函腿上,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
“醒了?”
“谢……”我努力挤出一个表示感谢的微笑,可话未说完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屋子里,出了蒋函与我以外其余的人都不见了!
“他们都出去了,”蒋函拽住慌忙站起的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去哪了?”我很急促的问蒋函。
“去院子里找找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说不定找准了就能发现出口。”
“我也要去!”
“诶!”他一把扯住我,“急什么,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蒋函肯定不明白我在担心什么——万一那群人串好了丢下我和他跑了怎么办?我们两个一个带伤,另一个年龄又不大且没什么本事,遇到关键时刻都有拖后腿的嫌疑。要是我站在那群人的角度的话,遇到了阻碍自己生存下去的绊脚石头,我也可能会一脚把它踹开,踢得远远地。
“快点,一会儿等他们跑远了就来不及了!”我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还应该继续像狗皮膏药一样死不要脸的紧紧贴住那群人,至少这样活下去的可能更大。
“跑?”蒋函愣住了,但那种表情转瞬即逝,转眼又换上了一抹笑意,“不会的,吃的都在仓库里呢,他们总不会为了甩开你把自己生存下去的路也堵了吧。他们肯定会回来的,除非……他们都死了。”
“比起我来,或许他们更像甩开的是你,知道不知道?”我看他仍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他。
“我?”他眨巴了几下眼,指指自己,“是吗?为什么?”
“对,要不……他们怎么会把你扔在这?”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他笑得很开心,语调也变的轻快了起来,“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和他们想不想再带着我关系。”
“啊?”
“对的,我自己努力要求留下来的。一方面是担心你……呃……”他的脸上浮上些绯红,本来不该如此明显,但在较白的皮肤上隐约可以看见。他支吾了半秒钟的时间,努力寻找着措辞,好半天才接着说下去。
“担心你醒来后找不到大家到处乱跑发生什么意外,另一方面是因为我……真的不想和他们去外面探索那些未知的东西而白白搭上了性命。其实……陪你待在这里……挺好的。”他低着头,伸出手撩起地上的积水玩。
我什么话也没说,但大脑飞速运转——蒋函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不出来,这个一开始有些沉默到后来又有些小脾气男孩子还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的。
蒋函拨弄了一会儿地上的积水,用余光发现我正在偷偷看他。他似乎不好意思了,别过身去,小声嘀咕:“有什么好看的……还看!”
我对他这个举动不以为然,果然是个小孩子,心里那么幼稚,看两眼又少不了几块肉。再说了,即使在这种两个人独处的空间里,我也不会寂寞无聊到调戏一个男人来消遣,就算我对这种行为不但不抵触而且还很有兴趣,也不会在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医院里有心情去勾搭娃娃脸小少年的。
“对了对了,”他看我不搭理他,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你什么职业?”
“打游戏。”
“啊!好棒!是那种专门开发游戏的职业吗?好高端!”
“……”
“不是吗?”
“嗯……不是。是……家里蹲模式。”
“哇!足不出户就可以轻松赚到钱,好羡慕!”
“……”
“我没你那么厉害呢,我还是个学生,今年上大二。以后……还打算考研……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机会,现在看来活着出去都没有太大希望。”蒋函的神色渐渐暗淡下去。
“没关系,等一会儿我们从大门出去就行了。路挺短,不会遇见太多怪物,等出去后手机有信号了就报警。活下去的希望有90%呢,几率挺高的了,别那么悲观。”我安慰他而且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没那么简单。”他一脸疑惑,“从门诊部出来的时候你没注意到吗?”
“什么?”我想起来这一路过来匆匆忙忙什么也没留心,刚从门诊部出来的时候也算死里逃生,光从窗户上摔下来就七荤八素,再加上陆仁的死,当时根本没有理智的头脑去思考,也更不会有精力去东张西望了。
“你真没有看见?明明那么明显……”
“快说!”我看他磨磨唧唧的样子很心急。
“出去的大门……不见了。”
“怎么会……”我反复呢喃着,脑袋“嗡”的一声,感觉血液全冲上来了,“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周午,你放松些,别这么紧张。”
“是不是你看错了……”我自己都感觉自己声音很机械,“说不定……大门在别的地方。”
“不可能,我学校就在这附近,我过去陪同学来过几次这所医院,虽然印象不是很深,但大门在哪里,我还是很清楚的。”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我反复念叨着,想想自己极有可能就这样老死在这里,情绪变得有些失态,“食物总会吃完的……就算不被怪物吃,最后如果还是出不去的话……也照样会死的!我们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
“冷静点儿啊,”蒋函手忙脚乱的安慰我以稳住我的情绪,“没事没事……说不定以后还有什么契机出现……没有门也没关系,还有墙……呢……对了!”
“他比划着的手半悬在空中,恍然大悟似得愣住了。
“墙?”
“对!还有墙呢!我们可以……翻墙出去啊!”
大门响了响,似乎有人在敲击。
蒋函把声音敛了敛,放低了很多,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后,才低声的问:“谁啊?”
“陈霖,”敲门声更响了些,“快开门,都别歇着了,出来看看吧!大门……没了!”
“这个我早就发现了,难道你们都没留意?”蒋函慢悠悠的去开门,“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翻墙出去。”
我急切地想拉住蒋函 并让他先别开门,但他已经将反锁的门扭开了,露出一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缝,同时也让冷风飕飕的往里灌,我打了个寒颤。
陈霖站在门口,浑身上下像落汤鸡一样整个都淋透了,雨水还刷刷的从他的头发上流下来,他的脸色很难看,煞白煞白的。
“怎么了?”我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感觉到他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
“看看就知道了,”他努力挤出笑,却像苦笑一样难看,“不只是翻墙就可以出去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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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柒
第七章
“走吧。”我向他点点头,跟着他向医院大门旁的围墙的那个方向走去。
陈霖在前面带路,我和蒋函在后面磨磨唧唧的与他拉开好一段距离。
“让你开门你就开门啊。”我恨不得用手指头狠狠戳他的脑袋,但无奈指甲又不够长,即使是戳上去了也不会多痛,更不会让他多长记性,更何况这种诡异行为要是被陈霖看见不好了。
“他又不是坏人……”蒋函不满的瞥瞥我,“你一会儿又怕人家扔下你,一会儿又嫌人家居心不良,真不知道你过去的人际关系糟到什么程度。”
“那也是你警惕性不高——过去常常受骗吧?”我人际关系的确很差,高中同学也有说过我脾气烂,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以后家里蹲就好了,也不需要过多的与人交往。
“我告诉你啊,”看着陈霖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便抹抹嘴,清清嗓子,很郑重地看着蒋函,“说不定人家想把我们丢下,但又怕我们贴着他们不放并且抢他们的食物,所以专程回来用机关枪突突了你,懂?”
“他们没枪!”蒋函嘲笑我。
“呃……但他们可以用刀,打个比方而已,别老是咬文嚼字。”
“……”
“对了周午。”蒋函沉默了几秒后戳戳我。
“怎么了?”我很欣慰的看向他,“终于明白了?”
“是明白了一些东西……不过不是你教我的那些。”
“那是什么?”
“我怀疑……”他咬住大拇指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过去……是不是在这所医院西面那栋楼里住过?”
“没有啊……”我一头雾水,“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可能是因为我们说话的声音偏大了些,走在前面的陈霖突然滞住了脚步,眯起眼睛很柔和的笑了笑,告诉我:
“那是神经科。”
“对,”蒋函指指我的头,“可以治治这里的病。”
“……”我忽然想揍他一顿。
“以前没去过也没关系,不过以后推荐你去看看。”蒋函继续挖苦我。
“先别胡扯了,”陈霖用手抹了抹眼镜片上的水珠,“你们有没有和咱们这些人中一个叫梁黎的搭过话?”
“梁黎?”我皱皱眉头,“这个名字挺熟的……咱们中有叫这个的?”
“嗯,一个女的,不怎么爱说话,经常蜷在一个角落里。”
“她啊!”我印象深了些,不就是我去主动搭话的那个姑娘嘛,“想起来了,是不是看起来少言寡语的?”
“对!就是她!你有印象?”
“当然有啊,等等……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看他这副样子怪好玩的,忍不住调侃他,“你不会看上她了吧?那姑娘看起来心眼不少,小心思也挺多,把你玩的团团转也足矣了。”
“别瞎扯,”陈霖很着急的样子,停下了脚步,“你认识她?”
“算是吧……”我揉揉鼻子,“不过不熟。”
“哦,那就去看看吧,”陈霖和我并肩走着,“你觉得她那个人怎么样?”
“梁黎?”我仔细想了想,“凑合吧……我不是说了吗,我跟她不熟。”
“你有没有感觉她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
“没有吧……”我还没说完,蒋函就抢过去话。
“怎么没有!明显的很!”
“蒋函!”我呵斥住他,转过身去皱起眉头问陈霖,“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别冲蒋函吼,他说的没错,”陈霖面向我,“倒是你,也太迟钝了吧……我一直以为你心眼不少呢,或者说……你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愿意跟我们交流?”
我没时间听他胡说:“到底怎么回事!啊?”万一以她为线索能发现些什么,那可关系到我们这些人的生死问题。蒋函先不提,他一向很天真很幼稚而且年龄也真的不算大,但陈霖怎么看也有三十好几的人了,而且脑子似乎也不比别人慢,怎么会没想到这个,而且还有工夫跟我扯皮。
“其实……真没什么,”他笑着耸耸肩,“你还真是神经过敏,我随口说两句,你还认真上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认为那个女的很怪——这可是真心话,不过现在看来也问不了她什么了,已经出事了。”
我抹了一把随着头发流下来的雨水。透过溟蒙的水汽看见了一群人单单看见那一头湿透了的长卷发就可以辨认出那是郑淑怡,她似乎很焦躁,在滂沱大雨中喊着什么,但这声音都被大雨声遮了下去,她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怎么了?”我跑了过去,指指旁边的墙,不算太高,但想要翻上去似乎也不容易,“试试吧!可以搭个人梯!”我大老远就看见了那道墙,兴奋使我变得很不理智,把陈霖告诉我的“出事了”忘得一干二净,一心只想着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凭借着墙上凹凸不平的砖块爬上去一半,余明磊一把扯住我的腿,把我拽了下来:“别上去!”
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脑袋磕在了地面的小石头上,很痛:“为什么?”我呲着牙揉揉脑袋,爬起来问他。
余明磊看了郑淑怡一眼,郑淑怡拉我站起来:“你也不是不可以上去看看,但是先别轻易翻下去。”
郑淑怡说完这些话又立刻摇摇头,按住了我:“算了,还是别上去了,我待会儿跟你解释,已经……有人下去了。”
“谁?他下去了!”我急匆匆的推开郑淑怡,“那为什么不让我下去!为什么!”
“没有说不让你离开这里,我们不就是为了出去吗?上墙看看可以,但跳下去就算了。”余明磊无可奈何地摊开手,“去吧,待会儿再给你解释为什么不让你跳下去。”
我用手扒住了墙面凸出来的小砖块,两只□□替向上攀——我有生以来几乎没怎么练习过攀爬,以至于我很费力才爬到墙头,所幸墙不是太高。
“上来了,”我对底下忧心忡忡的蒋函招招手,“什么事也没有,我看也能翻下……”我一边说一边回头,手一松险些摔落下去。
“小心点!”
我没有理会蒋函,因为现在我所见到的一切都比这个世界出现怪物还要诡异,简直是……不可思议。
俯视这个医院之外,也就是这堵墙外的世界,一望无际全都是黑乎乎的,黑的还很均匀,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是在玩一部游戏,已经走到了画面的边缘,眼下所看见得黑色地域,全是未开发的区域。
“你们都看过了?”我跳了下来,转身问郑淑怡。
“嗯,”她皱起眉头,“也真奇怪了……过去大门就在这个位置,我在这儿工作多少年了,绝对不会记错。”她很鉴定的指指这一排墙。
“刚才你上去的时候,汤锲告诉我墙的那一面下去了就上不来了,你知道吗?”蒋函拽拽我的衣角,压低声音,“听说那个叫梁黎的女人就下去了,下去以后就没动静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刚刚陈霖说的“出事了”。但我感觉很疑惑,为什么刚刚陈霖去叫我的时候不但没透漏给我什么,而且表现得还挺轻松,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这件事其中,到底有什么。
“她?”我问旁边的郑淑怡,“她下去了?”
在你睡觉的时候,我们这儿出了点意外。当时大家都坐在墙头往下看,也商量了要不要下去看看……”
“然后梁黎就下去了?”
“不,”郑淑怡深叹了一口气,反问我,“如果换了你你愿意去冒这个险?万一下面有更多的怪物把你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你有没有考虑过?当然这个时候姑且先不说什么英雄气概。”
我绝对不会冒那个险,这倒被郑淑怡说准了。我点点头表示不愿意做领头这样的傻事,等着她继续讲下去。
“所以她没下去,或者说不是她主动下去的,显然是被别人推下去的,”郑淑怡加重了语气,“注意是‘被’。”
“谁推的?”
“这……我不敢确定,也或许是她脚下一滑……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