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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国听完后有点沉默。
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也去了解过楚家;当然知道自己已故的母亲是祁家人。都说南祁北傅;祁家在南方的地位非同一般,他那两位素未谋面的哥哥就是在祁家的庇佑下成长起来的。
乍然听到那边的消息,宁安国也明白了宁向朗一开口为什么犹豫着没开口。
那两位哥哥和祁家都是很好的人,但他已经以生恩抵养恩,无论楚家还是宁家都与他再无关系。
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养父母的话他早就活不下来了。
这个信;他得守。
宁安国拍拍宁向朗的肩膀说:“我有你们就够了。”
宁向朗伸手抱住宁安国,没有说半句安慰的话。
宁安国笑了笑,说:“你可别告诉你妈妈,她那个人最多愁善感,一听到这事儿肯定难过好几天,”
宁向朗说:“我明白!”
宁向朗跟宁安国聊完,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等到夜深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窗边,天穹一片漆黑,四周寂静地像整个世界的人都蒸发了一样。
自从“回来”以后,宁向朗很少让自己清闲下来,因为独处时难免会勾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那噩梦一样的“记忆”像是有生命一样一点点撕开眼前的安稳和美满,猝不及防地撞进心头。
尤其是在接触到“曾经”认识的人之后,这种感觉更为清晰。
这样的心情,宁向朗不知道能跟谁说。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孤独,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注定是孤独的。
宁向朗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神使鬼差地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等他回过神来,傅徵天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宁向朗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他“曾经”的记忆里,傅徵天是强悍的,强悍到无人能与他匹敌。但他认识的傅徵天,有血有肉,背负着无法辜负的期许、背负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正是因为走得那么近,宁向朗才发现傅徵天的强悍其实是建立在他所遭受的痛苦之上。
就连是他,也下意识地希望能从傅徵天身上获得一点支撑。
那傅徵天呢?
傅徵天久久听不见宁向朗的声音,关心地问:“小朗,怎么了?”
宁向朗一顿,说道:“没什么……”他的声音慢慢恢复了一贯的健气,“就是突击一下你有没有睡觉,没想到还真被我逮着了!别忙了,工作是做不完的,快睡吧。”
傅徵天那边安静片刻,说道:“好。”
宁向朗挂断电话,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出神。
当固有的相处模式被打破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也已经习惯了那样的亲密,他也习惯了有什么事就跟傅徵天商量。
习惯这东西,真是可怕。
宁向朗沉默着躺了不知多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宁向朗一看,居然是傅徵天。
他按下接听键:“还没睡?”
傅徵天说:“还没,你也没?”
宁向朗“嗯”地一声。
傅徵天说:“下楼。”
宁向朗一怔。
傅徵天说:“我在你家楼下。”
宁向朗跑下楼,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阶梯花坛前的傅徵天。
傅徵天跟宁向朗招招手,招呼宁向朗跟自己一起坐在花坛前的阶梯上。
夏天的夜里星光极好,连月牙儿都藏起了辉芒,把深蓝色的苍穹让给了满天星斗。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声,只有虫鸣和蛙叫此起彼伏地相呼应和着。
宁向朗问:“天哥,你怎么来了?”
傅徵天说:“你情绪不对。”这是他从电话里听出来的。
宁向朗心里有些感动,只从声音就能察觉了他的情绪的,大概也只有傅徵天一个人。
傅徵天看着宁向朗问:“怎么了?是不是昨天跟李玉白去宝州时碰上了什么事?”
宁向朗说:“没什么。”话一出口又觉得对不起特意赶过来的傅徵天,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地把在宁安国面前交待过一次的说辞搬了出来。
傅徵天听完后却并没有满意,他说:“肯定不止是这样。”
宁向朗沉默下来。
傅徵天抓起宁向朗的手,缓缓地握住。那动作很轻,但却不容拒绝。
他说道:“你是不是听李玉白说了什么?”
宁向朗笑着说:“他那个人口没遮拦,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傅徵天盯着他的笑容,问道:“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你也不在意吗?”
宁向朗问:“你指的是什么?”
傅徵天说:“李家当家想把女儿嫁给我,你不在意吗?”
宁向朗敛起笑容,静静地看着傅徵天。
傅徵天说:“我忍耐了很久,也压抑了很久,但是我还是想要一个答案。”他望着宁向朗的眼睛,“除了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之外,我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从来都不想做无谓的努力——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愿意对它付出。”
宁向朗说:“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