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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猎人'莉迪亚生活实录Ⅰ》孟舒
文案
“罪恶的沼泽里会开出纯白无瑕的花朵。
我将穿过最深的地狱,直抵天堂。”
——莉迪亚
傻白甜和厚黑的纯情罗曼史
抖S与抖M的相互调|教/养成
原著向,HE
本文长篇、慢热
内容标签:猎人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莉迪亚,库洛洛。鲁西鲁 ┃ 配角:幻影旅团,揍敌客家族,猎人协会 ┃ 其它:流星街
第1章 初到贵宝地
“喂,莉迪亚,醒醒!”
一个金发女人粗鲁地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从硬木板床上坐起来,迷迷瞪瞪地向她看去。一个撑死了十七八岁的少女一手拽着我的衣领,一手叉腰站在床边,满脸不耐的盯着我。瘦高个,皮肤白皙,那头淡金色的头发几乎晃瞎我的眼。
哦,见鬼,这是谁?我茫然地看着她。
大概是我还挂着眼屎的一脸呆相惹怒了她,那姑娘粗暴地扯了一把我的头发,几乎把我拽到地上去。她骂道:“@#¥%……!”
【莉迪亚!你这个懒虫,快给我起来!】
她噼里啪啦一串鸟语,上来就把我砸懵了。我很努力的回想,认为自己绝没有听过这种语言。可更奇怪的是,在她那张不停翕动的薄唇往外一个劲儿蹦外语的时候,我的脑袋里仿佛同声传译一般,直接把这句话翻译成了我懂得的意思。
这是怎么个意思?
还有,莉迪亚又是哪位?
那姑娘还在我耳边轰炸着什么,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我绞尽脑汁地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和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
在流星街醒来的第一天,我忘记了一切。
【这孩子是东区来的。从今天起,他和你睡在一起!】金发姑娘说着,指了指身旁。我顺势向下看去,这才发现她身边原来一直站着一个只到她腰间高度的孩子,黑发黑眸,安静得不像话。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两人,一脸不敢置信:这这这……这是个男孩吧!莉迪亚,她,哦不,我,我应该是个女孩吧!
【收起你那副蠢样子!】那姑娘骂道,【赶紧起来给库洛洛腾个地方,然后就去集合!早课要开始了!】
“哦……”我脱口道,立刻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把声音咽了回去,用力点了点头。
【真是不让人省心!】幸好那姑娘没听到我的声音,只是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转头对站在她身边的男孩道:【库洛洛,你就在这里住下吧。莉迪亚是个哑巴,不用理她就好。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好了。】她对这个库洛洛的声音明显温柔了不止一档啊!俊秀的男孩果然吃香啊!
等等!这里的人以为我是个哑巴吗?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明明不是呀!呵呵,感觉智商不够用了肿么破……
【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了,玛格丽特姐姐。】名叫库洛洛的男孩乖巧地点头,显得礼貌而沉静。
他点头时额前的刘海晃动,我看到他额头上画了一个紫黑色的十字架,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醒目。也许是纹身,可哪有人纹在这种地方?像个靶心一样,找人爆头吗?我暗想道。
【那我就走了,莱亚嬷嬷那里需要人呢。】玛格丽特笑着摸了摸库洛洛柔软的黑发,转头就变了脸色,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道:【快点下来!】,骂完我才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
“……”
我默默地和库洛洛对视。
半晌,我想起我不能说话,只好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想尽量向新“床友”表现一下友好。虽然我觉得自己的笑容大概干巴巴的,僵硬得很。
库洛洛那双纯黑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看得人有些发凉。又过了一会,他回给我一个微笑,只是微微翘起两边的嘴角,却让我明白为什么玛格丽塔那么差别待遇了。
收到了友好的回应,我顿时安心不少,麻溜地从破木板搭成的床上爬下来,这才发现这张简陋的床上竟然连铺盖都没有,只有一块脏兮兮的海绵充当枕头。我莫名觉得在新“床友”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只好用手随便在床板上胡噜两下,将海绵枕头推到床里边,空出半张床来,转头示意库洛洛我把床腾出来了。
【谢谢。】库洛洛冲我点点头,那派头,简直就像一位少爷夸奖他勤劳的小女佣。他走到床边,将手中抱的一块比我的干净不了多少的海绵“枕头”端端正正地放在了靠外侧的床上,和我的海绵并成一排。
这家伙气场太足,看起来沉静又老成,我现在才发现他也就四五岁大,站在木板床边才将将比木板高出一个脑袋。哈哈,原来还是个小鬼啊…啊…啊…等等!我、我和他一样高啊!
天呢噜!我到底几岁了?
我和库洛洛的木板床放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周围全是同样破破烂烂的木板床,所幸房间够大,摆得倒不算拥挤。那些床上或坐或躺的孩子有大有小,一到两个人一张床,一眼望去足有几十个。房间有高高的穹顶,破碎的大理石雕刻精美而斑驳,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衬着下方衣着褴褛又瘦弱不堪的脏兮兮的孩子们格外落魄,简直像难民营一样。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鬼地方?
我看看自己细细白白、血管清晰可见的小爪子,和身上那件边角破碎的黑乎乎的勉强可以认出的黄色连衣裙,抱头蹲在地上,感到一阵绝望。
一阵刺耳的铃声传来,周围的孩子们窸窸窣窣的都站起来向门外走去,我听到有人说:【快起来,早课了!】
还一脸崩溃地蹲在地上的我茫然地抬头看向库洛洛,还在四处打量的库洛洛感受到我的目光,低下头来用那双不透光的黑眼睛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拍拍他那身还算齐整但也沾了不少污渍的衣裳,说道:“@#¥%&。”
【我们也走吧。】感谢同声传译。
跟在库洛洛身后,我一边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一边随着大部队向上早课的地方走去。几十个孩子的队伍,稀稀拉拉没有队形可言,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静默的脚步声传来。我们穿过幽暗而散落碎石的廊道,绕过塌了一半的大理石拱门,经过宏伟却折断了半边翅膀的天使雕塑,最终走进一座最高大的尖顶建筑里。
在经过露天的庭院时,我闻到这里的空气闷热而污浊,涌动着隐隐的臭气,似乎紧邻着垃圾场的样子。在进入那座尖顶建筑之前,我眼尖的看到在尖顶的最上方立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周围还有长着翅膀的天使雕塑守护。
难道是一个教堂?我们是教堂收养的孤儿?
我好奇地想着,左右看看,除了走在我前面的库洛洛,正好没有人走在周围。想到库洛洛额头的十字架纹身,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拽了拽他的衣角,他回过头来,我给他指了指头顶的十字架。库洛洛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回来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很凉。他的眼睛很大,纯黑色眼珠直直盯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黑洞一样能够吸尽所有的光,如果再没点表情,就显得格外渗人。
我浑身一僵,忽然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在陌生的地方,面对全然不了解的人,处于失忆状态的我,好像太过于放松了。这样不好,不好。
我讪讪地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低眉顺眼地跟着人流迈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进了门,眼前骤然暗了下来。
这果然是一座教堂,从内部看上去更加恢弘,阳光穿透彩色的玻璃汇聚在尽头的祭台上方悬挂的巨大十字架上,浮动的灰尘给人以近乎神圣的感觉。
祭台前面是一排排的木质长椅,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坐了许多人,全部都是孩子,都穿的破破烂烂的,从后面看上去营养不良的样子,从一二岁到十一二岁都有,小婴儿抱在大孩子怀里。大概是住得远,我们这个屋的孩子算来得最晚的,只坐到了最后几排长椅上。
一个干巴瘦的白头发老妇人站在祭台前面,手里握着一本厚厚的旧书。金发的玛格丽特和另一个褐色头发的女孩分别站在两边的角落,表情严肃,是除去老妇以外在场唯二的大人,虽然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等到场的孩子全部整整齐齐地坐直坐正,祭台前的老妇人和蔼地道:“早上好,孩子们。”
“早上好,莱亚嬷嬷。”
莱亚嬷嬷点点头,翻开手上的旧书,说道:“现在我们来做早课。”她低头,从那本书的第一页开始念了起来,她念一句,底下的孩子们就跟着念一句。
我听着那些陌生的语言诠释着古老的句子,感到莫名的熟悉。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
“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然而,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
……
“不可封了这书上的预言,因为日期近了。不义的,叫他仍旧不义;污秽的,叫他仍旧污秽;为义的,叫他仍旧为义;圣洁的,叫他仍旧圣洁。”
……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就喜欢写小说,但还是第一次发表。希望大家喜欢~
完全遵照原著剧情发展,欢迎考据党出没。
第2章 这里是流星街
一转眼,我来到这个鬼地方已经有一周了。
在这一周里,我小心翼翼地装成一个小哑巴,低调低调再低调,成功地没有使任何人发现我的改变。当然,我的“床友”库洛洛偶尔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想到他是新来的,反正也不知道我以前的样子,所以不予理会。
在这一周里,我从未放弃对自己过去的拷问和追索。经过我不懈的努力,我判断自己应该是穿越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个词,我也不知道)。虽然我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姓甚名谁,来自何方,但在我模糊的记忆中,我绝不是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女孩,至少应该已经成年了。
而且,经过这几天对周围环境的观察,我认为自己身处于一个经营不善的教堂里,教堂的工作人员只有“莱亚嬷嬷”和“玛格丽特姐姐”、“劳拉姐姐”三个人,收养有上百个孤儿,从婴儿到十一二岁不等,再大一点的却一个都没有。
在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穷”的地方,只有六岁之前的孩子有食物配给(虽然只是硬得像石头的干面包和清水,严重抗议营养不足),六岁以后的大孩子则只能通过劳动换取食物。他们的劳动基本是在被称为“五区”的教堂外围的垃圾堆里(是的,这座破教堂竟然建在一眼望不到头的垃圾山中!)找寻具有回收价值的东西带回教堂(我印象里这叫“捡破烂儿”)。每天会有外面的大人送来食物(也包括发给我们的食物),并取走他们捡来的“破烂儿”。这些大孩子忙碌一整天换来的很可能只有一小块发霉的面包,个个面黄肌瘦,抢起垃圾来像疯子一样(甚至常常会看到有外面的人搬着尸体运走),简直惨不忍睹。
在第一天目睹并亲身体验了这里的孩子怎样生活之后,我的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虽然把关于自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但我对世界还有清晰的印象。我知道日子应该是怎么过的!我记得我生活在飞机、汽车、电脑、巧克力的怀抱里,但绝不包括垃圾堆啊!谁活在垃圾堆里啊!又不是老鼠!简直见鬼!
你们知道每天出门看到一座垃圾山的感受吗?你们能想象每次想深吸一口气都被恶臭憋回去的滋味吗?你们能忍受不能洗澡、厕纸配给制、身上成天脏兮兮的日子吗?反正我不能!
不能……也得能。
在彻底崩溃重组后的第二天,我坚信自己(或者说可怜的小莉迪亚)是被拐卖了,勇敢地走出了破教堂(虽然没人会管,但小孩子都自觉地不离开教堂范围),走进了茫茫的垃圾山里,想要走出这个垃圾场,重新回到人类社会,文明社会!然后……在拐过两道弯,走出几十米后,我亲眼看到了一具尸体!一个完全符合教堂特色(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大孩子直挺挺地倒在我面前的路上,一只手伸到前面,无神的眼睛睁得大大地,肚子被一块尖锐的废铁块贯穿一个大洞,流了一地……肠子。
我眨了眨眼,呆滞了三秒钟,一群苍蝇“嗡嗡”的在周围乱飞,我“嗷”地尖叫一声,跳起来转身就跑!趿拉着不合脚的塑料凉鞋,我以前所未有的快速度沿着垃圾山之间的小道往回跑,拐过了一个弯,眼看着已经能见到教堂的尖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碰——哎呦!”我重重地和他撞了个满怀,两个人纷纷向后跌倒在地上。我粗喘着惊魂未定地向前看去,脏兮兮的白衬衫,黑发黑眸,竟然是我的床友库洛洛!
库洛洛显然也跌得不轻,坐在地上眉头紧蹙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你会说话?”
“不会!”我条件反射地道,随即醒悟,“啪”的一声双手捂住嘴,惊恐万分的看着他——如果我死了,一定是蠢死的!
“你会说话。”他肯定地道,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专注而探究地看着我,“不过我听不懂。这是什么语言?”
我垂头丧气地看着地面,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被这家伙发现了,他要是说出去怎么办?难道还能干掉他吗?
感受到头顶上他目不转睛的探究眼神,我犹豫一会,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破罐破摔地道:“是啊是啊,我会说话。你能不告诉……”还没说完,我们两人一起怔住了。
为了防止被发现,我在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开口说过话,因此我竟然还不知道,这个身体的嗓音竟然如此……特别!那是一种好听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低柔婉转,空灵缥缈,明明声音不大,却让人从心里透出痒意,仿佛怎么听也听不够似的,带着浑然天成的蛊惑。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之前的莉迪亚要装成哑巴!我恍然大悟。虽然小小年纪还不懂何谓风流入骨,但在这种恶劣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看惯了人命比草贱,想必已经知道拥有这样勾人的声音无疑是一桩祸事——这已经不是天赋,而是原罪。
我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气疯了,那边库洛洛倒是饶有趣味地道:“真好听。”
我来不及多想,一轱辘爬起来扑到他身前,捉住他白衬衫的领子,逼近他的脸,恶狠狠地道:“库洛洛!我警告你,绝对不准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匆忙之下,我已经全然忘了自己这种名为“汉语”的语言,库洛洛应该是听不懂的。
我比库洛洛还要高一点,那家伙被我居高临下地勒着脖子威胁,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扬一扬眉头,以一种孩子发现新玩具的惊奇语气说道:“我听不懂你的语言,但居然听得懂你的意思。你是怎么做到的?”
“啊?”我也十分惊讶,捉着他领子的手忍不住松开了一些。“你听得懂?”
库洛洛轻而易举的将他的衣领从我手中解放出来,说道:“你这么有趣,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听了这句承诺,我莫名其妙有种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的感觉,不过还是松了口气,只要这家伙不揭穿我就好了。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那张俊秀的脸上一丝表情,一字一顿地确认道:“你发誓,绝不将我会说话的事说出去?”
库洛洛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我觉得他好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道:“我从不发誓,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
“那……那好吧。你保证。”我想了想,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