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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养心殿内。
此时的养心殿内,周皇后、袁妃等人正在考校着朱慈烺、朱慈炯、朱媺娖等人的功课。
看到崇祯回来,赶紧迎了上来,周皇后着急的说道:“诶呀,皇上怎么喝了这么多,翠儿,赶紧去煮醒酒汤,燕儿你们赶紧过来扶陛下坐下。”
崇祯却摆着手道:“呵呵。。。。。。你们别。。。。。别扶朕,朕今儿心里高兴。”
崇祯一边斜坐在椅子上,一般大着舌头将今天已经把朱媺娖和庞刚婚期已经定下来之事告诉了众人。
听完了崇祯的话后,众人反应不已,朱媺娖的俏脸上则是娇羞、欣喜、哀愁都呈现在脸上,周皇后则是一脸的舍不得,毕竟养了十多年的闺女就要嫁为他人妇,做母亲的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
看到周皇后的样子,崇祯摇头道道:“好了,妇道人家,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媺娖与庞刚成亲后还不是在宫中吗?你们娘俩想什么时候见面不行,至于这样吗。”
“陛下说的也是,是臣妾多虑了。”
听了崇祯的安慰,周皇后这才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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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洪承畴进京
李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在京城的新家,贤惠的汤氏看到丈夫回来,赶紧让仆役准备热水,让丈夫好好的沐浴。
李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立刻就有丫鬟将一杯热乎乎的香茗放在他旁边的桌上,李岩不假思索的端起茶杯刚刚入口立即就喷了出来。
“噗……前面顿时落了一地的茶水。
李岩将茶杯放回桌上,不悦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烫?”
而一旁那位将茶叶端过来的丫鬟早就吓得面无人sè的跪在地上,连声自称有罪不已。
“好了,相公你发什么火。”倒是一旁的汤氏出言为丫鬟打抱不平,“夫君,你别怪下人,茶刚端上来自然是烫的,难不成相公你喜欢喝凉茶不成?”
“唉……李岩轻叹了口气,将茶杯轻轻放在了桌上对那名丫鬟笑了笑道:“好了,下去吧,方才是本官错怪你了。”
待到丫鬟将地上收拾了好下去后,一直观察着李岩神sè的汤氏这才小心问道:“夫君,为何你的神sè如此恍惚,朝堂上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李岩轻叹了口气道:“倒也没什么事,只是今rì下朝后皇上将为夫留了下来,问为夫愿不愿意去辽东督师,为夫心里很是犹豫呢。”
沉默了一瞬间后,一声惊呼声在屋内回荡:“去辽东督师!打鞑子?”
紧接着汤氏立即快步走到李岩跟前急声道:“夫君,皇上怎么能派你去辽东呢?你是堂堂的兵部尚书,不是带兵的武将!”
汤氏出身大家,给人的印象向来就是温柔贤惠,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可今天却是一反常态的用几乎是尖锐的声音询问丈夫。
“夫人,没用的。”李岩摇了摇头:“今rì皇上已经同为夫仔细商议过了,皇上yù对鞑子动兵,但辽东众将原本就是前朝的屯兵重地,那些骄兵悍将却是极不好带。
况且我朝新立。虽然能带兵的将领不少,但允文允武能独当一面的人却不多,皇上让为夫去辽东也算是矮个子里拔高个吧。毕竟此次东征事关重大,若是能一举歼灭鞑子,我大华即可免受鞑子年年犯关之苦,也算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汤氏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可听丈夫虽然说得有理,但总是忍不住伤心。泣声道:“妾身听闻,这两年鞑子已经老实了很多,已经没有侵犯我朝边界了呀,怎么皇上还要东征啊?”
李岩脸sè一沉带,“你一介妇道人家懂什么?鞑子这两年为什么没有犯关,还不是因为前些年被陛下打怕了吗?人家如今不是不敢犯关,而是他们正在养jīng蓄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还是会露出獠牙的。陛下说的对。咱们不能将自身的安全寄托在别人的仁慈上,打铁还要自身硬呢,更何况一国安危呼。”
听到夫婿坚定的口气。汤氏就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夫君的远行,她侧身偷偷擦了一下眼角,轻声问道:“那夫君要几时出行啊?”
李岩想了想答道,“估计怎么着也要一个月之后吧,陛下已经答应我,允许为夫带一个军团的士卒前往辽东,另外还要准备粮草、军械以及运往辽东的铠甲兵器等等东西,而这一切都需要从山东起运,这一切都是需要时间的。况且陛下下个月就要大婚了。作为臣子,为夫怎么着也要喝了陛下这杯喜酒才好出发啊,对了,娘子,皇上大婚咱们可是要送礼的。届时的礼物可是要靠你挑选哦。”为了宽慰娘子的心,李岩还特意用轻松的语气说了出来。
汤氏听后心才稍稍放下心来,不是立刻去就好,至少自己和夫君可以多相处一个月。作为一个受到华夏传统教育的妇道人家,汤氏心中考虑得最多的还是家庭。夫婿就是她心中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不过她的心思很快就被李岩后面的那番话给吸引过去了。
“对啊,皇上大婚,夫君你身为兵部尚书,坏死得带头送礼的,而且这礼物可不能太寒碜了,否则可是会让人看了笑话。”
汤氏紧抓着手中的手绢,有些泛起愁来,皇上富有四海,就是送再多的金银珠宝人家也不一定能看得上,可自己夫婿身为当朝兵部尚书,送的礼物还不能掉价,还真是伤脑筋啊……不提汤氏在家里伤脑筋,就说现在全běi jīng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皇上要大婚了,一时间各个买卖古董的商行那是行情看涨啊,同样一件字画或者器具,至少要比以往贵了五成,您还别嫌贵,就这还是看在熟人的份上。
京畿外城西南角,有一个柳树胡同,里头有一家颇有档次的客栈,门口上的招牌上写着“好再来”三个大字,门口还站着一名头戴四方平定巾,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的店小二正对着往来的客人打招呼。
由于这个客栈还兼顾着饭馆的功能,此时的天气已经到了正午,正是吃饭的点,许多客人在客栈的大堂里用餐,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这时,从远处走来了一名身穿淡蓝sè长衫的男子,这名男子年约二十**岁左右,面目清秀而又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右手拿着一把折扇,正慢悠悠的向客栈的门口走来,而在他的身后则紧跟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和一名面白无须的年轻人。
只见这名男子慢悠悠的来到了客栈的门口,看到前面的“好再来”三个自后莞尔一笑道:“小德子,是不是这家客栈?”
跟在身后的年轻赶紧低头轻声道:“启禀老爷,正是这家客栈。”
“那好,咱们进去吧!”
“是!”
三人来到客栈门前,眼尖的小儿赶紧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诶哟,三位客官瞅着可是眼生得紧啊,您是第一来吧,请问您是住店、还是打尖,亦或是吃饭?”
为首的男子微笑道:“都不是,我们找人,不知可否?”
“哦?不知客官找哪位呢?”
年轻的小儿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为小儿,察言观sè却是他们这些人的基本功,为首的这位男子身上穿着的衣裳虽然不是很华贵,但衣着得体,剪裁jīng细,显然是经过高人制作的,而且虽然他极力压制,但一股威严还是从身上淡淡的散发了出来。这名男子显然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大人物。因此,虽然人家只是来这里找人,这名店小二依然不敢怠慢,殷勤的询问着。
这名男子道:“我们找从江南来的洪老爷、曹先生两个人!”
“哦,原来是来找洪老爷的啊,客官里面请,让小人给您带路。”
说完,小儿殷勤的走在前面为诸人带路。
很快,店小二就将这几人带到了一间清净的小院子里。
店小二院门口。恭敬的说道:“客官,洪老爷他们几位就住在这里,待小的去为您禀报一声。”
“不必了。我们自己叫他就好,你下去吧。”为首的男子一摆手,示意让小二下去。
“是。。。。。。。是!”
店小二一边连声称是,一边却磨磨蹭蹭的站在一旁不动弹,为首的男子看到后先是眉头一皱,随即才淡淡笑了笑,对身后那名面白无须的年轻人打了个眼sè。
这名年轻人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碎银扔给了小二,用尖锐的嗓子喊道:“得了,你赶紧下去。别在这里碍眼!”
“谢老爷赏赐、谢老爷赏赐!”
店小二暗自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足有一两重,几乎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工钱,笑得见眉不见眼的,屁颠颠的下去了。
小二走后。为首的男子正要推开了店门,身后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上前一步低声道:“老爷,您乃万金之躯,何必亲身涉险,万一要是有个差池。小人就是一万条命也赔不起啊。”
男字神态坚决的说:“怕什么,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比谁金贵,他们都敢亲身涉险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朕难道连会会他们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原来,这位男子竟然就是大华的首任皇帝庞刚,恐怕满朝的文武谁也想不到他以九五之尊竟然会亲自来到一家普通的客栈里来找人。
庞刚说完后,伸手推开了前院的大门,率先迈步走了进去,身后的大汉无奈之下只好紧跟着走了进去,而走在最后的则是那名说话尖声的年轻人。
就在这座院子里的一个小屋内,一名身穿青sè长袍,颌下一缕长须的中年人和一名年约五旬,面白无须、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相对而坐。
那名老年人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面带不悦之sè的责问道:“洪大人,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里,你还联系不上皇上,难道出了什么问题么?”
中年人不悦的说道:“曹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现在正在紫禁城内,若想联系上皇上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您以前贵为东厂提督,不也没法子联系上皇上吗?”
“你……年老的公公大声喝道:“好你个洪承畴,你竟敢这么对咱家说话,莫非你生出了异心不成?”
原来屋子里那位中年人就是原江南总督洪承畴,而身边的那位老人则是曹化淳。
没等洪承畴回答,就听到门外传来朗朗一声大笑,“哈哈哈,曹公公,两年未见,你还是这般xìng急么?”
随着声音的传来,大门也被人推开了,几个人也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凛然正是那庞刚。
当庞刚走进来的时候,屋里的两人几乎是跳了起来。
“庞刚。。。。。。。你。。。。。。。你竟然来了!”
曹化淳的脸sè唰的变得如同冬rì的白雪般苍白,右手颤抖的指着站在前面的庞刚,身子如同寒冬里的松鼠般颤抖。
“哈哈哈。。。。。。。。可不就是朕么,曹化淳,你没想到吧,朕可是盼着你们到来很久了。”
庞刚哈哈笑着来到屋内,左右看了一下,很是自来熟的找了一张凳子就坐了下来,而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洪承畴神sè很是复杂的变换数下。最后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来轻声道:“前朝罪臣洪承畴叩见吾皇,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洪承畴跪在地上口中称颂陛下不已,一旁的曹化淳这才恍然大悟,气得险些吐血的他伸出了“兰花指”颤抖着骂道:“好你个洪承畴啊,没想到你竟然背叛了陛下,背叛了大明,你。。。。。。。你对得起陛下的重托么?”
跪在地上的洪承畴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羞愧之sè,不过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脸上又恢复了坚定,只见他决然说道:“曹公公,非是本官辜负了皇上的重托,实是大明气数已尽,就连太上皇不也禅位给了当今皇上么,你咱们作为臣子的只管遵旨就是了,你又何必顽固到底呢?”
“好,洪爱卿说得很有道理。”坐在椅子上的庞刚朗笑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况且朕这个位子也是太上皇禅位给朕的,朕坐上这个位子也算是天经地义,有何不可啊?”
“呸!”曹化淳却是怒目而视的瞪着庞刚。“你这个jiān佞小人,枉皇上先前如此器重与你,将你从一小小千户提拔到了冠军侯之位,而你就是这么回报皇上的吗?还有你,洪承畴,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伪君子,你谎称要带我进京面见皇上,没想到你竟然偷偷投靠了庞刚这个伪皇,你无耻之极!”
曹化淳也算是豁出去了。竟然指着庞刚和洪承畴同时大骂起来。
“你大胆!竟敢辱骂当今圣上!”
曹化淳骂得倒是痛快了,站在庞刚身边的年纪较轻的年轻人却是不干了,他扯着尖锐的嗓子喝道:“曹化淳,当今圣上在此,你不速速跪拜也就罢了。竟然出言不逊,你就不怕诛九族吗?”
曹化淳冷笑一声道:“嘿嘿,原来同咱家一样,也是没根的,竟然教训起咱家来了。小猴崽子,咱家进宫的时候你不知道还在哪吃nǎi呢,咱家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站在庞刚身后的年轻太监气红了脸,站了出来摩拳擦掌的正要好好教训这个同行,却被庞刚制止了。
“呵呵……庞甘笑了起来,他朗声道:“好了,曹化淳,你心中有怨言朕可以理解,你此次冒险进京不就是为了见太上皇么,朕成全你,此刻太上皇一家都在宫中,朕待会就派人带你进宫见太上皇如何?”
“你。。。。。。你话当真?”
曹化淳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庞刚,这个对崇祯忠心耿耿的老太监此次冒着杀头的危险进京,就是为了见崇祯最后一面,此刻乍一听到庞刚答应了他的心愿,反而是不可置信起来。庞刚看着曹化淳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却是端坐在椅子上,含着笑看着他不语。
次方洪承畴和曹化淳进京,也是很出乎他的意料的。原本对于江南,庞刚是打算先放一放,待到收复了辽东之后再对江南下手的,而洪承畴投降也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在上个月庞刚登基后,他就秘密派出了使者和洪承畴联系上,原本庞刚也只是试着和洪承畴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试着将江南和平收入囊中。没想到和洪承畴联系上之后,洪承畴的反应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洪承畴很是痛快的就答应了前来接触的使者,他不但答应向率领江苏、安徽的全体军民归顺大华,而且还很干脆的答应将带着曹化淳一同进京亲自向庞刚亲自投降。
得到了汇报之后的庞刚一下子反倒不敢相信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真的有这么好的事,能不费一枪一弹的就收复了安徽江苏二省?直到洪承畴和被他匡来的曹化淳入了进城之后他才半信半疑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因此今天,庞刚这才带着贴身侍卫头子史博文和一名贴身太监来到了这家客栈瞧个究竟。原本这件事是被史博文强烈反对的,按照史博文的说法就是,只要他领着一群侍卫过来将他们捉回去,就什么问题都弄明白了,可庞刚却不愿意,已经呆在宫里好几个月都没出来透气的庞刚同志不管不顾的一定要亲自前来,因此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此刻屋里的气氛十分诡异,要说心里最紧张的人就是洪承畴了,洪承畴这个人才能是有的,但为人却属于比较投机的类型,当他在江南听说崇祯禅位,大华朝成立之后,他就知道大明大势已去,自己虽然占有了江苏、安徽二省,下边有逃到浙江的左良玉父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上边和左边还被大华朝廷的势力包围着,可以说若是再负隅顽抗下去,他的结局是已经注定的,区别只在于能挣扎的时间多少而已,因此当大华来了使者后,他才一咬牙一跺脚的就定要靠上大华这可大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