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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料到若是白玉堂没有音讯会引起白金堂的愤怒,但是展昭还是抱着希望想要尝试一下,就算这样的希望很渺茫。白金堂这话一说出来,展昭马上就明白了状况。把心内的万千波澜都压抑下去,展昭缓缓启齿:“白大哥,我想知道,玉堂肩上的伤势是怎么回事。”
沉默的时间更加长,前路看不清方向看不到终点,展昭不由咬住了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相信白金堂会告诉他,他在赌白金堂对弟弟的感情,赌这份感情会比隐瞒真相更为浓烈。彼此都是聪明人,后果会如何都是那么明晰。寂静总是会把时间拉长,漫长到游历千年,白金堂终究缓缓叹了一口气。“刀伤,Fallkniven G1。”
哪来的刀,谁用的刀,为什么会是Fallkniven G1……一连串的疑问充斥在展昭脑海里,他只是选择沉默着静静聆听。Fallkniven G1又名地狱守卫犬,是一把双刃格斗刀。尺寸很小,刃长不超过10厘米,宽度在2厘米左后。这把刀虽然不像疯狗战术刀一般千金难求,却是世界上鼎鼎有名的军刀。
“徐庆,也就是玉堂的三哥专程赶过来就是阻止他继续调查,相信你也有感觉,这件事情不仅仅是杀人案那么简单。至于具体什么样,玉堂要是愿意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我这里就不说了。总之,他要是继续调查,就有人想置他于死地。”白金堂说话很平静,他和展昭是一样的人,在越危险越慌乱的时候可以愈发镇定。只有这样,才能将偌大的白家岗集团掌控得井井有条,才能在逆流横生中生存下去。
展昭默默听着,很轻很认真回应一声。玉堂,你要的真相,我会和你一起挖掘。
白金堂经历了太多世俗中惊心动魄的场景,然而回忆起发生在弟弟身上的一切还是忍不住心底发寒。“玉堂他当然不肯妥协。徐庆是个直性子,气不过直接就一脚踢了上去,是真的用了全力没有留手。要躲开也是很容易的,玉堂他……”平复一下心绪,白金堂才又接道,“硬生生受下了这一脚。”
那只耗子不只肩上有伤!得出这个结论,白玉堂压抑痛处的破碎呻吟清晰地在耳畔一次次回放。他是如此倔强,如此心高气傲的人,该是怎样的痛苦才能撬开他的牙关。
“肋骨下面,当时玉堂整个人倒在地上,攀住柜子边沿才勉强站起来。”每说一个字都是煎熬,把焚心场景重新演绎一遍。白金堂的叙述没有掺杂描述,但是展昭在这些简单的字句里感受到了什么是钻心剔骨。
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丢给玉堂,命运的安排也太过于残忍。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去目睹,甚至来不及站到他身边。
“我们都没注意,林嫂借上去搀扶的机会直接刺上去,用佣人来形容她有失偏颇,她看着我长大。”白金堂说到这里,再次陷入沉思。“像是,又一个母亲。”
展昭完全能够理解白金堂的情绪,相伴多年的人,忽然拿出枪扣动扳机。不可置信的事情真真切切发生,背叛来得猝不及防。这个世上本就缺乏真情,原本拥有的真情还要被生生毁掉。
再悲伤再难以释怀,白金堂还是沉静到骇人,把整件事叙述完整。“玉堂凭本能挡了一下,虽然威力不大但毕竟没有让刀刺进要害。林嫂一刀刺进去以后扔下刀跪倒就哭了,她说那些人带走了她的孩子。”地狱守卫犬手柄防滑不易脱手,双面开封全平刃,虽然没有刺中要害,但很轻易就可以伤及经脉。
白金堂蓦然变换语气,重又回归处事不惊毫无波澜。“之后的事情,你也不需要知道了。”
“白大哥,我去找玉堂。”展昭没有再说什么,这句话就是诺言是保证,他会倾其之力去做到。
叹息一声,白金堂缓缓道:“也怪不得你,玉堂想要做什么事情,向来没人拦得住他。我本以为,你能让他安分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电话被啪的一声挂断,留下一连串的忙音急切催促。
这只耗子到底去了哪里,那么重的伤带着都不会顾惜一点点,知不知道有人会担心有人会牵挂,应该是……不知道吧。展昭紧锁双眉,眼见得夜幕再次降临,把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吞噬进去。情绪和这天边的颜色一样,昏沉沉,阴暗暗。
办公室里只剩展昭一个人,其余人都在外头奔波。门敞开着并未关上,访客在门中央轻叩三下,示意有人来了。这般礼貌的叩门声,不可能是耗子。展昭抬眸,来人让他有些惊诧,竟然是艾虎。
“展叔,看见我来很奇怪么?”艾虎挠了挠后颈,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一转悠。
艾虎刚进警犬大队的时候就遇上了展昭,展昭见他年龄虽幼却处事老练精明,也就多上了些心思没少帮忙。眼下见到他,展昭还是挺欢喜的。“混小子说什么呢,不过这个节骨眼上来,如果你是来聊天的我一定拍死你。”
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艾虎苦着脸装可怜。“展叔你为老不尊欺负小孩,我要去向婶婶告状。”
明知道艾虎是打趣他,展昭在听到婶婶这个词后还是不禁愣了一下。没了玩笑的趣味,展昭淡淡说:“有什么线索快说,你展叔可是立下了军令状,到时候完不成就只能脱了这身警服谢罪。”
“得,什么也瞒不过您老的心思。”艾虎的两只手往裤子口袋里摸索,拿出一张小小的卡片。“那天去追踪花冲,到了商业小吃街就失去了踪迹。说来奇怪,归灵在这张卡片附近逗留了很久,当时我没注意,但是回来以后越想越奇怪。”艾虎说着就把那张半个巴掌大的正方形卡片给展昭看。
一面是旧纸黄,上头有黑色的螺旋圈。展昭忽而预感到什么,呼吸在不知不觉中加深。捻住卡片边缘翻转过来,抽象画风,中间一把黑色的猎枪。杀人游戏的卡片,这张卡片代表的角色是猎人。
艾虎没有觉察到展昭的波动,继续说:“晚上翻来覆去都是这张卡片,所以我昨天就去找它。带回来以后去实验室里化验了一下,发现上面沾了一种特别能刺激狗鼻子的味道。我第一个直觉就是这是花冲的陷阱,但是后来想想都失去踪迹了干嘛还得画蛇添足来一下,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提供的线索。”
展昭放下手中的卡片,漆黑眼眸里翻腾万顷波浪。
“然后我就带着归灵又去碰运气,结果展叔你猜怎么着,一路又找到了好几张,只是上面的图案换了一下。”艾虎扬扬手中另外几张卡片,放到展昭桌上。“次序没有乱,就是按照一路找过去的次序排列的。”
第一张是猎人,如果没有错,第二张应该是……狼人。展昭接过卡片,翻过第二张的正面来看。依然是抽象画,一个黑色的狼头,果真是狼人。接着翻看第三张、第四张,都和猜测无异。两天以来都不曾有过这般狂喜,握着卡片的手渗出涔涔汗液。
回想起来,那日两人在房间里玩杀人游戏是多么绚烂温馨的时光,还可以在暗中偷窥小耗子微红的耳廓。那局游戏里,第一个死的是猎人,猎人带走一个狼人所以第二张是狼人。展昭有十分把握这是玉堂留下的线索,看起来很普通,对他而言却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艾虎见到展昭的神色,也明白应该是帮上了忙,欣喜间说话声音都提高几分。“展叔你猜最后发现的一张在什么地方,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起来都不敢相信,绕了一个大圈竟然是最靠近我们警局的那幢民居。”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震,是短信提示音。展昭拿起来一看,连心跳都放慢了一拍。张牙舞爪的三个字,他盼了几个日日夜夜的三个字白爷爷。迫不及待点开短信,内容不多:我好得很,别挂念了。
“展叔,谁的短信呀,”艾虎笑嘻嘻凑上去看,“看你这样子就像是很多天不理你的媳妇忽然又理你了。”
展昭伸手按住太阳穴的位置,屏幕上短暂的几个字明晃晃扎入眼里,轻声念叨一句,“不对。”艾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爷爷,展叔的爷爷姓白?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展叔有个姓白的爷爷,看起来还那么的,傲娇。
“他发信息从来没有标点,中间要断句都是用空格来替代。”蓦然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这条信息看起来还有些嚣张的味道,但是用上了标点省去了称呼。这条短信,不是白玉堂发过来的。也就是说,白玉堂的手机落在了他人手里,或者说,他的手机早就落在了其他人手里。手机不在他身上,那他的人呢。
恐惧如潮水卷起千层巨浪,展昭再也顾不得其他,撇下艾虎拾起装备就往外面冲。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当王朝接起电话后,他几乎是用吼叫的音量喊出地址的名字。“以最快的速度过去!”
这是一幢有些年代的民居,楼层不算多一共就三层,平铺开来占了好大一片地基。蓝灰色涂层外墙,砖灰色瓦片,与高楼大厦比起来别有一番江南小资意味。展昭和王朝等人差不多是同时赶到,而此时的展昭已经把焦虑担忧转化为行动前的冷静勇敢。无心欣赏民居的建筑风格地势风水,他的眼眸仿佛是相机,扫描下每一点痕迹尽数识别。
三层楼房,每层有六户人家,一共是一十八户。赵虎盯着那么多的窗户有些犯难,皱眉说:“是不是要一家一家搜过去?”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晚上。
“不需要,”展昭静静伫立,挺拔的身躯无畏任何艰难险阻。你已经很明确地指出了这幢屋,剩下的,就由我来完成。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展昭开口说:“花冲没有亲密女性伴侣,所以可以排除阳台上晾晒有女性衣物的人家。”这样一来,就排除了大半。
王朝在一旁记录,仅这一条就划去了十一户家庭,只剩下七家。
“花冲行事作风极为讲究艺术性美感,那些挂着审美上偏低俗窗帘的家庭都可以排除。”妖冶男子无论是从衣着还是装饰品都极为考究,他这样对美的追求执着到近乎变态的人,是不会容忍有低俗的东西存在。
通过窗帘的样式就可以判断主人的性情和生活地位,王朝再次提笔划去四家。这一下,目标就只剩下三家。
展昭微微阖眼,黑夜里本就看不真切,这一来就把淡淡的月辉也遮掩,只余下黑暗。“二楼那家亮着灯,可以看见是一家三口在吃饭,排除。一楼边上那家,窗台上那盆含羞草已经枯萎,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这不是花冲的作风。所以……”展昭的手指骨节分明,轮廓线条流畅润泽,修长又不乏力度。轻轻在王朝手中的纸上点了一点,那户唯一剩下的人家就暴露在展昭的指尖。
“准备,跟我走。”赵虎得令,手枪的金属扳机在食指指节处待命,带领一队人悄无声息潜伏上去。
咔嚓一声,张龙拉开枪上的保险,侧脸去看展昭。本以为展昭会在这一次的行动中身先士卒抢身而出,却不料他只是用一双孤狼般的眼死死盯住明灭不定的窗户。夜风有些凉意,把他额角上的碎发吹拂开来,露出太阳穴上弹跳的血脉。一起共事几年,张龙轻易就能看出展昭这一次的忧虑,于是就问:“展大哥,你不上去看看?”
这一句话似乎点醒了混沌的人,展昭把最后一丝焦虑抛开,整个人因为冷静竟隐隐有肃杀之气。缓缓摇头,语气温和,却不怒而威。“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抓到,早就抓到了。张龙,你带剩下的人盯死这幢房方圆一百米的地方。把所有的红外线监视仪和夜视镜都用上,一刻也不能放松。”
按照展昭说的布置好,警队人员在这间房周围撒下天罗地网,只等花冲一露面就把这只邪恶的地鼠给套住。张龙见四下已经都潜伏好,展昭还是紧盯着窗户不放,就上前说出了自己的忧虑:“都布置好了,要是花冲根本没在这房子里怎么办。”
轻轻一笑,展昭说:“我们已经被他逃了那么多次,再逃一次又能如何。不过,我确信他这一次一定在里面。”这是他对白玉堂的信任,是对他能力的肯定,他相信那只耗子想方设法送过来的情报不会有误。只是,你现在是否安好。
“这边的下水系统做的也太到位了,宽度和数量和一般通用的比起来两倍都有了。”张龙对平铺在地上的排水体统产生好奇,用脚踢了踢。
花冲既然选择在这里落脚,那就一定有他有恃无恐的理由。下水系统,或者说不仅仅是下水系统。三层房有些老旧,地底下面会不会别有洞天。展昭心念一动,悄声对张龙说:“上面盯梢的人明着盯,再派暗哨盯紧每一个排水系统的出入口。”
张龙是很机灵的人,立刻就领会了展昭的意图,道声明白就没了身影。
房门被踹开的声音很响,不一会儿那扇窗子的窗帘被拉开。赵虎有些沮丧的面容出现在窗口,冲展昭挥挥手示意。看来是没有找到人了,展昭环顾四下,确认监视的布置天衣无缝可以守株待兔之后上楼。
“我们进来的时候灯都是暗的,估计没有人。”赵虎垂头丧气说,往沙发上四脚朝天一躺。“他娘的这花冲也太能跑了,老子追女人也没追得那么辛苦过。”
不去听赵虎的怨声载道,展昭站在房屋中心。恍惚面容又在脑海里升起,微微上扬的桃花美目在狭小屋间里存存扫荡。如果是他在这个现场,会如何。进来的时候灯都是关的,难道一定要把灯都开着才说明有人吗。桌台上没有灰尘,电插板的指示灯还亮着。展昭伸手,触摸壁上那盏灯的灯泡。
触手温暖,看来是刚熄灭不久。不可能是逃出外面,那么就只能躲在哪个角落,还有没有可能,是躲在地底下。
“屋子里都搜过了吗?”展昭问赵虎,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赵虎心不在焉拨弄枪头,闷闷答:“嗯,柜子啊橱子啊都扒出来看过了,没有人。”
有一种东西叫做直觉,冥冥中仿佛有人牵引你,这样来看看。还记得当初是那个桀骜不驯的白影说过,‘有时候不妨换个位置换个方式看,’字字清晰回旋。展昭俯下身子,目光紧贴地面一路望过去。卧室铺了木质地板,木匠手艺不错,模板铺得很平整。只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冒出头来,细细的尖尖的窄窄的。
展昭起身拾起那件镶嵌在两片地板间的东西,一张半个巴掌大的正方形卡片,杀人游戏的卡片,这张代表女巫。“赵虎,你们过来把这边的木板撬开。”希望如烈焰熊熊燃烧,猩红的火舌子把一颗心撩拨得滚烫。收起这张卡片,隔着衣服的布料紧紧相贴。
赵虎有些纳闷,拿出携带的军用薄刀沿着地板间隙划下去。没费什么劲,一块地板就被撬开。看到下面的空洞,赵虎不禁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呼。再接再厉,把附近的地板全部取出,眼前出现了一架回环铁质梯子,一直通往深幽底下。“展大哥这里有暗道!”
“赵虎,带上你所有的人出去,务必把附近有可能通向这个地下室的出口全部守住。”展昭的目光直直透过这架梯子,如暗夜里的苍狼。“张龙已经守住了排水系统出入口,你再去找还有没有其他出入口。不要声张,势必要守住每一个出口。”
“展大哥你要一个人下去?”赵虎啪嗒一声把子弹上膛,有青色的胡茬碎碎分布在下巴上,散发出属于男子的英勇气概。“我跟你一起去。”
展昭淡淡一笑,伸手在赵虎肩上轻轻一拍。说话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不容置喙。“听我的。”稍稍停了片语,又接着说:“这次行动能否成功,就要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