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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放任轻鸿假期,带薪休假。
卫羽不答应,他打人凭什么道个歉就完了,这世界上只要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那还要警察干嘛。
公司领导也为难了,卢主管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如果因为这件事开除他未免太不留情面。
最后还是任轻鸿一语敲定。
卢主管怀疑她在公司散播留言,她没有做过,所以希望公司查明原因还她清白。
至于其他的就按照公司领导的意思办就好,任轻鸿没有意见。
卫羽原本还想说她,看任轻鸿一脸认真的样子无奈的随她去。
任轻鸿的额头缝了三针,公司垫付了所有的费用,放了任轻鸿半个月的假期,就从今天开始。
任轻鸿感谢会计的帮助,会计说她脾气太软,太容易欺负。
卫羽替任轻鸿拿药,送任轻鸿回家。
“这几天住我妈那儿吧,你头上的伤医生说要注意一些。”卫羽说道。
“不了,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姨妈,我不想让她操心。”任轻鸿特意说道。
“我说你也真是,不想让我妈操心你就省点心呗。”卫羽道。
“我说真的,这事还是要瞒着姨夫和姨妈。”任轻鸿又说道。
“我可不能保证,要是被我妈知道我瞒着他们你受伤的事,她非削死我不可。”卫羽摇头说道。
任轻鸿沉着脸不说话了。
“好好,我真是怕了你了,我不告诉他们还不成么。”
“这才好。”任轻鸿笑了,笑容有些苍白。
要说任轻鸿额头上的伤也不算严重,假期半个月完全没有必要。
不过公司既然这么安排了就听公司领导的,任轻鸿就当是给自己放一个大假在家里休息休息。
除了定期的去医院换药,任轻鸿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家里不出门。
因为伤口的缘故不能吃泡面,所以平时也就煮点清淡的粥。
用卫羽形容的话就是,宅到死。
伤口不能占到水,洗脸的时候该格外的小心,洗头更是一件麻烦事。
任轻鸿在镜子里看着自己额上的白纱布,抓了抓有些发痒的头发。
所以任轻鸿再一次出现在对面理发店的时候也就不奇怪了。
“今天也是来洗头的?”当任轻鸿推开理发店的玻璃门走进去的时候,小珊热情的问。
“啊,是啊。”任轻鸿不好意思的说。
老板娘正在给一个中年男人理发,看见任轻鸿的时候对着她一笑。
任轻鸿尴尬的点头。
吕珊注意到了任轻鸿头上的白纱布“你的额头?”
任轻鸿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上的白纱布“不小心磕到了,因为不能沾到水,所以…”
吕珊听了之后若有所思。
很快她从店里的隔间帮出来一张仰椅“你躺在这上面,我帮你洗吧。”
吕珊看出了任轻鸿的窘迫。
“嗯,谢谢。”任轻鸿说道。
老板娘看着两人的只是笑笑不说话,心里夸着小珊这孩子机灵。
任轻鸿躺在椅子上,吕珊在椅子下方放了一个木凳将脸盆放在木凳里,兑了水,试了试水温。
这一次吕珊洗的更为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沾湿了任轻鸿的伤口。
老板娘已经给客人剪好了头发,清扫地上落着的碎发。
扫了一半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她和吕珊说家里有事要先回去,如果有客人来就让他们改天过来。
吕珊应下了。
老板娘离开之后整个理发店只剩下任轻鸿和吕珊两个人。
任轻鸿洗了头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吕珊给她吹头发。
期间又来了两个客人,见老板娘不在就打算明天再过来。
吕珊吹着头发,小小的理发店里只听得见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任轻鸿看着镜子里替自己认真吹发型的小珊,忽然问道“你是老板娘的徒弟?”
不管是什么非专业的理发店都有学徒,徒弟跟着师傅学习理发后出师自己开店的例子也有很多。
吕珊笑了笑说道“算是吧。”
“你是本地人么?”
“不是,我和老板娘是同乡,都是G省的人。”小珊又说道。
任轻鸿听了后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询问。
等任轻鸿弄好头发已经晚上八点了,由于老板娘不在,理发店也要提前关门。
要付钱的时候任轻鸿摸了口袋才发下自己没带钱出来,怎么偏偏遇上这种事。
“那个,不好意思,我钱没有带出来,我现在回去拿给你。”任轻鸿不好意思的说,真是有够糗的。
“没关系,以后你方便的时候给也没事。”吕珊不认为任轻鸿是那种为了五块钱撒谎的人,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真的忘记带钱。
“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回去,你等我一会儿。”任轻鸿说完就开了理发店的门往自家小区的方向跑去。
“哎” 吕珊在她身后喊她,任轻鸿头也没回的就跑了。
吕珊无奈的笑笑,这人真是的,看她的样子倒是比自己还要急。
任轻鸿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在冰箱上放着零钱的盒子里拿了五块钱,又着急的往理发店赶。
趁着任轻鸿回家拿钱的时候,吕珊开始扫地收拾煤饼炉。
理发店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里放着张小小的单人床,床上有一条薄薄的被褥,床边放着一张小椅子,椅子上有一盆小小的仙人球还有一本书,书是任轻鸿曾经见过的那本《边城》。
吕珊就住在理发店里面的这个小小隔间里。
店里的电视机几天前坏了还没有人来修,早些打烊的时候小珊就看书来打发时间。
任轻鸿很快拿着钱回来了,吕珊看着捏着一张五块钱还在大喘气的任轻鸿不禁笑了出来。
“不用这么着急,我会等你的。”
从任轻鸿的手里接过了这五块钱,放进了一个抽屉里。
任轻鸿付了钱之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就这么呆呆的站着。
吕珊回过身来看到的就是任轻鸿一副呆立的模样。
“你怎么了?”吕珊疑惑道。
“没,没什么?”唰,任轻鸿的脸都红了。
“你关门吧,我回去了。”任轻鸿说道。
“嗯,拜拜。”吕珊和任轻鸿道别。
“拜拜。”
昏暗的路灯下,任轻鸿不像之前跑的那么急,走到马路对面时还特意的回头看了看。
理发店的门帘放下了一半,渐渐的整扇门都合上了。
任轻鸿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总觉得今天自己的行为怪怪的,更多的是对吕珊那个女孩。
吕珊是个热心温柔的姑娘,任轻鸿本能的想去亲近。
往后的日子里任轻鸿便成了那家小小理发店的常客,额头上的伤好之前任轻鸿都会去那家理发店洗头。
一来二去任轻鸿和吕珊还有老板娘都认识了,任轻鸿后来知道吕珊今年才二十岁比自己还小了五岁。
任轻鸿二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她二十岁的时候正在读大学,二十岁的时候遇到了人生最黑暗的时期,二十岁的时候她失去了疼爱她的父母。
二十岁的遭遇使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任轻鸿并不喜欢二十,对她而言有着太多的冲击。
那时候的任轻鸿觉得上天对他们一点都不公平,自己的父母是多么善良的人啊,凭什么要剥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不管任轻鸿如何的挣扎反抗事实就是如此,后来任轻鸿就看开了。
她学会了淡漠的面对生活,淡定的面对人生。
生活到最后不过如此,自己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自己身上拥有着父母的期望,只是这一点就够了。
任轻鸿再也没有什么人生的追求,只是想安安静静平平凡凡的过完自己的一生,或许会遇见自己爱的人,或许就自己一个人,如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考过了,开森
☆、第五章
任轻鸿的伤去医院拆了线,好在那时替任轻鸿缝合伤口的医生水平较高,伤口看着并不明显,额前的头发落下来掩盖住了小小的疤。
伤好后任轻鸿就会公司上班,公司领导让卢主管在公司所有人的面前向任轻鸿道歉,在任轻鸿放假的时间还特地查明了散播留言的人。
其实是业务部的一个员工,公司对卢主管和那名员工都进行了处分。
任轻鸿不管这些,只要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就好。
大半月的假回到公司后也堆积了不少的工作,任轻鸿第一天上班就要加班。
还是那句话,羊毛出在羊身上,不会平白无故有这么好的事。
会计下班的时候特地嘱咐任轻鸿早些回去,太晚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全。
任轻鸿意外的发现自从那次卢主管的冲突事件后,会计明显对任轻鸿更为照顾,不过任轻鸿想要算清这个月堆积的一些工作,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十点。
十点了,任轻鸿是连晚餐也没有吃。
匆匆的整理好文件,关了灯锁上了公司的大门回家。
十点已过,小吃街的一些摊位也已经收摊。
任轻鸿在一家卖烤饼的摊上买了两个饼和一碗豆花汤,就往家的方向走。
很意外,今天理发店的灯还亮着。
小珊正拿着畚斗将里头的头发倒进门口放着的一个纸盒子里。
“今天这么晚才休息?”任轻鸿问。
“是啊,一个客人做头发做的有些晚了。”吕珊说道,又看看任轻鸿“你这么晚才回来?”
“嗯,今天加班。”任轻鸿淡淡的笑着。
大晚上,窄窄的马路旁就站着两个人。
“对了,这个给你。”任轻鸿从包里掏出一个还热乎的烤饼递给小珊。
“不用了,你吃吧,我不饿。”吕珊推辞道。
“我买了两个,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任轻鸿吃的并不多,是因为那家摊子只剩下两个饼,任轻鸿就干脆都买了,没想到这会儿还能遇到吕珊。
“好吧,谢谢你。”吕珊接过任轻鸿手里还热乎的烤饼说道。
“不用客气的,那你关门吧,我回去了。”
“嗯好,拜拜。”吕珊冲任轻鸿挥挥手。
“拜拜。”任轻鸿笑道。
虽然加班可是任轻鸿的心情却变得格外的好,一扫之前的疲累,回家的脚步变得欢快起来。
岁末将至,天气也格外的冷。
南方的冬天比起北方要更加的难捱,南方的温度虽然没有北方的温度低,可是南方的冬天属于湿冷,外加南方又不供暖,所以不管是室内还是室外人都是缩成一团。
小小的理发店里,不管是夜晚还是白天都显得阴冷。
老板娘考虑到吕珊的情况特地买了一台个人使用的小太阳暖气机,作用虽然不大,却也给寒冷的冬天多添了一些温度。
“小珊,今年春节你回家么?”店里没人的时候老板娘问小珊。
只见小珊摇了摇头面露苦色“不回去。”
吕珊的家在G省的一个偏远山区,那里不通车,从镇上到家里徒步需要越过两座山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从J市到家里来回的车费就是一大笔的费用,况且现在吕珊也有不能回家的苦衷。
吕珊在理发店当学徒包吃包住每个月的工资在一千二百元左右,吕珊自己并花不了多少钱,所有的钱都会寄回家里。
吕珊是家里的长女,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靠着种菜养猪支撑着整个家里。
吕珊在家里会帮着父母下地干活,如今她人在外,怕也只能靠寄些钱贴补家里。
吕珊从小就能吃苦,所以即便是理发店里一个小小的隔间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老板娘也是看吕珊是个不错的好女孩,所以才会收留吕珊在这里做学徒。
以前农活做的多了,一到冬天吕珊的手上就会生冻疮,又痒又痛,两只手红肿肿的。
可即便是这样吕珊也没有抱怨过,吕珊是一个乐观坚强的女孩,对于父母无奈所做出的决定她也从来没有怨恨过,更多的是对父母的一些歉意。
年末是各类案件的高发期,像这样的事情就在小小的理发店里发生了。
像往常一样老板娘和吕珊送走了店里的最后一位客人,今天的结束时间较晚老板娘的丈夫特地来接老板娘回家,等吕珊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空荡荡的街上只有这家理发店的灯还亮着,吕珊将大门的卷帘门放了下来,快要放到底的时候门忽然卡主了,紧接着一直手从卷帘门地下伸了进来,吓了吕珊一大跳。
卷帘门被人从外面拉来,吕珊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头戴黑色帽子的男人缩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拿了一把有些生锈的菜刀。
吕珊几乎可以想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抢劫。”男人低哑的声音说道。
这样一来吕珊将是瓮中之鳖,男人见吕珊貌美起了色心试图将卷帘门放下。
吕珊心下害怕却也镇定,她趁男人回身要拉卷帘门的时候随手拿了台子上的一个罐子砸在男人的头上,男人才吃痛捂着被吕珊砸到的后脑。
吕珊伺机推开挡在大门前的男人,想要从卷帘门下钻出。
男人被吕珊的动作吓坏了,反应过来后拽着吕珊的胳膊不让她跑出去。
吕珊吓得一身冷汗,这样的情况只能大声的呼救。
这大冷的冬天又是大晚上的附近根本没有什么人,吕珊的力气没有男人的大,眼看就要被男人拉近屋子,千钧一发的时候吕珊看到了马路上开来的一辆汽车,吕珊拼尽全力大声呼救。
车子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对年轻的夫妻。
年轻的丈夫见状赶忙跑去拉住吕珊,妻子则是选择报警。
在两人的帮助下那个抢劫的男人没有得手,反而被他们困在了理发店内,警车很快的来到,几名民警最后将这名歹徒制服。
第二天任轻鸿下楼去对面早餐店买早餐的时候就看到好多人围坐在一块说起昨晚发生的抢劫事件。
任轻鸿买了早餐就要离开,忽然听到有人说那什么理发店的小姑娘。
任轻鸿的心里“咯噔”,昨天的抢劫案是发生在理发店里么?那么吕珊她怎么样了。
任轻鸿急忙忙的来到理发店门口,发现理发店的卷帘门半卷着,她低着头往里面看去。
“吕珊,吕珊。”任轻鸿喊道。
很快有人从里头出来了,可惜不是吕珊而是理发店的老板娘。
“哎呦,是小姑娘你啊,小珊她出了一点事。”老板娘的面色也不大好,昨天听了吕珊的电话后又急忙赶到店里,可谓是一夜都没有休息。
早上又赶到店里清点一下损失,这不才刚来呢,就看到任轻鸿了。
“她怎么了?”任轻鸿焦急道。
“受了一点小伤正在我家里休息呢。”昨天吕珊和歹徒拉扯的时候受了一点轻伤,也受了惊吓。
发生了这样的事老板娘也事心有余悸,要不是遇到那对小夫妻吕珊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昨天…”任轻鸿想要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娘将昨天的事大致给任轻鸿说了说,得知吕珊并无大碍之后任轻鸿才放下心去上班。
不出意料,这一天早上任轻鸿迟到了。
下午下班之后的任轻鸿再一次出现在理发店门口,意外的她见到了吕珊。
老板娘要吕珊这几天住在她家里,出了昨天那档子的事后她就不放心吕珊这么一个小姑娘住在店里。
可是吕珊不想太麻烦老板娘一家,老板娘家里也并不大,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着一家五口人吕珊若是留在那里也不太方便,所以她选择回来。
吕珊的手上绑着绷带,是昨天和歹徒纠缠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你怎么来了,这么早就下班了?”吕珊见任轻鸿出现在店里,于是问道。
“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