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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阿彰整死。
“那次闹过之后,小零不再来店里了,不过其实阿彰偶尔会悄悄地去酒吧看他。好像小零乐队有个人和阿彰也有联系,会告诉他弟弟的情况。”有川扔掉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头,又抽出一根点燃,“过了大约一年,那个叫小田的对阿彰说,有一个唱片经纪听过他们的现场很欣赏。他对小零说会安排唱片公司高层来听一次他们的现场。那天的表演阿彰也去了现场,小零也看到他了,不过两个人没打招呼。本来阿彰是想表演结束以后去和小零和解的,但是去后台却碰到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一群人最后又打成一团还引来了警察。
“这个时候如果进去,出道出唱片什么的也就泡汤了。他们俩本就长得很像,身高也差不多,阿彰最后代替弟弟进了局子。我接到小零电话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就直接给流川打了电话。流川定了最近的航班就赶了回来把阿彰从局子捞了出来,不过那也是二十个小时后的事了。”
“听大叔的口气好像常和流川电话?而且大叔你的用词好像对警局什么的很熟悉啊。”彦一觉得自己也快成为柯南了。
“哈,其实我几乎没打过流川的电话,但是那家伙逼着我存了他的号码。我算是发现了,这两个人啊,都只顾着操心对方。就像流川在美国打球受伤,改了回程的日期只说球队训练,最后还是别人告诉阿彰他才知道。他是怕阿彰有事也不告诉他。”
流川急匆匆地回国,看到的是受了伤灰头土脸在警察局待着的仙道彰。有川和流川一起去警局接了仙道回家,流川的脸黑得快赶上锅底了。也就是那次,帮仙道把伤口处理完赶去休息之后,他就让有川陪着仙道,自己直接去找了仙道零。
有川也是过了几天零来店里找仙道和解的时候才知道,那天的流川二话没说将他揍了一顿。不知是被揍醒了,还是前途有望让他开始规划未来了,总之这次事情让零也清醒了。主动和哥哥和解之后,兄弟俩的关系也逐步缓解。
“小零正式出道后反响很不错,而且因为长相受到了很多女性歌迷追捧,我还以为从此多了个巨星呢。没想到半年前他来店里找仙道,两个人下午从店里离开。第二天上午我看到流川惊慌失措冲进店里,才知道他们出事了,是经纪公司的人给流川打了电话。
“流川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只有零活下来。”
有川抽完三根烟故事就讲完了,他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了。
尽管猜到了故事的结尾,彦一却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崇拜的学长竟会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离开,总觉得心里有种疼痛感挥之不去,眼眶里有种熟悉的温度,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他忽然有些心疼流川,他该是以怎样的心情接受这样的噩耗?
☆、那家店Stubborn Rukawa
彦一抽出最后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红着眼睛和有川介司再见。
此刻的他深深地同情流川,他此刻明白流川枫为什么在半年前不管不顾地从美国回来。也必然是因为他对仙道学长极深的感情,才会让一个这么骄傲的人有那么失常的举动。
平静以后,彦一思来想去却萌生一种奇怪的怒气。
有川大叔说流川后来对于仙道零的陪护照顾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医生都不能断言何时能苏醒而流川却始终没有放弃,才换来两个月前零的奇迹康复。
然而彦一无法认同流川将零作为学长替身的做法。他想起初见那天两个人自然亲密的相处,他有种流川背叛学长的感觉。
这不公平,无论对故去的哥哥,还是对存活着的弟弟。
彦一觉得为了自己最敬爱的学长,他有这个义务告诉流川——这个真相。
上次采访留了流川的电话,彦一被汹涌的责任感冲昏了头,电话那头响起流川冷冰冰带着愠怒的声音时,他才发现此刻已是万籁俱寂时。
前一刻的理直气壮立刻变得低声下气。
“呃,流川,是我,彦一。。。。。。嘿嘿,真是抱歉,有事找你一不小心忘看时间了。”
“。。。。。。”
“呃,流川?”彦一小心翼翼地又降低了两格音量,心里盘算着是现在不怕死地把之前酝酿的话说出来还是改天再说。
“白痴!”流川的声音带着鼻音,不耐烦地响起,“什么事,快说!”
“枫,谁的电话啊?好吵哦。”彦一听到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嘟囔着,不禁黯然地想,这个弟弟连声音都那么像学长真是太犯规了。
“抱歉吵到你了,赶紧睡吧,我去阳台打,很快就好。”流川耐心安抚的声音藏着若有若无的温柔,彦一完全无法和他平时冷面神的模样联系起来。
“嗯,枫要穿外套。谁这么讨厌扰人美梦真是的。”迷迷糊糊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让彦一想起高中时的仙道,每次训练迟到时,他都会这样含含糊糊地用无辜的音调挠着头和教练打哈哈,把教练气得半死却发不出火来一脸便秘的表情。
“给你一分钟!”彦一不自觉地想起当年流川是名传神奈川的“永远睡不够”男神,此刻的声音却是冷峻而清醒的。
“那个。。。。。。那个。。。。。。”彦一突然迟疑起来,自己究竟用什么立场去质疑流川的感情啊。
“挂了。”流川平淡无波地吐出两个字。
“诶,流川别挂。我今天听说了之前的事虽然我也很难过虽然对你感到很抱歉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你这样把仙道弟弟当成学长的替身真的不会对不起学长也对不起你对学长的感情吗?!”彦一着急起来又不自觉地大着嗓门一口气吼了出来,说完了连大喘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在彦一觉得要把自己憋断气了的时候,他终于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流川的声音,依旧清冷干净,不带波澜:
“哦!”
惜字如金激怒了彦一。
“他是仙道零!再像也不是仙道彰!流川,你不能再逃避现实了!”
“他是彰。”毫不犹豫的肯定句。
流川枫,你敢不敢多说两个字!彦一在电话那头穿着粗气只想把电话扔了。
“没事我挂了。”
我靠,竟然真的多了两个字。彦一还没来得及张口,那头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声,无语望月。
流川枫高中时期在神奈川县的篮球界,不,应该说高中界,都非常出名。“进攻之鬼”的篮球技术,“流川命”的拉拉队,神奇的睡不醒特质和睡眠暴力,和樱木的“狐猴大战”,还有便是惜字如金面瘫冰山的疏离样。
根据彦一的调查,高中时因为寡言面瘫又长得太好看,给流川带来无数次挑衅调戏,武力值也就在这一次次暴力反抗中不断提升。
只是当下这惜字如金,实在让彦一不知如何下手。
摆明了“我认定的你们谁说都不会动摇”的潜台词,彦一只能摇头叹气,这样的流川难怪介司大叔他们都劝不了。
流川挂了电话躺回床上,身旁的那个人似乎已经睡着,流川的手轻轻地抚过那张熟悉的脸,抚上眉毛,那里还有那次留下的一条疤,藏在眉毛里虽然看不见,摸着就依旧凹凸不平。那些事留在身上的伤一点点恢复不见,不知道心里的伤口需要多久才能抚平?
一只手握住流川的手,低头看到那个人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嘴角撇了撇,就像平日里自己常会做的那样,只是配上这个人下垂的眉梢却更像是委屈。
“有点凉。”他加了一句,嘴角微微嘟起。
流川轻轻地笑了笑,往他那里挪了挪,在被子底下伸手揽住了他的背。
闭上眼很快又入睡了,流川不会发现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再次睁开,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脸,久久。
☆、那家店Decision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块裹脚布,不知怎么写写就又臭又长
然后最近被一谦虚太太弄得连自称文盲都嫌高抬了自己。。。
逻辑死,文笔死。。。
有人来就随便看看吧,至少HE呀,嘿嘿
仙道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都动不了分毫,耳边恍恍惚惚好像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却听不清楚究竟在说什么。
逼着自己勉强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白色,同样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告诉他,嗯,应该是医院。
艰难地把头转一点点,眼睛先瞟到一抹黑色的刘海,仙道呆了三秒,才从偏长的刘海下找到一双亮得有点刺眼的眼睛,一道剑眉似乎描绘着主人的凌厉。然而此刻,这双眼睛里仿佛放入了一整片深海和一整片星空,仙道能看出一丝狂喜,一片温柔,深邃而不加掩饰。被这样注视着,仙道感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然而——这个人,是谁?
隐约有种熟悉感,然而脑海中好像没找到这个人的名字。
我认识他?不认识他?我是?
脑袋昏昏沉沉,仿佛脑袋里被塞了一团棉花,是一片白茫茫。
想要深思,想要用力回想,想知道自己躺在医院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然而换来的只是似要撕裂脑袋的疼痛感。
有点无力地望着眼前的人,谁能告诉自己,我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
流川看着眼前的仙道茫然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站起身忙不迭地去叫医生来,甚至忘了先和他道一句“你终于醒了”,是不敢,不敢问,因为怕听到不愿听的。
然而,结局也不过是被拖延了这几秒而已。
医生闻讯而来,一番忙碌的检查,终还是宣告了这位病人失忆的结局。
真的很抱歉,但是医院已经尽力了;患者因为头部重创,现在虽然脱离生命危险,然而什么时候醒究竟能不能醒谁都不能保证;何况醒来之后是否会有后遗症目前也未可知;希望你们做好充分的长期的心理准备。
流川想起当初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医生说的话。记得当时河合麻理在医生离开以后还不屑地念叨了一句,这年头的医生为了逃避责任什么都是不能保证不敢肯定。
流川没有搭话只看着仙道,但内心里他也和河合麻理一样持着乐观的想法。艰苦的抢救都能熬过去,好不容易从死神手里夺回的这个人,医生也说过他的生命力旺盛,一定也会很快苏醒,然后把伤养好,这次他不会再丢下他一个人回美国了。这个人太不让人省心,从知道他还活着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做了决定——决定放弃NBA,决定离开美国,决定留在这个人身边。
然而现在人是醒了,但却把什么都从脑海中抹掉了。
这一刻,流川的心里悲欣交集,面上却克制着自己不流露出哪怕一丝失望的神情。
人醒了,在身边,就很好。
小枫,人都走了,再痛苦你也要面对现实啊。
彩姐,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叫人不担心啊!
?
河合麻理应该已经和你都说了吧,现在病房里的这个人不是仙道彰!你怎么执迷不悟!
他是。
从现场来看,服装,发型发色,饰品都显示这个人是仙道零。而且那天仙道兄弟俩从店里离开的时候,有川也看到是仙道彰开的车。
。。。。。。总之他是。
阿彩,你让流川冷静一下吧。他和仙道在一起这么多年,一下子恐怕根本接受不了现实,你不要逼他了,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想开的。
良田,我真的很担心。他这个人,认准了一件事就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的。他和仙道两个人都很不容易,才看到曙光仙道就这样没了,我是怕,一个人坚强久了会突然崩溃。这几天,越是难过,小枫脸上越是平静,一切压抑在心里。他的悲伤若是找不到出口,我担心他就此选择自欺欺人地相信活着的才是仙道彰。
仙道的父母都已不在人世,也没有往来的亲戚,现在零躺在病床上,来看望他的也只有以前乐队的朋友,经纪人河合麻理和流川。
事情刚发生时,和流川尚有联系的宫城、彩子、樱木、三井都来了医院,比起零,他们反而更担心一言不发面无表情总是低垂着双眼的流川。然而终究抵不过他的执拗又怕刺激他,加之零也确实再无亲人,流川便成了每天照顾零的人。
河合麻理高中时代就认识流川枫,曾经也是狂热的粉丝。时过境迁的偶然重逢,她也和流川偶尔联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如今看到流川和仙道这样结局也是唏嘘不已,不免心疼流川。而且公司签了零,零还没给公司带来巨大利润就出事了,合约上的专辑也没完成,公司还要应付媒体的七嘴八舌。为公为私,她也时常来医院看看零是否有苏醒的迹象。
这一年多来,河合麻理对于零的作风也是再熟悉不过——桀骜不驯。多变的发色,夸张的衣着,嚣张的笑容,还有那个根根朝天竖起的发型——有次偶然间看到仙道彰,河合才发现同样嚣张的朝天发怎么在仙道身上就有种温和的气场。
河合知道,仙道零是有天赋的。他在酒吧的演出她很早就看到过。
但是并非所有千里马都会碰上伯乐,并非所有伯乐都能接受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河合最初见到零,她便知道他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偶像标准,而且太难管教的新人也不是公司的首选,更何况不良前科太多若是出道就是给自己树了无数靶子。所以尽管有才华,河合开始却没想过要签下零。
学生时代之后再遇流川,也是在零驻场的酒吧里。
流川和仙道一起站在最角落的地方看着台上的演出,零一唱完他们就走了出去似乎就怕台上的人发现他们。不过河合觉得这个担心有点多余,除了无法忽视的身高,这两个人一个清冷俊秀,一个温和帅气,如此气场大开的两个人想要忽略他们,才是难事。
所以她追着出去了。
流川不记得她了,她并没有难过——不记人大概也算流窜广为人知的特点了,学生时代就被无视过,到了如今并不算打击。河合麻理重新介绍一遍自己,笑玻Р'地递上名片,眼睛里依旧流露出当年“流川命”式的迷恋,星星眼快要闪瞎仙道的眼。
河合看到流川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捏着名片的手上,看到他开口说了个“不”的瞬间又抿紧了薄唇,踌躇了一下还是伸出双手礼貌地接过了名片道了谢。精明如她,看到两人自然亲密的姿态就能猜到他们的关系,当然也没错过流川一闪而过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眼神,以及光看脸都能猜到的仙道和刚才那个表演者的关系。
所以流川几个月后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河合一点也不意外。她当然猜到他的来意。
意外的只是,以流川的性格竟然也能求人——虽然依旧冰山脸——他能为那个仙道做他不屑做的事!
河合麻理笑了,带点喜悦又有点痛心。
流川一开口,她就打破了自己原先的定论,决定向公司推荐仙道零。她可不打算为难流川,重逢再见,河合觉得自己依旧还是那个流川命。
流川身上依旧保留着学生时那种纯粹的气息,然而这样的人也肯为恋人低头,河合麻理对于他付出的那个人几乎是羡慕嫉妒恨。
河合麻理成为了仙道零的经济人,与流川和仙道彰的接触也多了起来。流川每次从美国回来,仙道都会很高兴地拉着零和她与流川一道吃饭,笑着告诉流川他每天生活里的琐事,也会开弟弟的玩笑,不顾流川的睡眼惺忪逼着他听零的新专辑看MV。她很喜欢他们两人一起时空气里蔓延的温馨和甜蜜,明明只是坐着吃饭聊着家常,明明流川还是面无表情,但她却能从仙道的笑容里,流川的眼神里,读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