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是如此,却没听出一点焦急惊讶。
顾流惜:“……”
男人:“……”
闻墨弦拍了拍顾流惜,她总算回过神冷喝了一声:“站在,把玉还回来!”说罢带着闻墨弦直接追了上去。
男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开,立刻拔足狂奔,带着顾流惜一路左拐右奔,最后停在一个街角,急急忙忙喊了句:“哎,人我带了了,你快出来啊!”
顾流惜和闻墨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只看得男人直咽口水。
忙将手里的玉丢给了顾流惜:“我就是受人之托把你们引过来,她说是你们的朋友,有事相商,我没打算偷你们的玉。”
顾流惜接了玉,轻笑声道:“肖姑娘,别来无恙。”
她话音刚落,一抹纤细的黑影掠了过来,轻盈落在顾流惜两人面前,她偏头低声道:“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男人似乎跟肖梦锦很熟,立刻小心翼翼地跑远了。
“好久不见,顾姑娘。”说着她顿了顿,她看了眼顾流惜身边的闻墨弦。
闻墨弦淡声道:“苏顾。”
了然的点了点头:“苏公子身体如何了,可曾按时服药?”
闻墨弦神色微僵,看着顾流惜眉头微蹙狐疑地看着她,顿时偏了偏头:“已然大好了,多谢肖姑娘关心。我正在想如何能找到你,到没想到你先找到我们了。”
“若君同我说过你们来了青州,因此我一早便留意了。只是最近林鼎天一直派人监视我,苏公子身份也比较特殊,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让阿远引你们过来。”
闻墨弦点了点头:“放心吧,很快他便没精力去管你了。至于你娘亲的事,我们已然有了眉目,目前基本确定了她被关在何处,你尽管放心。”
肖梦锦略显淡漠的脸上微微展现出一丝惊喜:“真的么?”
顾流惜笑了笑:“只要他们目前不转移你娘亲,想来我们能找到她。”略微思索了下,顾流惜正了正脸色:“但是即使我们晓得了她的下落,可那个地方很不简单,具体如何救出她,还需要你的配合。”
“好,要怎么做。”
“我希望你能再争取一次,去看你娘亲,记住她到底关在何处。也就是说,从你被带入那个暗室,到你看到你娘亲的路线。如果他们还是直接带你进去,请务必记住你所听到的动静。”
肖梦锦皱了皱眉:“我尝试过,可他一直在推三阻四。”
“那我便给你创造一个机会。”闻墨弦眸子微眯:“四日后,烈焰门门主罗盛五十大寿,按照如今林鼎天的处境,他势必会前往烈焰门。我一直想等着冥幽教对他动手,如今看来,是时候了。”
顾流惜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眸子一亮:“那到时候,忠心护主这一条,足以让肖姑娘可以借此时机,提出要求。”
肖梦锦心下了然:“梦锦明白了,多谢两位。”
看着肖梦锦离去,顾流惜回头看着闻墨弦,眉头微挑:“药呢?你什么时候吃过?”
第117章
闻墨弦神色微僵,看着一脸严肃的顾流惜,眨了眨眼,略微有些讨好道:“惜儿。”
顾流惜皱着眉:“你之前伤的严重,若君给你配了药你怎么不吃,还骗我若君只让你慢慢调养?”
闻墨弦神色微苦,闷闷道:“是我不好,只是若君的药……你懂的,着实有些难以下咽。虽说我并不怕吃药,可喝了这么多年药终是不喜,总算可以不必吃药了,我不愿再吃。”
顾流惜听着她有些苦闷的话,想起她之每顿都要喝的苦涩药汁,顿时心疼的不行。只是目光落在闻墨弦脸上时,却见在她偷偷暼她,见她看过去又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顾流惜心里立刻一片亮堂,顿时气恼不已,忍不住凑过去揪了她一把,咬牙切齿道:“你就吃定我心疼你对吧?”
闻墨弦颇为无辜的盯着她:“不曾,着实是那药很难吃。”
顾流惜对她这副模样实在没辙,瞪了她半天,最后妥协道:“我刚刚探了,你伤还未好全,回去还是要吃药。”
闻墨弦欲要开口,顾流惜急瞪了她一眼:“你昨晚不舒服,你以为我不晓得么?”
见闻墨弦有些无措得看着她,她终究硬不下心,轻声道:“我去给你买蜜饯,青州城西有一家铺子,他家的果脯在青州甚是有名,很好吃的,好不好?”
闻墨弦之所以在那装可怜胡闹,就是怕她生气,如今见她这般说,怎么会不同意。而且这种被人时时刻刻放在心尖上的感觉,当真的让人的心滚烫动容,闻墨弦自然也没办法免俗。
她嘴角含笑,低低应了声好,随后凑过去亲了亲顾流惜嘴角,因着场所不妥,闻墨弦只是微微摩挲了一下。
她退开后,顾流惜脸色倏地红了,做贼一般打量了下周围,结巴道:“你胡闹……这……这是在大街上,你怎么……”
闻墨弦笑得愉悦:“哪里是大街,这种空无一人的小巷子,最适合调戏漂亮姑娘了。”
“你……”,顾流惜简直要跺脚,红着脸直接往前走,实在不想理那个没脸没皮的人。
闻墨弦悠然跟在她身后,眸光含笑,嘴里却是慢吞吞道:“惜儿,吃药其实可以不吃蜜饯的。”
顾流惜回头看着很是认真的闻墨弦,直觉的后面没好话,果不其然,这个不要脸的人舔了舔嘴唇,颇为真诚道:“惜儿比蜜饯甜多了。”
“……”
“闻墨弦,你混蛋!”看到周围无人,顾流惜忍不住和闻墨弦闹上了,扑上去挠她痒痒,两人闹了半晌,拐出小巷后,除了脸色有些红润,已然一脸淡然了。
闻墨弦今日并不打算做太多的事,只是跟着顾流惜将红袖招周边的地形以及街道布局细细看了看,果然在离红袖招附近看到了一家铁铺子。铁匠挥汗如雨,正在叮叮当当铸着一把铁剑,闻墨弦淡淡看着,缓声道:“你记得这个铺子?”
顾流惜点了点头:“是烈焰门的产业,专门为青州几方势力提供铁器。”
闻墨弦没说什么,远远看了一会,轻声道:“今日先回去吧。”
顾流惜应了声,两人回到院内,廖月已然让人备了午膳。
闻墨弦唤来墨影,低低朝他叮嘱了几句。
墨影点了点头,转身快速离去。
顾流惜在一旁听得清楚,只是有些担忧道:“冥幽教的武功路数并不独特,就算使出他们的功法,这样去伏击林鼎天,他会相信么?”
闻墨弦挑了挑眉却未直接回答,反而问她:“如果你是林鼎天,对于如今你所处的境地,你甘心么?”
顾流惜略微思索,便明白了闻墨弦的意思:“当初落霞楼的楼主,黑白两道都为之胆寒,如今的他,屈居与冥幽教之下,甚至要替一个个江湖二流门派的门主祝寿,自然不甘心。”
“所以,冉清影不希望他活着掌控落霞楼残余势力,他同样不愿受制于冉清影。”
顾流惜眼神一亮:“因此,不需要林鼎天信,只需要他想信,他想有证据表明出手的是冥幽教,便可以了!”
“不错,不过我希望他是真的信,只有真的被威胁了,尝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才会更加怨恨。除了要瓦解两方势力联盟,我更乐于他们同室操戈。据我所知,林鼎天已经暗中将落霞楼残存的属下重新聚拢了。”
“为何有人愿意再效忠一个如此落魄的楼主?”
闻墨弦眉眼微沉,随后眯着眸子扣了扣桌子:“虽称作亡命之徒,可却没人真的甘愿去死。都说落霞楼接的任务不死不休,不是当真想,不过是不得已罢了。所谓御下,要不握着他们的心,要不就握着他们的命,左右不过如此。”
顾流惜眉头微蹙:“我明白了,想来传闻落霞楼的噬魂丹是真的了。可这种强行掌控,如何长久,果真是个没人性的地方。”随后想起什么,忍不住道:“那肖姑娘身上?”
闻墨弦笑了笑:“她是个聪明人,而且,有若君在,她怎么可能让她被那种东西控制。”
顾流惜也是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后却是眉头微蹙:“你说你让他真的信,你想做什么?”
没料到顾流惜这么敏感,都这般说了半天,她还记着那句话,闻墨弦看了看她斟酌道:“那日我会亲自出手。”
“什么?可你的内伤还未好,怎么能动武?!”顾流惜有些急,忍不住开口道。
“你莫急,我不是胡来。虽说还有些不舒服,但我已然可以调动内力了,只要加以调息,四日后动武不成问题。此次除了挑起两方的矛盾,更重要的是给肖姑娘送个人情,林鼎天功夫不弱,想要给他威胁,又能使出冥幽教的功夫,怕也只有我了。”
顾流惜眉头未松:“当真要去么?”
“惜儿,我只是去伏击他,又不是找他拼命。再说了,即使我打不过他,不是还有你在么?就凭着我媳妇那么俊的轻功,带着我逃命,定是没问题的,你说对不对?”闻墨弦握着她的手,柔声道。
顾流惜耳根子发热,嘟囔道:“别以为你夸我我就同意了。”
闻墨弦有些失笑,她这般别扭模样,分明是同意了,不过还是要哄好了。于是忙宠溺道:“是,是。不过我说的是事实,论轻功,我还未见有人能比的过你,有你在,定不会让我伤着,对不对?而且你也该对你媳妇有信心,她之前虽一直病歪歪的,可如今还是很厉害的。”
顾流惜终于笑了起来,重重点了点头,随后又认真道:“既然是刺杀,换做冥幽教出手,必然会刻意隐瞒身份,如果太直接暴露武功路数,反而是个破绽。”
闻墨弦眼里满是赞赏:“我明白了,所以在逼至险境时,下意识出手的暴露,更让人信服。”
两人如今相处的日子在漫长的一生中,其实十分短暂,可是也许是命中注定,二人之间的默契仿佛是与生俱来,哪怕仅仅是对方一个眼神,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都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和想法。这种感觉,是陪了四年的冉清影,绝对给不了了。缘分当真是天定的,逃不掉,抢不得。
其实太过了解对方,有时会让人觉得无趣,被人看透也会不安,可是两人却很享受这种感觉。有一个如此合拍又体贴的人在身边,总觉得很舒服心安,而且越相处这种熨帖感越强,而对方那偶尔的惊喜,更让人迷恋。
眸子亮晶晶地盯着顾流惜:“好媳妇,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顾流惜看着那已然取掉银制面具的精致面孔凑在眼前,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眸子里星光璀璨,看似的调侃之下却是透着浓浓的柔情,让她一颗心顿时乱了起来,白皙的脸上红云层层蔓延,怎么都控制不住。
直到被那人凑过来,再次偷香窃玉后,她才恍恍惚惚回过神,羞恼道:“你怎么这么大胆!”
看着刚进来又立刻闪走的黑色人影,顾流惜简直想要扶额,这些影卫碰上这么个不要脸的主子,真是难为他们了。
因着闻墨弦做了决定,墨影和影子这几日都在训练影卫,心昔阁这些年几乎把各门派的武学收集了个遍,想要冒充冥幽教的弟子很是方便。至于闻墨弦自己,当年她虽年幼,苏叶却是教了她许多冥幽教的精妙功法,因着是苏叶所教,这些年下来,她亦不曾荒废,加上宫铭对苏叶功夫甚为了解,可以说她那一身冥幽教的功夫,练得比冉清影都正宗。毕竟苏叶身为教主,所得的秘籍是旁人无资格练就的。
这四日有了顾流惜的叮嘱,闻墨弦还是乖乖地吃了苏若君之前给她配的药,大概是苏若君故意教训她不听话,这药丸的诡异程度,比当初顾流惜被寒煞掌伤到时吃的还恐怖,味道更是销魂,隐忍如闻墨弦也是一直皱眉强咽,简直把顾流惜心疼死,以至于被某个坏心眼的人趁机吃了不少豆腐。当然事实上,两人都乐在其中。
苏若君心疼闻墨弦可不假,因此这药效果当真好的很,加上顾流惜每日用珞珈十九诀替闻墨弦滋养经脉,虽说没完全痊愈,却也再无大碍。
这几天除了跟闻墨弦仔细说着如何进入红袖招地下暗室,顾流惜都在陪着闻墨弦喂招。许多年不动武,顾流惜怕她会生涩,可事实上,除了第一次她的招式有些凝滞,被顾流惜占了上风外,此后顾流惜再也没了优势。
当她最引以为傲地剑招被闻墨弦破了后,顾流惜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当真是得天独厚,这么多年没练功,不过几日就能到个地步,简直逆天。
闻墨弦挽了个剑花,手里暗劲吐出,手里的剑倏地一声直直射入两丈开外石桌上的剑鞘内,剑鞘竟是纹丝未动,可见那力道掌控的有多恐怖。
看着顾流惜那副模样,闻墨弦替她擦了擦汗,轻笑道:“我可没你想的那般厉害,我虽近四年未动过内力,可是却并非荒废了武艺,这些招式我身子还没差到那个地步时,我还会每日练习,后来这一年身子差的狠了,也会看墨影他们使给我看。你寻到我时,我病的厉害,这才没精力去琢磨这些。”
顾流惜听着她的话,想起当时那个路都走不稳的人,心疼地厉害,寻常人若遭受着她那般折磨,能挺下去就已然让人钦佩了,谁能做到她那般。喉咙有些发涩,顾流惜勉强笑了笑:“谁说的,即便如此也厉害得紧,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这般。”
意识到话题也扯到让她难过的事上,闻墨弦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你看,当初任谁也想象不到我还能练功,你来了不过半年,我便好了这么多。你该笑地很开心才是,莫要笑得这般难看。”
“……我就笑成这般,你嫌弃就罢了。”顾流惜别开头不承认自己心疼了。
闻墨弦笑笑,抬头看了看天色,眉头轻挑:“这个时候,宾客该前往烈焰门贺寿了,惜儿,我们也该去了,晚了怕是失礼了。”
顾流惜看着她说的温和有礼,忍不住摇头,真是太能装了。
“影子。”
闻墨弦淡淡唤了句,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恭身落在院内。
“阁主”
“带上人去前往烈焰门必经的落雁亭边埋伏,好生盯住了林鼎天,在他会成回程之时,立刻下手。”
“是,可是阁主,万一有其他人一同?”
“按照林鼎天的心高气傲,他怕是不会同青州这些人打交道,即使有其他人,你们也能处理吧?”
“属下明白了。”
影子离开后,闻墨弦和顾流惜各自换了套粗布衣衫,戴了张假面后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青年男子,只是身子都有些单薄,远远看起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两人看着对方都是有些好笑,普通的衣服,顶着张平凡的脸,可不曾掩去的气质却出现在这样的人身上,乍一看很是奇怪。
给闻墨弦理了理衣服,顾流惜看着身高隐隐有超过自己势头的人,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耳际比划了了下,又欣慰又叹惋道:“你当时才到我这里,如今都要比我高了。”
闻墨弦眸子微僵,耳朵也透着薄红,嗓音有些郁闷:“我比你大,本来就该比你高。”走了几步后,又回头闷闷说了句:“我之前才没有那么矮。”
顾流惜看着顶着那张脸,还透着股别扭羞恼的闻墨弦,憋不住一直在笑,直笑得闻墨弦脖子都泛红了。
闻墨弦停下步子,淡淡地说了句:“再笑,我现在便亲你。”
这话吓得顾流惜一口笑哽在喉咙里,差点没呛着,慌忙摆手道:“我错了,我不笑,再不敢笑了。”
要命!如今两人顶着别人的脸,还是男子装扮,在这里亲上去……顾流惜吓得打了个寒战,那画面太惨不敢想。可她却觉得,闻墨弦真的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