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你不是真的S吗?
天真的小女孩。
清楚的痛苦着,什么都懂的,爱情……
吴樱秾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即,殷沓沓真的是一个好人。她牺牲了自己,一直在演戏。她是那么地敏感,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她是多么地痛苦,像是那个苹果,在倒计时之中。
姐姐,教我真实吧。妈妈,教我真实吧。告诉我真相吧,我受不了,告诉我,每句话的背后,你们想要的。你们对我,对一切,真实的看法。不要欺骗了,不要虚伪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不明白,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们用华丽掩饰自己,用能掩饰自己的一切掩饰自己,真实,真实在哪里,我只是要求真实而已。
告诉我!!!
“真实就是肮脏。肮脏的一切就是真实的。人们喜欢漂亮的,人们喜欢虚伪的。所以肮脏就是真实。你可以试试看,比如我就很真实。”
吴樱秾沉痛地说,她站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很不真实。不过,她闻到了初夏的味道。
“就像是那一天,透过窗户,射进玻璃来的阳光,空气,我骑着自行车在烟尘腾腾的马路上,早晨的阳光将我皮肤晒烫,但我却觉得那很清凉……”
妈妈,我看到了蝴蝶。她会飞。妈妈,我找到了她……
“真实嘛,就是谁也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
吴樱秾以一种浑然不觉地的姿态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大腿的淤青和浮肿,皮下出血,膝关节隆起。我们原谅你……
“但是我还是会寻求真实。真实的我就像你说的想控制你吗?不知道。对不起,这真的不符合我M的身份。我是一个艺术家,拜托了,姐姐……殷沓,在我是一个M之前,我首先是一个有审美追求的艺术家。”
吴樱秾以沉痛的眼光看了殷沓沓一眼。她给她跪了下来。
“我也是处女,我没有谈过恋爱呀。我可能是那样的……坏人,我想控制你。我一直,在掩饰自己。我,把自己装得很弱,我只是想搏取你的同情而已。你,还会爱我吗?”
妈妈……飞翔的蝴蝶,在我手中飞舞。姐姐,我和她在一起,很快乐。
“来打我吧。你有没有鞭子?打我吧。用棍子打我吧,要不,用手。你会觉得那样很爽快吗?希望你有。我真的感到对不起你,所以为了扯平,请践踏我吧,那样真的会让你觉得愉快的吧?”
那个人这样说着。
“本来我们也不是什么万里挑一独竖一帜千秋万代的恋人,我们在那之前只是陌生人啊。陌生人要走近,有那么容易吗?谁不是靠性和虚伪来维持爱情。我说错了,连爱情都不算,我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来,打我吧。让我平衡,让我补偿你,你会感到高兴的吧?”
会感到邪恶的兴奋。那个人,伤心欲绝。她抽泣的脸颊像是被踩踏的布娃娃,在散发着臭味的垃圾箱旁,被邻居家的小狗围着嗅了两下。明天早上的清洁工就要运走,这一车的垃圾,她躺在泥土和砖块里。
“打我啊,打我……”
吴樱秾抱着殷沓的大腿哭。“我只是想让我们可以平衡。我控制着你,我又不爱你,我知道我对你的爱很浅,那是因为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对吗,那我们就一起缔造这个梦幻的谎言吧,承诺交往是轻松的滑水,不会破裂的气泡。我们为什么这么累呢!……但是你对我的了解比我想象的,以为的要深,是吗!”
“我不会说话。”殷沓沓说,“从小爸爸妈妈就说我讲话技巧有问题,我还会结巴。但是我要说,我确实是很喜欢你的。”
“是你主动喜欢我是吗?”
吴樱秾难以置信地问。
那个女孩露出了憨直的笑容,“当然啦。我的真实,你拥有我一直想要的真实。”
“真实……”
真实……
像是石破天惊,雷雨,浇在头上的,可以让人泯然落汤鸡矣的豪雨。试图让人明白,自己是多么愚蠢,永远是站在原地,而不敢靠近最爱的人。
“你……爱我?”
“我很爱你。”
“理由呢?”
“因为你很特别。”
快要害怕了。又要害怕了。那个孩子,说我,很特别……记一下,有多少人这样说过呢?……仿佛有……但是,只有模糊的记忆了。
“是啊,我很特别……”
吴樱秾慢慢地站了起来。隐藏在心中的话,就是这一句。我很特别,受尽□□也不会改变。
“他们都看不起我。”
吴樱秾是恶毒的蛇。蛇的报复就是用毒液将人咬死。她多么想将要咬人,咬死他们。
“我想要杀人!!”
吴樱秾大声地喊着。
“但是我是不会杀掉殷沓沓的,因为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呀!”
她含着眼泪说,“从今天开始——我——努力将你视为我的生命——因为你——肯定了我——”
“不要太勉强。”
寻求着解脱,向远方寻找伴侣。我应该一个人,永远地走在田野里。抛弃她吧,远远地追过来,含着热泪的她。在将暗的天际里,无止境地追寻着前爱的人。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淌着自己的血,染红了花草树叶,漫无目的,只要前方那个身影在,就无尽追寻。她慢慢地走,直到走不动为止。
“为什么那么爱我?为什么好像无条件的?我到底哪儿值得你喜欢了?”
充满了骄傲的刺猬这样问。将手插。进了那不存在的袋子里,她说,“因为是我欠你的。”
刺猬在流血。刺猬很脆弱。刺猬很害怕自己,因为自己已经把自己折腾得不像样子了。
少女捧起那个受伤的动物对她说,跟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胖子花膏
殷沓沓抱着吴樱秾上楼的时候,吴樱秾靠在她怀里说,“这个,作为回报吧……”
“什么是回报?”
殷沓问。
“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的,疏疏拉拉的。因为城市里的灯光好亮,所以只能看到小小的几颗。最亮的那颗,离你仿佛很近……又很远……它看起来真的离地面很近。所以,那说不定不是星星,而只是楼顶的飞机航向灯而。”
“飞机航向灯是什么?”
“就是在高楼顶端亮起一盏灯,预防飞机飞太低而撞上的灯啊。那是一幢很高,很高的楼,你看不到楼身,但是你能看到楼顶的灯。那真的很高,站在上面好像会发作恐高症,比什么都高,孤独,却又美丽。”
殷沓沓将她抱进了房间里,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吴樱秾睡着了。梦里,那颗亮星,楼顶的标志,那是一幢很高很高的楼,很细很细。涌进鼻孔里的是冷到近乎痛的风,呼吸着冬天。
最美丽的爱情要最残忍的折磨。堕入世间后失去了所有。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折磨,只要世俗释放毒雾,一切都变成粉红,而在那之后只剩下枯骨。
“告诉你一件事吧,吴樱秾和我谈恋爱的时候,是这样的,前三天,很幸福。真的短暂得好像三天。之后她就对我冷淡了。也不是冷淡,就是忽冷忽热的。我开始以为是我的错,后来才知道不是。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她不适合恋爱。如果你要投身其中,我劝你作好准备,这是你的生活助理兼你的朋友给你的忠告。”
殷沓沓拿着手机踏进办公室。窦有莺抬起头,在灯光中,她的脸特别小。
“这么晚还要加班,我的人生真是毫无希望可言。”
殷沓沓叹息着坐下来,抽出化妆盒开始补妆。窦有莺看着她,她说,怎么了,是不是后悔发那短信了,我人已经来了,早知道你可以当面对我说。她将手机朝有莺亮亮。
“发短信更好么。”
有莺干笑一声。
“哪里,我是让你看我新买的手机。”
“不是一样的吗?……不是,这和以前那个有什么两样?”
“一模一样,很棒吧,两个双胞胎手机。”
“你知道吗,如果是吴樱秾,这个疯子,就会说,你提到双胞胎了,你是想去生孩子吗?你要背叛我吗?”
有莺阴着脸凑过来,殷沓吓了一跳,笑着说,“不会吧。”
“会的。”
“这倒是很有趣。”
她扔下眉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皱着眉。永远是涂上了唇膏加剧了嘴唇的干燥。唇部出现纹,鲜红,那裂处的肉是鲜红的。
她走出了办公室,对窦有莺说,“天亮了来婴桥接我。”
“我现在送你过去吧。”
“不用,我自己过去。”
热带风情,棕榈树,白沙在脚下,细软,风吹拂着空气,自由。那是一个派对。人们拿着酒走来走去。来自六道口学院的学生们都在胸前别着一朵花,和其他学校的学生区别开来。那朵花很丑,星色将它摘了下来,埋在白沙里。她踢着脚下的沙子,晃动酒杯,将杯上的柠檬也取了下来,埋进沙子里。星色很不高兴,那一天真的很不高兴。她在派对上走来走去,没有人找她喝酒,没有人找她寒喧。或许是受惯了那种众星捧月的待遇所以被这样冷遇心情一下子有落差了。或许这样也很好。或许一个人在人群中享受孤独也是很棒的。天渐渐暗下来了,海边的天空是橙色的宜人的风景秀美的,远处的木栈桥在那儿,她想要过去走一走。海浪拍着着传来声音,令人心碎也令人心醉。来自某名校的女生们还有穿泳装的,走来走去,星色伸出手,有点想摸摸她们的屁股。天边已经有了月亮,她想今晚睡在哪儿。
疯狂的时刻已经过去。她对自己说。疯狂的时刻正在降临。我管不好自己的想法,也管不好自己的情绪,尽管它们是一种东西。在我体内有什么正在生成,它让我神奇,让我伟大,让我不堪一击也让我如铁塔般参天入云。参天,像是大树一样,何其可笑。
她喝了一口酒,结果发现只是葡萄汁,甜甜的,嗓子都哑了。
“嗨。”
一个在比基尼外面套了雪纺裙的女孩子走过来,向星色打招呼。她笑起来很甜,有两个酒窝,在夕阳余光中简直太美了。星色傻乎乎地对她说,嗨,可惜星色每次觉得自己傻的时候总有人说,你一点都不傻,非常擅长社交的表情,那表情简直就是可以印到社交百科全书的封面上。
一定是我长得太好看了,星色发现了这个真理。只要长得好看就会做什么事情都很得体。
她和这个女孩攀谈起来。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体,那很美。星色发现自己也不掩饰地朝她的胸部看。女孩笑得很动人,她是没注意到呢还是默认了这一行为呢?
“不好意思,你的花掉了。”
一个胖子女孩从后面拍了拍星色的肩膀,她的手上拿着星色刚埋到沙里的那朵花,“还有,殷星色,辅导员找你到她那儿去一趟。”
星色又和女孩说了几句,女孩走了。
“辅导员在哪儿呢?”
“没有,我编的。”
胖子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你好,我是花膏。”
“星色。”
星色向她介绍了自己。然后她们一起靠在旁边的桌子上喝酒,看着夕阳慢慢不见,天空慢慢变深,星星满天。星色说,“谢谢你,花膏,跟你聊天很愉快。虽然你有点胖但这不影响我们的友谊。”
“从现在开始就影响了。”
花膏将橙汁泼在了星色头上,“搞什么啦!胖也不是我的错!”
“哈哈哈,你个骗子。”
星色抹了抹头上的水。她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十分晶莹剔透,但是眼睛要睁不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金钱的虚伪的味道,和金钱一样华丽,谁也看不起
带一个人去海边度假,和给他看一张海滨胜地度假的高清DV,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通感网络存在的意义。
六道口学院作为通感网络学院里的一位新秀,正在强势崛起。有人说它们年年得到国家的大笔财政拨款,背后势力之强可见一斑。有人说根本没有财政拨款,那些所谓的财政拨款其实全是来历不明的黑钱——但这么说势力也很强。总之六道口学院是一个很不错的名词,听到它意味着你们开始讨论通感网络技术以及相关教育了。
来自六道口学院的幽猫饼和来自六道口学院的星色在满是星光的海滩边躺着。潮水冲到了她们的脚上,惬意地动动脚指头。
那就是她们的相遇。星星的颜色是什么?是透明的,还是银色的,还是金色的,还是白色的?
螃蟹从水里爬上来,龙虾从水里爬上来。小贝壳在沙里翕张着身体,海带如同手拉手跳舞般。星色说,哈哈哈,蟹老板和派大星。她说,你看过海绵宝宝吗?猫饼说,看过,我看过。章鱼哥吹着笛子,但是他的鼻子一脸生气,而他的表情已经被海绵宝宝折磨得毫无生气。一个人如果碰上像海绵宝宝这样的邻居,那日子当然就不好过。
“哈哈,像古龙。”
“我也觉得像。”
幽猫饼捡起一个贝壳叼在嘴里,冒充烟斗。她将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星星的璀璨让她目眩神迷。“在城市里根本看不到星星。不过我老家那里有星星,我老家在山区里,一到晚上很冷,但是爬到山顶会看到很美的星空。”
“你家里是不是很穷。”
“很穷。”
“你家里是不是很胖。”
“和我一样胖。”
“你为什么不减肥。”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觉得这样也很好。”
幽猫饼唆着贝壳,海水的咸腥和贝类的动物腥,“我仿佛觉得我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虽然我照镜子时也很丧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为此难过,好像这并不是真的一样。虽然我很胖,但是我似乎意识不到是我自己在胖——我的意思是,我好像觉得胖得跟我无关,我这个身体和我无关,你能理解吗?”
“不能。”星色说,“不过我会试图用哲学概念去分析,体验它的。”
“全能的帅哥,六道口学院的校草,世家的二代——你知道你连男生都比不过吗?”
“我知道。”星色说。她望着朝她眨眼睛的星星,望着它们,“但是仿佛我也有一种感觉,这一切并不属于我。长得好看也好,成绩好也好,家庭情况好也好……我对这一切都没有实感。”
“你应该去看看医生。像你这样的人真招人嫉妒。”
幽猫饼偷偷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星色已经转过了头,幽猫饼的偷窥,被发现了。“我还有一个妹妹,她才是真的要去看医生。我从出生见到她的时间就不多,几年前,她被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到现在还在那儿接受治疗呢。”
“问你一个问题啊。你说,如果我们国家和周围国家开战的话,怎么办呢?”
隔着玻璃,她看着她。将手摆在腿上,略显拘谨的姿势。她突然往玻璃上扑上来,紧张地问,“你说我们会不会死?”
“不会死吧,总可以移民什么的。”
那时候很痛恨自己的平庸与懦弱。这句话本身是一句完全地暴露了中庸美学和随便态度的话。就像是随随便便地说说“啊,今天天气不错啊”“啊,那就吃这个好了”之类的话。但是她很认真,也很焦虑——那个少女,在玻璃房间里面,蝴蝶结戴在脖子上,本该系在领下的细线出现在了颈上,像是一个上吊用的绳结。
少女又坐了回去。她们谈论了一些平常的话题,例如,家里如何,病情如何,最近的流行趋势什么的。少女对于姐姐的到来很高兴,因为这是会带来外面的信息的机会。寂寞的一个人待在这儿。
“我没有被限制自由。”少女告诉姐姐。姐姐对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