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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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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樱秾,是你啊。”
  花膏走出来给她开了门,把门拉到最大,“进来吧。”
  吴樱秾脸部发烫,说了声谢谢,抱着殷沓沓进去了。李言正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她看了吴樱秾一眼,吴樱秾小声说,李言,你好。
  “大晚上的干嘛呢。”
  “让我寄住一下,拜托。”
  吴樱秾问花膏有没有卧室可以用,花膏带她去了二层的一个房间。打开门,吴樱秾将殷沓沓放在床上,她跪在床边,紧张地摸着殷沓沓的脸。
  “有热水吗?”
  花膏拿来了热水,还有两片药。“给她吃下去吧,会好的。”
  “谢谢你。”
  吴樱秾紧张地说。她给殷沓沓喂了药,然后站起来,退出了房间。她把房间门带上,转身就看到李言在看她。吴樱秾太紧张了,走下楼梯的时候还绊了下。
  “来我家干什么。”
  “没地方可去。再说了殷沓沓是你妹妹,打扰一下不算过分吧。”
  吴樱秾低着头说的,李言上来对着她的头就是一下。“算你妹啊。”
  吴樱秾低声说,“对不起。”
  “你忘了我们做过的事情了吗。”
  李言残酷地笑着。吴樱秾把手放在身前说,“随便你干什么。让殷沓沓休息一会儿吧。”
  她一抬头看到花膏,觉得心脏刺痛。花膏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她有什么观赏价值。吴樱秾又看了看李言,惭愧地低下了头。她说,我打扰你们了吧,我可以去厕所蹲着,你们继续。
  “你去厨房蹲着。”
  花膏说。她也递给了吴樱秾一杯热水,拍拍她的肩说,“通感网络虽然不会对肉体造成实质伤害,但是会损害人的心灵。你也累了,休息休息吧。”
  “花膏!”
  李言大喊一声。吴樱秾一抬头,看李言死死地盯着自己。她接过水,喝了下去,念叨着今天晚上死定了。然后她走到厨房的角落里蹲了下来,茫然地看着电冰箱。接着是听到李言和花膏的吵架声。
  “我说了别让她进来!”
  “让她进来又能怎么样呢。”
  “我讨厌她。你知道我讨厌她,你是故意的吧。”
  “她是你的朋友。你家里有多久没有进人了?”
  “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好,好,这是你家。但是我也有权利见见老朋友。”
  “你们不是刚刚才见过吗?”
  吴樱秾把头困倦地埋在膝盖之间,脑袋里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幕一幕。她像个垃圾一样,走到哪里,哪里的人们就避之不及。或许是她茫然的眼神让人很厌恶,像对着一个丧尸。吴樱秾的头耷拉在那里,花膏和李言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响。
  “你对她还有爱是吧?”
  “你没资格跟我说这种话。你对我怎么样你自己清楚。”
  “她对你好吗?她给你钱了还是给你身子了?你是她的初夜吗?”
  “李言,你别这么庸俗!”
  接着是摔玻璃砸碗的声音。吴樱秾听不下去了,她站起来,扶着门框往玄关处走过去。看了一眼二层上的卧室门,她打开门。这时李言走了出来,“你去哪儿?”
  “对不起,麻烦你们了。我走了。”
  吴樱秾弯下腰去穿鞋子。她看到自己脏兮兮的衣领,顿时很可怜自己。帆布鞋的鞋带已经都烂了,鞋头上也沾了不少的脏渍,每次下完雨都不洗,穿上就像一个流浪汉一样。她系着鞋带,突然被抓住头发扯到了客厅里,惨叫着摔倒在茶几前的地毯上。
作者有话要说:  

  ☆、雨巷少女

  “李言,你要干什么……”
  吴樱秾挣扎着爬起来,被李言一把揪着推到茶几上。花膏闻声赶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吴樱秾跪在地上的样子。她抓着菜几,腰间环绕着李言的双臂,李言是很温柔地靠在她身上。
  “花膏……我……”
  吴樱秾抬起头来用充满乞擦掉了眼泪水,身体颤抖起来。李言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吴樱秾看到她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在灯光下白得粉嫩,白得像是人偶一样。
  “星色……”
  吴樱秾坐起来,李言扑到她身前又开始吻她,好像怎么弄都不够似的。她摸着吴樱秾的胸,拧着,掐着,把她按回到枕头上,舔吻着吴樱秾的嘴唇。这时花膏进来了,抱起吴樱秾就跑。
  “嗷。”
  她忍不住短促地叫了一声,花膏的肩膀卡到她肺了。吴樱秾被花膏扛出到了客厅里,放开,她浑身颤抖,趴在沙发边着。她哭着,身体缩成一团。花膏的手碰到她的背的时候她抖得更厉害了。
  “我不会再勾引她了真的不会了……”
  李言跪在卧室的床上怅然望着这个方向。
  “真的不会了……”
  吴樱秾哭着。花膏给她披上毯子,摸着她伤痕累累的背。她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天亮起来。
  在神话传说里,天亮总是一个神秘的时刻,这时刻仿佛充斥着难言的奥妙,有一种到来迟迟的味道。天会亮的,但是什么时候亮,总是让人心焦。有如有一种力量在阻止着天亮,就像是知道天亮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天亮后一切都曝露在日光下,再也毫无任何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存在,一切都显得那样苍白沉重,苍白得令人心生茫然,不忍直视。这个被阻挠的天亮,到底还是来了……
  性的味道充斥在房间里。她闻到了,的味道。  ,屈辱,伤害,痛苦,那种让人忘不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暴力,死亡,这种味道萦绕在空气里,殷沓沓连连抬头观看,这个屋子就像一座鬼城,阴森森的充满了妖氛。
  妖怪永远会在天亮的时候隐去,无论东方传说还是西方传说,鸡叫三遍鬼就不见其踪,日出一缕吸血鬼便化为烟灰。所以李言走了,她的房间是空的,但是她的家依旧像在浓雾之中。花膏在厨房里烧粥,殷沓沓看着她的背影。那么痛苦,那么灼烈,几乎要把她的心烧焦了——不是说花膏,是说她。花膏哼着小曲儿在那儿忙碌着,厨房里的香味就像另一个世界一样不真实。殷沓沓捧着很疼的头艰难地走到厨房门口椅在门框上,她看着开了一半的窗子发呆。
  粥烧好了,她们俩吃了一顿。
  “这个屋子里有鬼。”
  殷沓沓神神道道又绝望地对花膏说。“你能看见吗?”
  “我看不见。”
  花膏把碗洗刷了,对殷沓沓说,“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啊!”
  殷沓沓无助地向她伸出了手。花膏将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身边走了。她锁上了门,殷沓沓靠在墙边,打量着天花板,还有家具,以及四周的房间,地面。她闻到了,鬼气森森,像是陈旧的,几百年历史。她摸着墙壁,上下探望,像是走进了一个雨巷的少女,踩着青苔石阶,在这游离的地方作某种文化性的,暗示的求索。她的手摸到了冰冷冷的墙壁,摸到了摆在柜上的夜明珠。她摸到了一具湿湿的肉体,意识中像浮显起了某种凉意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湿润天堂

  李言穿梭在林间。山林里的树长得茂盛,茂密,树上有松鼠,惊慌地丢下松果跑了,临走时翘起大尾巴,还回头看这一眼,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溪水潺湲,流向山脚。它从山顶下来,顺山势而流。花膏跟随其后,地下的层层落叶被她踩得哗哗响。清晨的阳光穿透树叶,带来一缕新的生机。
  李言奔到了山顶上。新的太阳悬挂在山谷上方,明亮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山上的风景真好,空旷的峡谷是开阔的视野。花膏也爬上了山,顶上有块大石头,李言就站在大石头边,手放在石头上。她回过头,风吹得她的头发飘拂起来。
  “你跟来干嘛?”
  风声呜咽。花膏说,“我来看看你。”
  李言笑了起来,要往下面跳。花膏说,“别下去!”
  “这是我来这儿唯一的原因。”
  李言看着下面深广的谷壑。她的声音很凄凉,笑得很疯狂,有一种隐忍的绝望。太阳挂在天空中,一切都被照耀着。花膏站起身,迎着大风说,“你别跳。”
  山里没有小动物,所以没有鹿鸣,虎啸,只有树根间会有一些短短的蛇和蜥蜴。鸟停在树上,很快就飞走了。这儿只有风声。                        
作者有话要说:  

  ☆、落叶覆盖年轻的尸体

  “你看,太阳。”
  李言看着蓝天说。花膏望着她望向的方向。太阳还要很久才会升到天空正中,在这段时间里,温度会慢慢上升,像是一个蒸笼,在慢慢加温。林子里的水气会被蒸发出来,氤氲在林木间,活像一个湿润的仙境。她看着太阳,慢慢往前走了一步——
  花膏拉住了她。林间的鸟儿在歌唱,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这座山一直很寂静,在下午,太阳晒不到的林荫间,有无数的小山果掉在地上,山里很凉快。直到太阳西下,在太阳下山之前,那儿就会变得阴冷起来。
  花膏对她笑笑。
  “你别走。”
  李言挂在她的手上,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我不走,你要我去哪里?”
  “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
  “我不想回去。”
  时间还是清晨。鸟儿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早晨,草木在蒸发着露水,整个森林蒸腾着上午的热气。蓝蓝的天上飘着几颗草,随风掉到山谷里。
  “我不要回去。”
  她斜挂在山崖边上摇摇欲坠,她说,“就让我在这儿跳下去吧。”
  在一个清爽的早晨,被扬起的落叶覆盖年轻的尸体,这也是一种诗意的死法。就如同,在一个沉静的午后,在古城的墙根下,逢到一位漫不经心走着的姑娘。那姑娘没有看你一眼,她看着高墙之上,目光是苍老且宿命的。在那样的古城里,你们的相逢正合适,你陪着她在城墙边一圈一圈地走,静默无言,只是走着。沿路种着不搭调的法国梧桐,路上充满了黄沙。直到天暗你们还没走完,在城中心遥远的霓虹灯光下,你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四周很黑。城市的光就在远处,你问她想不想回去,她任由你注视着而不说话,苍凉的是晚风,黑暗的周围。你拉着她的手,穿过树林,穿过农田,穿过漆黑的盘山公路,只有星星在天上闪烁。马路笔直,偶尔有车开过。在沉淀着黄沙黑暗的公路边上,你牵着一位姑娘的手,穿越很多路,只为了回去,回去,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青城雪原

  装模作样的高高在上,和煞有其事的贬低与侮辱,不过是她借以虚构自己自尊的伎俩而已。吴樱秾这个小东西,这个低级的垃圾,她用自己的身体本钱逼得殷沓沓撕开了自己的画皮,露出了妖怪般杂乱的身体,毫无人类质感。殷沓沓是跪倒在自己欲望前的饥渴者,是伸出手急切索要的愚蠢的信徒,而她坐在供台上的神,正是低垂眼眉,带着对于世间有情皆苦的垂怜的,永恒悲切欲泪的吴樱秾的神像。
  “行了行了,可以了。”
  殷沓沓推开她,站了起来,自己穿上衣服。下体的激动还未平复,但是她已经试图让自己平静。刀就放在桌子上,背上一道晶亮的弧度的西瓜刀。吴樱秾还是卑微地跪在地上,等候她的发落。殷沓沓想,我怎么会被这么肮脏的东西所吸引,简直不可思议。她摇摇头,代表了这件事情的荒谬性,且想尽快摆脱它。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满足了我的欲望。”
  殷沓沓还是尽量平和地表达了一下她对吴樱秾基本的感谢之情。吴樱秾跪在地上,头垂着,她摇摇头。
  然后就这样吧,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我没有被吴樱秾诱惑,也不会被她诱惑而失去底线,疯狂地与她交欢,毫无形像地像条殷沓沓扣着扣子,这样想着。
  她冷淡的表情真的很像以前的那个样子。吴樱秾抬起头来,痴痴地看她。
  这是地狱的诱惑,是人的心魔,要铲除,除恶务尽。天堂的纯净正等着我,我不能被这种可怖的幻象所迷惑了。要明心见性,要胸怀正气。
  “来吧吴樱秾,见见你最喜欢的李言。”
  她捡起外衣走进了卧室房间。
  花膏拉着李言,阻止她往绝壁深涧下面跳。她青春的面容早已经在太阳下恢复了神彩,奕奕有光的黑发,洁白滋润的皮肤,细长有力的手臂,丰盈娇嫩的嘴唇,以及瞥一眼,就让人魂不守舍的多情含笑的眼神。
  这个人这么美丽,真的是曾经和我朝夕相处的那个胖子吗?李言不禁得如此怀疑道。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脸上掉下去,她以为是泪水,伸手一摸却发现不是。像是烧制的陶片一块一块地碎裂开去,从她的脸上。碎片飞下了悬崖,翻转着,快速穿过树叶层,发出“啪”这种声音,掉在地上。这是什么?李言摸着自己的脸,惶恐地看向花膏。
  “我说过这是借你的,现在该你还我了。”
  “什么?”
  她像白痴一样反问。李言发现自己的脸变得很丑陋。她摸着自己的鼻子,皮肤油腻,鼻梁扁塌塌的,又摸摸自己的眼睛,眼窝凹陷,再摸摸自己的嘴巴,脸皮,发现嘴唇干涩,起皮,而整张脸上的皮肤变得坑坑洼洼,像普通青少年青春期长满痘痘的惨状一样。她抓着自己的脸,拎起一大把松垮的肉。
  美丽的李言不见了,就像一个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梦一样,她变得很丑很丑。
  “我本来是想送给你的。我以为这可以救你,但是你还是要跳崖。”
  花膏向前走了一步,李言失去了平衡,顿时脚下一滑呲溜掉了下去。她撞到了坚硬的石头,感觉流鼻血了,热热的液体流过人中,从下巴下滴下去。她抬头看去,花膏笑着对她说,“这是我第一次言而无信。”
  她俯视着她。
  李言抹了抹脸,又伸出舌头用口水把嘴唇上方的血舔掉,她非常努力地想让自己的脸保持原状。至少不能有血,不能有油。她想的是她回去后,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一定足够惊奇。再也不会有女人爱慕自己了,男人也不会。我变丑了。李言的大脑在努力地按着大拇指,如果它有大拇指的话。一切都回来了,这不过是个梦,现在梦醒了。李言有一种宿醉的头疼感,很疼很疼,她真想忘记这一切,意识在一条无人的空旷之路上一晃一晃地走着,像机器人。再也没有美丽了,没有了。我好丑,我好丑的。所有的人都会发现我原来这么丑,他们该有多么地惊奇,然后鄙夷我啊。要自杀的念头一扫而空,这时李言反而不想死了。她紧张地想,那些人,以前那么羡慕,嫉妒我,以后可就完全把我当个笑话看了。没人再会用仰视的,装出来的平静的眼神看我,他们会亲切地拍着我的肩膀,用一种新的装出来的态度对我说,“怎么了?你原来有这么严重的过敏?还是去微调医生没选好?”……
  装了这么多年,还是露馅了。李言回忆起自己这十几年的生命,想那是多么辉煌一条走过来的路啊。从小就备受夸奖,喜爱,走到哪里人们都在看她。她能感觉到自己被热辣的目光包围,就这样长大了。无论睡多晚,睡多少,喝多少酒,皮肤都永远如画了妆般的好。无论吃炸的,烤的,荦的,油的,身材都像是被规定好了一样,上秤永远也不会多一两,四肢和腰是极细的,脸是小巧精致的——现在这一切全完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李言这样想着。
  她从人见人爱的梦里醒来,疲倦地摸摸脑袋,头发稀疏且干枯。她苦笑了一下,掏出口袋里的小镜子,仔仔细细地照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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