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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李言,哦不香字。你不是从最近才开始喜欢你的,我喜欢了你那么,那么久,久到我自己都要忘了是有多久。说实话,你以为我特别喜欢现在的你?不,你错了,我更爱以前的你。那时候的你,更像你自己。你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我喜欢,是因为你喜欢。你说你想要变美,你说我是因为你丑才不喜欢你的,你那么疯狂那么绝望不都是因为你觉得自己难看吗?而你现在漂亮了,你却依然不爱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看我像看仇人一样。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要被这样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骗我?
花膏从看着窗外车流的姿势回过头来看着她。
“做错了全部。”
李言看着她说。“全部都是错的。”
“什么?”
“从你开始把我带回家,从那一晚开始的事情,全部都是错的。”
“……我就没做过一件对的事情?”
“是的。”
“?!”
花膏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惊愕来形容,因为她从没想过会从李言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只是,一半是因为觉得客观事实不可能是这样的,另一半是因为李言畏缩的个性。你很难在她嘴里听到什么坚定自信的话,要么就是歇斯底里,要么就是郁郁寡欢。所以眼前的一切更像是幻觉,更像是一种毫无逻辑的幻想,一种只有在梦里会出现的反常的景象。
“你在恨我吗李言?你在强烈地恨着我,恨不得我去死?”
如同墨水在眼前晕开,浪漫的模糊的氛围。花膏觉得一切都充满了令人迷惑的气味。
“我恨你骗我。”
李言说。“为什么要骗我说爱我。这是我唯一恨你的事情。”
“我没有骗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反复地骗自己?为什么?”
花膏一拳打在墙上。“我没有骗你!”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爱我,你只是想要被爱。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会那么地渴求被爱?但是这是事实。”
花膏看了她好一会儿,李言都觉得自己要挨揍了。花膏突然放下撑在墙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没有要打你。”
“这是事实。”
李言预备着躲闪,一边这样告诉她。
“就算你是暴力的,我也喜欢你。”
李言这样告诉她。“我爱你。”
久久地沉默。花膏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是暴力的。你的一切都会诉诸暴力,你高兴时会打人,不高兴时还是会打人,你就是想打人,你对什么都不满,但是这样的你很美丽。”
李言低了会儿头说。“我就喜欢这样的你。我是一个犯贱的人。”
“你喜欢被殴打吗?”
“嗯。”
李言点点头。“因为在那其中我能找到生命的刺激。我总是感觉不到自己活着,我活得很没用,只有被你暴力地对待我才能感觉到活着。”
“所以你三番五次要我死,就是要我恨你。”
“嗯。我想让你去死,那件事是最刺激的。我觉得你不能这样骗我,我真的没法儿说出来。这个念头搅得我都快发疯了。我只好越过和你吵闹的界线,直接动手把你杀了。我希望你能死去。因为这样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起来你已经疯掉了。”
花膏微笑了一下,眼里的笑意让李言很是神魂颠倒。所以她继续说着。“没有你,没有你带给我的谎言,但是,我可以继续爱你。”
“听起来你很介意那个谎言啊。可以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吗?”
“我告诉你了啊,就是你骗我说你爱我这件事。我不能接受虚伪。”
作者有话要说:
☆、不灭的灵魂
香字拥有一个不灭的灵魂,这是她看着天空思索出来的。从那一天起她一直拥有透明纯粹的感情,无论别人怎样嘲笑或者辱骂她是变态还是丑鬼,香字都坚信她的美丽。直到她遇到了李哀蝉,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她的美丽开始变质,腐烂,变得一文不值,变得模样可笑,她几乎都无法相信这就是自己为之一直相信的东西。香字想到了死,没有了宝贝的生命是没有价值的,这世间杀人的流言蜚语都没能把她剿灭,可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几乎死在了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动心的瞬间。香字的灵魂是她真的宝贝,可这也是真正的爱情。选择捍卫哪个,就是最大的问题。在自己和他人之间,香字一次又一次选择了前者。这也是李哀蝉为什么飞蛾扑火爱着她的原因,因为李哀蝉没有灵魂。从那一天起李哀蝉就费尽心机勾引香字爱上自己,因为她不能接受遇到她之后还不能为她所爱,或者说,她不能接受曾经被她所爱而以后将不被她所爱。李哀蝉从来没有被人爱过,这种感觉好极了。她觉得全身舒爽,没有什么事情能再烦扰她。只要被爱,她就是幸福的,只要被她崇拜的目光注视着,李哀蝉就感觉自己站在了世界之巅。但是她也明白这种爱总是不持续的,是断裂的,是时有时无的,因为那个女孩,她有灵魂。她不会被美丽所迷惑,被表面的东西所蛊惑,她总会回去,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那时李哀蝉就很恐慌。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不被爱了。李哀蝉感到无比痛苦,她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爱自己,永远爱自己,就算用再下三滥的手段,也要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在她自由的灵魂上,深深烙印上自己的名字。李哀蝉什么都不怕,只怕香字不再爱她,为了这个目的,她可以做任何卑鄙的事。一个人倾尽所有去买一件稀世珍宝,算是彻底奉献吗?不是,因为连城璧的价值远超过她所付出的。只要能得到香字的爱,李哀蝉的一切付出都算不了什么,因为那一切其实根本就是只是她本来想要舍弃的。
李哀蝉的第一美人之称纯粹是幻觉。实际上世间沧海,什么都会变幻,再美的容颜也只会在时光中默默老去,无人记取。在那之后一切就重归宁静,犹如没有什么存在过。有过多少荣誉,多少喧闹,多少天上的艳羡,多少簇拥的繁华,也不过是历史上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瞬间。没有什么会永恒,这就是问题。而在她好景之时,这一切又看起来太像真的了。所谓一切,就是古往今来,天地四方,包含时间与空间的全部。她是一切?她的美丽就是一切,芳名震响寰宇?太搞笑了,根本是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的一场梦而已,连丝毫印记都不会留下。而这些,在那如同真实般的一个个飘飘渺渺的日子里,却都被当作真实,而去深深沉醉……
李哀蝉享受自己的名声,享受自己的美貌,在她的意识之中,这些就是全部,她的生命可能很短暂,但是这短暂的生命里所能达到的热度是最高的,她就以为自己可以成神。在一瞬间所能聚集的视线太过炽热,让她看不清纤毫之外就是无垠的悄无声息。世人寂寞,世皆寂寞,世世寂寞,生生无涯,这就是唯一的问题。
在寂寞中飘荡,犹如忘却了一切。在美的纵情狂欢里,她如同瞎子,心悲切,意狂放,因那无名的灵知里终究先验地知晓这真相而从心底震恐。
香字决定要勾引李哀蝉干自己。这个念头一旦出来,就再也冒不下去了。她在屋子里团团转,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感到焦虑到不行。因为可能的结果而感到兴奋万分,又因为可能的结果而感到害怕。香字怕自己显得很丑陋,败坏了李哀蝉的性致,这样她就不肯干自己了。但是香字又不是那么地胆怯,那么地不试一下就肯认输的人,她想要,想要那种性快感,为了那种感觉她决定放手一搏。她打开衣柜,看着柜里漂亮的衣服。真的漂亮,每一件都漂亮,每一件都是李哀蝉买给她的,但是她一件都没穿过,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些衣服。这些衣服很昂贵,标签都没撕掉,香字不舍得撕掉他们,不想毁了他们原本的价值。但是比撕掉标签侮辱更大的是让自己穿。香字浏览着每一件衣服,将它们贴在脸上,闻着蕾丝花边的香味儿,将布料紧贴在自己的鼻孔上,用力地去闻。衣柜里有樟脑丸儿的气味,是乐枝斜放进去的。这是一个大家族,家里有好些人的呢。香字想,她也很喜欢乐枝斜,也很喜欢林旧名,喜欢那只大狗白花花的绒毛,喜欢甚至靠在她身上睡觉闻到的有些臭烘烘的暖味。香字也不是很敢去靠着林旧名,毕竟她是只狗。不是说狗不能靠,而是香字觉得自己太丑陋了,那是只多么漂亮的大狗,多么威风凛凛,多么天人之姿。她纯白的毛发就像是佛的座骑,神圣不可侵犯。香字想,那么我可以去和乐枝斜,有时候,也可以和乐枝斜玩玩吧。一起看书怎么样。一想到乐枝斜会有自己的伴侣,会有她恋慕的人,香字就感到痛恨她,对,痛恨她。一想到乐枝斜可能会和她喜欢的人述说,“看吧,我以前有一个人,哈哈,就是和我一起,哈哈,对,就是那个丑女,她还喜欢过我呢”香字就气得浑身发抖。她一点也不想授人以柄,你当我是什么,白痴吗,为什么我会爱着你。这样的自轻自贱让香字浑身都不自在,真想躲到床上去大哭一顿。她继续收拾自己的思绪,和李哀蝉做爱,这是最好的。李哀蝉是三个人之中最漂亮的,最富有侵略性的,也是看起来最忙的一个。在全世界的范围里,她都是那么漂亮。香字想痴了,把手指放到嘴里,忍不住舔弄了起来。她急忙放下这种性接触,这种不洁的性遐想,让她蒙羞。为什么就是觉得李哀蝉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呢?没有理由啊。那个女人要是真的喜欢自己,那么她应该,应该怎么样呢。相信她吗。什么啊。香字捂住了脸,用漂亮的裙子。她终于下定决心,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坐在衣柜边的床上,小心地穿上宛如公主去参加晚宴的国会日程般的重要的衣服。好漂亮,全是水晶,镶缀在白色的蕾丝边上,还有水蓝色的宝石。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好像也没那么丑嘛。
“香字,穿衣服哪。啊,好美呀。”
乐枝斜拿着薯片袋子打开浴室的门,开了一半,看到她的身姿笑着说。她拿了个扎头发的发箍,就又出去了。她就是套话,就是普通的,任何人都懂的随口恭维,或者说是敷衍的话。香字推开门挤了出去,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回到卧室里。她穿着裙子侧卧在床上睡着了,因为觉得冷而不停地缩身子。等她醒来的时候,大白狗定定地坐在她前面,香字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太困了……”
“那你就睡一会儿吧。”
林旧名说,“把衣服脱掉睡一会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身体的分离,心的分离
林旧名给她铺好了床被,替她脱掉衣服将她塞进被窝里。香字把头埋进被窝里,惶惑地想,她脱掉了我的衣服,看到了我的裸体,都没有对我感到一丝性兴奋。这是对我的羞辱。香字缩在被窝里睡着了。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为什么要抱我,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要让我躺在你的臂弯里,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让我对你产生幻觉。为什么,要让我残留幻觉呢。如果不是那么爱我,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只有亲密已极的人之间才能做的行为……
香字讨厌亲密。香字很恶心所谓的亲密关系。那让人感到恶心。香字努力放松,在梦里脸上湿湿的,她抹着眼泪,努力入睡。为什么总有人讨厌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呢?为什么这屋里不可以只有我和李哀蝉两个人?安心吧,香字,这儿只有两个人。香字劝告着自己,温柔地睡着,睡梦里不停咳嗽。她感到肚子的疼痛,轻轻地□□。
我想要和李哀蝉□□。这个念头很坚定地。香字摸着衣服柔滑的布料,感受自己粗糙的皮肤表面和衣料勾在一起时把衣服丝线给扯坏的不舒服的感觉。她脱下了衣服,把它折好放回衣柜里。哪一件都很漂亮,哪一件都不舍得糟蹋。香字坐在床边,坐了会儿,打开门,外面穿无一人。她看着墙上的钟,李哀蝉该回来了吧。
想要李哀蝉干自己,因为李哀蝉很漂亮,她精致的手指捅进自己身体的时候呼吸会有一瞬间的困难,然后就是莫名其妙的快感。香字滴下了眼泪,这种体验太痛快了。她跪在了门口,等待着李哀蝉归来。或许很开心,或许很不开心。她总是有很多香字不知道的事,香字不知道她在外面干嘛,大致上知道是杀戳的事。李哀蝉杀的生物越多,通常她就越不开心,但有时候也会反着来,所以乐枝斜和林旧名都可以通过观看她的表情推测她今天的战果。这样可以干什么呢?其实也不干什么。香字总觉得她俩和李哀蝉的关系很奇怪。她们像不存在的一样。她们又不和李哀蝉□□,香字想,她们不寂寞吗?那么和她在一起干嘛呢?
和人在一起就一定要亲密无间。香字之所以讨厌亲密这种关系,是因为普通人所谓的亲密并不是她所想要的。亲亲嘴,摸摸脸,互相调笑,就是这种亲密伤害了香字。香字对亲密的害怕来自于这种模式与她的不兼容。亲密不是这样的,亲密不是这样的。香字所认为的亲密,不是这样的。香字太健忘了以致于忘记了这种事情,不是的,亲密不是那样的,那样轻浮的,不是的,不是的。亲密不是指那样的事,亲密不是指身体,不是指语言,不是指眼神,亲密不是指任何有形状,能看得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身体的分离,心的分离,身体的亲热被当作真正的亲热,不,不是,是心的静默,心的哭泣,在那之中,才有真正的亲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说,我是来杀李哀蝉的
李哀蝉回到家,一身疲倦。先给狗喂了粮食,再给乐枝斜喂了粮食。呃,不对,乐枝斜是坐在桌边吃的。她摸摸乐枝斜的头,然后踢掉在脚边转悠的林旧名。“别再吃了你个胖狗!”
“小名不胖,小名还是帅狗。”
乐枝斜拿勺子舀着谷物奶嘿嘿地笑着。李哀蝉告诫她俩现在开始消失。“之后一个小时,你们都不准进房间。”
“想进也进不来啊。”
乐枝斜耸耸肩,揽过站起来扒着桌子的林旧名。“小名,我们又被抛弃了。来,走一个。”
她把麦片塞进林旧名大张的狗嘴里,咯咯笑着。快乐,这是真正的快乐。李哀蝉看着她们想,这应该是真正的快乐,但是为什么只有她们快乐,我不快乐呢。
李哀蝉疑惑地走进了房间。这个世界一片雪白,犹如脑海里悲痛的思绪般。李哀蝉悲痛地坐在床边沿上,拍拍床板,香字爬了过来,温顺地靠在她的膝盖上。香字丑陋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疤,黄色的脓包在孕育着一次破裂。这些脓液在她的体内流荡,流到流不过去了就在皮肤下面形成一个块状物,然后慢慢地一个一个都连成一片。她像个癞蛤蟆,而谁也不想和癞蛤蟆 。她开心地靠在李哀蝉的膝头,想着两个人一起去外面玩的事。李哀蝉摸着她的头发,油腻的像是从下水道里捞出来的头发,不忍心告诉她所有的事。那些美丽的人,世界上到处是美丽的人,平凡的人,大街上涌动着美丽而又奇幻,到不可思议的人。香字换了一边,用脸蹭蹭李哀蝉的大腿,光滑的牛仔裤的布料让她觉得很舒服。在她的头皮上肿起了一些红色的块,有些痛,有些痒,李哀蝉坐在那个位置,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的异状。俯瞰着她的身体,李哀蝉有一种温柔的冲动。你会想要吻我的脸吗。不,不会的,你比一切美丽的都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