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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作者:venerealulcer
文案
睡着了的梦。逼近的绿色的怪物。在那儿闭着眼睛,本身就是一只眼睛,随时地爆破我的心脏,血像是花一样盛开在你的羊水里。胎盘中的怪物在成长,在暗处,那看不见的地方。我家的床头,你坐在那儿。站住的我,看不见什么的我,只有被恐惧摄住无所遁形的我。引发我的愤怒,照见我微亮的烛火。在那儿,她已经熄灭了。垂死的我被你看穿,只有空壳。在那儿,你会引导我去天空。你说那么很明亮,我们还可以拥有爱。我坐在你身旁,只等你说些什么。美丽的少女,在微风里垂泪,微笑的你,每一场梦境,都是奇迹。
等你醒来。救赎我的记忆。合上那绿色的眼睛,安眠。剪掉你温顺的头发,盖上白布,眼睛,在裹尸布下猛地瞪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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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温柔错误
(上接《羞耻是唯一爱情》最后一章)
大雨滂沱而下,像是一坨屎——字面意思,那个沱,和坨,看起来非常像吧。
她站在雨中,任雨水流满面颊。通红的脸,站在雨里,倾盆而作的感情,爱意,化作了冰冷的水流到唇边——实际上,没有那么大的雨,只有小雨,雨丝细细的,还不够洗脸。
她跪在雨里看着水洼里自己的倒影。撑着雨伞的少女,从雨幕中走出来,纤细的双腿,踩在水里。她抬头,望见了她。
“你的脚好漂亮。”
吴樱秾跪在水里,头低低的,头发已经被泥水弄脏了。殷沓沓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你很好,你超乎寻常地好。你不是一般人,你是我的爱人。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我有这样愚钝而不可解的痛苦的信任。这种爱让我痉挛,因为我的痴狂可能完全由于我的疯傻,但是我不能说我不爱你,我把你当作一个像是路人一样,你是对我那么好,我已经完完全全爱上了你。我相信你,我爱你,我崇拜你,我可以给你跪下我想请求你,乞求你给我……你是那么好,那么好,我怕你碎了,你是一个明亮的水晶。你是一个好人,我那么爱你……”
“那么,不怪我了吧。”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吴樱秾认真地说。殷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破伞漏下的水滴在她身上。
“我哪儿会怪你。我怎么可能认真地生你的气。我爱你,我爱你,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啊,你不会做错任何事的,我真的爱你,我不需要原谅你因为你真的没有做错。你只是没有告诉我你认识星色而已,没关系。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那不是你的错,真的没关系……”
“你激动得语无伦次。”
少女站在雨里静静地提醒她。
“你说你爱我,那是未必。”
“我……我当然爱你……”
“你爱你的激情。”
殷沓沓手腕微折,伞倾斜到了一边,掉在地上。
“你是一个艺术家,你只爱你的作品,对吗。”
她凄凉地笑了,就像吴樱秾看着她那样绝望而凄凉的笑一样。吴樱秾感到心里猛地刺痛,她有不祥的预感。少女的笑在雨里看起来绝美,汽车飞过溅到她裙子上的水都不能让她变脏,她就是美,非常美。
“不过我就爱这样的你。那就这样吧。我没有不高兴。”
殷沓沓柔柔地说,“非常爱你的人,是我。”
“别,别这样说……”
吴樱秾难受了心里像一百个爪子在刺拉,挠,捅一样。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她触及到了自己的灵魂但是是她痛恨又无法否认的。这个女人多么敏感,她多么艺术,她比自己还艺术……她真的有那么神吗?吴樱秾因为难以置信而怀疑了起来。一怀疑,她的眼色就变了,带有拘谨,退却,和害怕的恐惧。
“嘿。别这么紧张。”
殷沓沓走到她身边,扇了她一巴掌,“让我们绝对诚实地将一切话语都剖析清楚吧。别再打任何哑迷,拒绝煽情和双关,拒绝任何不清不楚,暧昧不明。”
刚说完殷沓沓自己都笑了。吴樱秾摸了摸冻僵了没有什么知觉的脸,麻木。
“你这句话说得就不好,一点都不清楚。”
“sorry,我认错。”
“从善如流啊,姐姐。刚才那是装的吧,装作想要打我一巴掌。可你打得真重。”
“对不起啊。”
“没有关系。”
吴樱秾抓抓自己的手背。手背被冷风冷雨刺痛,又痒痒的。
小小的少女坐在白色的高脚凳上,玩弄着自己裙摆上的蝴蝶结。
“妈妈,妈妈,妈妈……”
然而妈妈却在和姐姐玩耍。少女看着自己的书,书上她用笔划了很多道,童话故事里的人物眼睛都被画上了叉,裙子也涂成了黑色,它们都成了一群妖魔鬼怪。那小少女胖胖的,脸圆嘟嘟。妈妈只是顾着和姐姐玩,她终于放声大哭了。这哭声招来了妈妈,于是妈妈也抱起小女孩,将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点着她的鼻子,对她的脸吹气。少女笑了,她伸出手,摸妈妈的脸,她摸到光滑的皮肤,那人类的气息简直让她喜不自胜。
“妈妈……”
妈妈,我最爱妈妈了。
“砰”
门又被撞开了,殷沓沓领着吴樱秾走了进来。看着吴樱秾那诡计多端的脸李言就觉得烦燥。她想说什么花膏制止了她。
“都忘了我来干什么了。星色,赔钱,你把我女朋友打了一顿,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就这么看不起我?我的人是什么,是你的沙包吗?”
“我不练拳击。”李言抬起戴了摇滚手饰的手腕,捏着腕子,“她也不配我出手。”
“装呢。吴樱秾,你把衣服脱了,让她看看你的伤。”
吴樱秾咬着嘴唇,慢慢将衣服扣子解开了——睡衣里面吴樱秾就穿了件内衣,也就是胸罩。她将衣服褪到腰际,眼神默默地盯着李言。她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很多淤伤。殷沓指着她,“看见了吗?这是你一个月前打的。你别告诉我不是你,我都看见了。除了上身还有下身的,来呀吴樱秾……”
这句话说得特别搞笑。李言简直差点没笑出来。感觉像是古代县官审犯人似的,“来啊带人上来!”“来啊把物证呈上来!”。
“你说话的腔调真让我受不了。”
李言说话的工夫吴樱秾就把衣服全脱了。她觉得很冷,身上就剩下胸罩和内裤了。嗯……这也比穿着难看不拉叽的睡衣强。那睡衣上面的格子花纹真是丑爆了。吴樱秾默默地作出了牺牲。她宁可让自己粗壮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没有衣服遮羞也不要穿臃肿的睡衣。她低下了头,但是又倔强地抬起来。
“你打我,我很疼,我受伤了,所以你必须赔钱给我。”
她倔强地说着。李言瞥她一眼。那轻蔑的眼神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吴樱秾又迷失了,她在想,我又迷失啦,我该说些什么好呢,我应该赶快找点东西说。
“赔钱。”
殷沓坐在桌子上,敲敲桌面,“星色,拿钱来。”
“感情你今天就是为了找我要钱来的?”
呵呵。殷沓笑着。微笑。
李言抬了一下眉眼。顺畅的线条,毫不丑陋。吴樱秾也渴望拥有漂亮的外貌。
“失语症,言语表达障碍,即以无法正确使用语言为表现的疾病。”吴樱秾慢慢地看着李言说,“其症状有重复已使用词汇,无法正确使用词汇表达情感,思维混乱,感情淡漠,兴奋缺失等。你的失语症,现在好了吗?”
李言狠狠看着她。
“……失语症?没好没好没好没好!!”
李言从抽屉里拉出一沓钱砸在吴樱秾身上,那些钱没有用绳子绑着也没有装在信封里,四散落在地上。
“给你!大爷我敢做就敢当,你它妈也就值这些钱,以后你就卖身给人当沙包赚钱去吧!”
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个房间,愤怒地。吴樱秾回头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笑了,“语序还是很奇怪啊……”
殷沓沓捡起那些钱,花膏帮着她一起,两人将掉得七零八落的钱都捡了起来,码整齐,叠成一堆,花膏用自己的发圈将它扎了起来,递给殷沓沓。吴樱秾就站在那儿,看着她们在自己脚下捡钱。
“好了,走吧。”
殷沓揽着吴樱秾的肩膀,状似很亲密地走了。花膏看着她们都走了,这房间就剩下她一个人——殷沓沓还是蛮仔细的一个人,没忘了给吴樱秾穿上衣服,她还拍了拍吴樱秾的头,给她整理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上下分篇分得真是有理有据,因为写到这儿,已经完全,变了一个风格变了一个情感模式变了一个格局了!!让我们重新出发吧!!
☆、所以你死了。死在自己的害怕里面
致命的温柔都始于致命的错误。
在车里,点点滴滴,血落在地毯。吴樱秾流鼻血了,她捂着鼻子,殷沓扯了几张纸巾给她。吴樱秾说谢谢,仰起头,靠在座位上。殷沓将车子开回了自己的家,然后把吴樱秾从车子里抱出来。本来是抱的,但是她还是臂力不够,最后吴樱秾以很狼狈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你自己能走吧?”
殷沓有点尴尬。吴樱秾捂着鼻子点点头和她一起走进了别墅里。为什么流鼻血呢?是因为太冷了吗?吴樱秾说,不是的,是因为我整天挖鼻子啊。住在那儿,一个人很无聊,我就整天看书,一边看书一边挖鼻孔。
“毛细血管破掉了吧。”
殷沓拉着她的手,将沾血的纸巾拿过来扔到垃圾筒里,按着她的下巴就让我解释一下。吴樱秾哭了。
“怎么了呀。”
殷沓问她。吴樱秾一直哭,殷沓从衣袋里掏出钱放在桌子上,“这是李言欠你的,这是属于你的。”
“她欠我的她用多少钱都还不了!——同理,如果要她还钱的话我也不是我了。不就是被打吗,我被打过多少回了,就她,她老是打我。”
吴樱秾哭着跪了下来,抱住殷沓沓的大腿。她还是觉得这字应该念yao,这多好听。Ta,听起来就不对劲,笨笨的,太男性化,好难听。
“我好悲伤,从我记得的时候起,就没有人承认过我。姐姐,殷沓沓,她们都讨厌我啊,她们都忽略我。你见到星色了,你见到幽猫了,你知道她们和我的关系,那你知道我是在六道口学院上学,那时候我想当一个通感网络设计师。我也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就是喜欢,我喜欢写字,我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那么那么喜欢,我只要写字就会忘掉所有的痛苦,我会开心的。可是,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承认过我……我,很看得起自己,可是,没有人看得起我。”
吴樱秾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温热的眼眶,不忿,委屈,忍住不能哭,但是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姐姐看得起我。姐姐很喜欢我。第一次见面,你就告诉我,我很喜欢你的作品。那时候我好激动。我好开心,那些对我的伤害一瞬间都融化了,都没有了。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对我的肯定。我真的很开心……”
吴樱秾不停地哭着。
“但我其实并不明白,真正,明白,喜欢这个词代表着什么。可我就那么一心一意地觉得你是懂我的人,你是最爱我的人。你是大明星,你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我们素不相识,但你来找我,你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喜欢我的作品。那时候我觉得你在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我真的觉得听到你心里的声音。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喜欢,这词可以有好多意思,我喜欢吃鸡翅,我喜欢吃糖球,我喜欢吃面包圈,但是并不会有人真心爱一个面包圈,因为,面包圈只是面包圈而已。而我,是个人啊……”
“我已经不像人了。我老是愤怒,我好害怕,世界那么大,但是所有人把我丢在了一旁。或许是我要得太多吧,但是我不值得那些吗?我只是要他们说,你写得很好,你是特别的,那样子,是对的,是有感情的,真的就那么难吗?是啊,好难,从来都没有人说过。没有人爱我,没有人爱我的作品,直到我开始憎恨这个世界,他们再也不是我眼中的人。我不再热爱人类,伤害我的都要去死,他们为什么不去死呢——但是,姐姐,喜欢我,一直来找我,不停地对我说,说喜欢我,让我不要放弃,我逃跑了,你也来找我,一直一直地跟着我……姐姐呀……”
“姐姐呀,你是,爱我的吧?”
害怕被拒绝的心。已经被拒绝过太多次。被意想不到地忽略过无数次。特别的我,已经不再特别。骄傲的我,再骄傲也无法忍住眼泪。哭泣,不停地哭泣,心都像要吐出来,只是不能忍受。
“说我是特别的。说我是独一无二的。全世界都比不上的人,是我。白色的阳光灿烂地照在玻璃窗上,中午的日光很美丽。我曾经,也很美丽。”
“姐姐啊,爱我吧……求求你爱我吧……我那么自说自话地认为你爱我,你生气吗,你愤怒吗,如果你没有爱我那么多,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不是像我以为的那样爱我,告诉我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你爱我,但是没爱那么多,不像我无耻地要求地那么多。告诉我你只爱我的身体,告诉我身体也不过尔尔,告诉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的价值只是那么一点点,告诉我我的价值已经用完了我已经让你受不了,你打算抛弃我,怎么样,告诉我吧?”
吴樱秾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使劲抓着殷沓沓的大腿,摇晃着她。带泪的眼睛满是渴望,快要燃烧,虚脱的程度。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求求你不要骗我。
我无法忍受欺骗。
殷沓沓那纯洁的眼睛也有着泪水。吴樱秾死死地盯着她——
告诉我呀!!!
曾经我们说过这只是一场交易。用你的才华换我的爱,你还记得吗。我说过,那时的你如此惶恐,难以置信。已经失去了很多,残破不堪,被打击到失去了勇气,像是乞讨者的你。只乞讨一点点爱都那么困难,那么难以说出口,只因为——所要的,并不是一点点,只是全部。
“他们连一点点都不给我呀,你能给我全部吗?”
渴求的眼睛在这样说着。
可怜的你。
已经害怕不愿意相信的你。相信意味着伤害,意味着重复着一模一样的无数次伤害。世界上总有爱情,但是爱情已经不是那个词所包含的意思了。曾经相信的全部,所有,爱情应该是不顾一切,但是,在看着世界离奇扭曲的景象之后,被自己的野心所吓到,在心里杀害了自己。
我所要求的是可耻的。
我所要求的是不对的。
适度的爱才是世界的正途。
世界上没有一心一意,对抗一切,可以为之去死的爱情。
不会有人那样爱我的。
不会的。
所以那才是对的。
不要渴望那种爱情了,那是不对的。
那是不对的。
不对的。
……
所以你死了。死在自己的害怕里面。如果没有勇气去开拓,又怎么勇气表达自己呢?已经让自己厌恶的自己,已经让自己恐惧的,想要杀死的自己。
但是,又那么地喜欢着,自己。
也只能喜欢了。因为,如果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