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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打扰你了。”快回答没事。
“现在没事。”圆屿低头看了看表,“不过一个小时之后要去和他们一起吃饭。”
“哦~”林镜脑子转得飞快,“那蛋糕就先别吃了,可以当夜宵或者摆到明天再吃,要不要把它放回公寓?”
圆屿看着袋子,有些犹豫,“这……”她既不想提着这个去吃饭,也懒得回公寓。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给访问学者、外宾住的公寓楼里面是什么样的,要不然我陪你把蛋糕放回去,顺便参观一眼?”林镜眼睛亮亮的盯着她。
圆屿有点招架不住,“我房间有点乱。”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本科的时候住的宿舍那才叫乱呢。”
圆屿和她对视一眼,回想起以前六个人挤在十多平米的宿舍里的狼狈,笑了起来,“好吧。”
林镜内心的小人又是一阵欢呼。
她自然的接过圆屿手中的袋子,“走吧。”
公寓楼的设施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台电视,一张书桌,一个小型衣橱,一个小阳台和独立卫浴。房间里因为没什么东西,也不算太乱,只不过被子揉成一团,箱子摊开在地上,充电线、书、笔记本等乱七八糟的摆在书桌上。
圆屿一进屋,第一件事是打开空调,第二件事是踢掉拖鞋,靠坐在床头,“热死我了。”
林镜欣赏着这只大型猫科动物,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也脱下高跟鞋,从另一边坐在了床上,“师姐。”
圆屿抬头看她,正见她向后仰躺头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圆屿浑身一僵。
林镜努力安抚自己的心跳,绷住自己若无其事的脸,“就当蛋糕和奶茶的报酬好了。”她当然知道师姐十分不习惯和别人的肢体接触,所以她三不五时的一点点试探,说话的时候拍拍她的肩,走路的时候在她不看路的时候把人拉回来,走的时候快速的拥抱,如果能让师姐习惯她的肢体接触的话,也就算能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吧?
圆屿想尽力忽视大腿传来的触感,却更能清晰的感到隔着裤子传来的温热和重量,落在皮肤上掀起一股灼热,直直烧到大脑皮层,就像林镜之前的拥抱一样,不,比那个更难忽视,圆屿忍不住想动动腿,又苦于不知道该怎么和林镜说让她把脑袋移开。
林镜问,“师姐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圆屿回过神来,“什么?”
“师姐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圆屿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时间表上,“周六要开会,周日应该就看看文献休息一下。”
“那不然周日去我那吧,我来接你,你这什么都没有,你可以把电脑带过去看文献,然后晚上也有人吃我做的饭了。”林镜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圆屿本能觉得有点怪怪的,找理由,“离开学校不好查文献。”
“可以挂VPN呀。”林镜继续诱惑到,“我家有地毯,书也可以随便看,音响也不错你可以试试看,还有榨汁机和啤酒,还提供点菜服务,做火锅也可以的,来吧来吧来吧~”
真是非常热情的师妹,既然都这么说了,再拒绝人似乎不太好,圆屿点头答应下来。
林镜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大腿,开心的想要学小动物哼哼。
☆、八
易非周六晚上聚餐的时候才从杨怀宁口中得知林镜已经递了辞职申请书的事情,她心口一怒,接着马上回忆起林镜说会断了杨怀宁念头的保证,立刻头皮一麻,不会是自己一手促成的蠢事吧。
周阳环顾了一圈周围人的脸色,“谁能告诉我,我错过了几集?”
王昀一本正经的回答,“你上厕所的功夫已经播到结局了。”
易非琢磨了一下他的话中之意,说“怀宁,你现在怎么打算?”
是完全从杨怀宁的角度出发。
王昀端起杯子掩住嘴边的冷笑,他们几个人中,看起来和林镜关系最好的就是易非,也就不过如此。
杨怀宁的表情依然不露分毫,手指扣了扣桌面,“我打算再确认一下她的想法,如果她真的决意要辞职,那就……”
周阳和易非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接什么好,王昀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专注于吃饭。
这块肉有点老,王昀把嘴里的肉片吐出来,想到,说穿了感情就这个样子,杨怀宁是挺喜欢林镜的,他认识这座移动冰山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他喜欢什么人,但又如何呢?爱别人总不如爱自己多,事事可衡量,所谓千金难买只不过你出的价格还不够高而已。
王昀第一次见到林镜是在酒吧,烈焰红唇,毫不吝啬的展示自己的苗条身段,和他一样,款款打扮,寻欢作乐。
两人在酒吧碰面数次,偶尔目光交错相视一笑,林镜心情好的时候还给他送过酒,仅止于此,既然是来游戏,连个人都太过清醒抽离未免缺乏趣味。
没想到这个人却是易非的下属,能做到让易非请客吃饭,职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他瞬间心念一动,笑意盈盈的提议既然遇到了不如几个人一起吃饭。
他是家中幼子,家有兄长顶着,纵然纨绔不算出格,家里面人就算满意,但近两年催婚的风也刮的越来越大了,虽然不到撑不住的境地,他却嫌被催得烦。把林镜拉入他们的圈子,杨怀宁再把人提一提,虽然家境一般,配上她的职位却更衬得她上进优秀,到时候把人带回去,家里人也会满意。林镜和他一样游戏人间的态度,互惠互利,想必也不会不同意。王昀的算盘打得好,就算知道杨怀宁喜欢上林镜的时候也没太在意,这份喜欢只不过会更加抬高林镜的身价,降低家里人反对的可能性,倒是林镜突然蹦出一个师姐来,搅乱整个局面。
让他买餐桌摆进客厅比一身家居服洗手羹汤透露出更深的涵义,林镜的厨艺和她的魅力与宠爱是可以随意给出的,但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却是有向东浪了八千里也能陡然折转的味道。
于是他做了最后的确认,林镜也肯定了他们打着同样主意的默契,可惜……王昀耸耸肩,还是要继续和家里打太极了。
处在话题中心的林镜此时正躺在床上做面膜,傻笑着提醒师姐明早起床的时候就给自己发微信,她开车过来接她顺便给她带早饭。
六点多林镜就自然醒了,洗完澡画了淡妆,又换上简单的白t和牛仔短裙,她检视着穿衣镜中的自己,唾弃自己为了追个人,从黑白灰性|冷淡长裤爱好者变成了二八少女裙装短裤日常装嫩,看时间尚早,又把自家不大的出租屋从里到外检查一遍,榨好一扎橙汁冰在冰箱里。
终于九点四十的时候收到了圆屿的微信,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毯上爬起来,回了微信,雀跃着飞奔到楼下买了煎饼和豆浆,开上车出发。
等圆屿洗漱完毕走下楼,就看见这样一个场景,林镜尚未及肩的中长发被微风吹起,一身白色配浅蓝的清爽打扮,夏日的阳光落在她的脸庞上熠熠生辉,透着一股青春勃勃的美,颇有时光倒流的错觉,圆屿愣了一瞬,摇了摇头,她记忆中大学时期的林镜是一个皮衣长裤酷劲十足的样子,也不像现在这样绽放着自己的魅力,明明五官也没有什么变化,却从长相平平变得十足美丽。
林镜脚步轻快的走过来,把早餐递给她,“我不太会做这种便于携带的食物类型,所以就在外面买了这个。”
圆屿捧着煎饼,大呼,“师妹你简直就是天使,我快饿死了。”
林镜再次被她可爱得心尖一颤。
把人接到家,把圆屿坐到林镜的书桌旁边开始看文献,林镜给她倒了一杯水,开始准备午餐。
在同一个屋檐下,自己爱的人在身后工作,她在准备午餐,这种感觉就是家吧,她笑着想,骨头里咕噜咕噜的冒出泡来,因为厨房和客厅没有隔断的关系,她稍微低侧着头就能看见圆屿,没有什么时刻能够更加幸福了。
吃完饭,圆屿继续看文献,林镜坐在地毯上考着书架也抱着笔记本做自己的事,时不时抬起头来就能看见圆屿的小动作,用笔在白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皱着眉头的思考,把拖鞋踢掉盘腿坐着,还会咬手指。
林镜忍不住再看一看又多看一眼,师姐的每一个样子都想偷偷永久珍藏。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她内心的小人叫嚣道,直到她的右手又开始微微颤抖,她把右手握成拳,低头笑了起来。
越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一旦在乎起来,就一定要抓到手。
下午三点多,圆屿终于坐不住,开始在书架前徘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差点忘了,”林镜懊丧的惊呼,她站起来拉开冰箱,“我这有冷藏的橙汁和啤酒,你要什么?橙汁是我早上鲜榨的。”
“啤酒吧。”圆屿答道。
一般人这时候可能多少会给个面子要橙汁吧,林镜想到,但圆屿就不会考虑到这些,但这样子也好可爱啊,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圆屿当然想不到那么多,只是享受的喝了一口冰啤酒。“铺着地毯可以随便坐随便躺,吹着空调,喝着冰啤酒,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爽。要是有西瓜和冰淇淋就更好了。”
“有啊,西瓜也有,冰淇淋也有。”这能难倒我?林镜得意到,她可是昨天专门出门大采购过的,“不过吃多了冰的对肚子不好,西瓜和冰淇淋只能选一个。”
圆屿眼睛都亮了,“师妹你简直就是哆啦a梦。”然后纠结的说,“那就吃西瓜吧。”
我不是哆啦a梦,我只是喜欢你,林镜在心里默默的回道。
林镜把从冰箱里的西瓜切成两半,插上勺子,一人一半,送到圆屿手中。
圆屿感叹到,“感觉人就可以这样享受着懒惰而死。”
只要你愿意的话,不是不可以,林镜在心里回答,面上深藏功与名的微笑。
不知道该感谢师姐的不通人情和迟钝好,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不可能轻易接近她,但另外一方面总觉得追爱之旅一眼看不到尽头,林镜在心里叹了口气。
路漫漫而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作者有话要说: 20岁的林镜:什么叫平平无奇?万千少女为我而弯。
27岁的林镜:我7年来学会了化妆也减肥塑身,当然或许更重要的是,按照你更能欣赏的美来打扮。
☆、九
林镜泄愤般的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咖啡,她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圆屿了,每天只能凭借微信刷着存在感,甚至圆屿主动约了一次她吃饭,她也不得不含泪拒绝,“今晚要加班,累成狗'求安慰'”,只得到了对方的幸灾乐祸。
她在内心悲鸣,再过两天,她那个心大的师姐就要连她是谁都忘了。
好吧,有些夸张,其实是她已经抓心挠肺的想她,想看她笑,想听她讲话,想看她摇摇晃晃的走路,想看她像个小动物似的一心吃肉,受不了,想她。
为什么辞职有这么多工作要交接?她是不是被杨怀宁报复了?
手机亮了一下,林镜抓过来一看,圆屿说本科时的导师叫现在在北京的学生和现在实验室成员一起吃个饭,问她去不去,时间定在周五晚上。
林镜心下一怵,她做学生的时候真心喜欢和尊敬这个导师,因此毕业转行之后实在有些不敢见她,但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能追到师姐的话,躲得过一时躲不了一世,更何况还能见到师姐,她又高兴起来,回复“去!怎么不去!”
周五这天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淅淅沥沥飘着雨,一点不像往日夏季暴雨般的干脆利落,尽管林镜已经做完最后的工作,把仅有的物品收拾好放在后车厢,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出发,还是在路上堵了个一塌糊涂,她难免有些躁郁,情绪上头就做了往常根本不会做的事,容她反应过来,电话那边已经接通了。
“喂?”
她慌乱了一秒,破罐子破摔的撒起娇来,“师姐,我被堵在路上了……”尾音拖得可怜巴巴。
圆屿被语音中的亲昵撒娇勾的心尖一颤,“别急,我们这边人也还没到齐。”
林镜彻底放飞自我,哼唧了两声,“我肯定要迟到了……好烦啊……”
圆屿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境该怎么应对,只能硬着头皮安抚了她几句,直到那边似乎莫名其妙的放松下来,轻笑着让她帮忙给其他人说一声,她会晚一点到,又讨得了圆屿说会给她留点好吃的的承诺才挂了电话。
圆屿看着终于挂了的电话,长呼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旁边的人突然问,“你脸怎么这么红?”她表情一僵,没回答。
而林镜愉悦的回想着刚才圆屿明显绞尽脑汁的苍白安抚,不急不躁的等前面的车辆挪动。
幸而她到的时候饭局尚未过半,推开门一看除了她导师和圆屿还有四个人是她认识的,她先和自家多年未见的导师了个招呼和认识的人相笑示意,又简单的对师弟师妹做了个自我介绍,完了还不忘调戏一下自家师姐,她挑了挑眉,“就算我好看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看呀。”
“看你怎么突然装得衣冠楚楚。”圆屿撇开眼。
“真的很难看?如果不是今天公司要求,我很少穿这个正式。”林镜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衬衣和紧身裙,要不是今天没时间回家换衣服……
“没啊,其实还挺好看的……”职业装难免有些死板,但是……圆屿又看了一眼,林镜有胸有腰有腿,反倒有股禁欲的性感。
坐在圆屿旁边的女孩子说,“林师姐来坐我这个位子吧,我看你们两比较熟。”
“不用啦,师妹你坐就好。”林镜下意识的客气道。
那个师妹已经站起来走了过去,“换吧换吧。”
“那谢谢啦。”林镜在心里默默的给她比了个心。
导师果然依旧维持了实验室往日的风格,收的学生要么特别特贴温柔、万事周全,要么特别个性飞扬,从发型上九别具一格。
当年她和师姐都是后一种,当然师姐更加突出,不管是说起自己的社交恐惧还是同性恋的身份都理直气壮不当一回事,容易吓坏新来的小伙伴,林镜回忆起过去,多少有些怀念,难得能遇上这样一个导师,不仅学术能力突出,对他们更是无限包容与鼓励,以一己之力撑起一片乐土,接受他们的所有。
林镜在路上堵了这么半天,饿得要命,好不容易落座,赶紧先吃为敬,等吃了个三分饱缓过来,师姐、导师和旁边两位研究生在读已经开始讨论学术问题,不知道在争论什么,师姐非常激动,站起来扒拉过书包里的白纸和笔开始一边写一边讲,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林镜捏着筷子有些看呆了。
“师姐?”
林镜猛然转过头来,看向自己旁边的师弟,“恩?怎么了?”
心底像火山爆发,熔岩缓缓流过,一寸寸灼烧,烫得她喘不过气来。
旁边的师弟被她的脸上异常的红晕吓了一跳,“师姐……你怎么了?”
“没事。”林镜迅速答道,放下手中快握不住的筷子,拿起餐巾纸,掩饰性的擦了擦嘴,“只是好久不见导师,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有些感叹。”
“哦哦。”师弟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林镜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有她自己还能感受到内心依然一片火热躁动,“你刚才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师弟羞涩一笑,“我就是有点好奇学姐的工作。”
林镜简单和他讲了讲自己的工作经历,一边留神捕捉着圆屿这边的只言片语。
她很多年没见过了,这个读书时最常见到的师姐,那个最初引起她注意的,在讲台上一边因为紧张有些结巴却也迫不及待和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