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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要铲除薛家兄弟也不是不可能,即使他们三兄弟财力雄厚,掌握舆论方向,可这些在军队面前都是纸老虎。
自己只要不怕担着天下骂名,尽可以把薛家连根拨除,只是背着这黑名声的自己也不好在朝堂混了,大熙就会交到小六子手中,这样也算保持了大熙的姓氏。
但这天下在小六子手中比在薛宗泯手上好吗?晋王爷叹了口气,实在不知如何决择,心中烦燥,询思着不如去找熊细宝这家伙喝喝酒。
晋王爷现在能找熊细宝喝喝酒,聊聊天,是因为薛宗泯、宗洛前二个月去了大名勘察道路的修建情况。
本来是细宝陪同的,但连从文被他的哥哥刺激到了,死活不肯留在京城,一定要跟着去,没办法只好留下熊细宝坐镇。
熊细宝看着蔫头耷脑的连从文,实在搞不明白他生气什么:“从文兄,你都算大龄青年了,
你哥哥给你介绍亲事,这很正常啊。”
“谁要他介绍了?谁要他多管闲事了?”
连从文气急败坏,宗泯、宗洛同情地看着连从文,只迟钝的细宝被连从文气急败坏的样子搞得莫名其妙,转念一想,贼兮兮地问:“从文兄,是不是你哥哥怕你抢班□□,所以硬塞个波皮破落户给你做妻子?”
连从文、宗泯、宗洛瞠目结舌地看着熊细宝,这下轮到连从文同情薛家兄弟了,要等这家伙开窍那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啊。
细宝不知道他们三个眉来眼去的什么意思,瞄瞄这个,瞄瞄那个,很是不爽,难道这三人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豪门恩怨没告诉我?
宗洛看熊细宝大嘴一张,又准备胡乱猜疑,怕他什么劲暴的话都往外冒,赶紧说道:“既然连兄弟要去,那就三儿留守京城好了。”
“我留守京城是可以,但是你们不告诉我怎么回事,连亲王找我麻烦我怎么办?”
连从文发狠地说道:“我哥要是找你麻烦,你就告诉他,是我自己要走的,他如果就这样有胆子想,没胆子做,就别想我回京城。”
哇哦,连家小弟发威起来挺不得了的,敢挑战他家大哥的权威,自己就没这个胆子,熊细宝都要用星星眼看连从文了。
☆、95
薛宗泯、宗洛要离开京城,放心不下熊细宝,严令熊细宝不准跟晋王府来往,熊细宝这怂货答应的比什么都快。
只是熊细宝这阳奉阴违的家伙,这边答应下来,那边就忘个精光,搞得跟班马平很是头痛,整天心惊胆颤的,唯恐让大少爷二少爷逮着。
大少爷、二少爷离开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看着熊少爷,特别交待别和晋王爷瓜瓜葛葛,现在三少爷让晋王爷一叫就走,这要让大少爷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马平跟了熊细宝二三年,知道自家这个三少爷绝对是被大少爷二少爷管得死死的货,三少爷的话要听,大少爷二少爷的话更要听,才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熊细宝被马平这一套理论气得肝疼,想怎么样反抗一下二位哥哥来证明自己的威信,好像又挺没那个胆子的,只好气咻咻地作罢。
有那次喝醉酒的深刻教训,细宝知道自己的酒量就是个渣渣,所以现在喝酒也矜持着,可跟晋王爷那种天外飞仙般的风范一比较,还是泥腿子一个,所以说气质这种东西也挺挑人的。
酒过三巡晋王爷才慢慢地讲起成熙帝召见他的前后经过,细宝放下酒杯说道:“从有记载的历史来看,这天下改朝换代是主流,江山万年才是梦想。”
晋王爷睥睨细宝一眼说道:“胆子不小啊,这种话都敢说出口中,不想要脑袋了?”
细宝鬼叫:“我只是总结历史规律而已,不要这么上岗上线吧?”
晋王爷失声而笑,这也是晋王爷喜欢找细宝喝酒的原因,在这人面前自己可以真正放松,晋王爷抿了一口酒说道:“本王爷怎么说都是天家子弟啊。”
细宝说道:“若说要保江山万年,或许行政院的出现才真正能保大熙江山万年。”
“此话怎讲?”
“由行政院执政,如果执政水平不高,政绩不好,引起民众的不满,五年一到,这行政首长就不用干了,民众自会选举有能力者接任,五年一届的选举会有效化解民众的不满情绪,缓解民众与政府的矛盾,有了行政院后,人民受剥削受压迫推翻的是行政院,可以说行政院的更迭代替了王朝的更迭,大熙朝不就永保万年了。”
“这样一来皇帝不就徒有虚名了?”晋王爷可是从低层一步步走上来了,哪那么容易被熊细宝忽悠到。
细宝笑嘻嘻地说道:“至少比哪一天被人改朝换代,消失得无影无踪强吧?”
晋王爷不置可否,细宝开启他强大的游说功能:“王爷能力一流,手段一流,兜兜转转落得这个结局,可以说是壮志难酬,难道王爷对自己的父亲就没有一点怨言?”
晋王爷沉默不已,熊细宝加大忽悠的力度:“可换位想想,如果王爷有幸登上九五之尊,对自己的子女,王爷就能保证一碗水端平?到那时王爷如何处理自己的子孙兄弟相争、手足相残?所以说这是家国天下永远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而行政院的选举制却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行政院五年一选举,给所有人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包括王孙贵胄,真正实现有能力者居之,真正得民心者得天下,王爷不这样认为吗?”
晋王爷淡笑不已,嗯,有点道理。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人这一辈子能青史留名时,谁会愿意遗臭万年,是吧?可是王爷现在却处在了很糟糕的位置,往前,那是滚滚的骂名,退后,即使王爷一心为民,只怕别人也不会相信你能安心固守本份,一定会处处提防着你,古往今来,有几个贤王是真正做成功,能名垂千史的?只怕到时求个平安都是奢望。”
熊细宝前面说了一大箩筐,这句话才真正触动晋王爷的心弦,父皇逼着自己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让自己发誓当个贤王,虽然不是出自本心,但这个誓言都已经发下了,即使自己成功登上大位,只怕也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看起来自己权势滔天,却有谁知道自己是正被架在火上烤啊,皇帝现在是没什么权力,但却是百官明正言顺要效忠的主子,随着官员一年年的新老更替,总可以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到时真如细宝所说,想求个平安都是奢望。
可是现在自己就是想当个周公,只怕也没人相信了,自己那个皇帝弟弟还没登上皇位,就想鸠杀自己,以后他掌权了,哪有自己的活路,上斩昏君;下斩谗臣?昏君那么好杀的,真是戏文看太多了。
晋王爷让细宝一翻话勾起心中千番思绪,连喝酒都没了心情。细宝看达到预期目标,才讲出自己最后的目的:“王爷现在这种局面倒不是不能解。”
“怎么解?”
“王爷索性把手中的行政权全部放给行政院,往后只专注于司法,让司法独立,王爷就可以做大熙朝的八贤王,天下人的包清天,何愁不清史留名。有司法强权监督的行政院系统只怕也更不容易腐败,敢吸食民脂民膏就等着被你们抓吧。”
听细宝说完,晋王爷眼睛一亮,这倒真是完美的出路,晋王爷疑惑地问:“你不是薛家养子吗?怎么会跟薛家唱对台戏?”
细宝洋洋得意地自夸:“本三少是那么狭隘的人吗?本三少以天下为己任,立足点、着眼点都是为了天下百姓。”
晋王爷多年的烦躁一扫而光,终于有心情大笑出声:“好,好,为了天下百姓,本王回去就写奏章上表。”
“王爷不必急着写奏章,一上奏章只怕声名就落不到王爷身上,王爷可先在我的报纸上发表言论,取得好口碑,把功劳砸实。得到舆论支持后,大刀阔斧直接改革,反正这些部门都在王爷手中。”
“好!好!!”就来个先斩后奏,晋王爷一想到小六子皇帝那扭曲的嘴脸,真是大快人心。
接下来几天的报纸又是超量发行,出现了洛阳纸贵的行情,晋王爷接连三天在报纸上发表署名文章,一论、二论、三论现行政府体制的改革。
晋王爷在文章中高度赞扬了行政院取得的成果,同时点出了行政院将面临的问题,以及现行政府的改革思路,此三编文章一出,天下一片叫好之声。
眼看着行政院如新星冉冉升起,有了与旧的政府体制抗衡争权的实力,人们猜侧着新旧体制间将有一场激烈的搏杀,人们刚从行政院的行政管理中看到新的希望,当然不希望行政院如流星划过天际。
但晋王爷掌握中的一系列政府部门,生存了几千年,根深蒂固,哪里是新生的行政院轻易可以击败的,人们无比担忧行政院在这场搏弈中败北。
没想到晋王爷大气磅礴,直接把手中的行政部门划归行政院,大手笔的支持行政院的发展,而自己将全面加强司法体系,监控监督行政院行驶行政权力,保障国家与人民的利益。
人们几千年所受的忠君爱国教育中的忠君,是忠于皇位上的君主,而不是这个王那个王,即使你有滔天的权势,你没有坐上那个位置,就名不正言不顺。
你越有权势,前仆后继的卫道士们越是英勇顽强地与你作生死斗争,以扳道你为己任,这可是名垂千史的机会啊,哪个会轻易放过?
所以古往今来那些权臣无一不被说成专横跋扈、操握权柄、窃弄威权,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晋王爷已经手握实权十几年,虽然现在还不至于被人骂到把持朝政、独断朝纲。
但随着皇帝越来越精通在各种场合抓住各种机会暗示晋王爷的专权,流露他的无奈,皇帝在朝野取得越来越多人的同情,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晋王爷很难逃脱权臣的命运。
现在晋王爷出人意料的这一手,成功让晋王爷逃脱升天,文人志士一改以往的口风,对晋王爷是赞赏敬佩有加。
太上皇怎么说的,大熙有晋王,是社稷之幸,是黎民之幸,是我大熙之幸。太上皇英明,晋王爷当得起贤王二字。
在天下一片赞誉声中,成熙帝真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又束手无策,生生病倒在床上。皇帝是气病了,而薛宗泯、薛宗洛却差点让晋王爷吓病了。
看到报纸上的文章,远在大名的薛宗泯、宗洛真是坐立不安,留在家里的小三儿到底做了什么,让晋王爷出手那么豪爽,送出那么大的礼包?
薛家俩兄弟在大名呆不住了,连夜收拾行礼打道回府,这欠扁的小三儿,他不会是把自己送出去了吧?
☆、96
宗泯、宗洛被自己的胡乱猜则气得咬牙切齿,连带着对薛宗淮都产生了怒气,小弟到底怎么回事,连个人都看不住。二位大哥离家的时候都特意交待他,要跟着点三哥,他是怎么做事的?
殊不知这段时间薛宗淮自己的事都搞得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二位哥哥布置的任务。薛宗淮十四五岁,已尝人事,知道了个中滋味,不可避免的有一就有二地发展下去。
烟翠经过薛夫人的批示,已经绾起了青丝,作妇人打扮在薛夫人身边服侍。激情之时,薛宗淮对她信誓旦旦,要接她回薛家。激情过后,薛宗淮立马蔫怂,只字不提。
烟翠是个聪明人,也不逼着他,只表现自己强作欢颜的样子,加上薛夫人在旁边推波助澜,薛宗淮虽不敢提接她们回家,内心却愧疚不已。
直到一天烟翠呕吐不已,薛夫人请来的大夫诊断烟翠已怀身孕,薛夫人看着薛宗淮整个人傻傻呆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薛夫人叹息一声,直到现在薛夫人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三个儿子中,薛太师单单挑薛宗淮招男婿,就算嘴里再不情愿,薛夫人心里都承认自己这三儿子像足了他父亲,不是个能担事的。
薛夫人说道:“淮儿,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不要,那就趁早打了;要,烟翠就不能留在杜家了,杜家没有帮薛家养薛家子孙的道理。”
听到薛夫人这句话,薛宗淮还没反应过来,烟翠就哭倒在地跪求薛宗淮:“四少爷,烟翠不要名份,只求四少爷容下我们母子,给他一条活路,好逮他是一条生命啊。”
薛宗淮到底才十四五岁,本性又软弱,怎么都没胆子开口说要打掉自己的孩子,这时老谋深算的杜大人就出面了。
杜大人很中肯地帮薛宗淮分析:“淮儿,你大哥安排细宝当薛家三少爷,其实你之前的婚事已经算是作废了,就差一道手续而已,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拖着一道手续让别人抓着把柄?办了正规手续过个明路,对你对他都好。”
薛宗淮张张嘴,没出声。
杜大人又说道:“淮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可能永远不要孩子吧?不要了这个总会要下一个,如果你不办这道手续,你的孩子就名不正言不顺,背负着私生子的骂名,让人诟病一生。”
看薛宗淮还不开口,杜大人说道:“唉,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说这都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外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犯下杀戮,你不要他就让他留在杜家吧,虽然外公老了,辛苦一把总养得起来。”
薛宗淮被杜大人说得脸红耳赤:“外公,这手续该怎么办?”
“其实手续很简单,熊少爷是入赘的,由你写一份休书给他,再到衙门里备个案就行了。”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休书一出笼,杜大人立刻让人快马加鞭把休书送到衙门备案。
京兆尹卞大人一听京城大名鼎鼎的青年才俊,声名如日中天的文宝报纸的社长熊细宝同志居然要让人以无子为由休出家门,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哈哈哈,该!让你说我缩*头乌*龟,遭报应了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可乐的事情当然要全京城的人一起乐才好,是吧?
“来人!给我摆出最高规格的仪仗,鸣锣开道,本大人要出行落实薛家三少的被休大事。”
京兆尹卞大人还特意交待下去,沿途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因熊细宝不能生育,薛家已经写下休书,卞大人这是去落实情况,记住啊,就是没人问,你们也要抓住人来说。
等到卞大人绕京城几圈再来到文宝报社时,全京城的人差不多都知晓了熊细宝不能生育,薛家已经写下休书。
熊细宝扫了一眼卞大人递过来的休书,确实是薛宗淮的亲笔字,真是哭笑不得,无子休妻,亏他想得出,我是入赘,入赘懂吗?要生也是你生。
马平简直要给自家三少爷跪了,三少爷这是气晕了吧?现在是纠结谁生的时候吗?你们两人不管是谁都不会生好吧?人家现在是抓住这条要赶你出家门!
卞大人欣赏着熊细宝乌漆抹黑的脸色,心中真是无比的痛快,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熊少爷,这份休书是否属实?如果无异议,本官就要正式备案了。”
看一向灵牙利齿的熊细宝这次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卞大人狠狠出了一道胸中的恶气:“那本官就回去备案了。”
想到熊细宝将一生背负让人休去的名声,卞大人心情很是舒畅,你再有能耐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能生子让人抛弃,哈哈哈,不能生子,这理由找得太好了。
熊细宝真是让卞大人噎地说不出话来,这小四是怎么回事?大哥不早就宣布说我是薛家小三了吗,他还搞这么大阵势干嘛。
熊细宝这真是冤枉了薛宗淮,薛宗淮巴不得无声无息地处理了这件事,实在没料到京兆尹卞大人会那么大张旗鼓,弄得满城皆知啊。
当薛宗淮听说卞大人敲锣打鼓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