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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洛心软开口赦免前,薛宗泯一个暴粟敲熊细宝头上:“要好好静养?不宜乱跑?刚谁闹着要去看旺财的?庄子那么远你都爬得过去,杜家几步路你就走不了了?”
其实薛宗泯一定要抓着细宝一起杜家,一来想用三兄弟同进同出的行动向杜家表明薛家的立场,二来也是想细宝多在母亲面前刷存在感,希望母亲接纳细宝。
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一时半会没接回来,可薛宗泯也没打算真让母亲一辈子寄人篱下,如果母亲能认清形势,和薛府的人和谐相处,薛宗泯是会接她回来的。
三兄弟到达薛夫人的小院子时,就看到杜如芳正在那细心地照顾着薛夫人。
熊细宝听多了杜如芳的大名,却真正没见过杜如芳。当知道薛夫人身边端茶倒水的就是薛宗泯的前未婚妻杜如芳时,细宝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描了一眼又一眼。
不说,杜如芳的相貌还真是出众,女要俏一身孝,这话不假,此时杜如芳穿着一身白沙的孝服,把本就出众的容貌又增添了几分娇俏,柔柔弱弱的小可怜模样,着实让人心生怜惜。
细宝那一眼一眼又一眼的,真是看的薛家兄弟两眼喷火,脸色发黑,兄弟配合默契,没讲两句话薛宗洛就拎着熊细宝告辞,留宗泯善后。
薛宗泯阴沉的脸色一罢出来,很有当家作主的派头,连薛夫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多有动作,只好暗示杜如芳抓住机会,杜如芳亲自为薛宗泯端上一杯茶,那声宗泯哥叫的那真是深情婉转。
可惜媚眼做给瞎子看,薛宗泯面无表情地听着薛夫人絮絮叨叨地述说自己浑身的病痛,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杜如芳,杜如芳伤心的真是肝肠寸断啊。
薛宗泯自觉坐够了孝子的时间便起身告辞,自此自终视杜如芳如无物,只临走前放下一句话:“母亲安心养病,总不会少了你的吃穿用度。”
薛夫人脸色更加灰败,如果只是吃穿用度,不用你操心,我自己都能解决,薛夫人心里愤愤地想,看来这大儿子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回薛家来,一定要另想法子才好。
眼看着薛宗泯要离开,杜如芳急了,她知道如果自己抓不住这次的机会,打动不了薛宗泯,那么在姑姑那里就是没用的弃子,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杜如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在外间拦住了薛宗泯,泫然欲泣地说道:“宗泯哥,芳儿对不起你,可是那时实在是身不由已啊。”
其实再看到杜如芳,薛宗泯是真没有一点感觉了,即没有爱也没有恨,十五六岁时的感情本就很朦胧,还没来得及成长,就被打击的烟消云散。
跟熊细宝在一起的这五六年,每当薛宗泯要流露出一点愤慨,就被熊细宝冷嘲热讽,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要求人家一大好的美女陪着你苦熬,成了亲都有和离的,更何况只是订婚,值得那么大的怨恨嘛,大男人心胸要开阔点。
刚开始看熊细宝那摇头晃脑,一副很是正义的鬼样子,薛宗泯是听得刺耳,看着堵心,一言不发就冲上去武力收拾熊细宝。
后来给熊细宝刺激多了,心也就长瓷实了,慢慢地刀枪不入了,再加上了解了熊细宝就那死德性,自己倒霉,他必幸灾乐祸,跟这二货计较,自己都跌份儿。
感情这东西不管是爱是恨,如果一直埋藏在心里,那肯定历久弥新,说不定会成为心中的执念。
可是现在薛宗泯的那份感情经常时不时就让熊细宝拎出来曝晒一翻,嘲弄几下,不出几个月那光鲜亮丽的颜色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有一天,薛宗泯偶然间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一段感情,薛宗泯发现自己心中已经不起丝毫波澜了,只留下很是奇怪的感觉,自己真有过那段感情吗?真有吗?有还是没有啊?
现在薛宗泯有了个志在必得的对象,对杜如芳不仅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有的只是满心的不耐烦,只希望杜如芳知情识趣,乖乖呆在她应该呆的地方,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
薛宗泯知道杜如芳长得出众,害得熊小三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看得薛宗泯心中醋浪翻腾,恨不得一把将杜如芳塞在细宝看不到的阴暗角落。
熊小三对杜如芳如此上心,薛宗泯立刻把杜如芳视为洪水猛兽,下意识地对杜如芳严防死守,只盼望着杜如芳与薛家没有任何瓜葛:“卞夫人,往事如烟,就莫要再提了。”
薛宗泯一边说一边马不停蹄往外走,一声卞夫人叫得杜如芳脸上血色尽失,压制不住内心的慌乱,不顾一切欺身上前抓着薛宗泯的手臂,哭泣着求道:“宗泯哥,宗泯哥,听我说。。。。”
薛宗泯现在正处于事业开拓期,最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对哭哭啼啼的杜如芳终于耐心告罄,一心要甩开杜如芳,没想到杜如芳整个人都扒了上来,八爪鱼似的,抓得死紧。
薛宗泯惊怒之下,手就不由自主地失去准头,用力过度,一把将杜如芳甩出半米远,虽然是把杜如芳甩开了,杜如芳白纱的薄衣在肩膀上也让薛宗泯撒了个口子。
薛宗泯是习武之人,而杜如芳娇弱的如同晨露,一下吃痛不已,痛哭出声,这下动静真是闹大了。
大家进来就看到杜如芳狼狈不堪跌坐在地上,连衣服都撕破了,本来薛宗泯只撕了个小口子,杜如芳哭泣的时候偷偷地再撕大了点。
杜大人别的不行,在这点上脑筋转的倒快,马上怒喝道:“畜生,你干了什么?”
杜大人一喝,杜如芳立刻配合着扑进自己母亲的怀里委屈地哭的要死要活,薛夫人赶紧去顺杜大人的气:“父亲,别生气,宗泯也是一时的冲动。”
安慰完杜大人,立刻转头对薛宗泯说道:“宗泯,快跟你表妹道歉,一家人不要把事情闹大。”
这一幕可真是眼熟啊,怎么这些人就只会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吗?太没新意了。
薛宗泯冷冷地笑着:“道歉后怎么办?她的清白已失于我,要我负责?”
听到薛宗泯阴阳怪调的这句话,薛夫人半张着嘴:“宗泯,你。。。你。。。”
薛宗泯暴喝一声:“她有清白可失吗?”
薛宗泯盯着杜夫人怀里的杜如芳,阴鹫地说道:“我不负起这个责任,你是不是就要寻死觅活?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你想进薛家大门,那就是做梦。要死你可以去上吊,找根绳子不难,记得找结实一点的。嫌上吊死的难看的话,你可以去跳河,江江河河都没盖盖子,你尽管跳下去,千万不要忘记在身上绑上大石头,这样能死透一点。”
这个真的是那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薛状元吗?这个真的是那个饱读圣贤书的薛大状元吗?太可怕了,一定是被什么恶魔附体了吧?
一窝子的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薛宗泯,没一个想得起来反抗,被薛宗泯冷眼一扫,个个都缩起了脖子。
薛宗泯最后把眼光定在杜大人身上:“杜大人,你要告我也尽管去,去衙门撞鸣冤鼓,去滚钉板,有什么招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怕了,我就不姓薛。”
“我。。。我。。。“杜大人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是自己的亲外孙吓得说不出话来。
薛宗泯最后扫了一眼薛夫人,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杜超海看着自己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儿,这个女儿贪慕虚荣,自私自利,象极了她的姑姑薛夫人,却没有继承她姑姑的好手段,好运气,一心想学姑姑攀上高枝,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终究落得这个下场。
杜超海叹息一声说道:“芳儿,你身上的诲气太重,往后好好在庙里受受佛香,不要再折腾了。”
杜如芳知道父亲的这句话是彻底决定了自己一生的命运,这下真哭得死去活来。
薛家与杜家关系从回冰点,薛夫人彻底清醒过来,这个儿子已经不是自己可以算计掌控的。
☆、92
一看到报纸上的那则消息,长期的政治生涯让晋王爷敏锐地感觉得薛家这几个小子可能真会成功。张师爷纠结着问道:“王爷,怎么办?任由他们成长起来?”
“他们现在的名声如日中天,天下的名士都对他们赞赏有佳,我们冒然对他们下手,只怕要引起天下公愤。”
张师爷点点头,以前总把报纸看作消遣娱乐的东西,真没想到小小的报纸威力那么大,顶着天下人的目光去干坏事,还真没多少人有那种心里承受能力。
可要不制止,直接分的就是王爷的权力,张师爷问道:“那王爷,我们就一点都不作为?”
晋王爷拿着报纸念道:“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这样的社会很美好啊,如果他们能有所建树,对天下百姓也是功德一桩,我们就支持他,如果他们是用冠冕堂皇的口号来谋求个人私利,我们再收拾他,到时出手的理由也成立。”
“好。”张师爷点点头。
张师爷一生追随晋王爷从不动摇,也正是由于晋王爷在追求至高无上的地位的同时,没有泯灭良心,自此至终把天下百姓放在首位,抛那个坐在皇位上的皇帝十几条街去了。
真不知道太上皇是什么眼光,这么好的继承人居然就这么放弃了,为晋王爷不值啊。
行政院人员招收到位,薛宗泯并没有把他们立刻派往各地,而是先安排了三个月的学习日期,薛氏兄弟规划了一条路线,准备带着他们一路爬山涉水,走遍全国最穷困落后的几个省市,最后的目的地定在了薛家村。
这次出行宗洛留守京城,细宝陪着宗泯出发,文宝报社由连从文镇守。
熊细宝忽悠连从文,为了报社的销量,必需对社会的热点问题进行追踪报道,我们要对读者负责,所以他要亲自跟随出行,才好取得第一手资料。
实情是细宝实在是怕了薛宗淮,想趁着这个机会分开一段时间,说不定等他回来后薛宗淮的中二期就过了。
连从文听了细宝的安排,眉头都打成了结,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适合做业务,对行政管理这块很有点力不从心,连从文觉得熊细宝留京镇守,自己随队采访更合适。
细宝问道:“这一去就要大半年,连大哥会同意你去吗?”
连从文一听立马偃旗息鼓,乖乖呆在京城,连亲王对细宝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
宗泯细宝带着这三十几个人,虽然不能用餐风露宿来形容,但这一路也实在是艰苦,不是宗泯、细宝要苛刻他们,实在是选择的那几个省市实在是太穷了,有钱都买不到好吃的。
几翻辗转,来到薛家村,一路走多了穷山恶水,看多了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突然看到繁花似锦,欣欣向荣的薛家村,一时间以为到达了人间天堂,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住在薛家舒适的房子里,游淌在青山绿水中,陈青山都要乐不思蜀,什么叫世外桃源,这就是世外桃源,真正理想中的田园生活。
知道薛家有钱,现在还知道了薛家有个世外桃源般的好家园,为何还要回京城那种纷繁复杂之地?难道权力就真那么有吸引力?
面对大家不解地眼光,熊细宝严肃认真地回答:“为了天下苍生百姓。”说完自己先没绷住,笑了起来。
这一路同行而来,薛宗泯虽然才二十几岁的年龄,但行事严谨,处事果决,已经很有上位者的威严了,而细宝大嘴巴一个,就让人感觉亲切了许多,大家跟着细宝笑了起来。
虽然大家脸上在笑,心里却着实佩服薛家这三兄弟,能在苦难中奋起,年纪轻轻就挣下那么大的家业。
更难能可贵的是在遭受了家破人亡的惨剧后,他们不心存怨恨,依然保持赤子之心,在自己富起来的同时,带动乡亲们一起走上富裕的道路。
一进薛家村,薛家兄弟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看百姓对他们的爱戴就知道他们在这一片的百姓心中有崇高的地位,看来自己的选择没错。
在薛家村学习的日子里,薛宗泯给大家详细介绍了兴修水利的经过,并拿出当年的那一系列公告给大家参观。
这一系列的公告对大家产生了相当大的震感,特别是肖鹏肖大总管,能在晋王爷府任重要庄子的大总管,肖鹏的能力绝对不容怀疑,肖鹏对自己的能力也有绝对的自信。
但看到薛家这完全不同的管理模式,第一次让肖鹏震惊不已,在肖鹏的观念中管理不过恩威并施,通俗说就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为了服众,更为了不让手下叛变,作为当权者还要适当地掌握着手下的软肋。
肖鹏认为利害是管理的有效手段,利益起不了作用的时候,就要有迫害的手段,利与害相辅相成才能达到管理的最好效果。
而这里完全是制度化的管理,一切公开透明,有章可巡。从公告上可以看到,这个水利兴修的方案通告了好几次,一改再改,力求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
这是大伙儿这一次接触公正、公平、透明的管理模式,看向薛家兄弟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薛家兄弟在报纸上刊登一切为了百姓,看来绝非虚言,他们有这个能力,或许,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真的不再是梦想。
而陈青山却是对薛家村的财务无比的着迷,在户部干了十几二十年,陈青山对数字比一般人敏感,陈青山一看就知道这是非常科学的财务处理手法,用这种手法处理财务事务,实现大众监督还真不是说笑。
翻看薛家村的财务帐本,陈青山也相当震惊薛家村的富有,小小一个村庄的财政收入都可以媲美京城了,这里的百姓到六十岁以上,村财有辅助养老,难怪这里的人生活的一脸阳光灿烂,根本看不见别处那忧心忡忡的困苦。
暂且抛开在薛家村脱胎换骨的那帮人,我们先关心关心京城小动作不断的杜家。
虽然薛宗泯在杜家彻底翻脸,让薛夫人知道了两个大儿子的坚定立场,但要薛夫人放弃薛家这块巨大的肥肉,她这种女人绝对是不甘愿的。
两个大儿子铁石心肠,拿捏不得,所以现在薛夫人又重新把目光转向了小儿子薛宗淮,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一定要好好抓在手中才行啊。
薛夫人要紧巴着小儿子,要把小儿子抓到手中,最有效的手段当然是安排小儿子的婚姻了。
薛宗淮已经十四五岁了,虽然早了点,但也可以安排通房丫头了,在贵族世家,结婚前有一二个通房丫头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还没等薛夫人选好时机,杜如芳就先下手了。
在那件事之后,杜如芳在杜家的地位真是跌到了人人嗤之以鼻的地步,连亲身父母都羞于维护自己,话音里明里暗里地暗示自己多呆在家庙里,多念念经文。
难道以自己的花容月貌真要青灯古佛伴一生?有生之年都要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太可怕了,杜如芳想想都会打冷颤,梦里都睡不安稳。
薛宗泯的主意杜如芳是不敢打了,那绝对不是自己可以算计的人,太恐怖了。
薛宗洛从小到大都没看过自己一眼,没机会打他的主意,那么就剩下薛宗淮了。从这些年的接触来看,薛宗淮性子绵软善良,是个好拿捏的,倒是个可以算计的好人选。
杜如芳绞着小手帕,自己比薛宗淮大八岁,说不好听一点再大个一二岁都可以当他娘了,打他的主意那真是千夫所指,只怕什么骂名都会有,自己真要打他的主意吗?
不管了,大八岁算什么,那些养童养媳的人家大十几岁的都有,我又不是要做正妻,做个小妾年纪大一点更知情识趣的,对薛宗淮这个未开荤的小童子鸡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