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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细宝巧舌如簧的劝说下,薛大少终于点头同意担任这一角色,但薛大少实在不是担任这一角色的料,手脚僵硬的没处放,连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了。
细宝没想到一向清冷高贵的薛大少还有这么笨拙的一面,大为稀奇,心里拼命忍着笑,脸上很严肃地指点薛大少迎宾时的注意事项,什么脸上的笑容要真诚,要露出八个牙齿,什么腰要微微的下弯,以示尊重,眼睛要注视着对方,向对方传达自己的诚意。
细宝扳着薛大少的脸对着自己教导他说:“大哥,看着我,看着我,把你的诚意表达出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里的诚意比言语更让人信服,看着我,你不看着我,让我怎么发现你眼睛里的感情?”
细宝发现薛大少的俊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到后来连耳朵都跟着红成一片,心里乐开了花,笑意终于在心里憋不住,洋溢到脸上来。
哇噻,这么细看自家大哥真是少有的俊啊,细宝心里感叹着,扳薛大少脸蛋的两只手也无意识地变成捏,哇,皮肤还那么好,好好捏啊,细宝越捏越上瘾,越捏越色*情。
薛大少黑着脸打掉细宝上捏下捏的手,放下话来,绝对不做这什么迎宾先生。薛大少摆出大哥说一不二的款,细宝拿他没办法,只好作罢。
薛大少摆工了,细宝就把主意打到了宗洛的身上,宗洛相貌虽然没大少那么醒目,但宗洛气质温润,如谦谦君子,也是美少年一枚。
细宝一提出,宗洛坚决拒绝,开玩笑,刚刚那事发生在大哥身上,那真是好好笑,自己在一边幸灾乐祸看热闹时可没少添油加醋,但如果重复到自己身上,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细宝见宗洛拒绝的没一点回旋余地,只好把目光转向冬荷、夏墨夫妻,这小两口长得也不错,要不搞个夫妻阵容?
冬荷、夏墨被细宝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知道三少爷在打自己的坏主意,冬荷赶紧说道:“三少,其实你才最适合去迎宾的。”
夏墨拼命点头赞同老婆的观点:“是啊,三少,死人都能让你说活,这重任只你能担当。”
“问题是街上的都是活人,难道要我出去说死他们?”
即使细宝拼命抹黑自己,细数自己一大堆的缺点,什么站相不好啊,什么长得黑影响市容啊,都改变不了大家要他去迎宾的决心。
薛大少亲自给细宝挑选了一件衣服,抖开跟宗洛一起逮着细宝换上:“你那不是黑,你那是小麦色,是健康。”
细宝无语地看着薛大少,那是什么时候说的话了,你需要那么记仇吗?需要吗?
薛大少给细宝挑的是件墨绿暗竹花纹的衣服,别说,这墨绿色还真衬细宝麦色的皮肤,细宝虽然不到十五岁,但身材已经很高挑了,他父亲熊大壮就比一般人高大。
如果放到现代,细宝长得剑眉星目,腰细腿长,脸上笑容痞痞的,绝对是让人尖叫的帅哥一枚,可惜生不逢时,生错了年代。
薛家兄弟看着收拾整齐的细宝,突然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感慨,英姿勃勃、神明爽俊已经能用在自家三弟的身上了。
闽越民风比中原开放,七夕更是情人相会的日子,所以出来的人特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成群结队。
细宝带是阳光的笑容,专挑过往的看着就是有钱人家的少女、少妇派送鲜花:“这位姐姐,送你一朵玫瑰。”
面对对方不解的目光,细宝笑容灿烂地说道:“鲜花送美女,只有姐姐这么姣好的容貌才能配上这鲜艳的玫瑰花。”
哪个女人家会不喜欢鲜花,哪个女人家能抗拒得了别人说自己美貌,而且七夕本就是寻找浪漫的节日,所以被细宝拦下的女人们都笑嘻嘻地接过了玫瑰。
“美女们,玫瑰在我们家乡象征着爱情,一朵玫瑰代表着一见钟情,十一朵玫瑰代表着一心一意,九十九朵玫瑰代表着天长地久。”
冬荷、夏墨跟在细宝身后派发玫瑰,很是疑惑,薛家村有这种说法吗?
有一大胆的女孩子笑嘻嘻地问:“一朵是一见钟情,小哥给了那么多人,小哥到底是对谁一见钟情呢?”
女孩子们掩着嘴笑起来,细看这小哥,嘿,长得挺不错的,剑眉星目,可称得上相貌堂堂。薛家兄弟在店内阴着脸看着,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不懂一点矜持?教养都学到哪去了?
外面的细宝笑着说道:“我送你们玫瑰是送上祝愿,祝愿你们遇上你们的一见钟情。”我对你们口袋里的钱一见钟情。
细宝接着说道:“美女们,只玫瑰这种花能象征着爱情,大家知道为什么吗?我的小店今天开张,欢迎美女们进店参观,届时我们将为你们解惑。”
玫瑰象征着爱情,好浪漫啊,这店外面看着感觉就不同,进去看看?手握玫瑰的女人们按捺不住好奇心,走进店里,哇,这店布置的好精致啊。
“小哥,你店里卖什么的?玫瑰?”
“胭脂,我店里卖的是玫瑰炼制的胭脂。”
“玫瑰炼制的胭脂?”
细宝让冬荷拿出样品胭脂:“美女们,这就是我们用玫瑰精炼的胭脂,大家可以试试。”
薛家兄弟看这一大拨女人实在活泼,赶紧先躲进内堂,反正有事细宝会叫,在内堂听细宝大言不惭地说什么玫瑰精炼胭脂,真是汗颜,什么玫瑰精炼,不就是加了几片玫瑰花瓣嘛。
女人们对胭脂水粉的喜爱是天性,不用细宝解说,大家就知道这胭脂的出色。
“小哥,你这胭脂怎么卖?”
“八十八。”
“多少?”一瞬间原本喧闹的店铺鸦雀无声,大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冬荷、夏墨都不敢抬起头,八十八啊,不说别人觉得离谱,自己都觉得离谱。
“八十八。”细宝笑着重复一遍。
“小哥,你这太离谱了吧,这又不是金不是银的,卖八十八,有没有搞错?八块八都贵了。”
如果女孩子们不懂柴米贵,少妇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套拿的出手的首饰也不过百来块钱,还可以留给子孙后代,这胭脂用一点少一点,任什么卖那么贵。
“美女们不急,听我慢慢说,说完值不值你们决定。”深知伸手不打笑面人的细宝始终保持笑脸,一副友好的态度。
“我家乡在天水相接的美丽地方,我们那里出了个美丽善良的少女叫胭脂,她的美貌传遍了十里八乡,许多俊俏的少年、多情的男子、有钱的富商都对她一见倾心,纷纷上门提亲。
但胭脂拒绝了这些诱惑,一心一意地喜欢着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居阿哥,胭脂从小有个心愿,长大后要做阿哥最美的新娘。
两家家人看他们情深意重,就定下了他们的婚事。幸福的阿哥发誓会陪胭脂到地久天长,爱她到地老天荒,
本来他们会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有一天,胭脂突然说想离开故乡,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走的时候对她的阿哥说你给我种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等到玫瑰花开的那天我就回来了。
阿哥劝阻不了胭脂,只能目送着胭脂离开,阿哥知道胭脂最喜欢的就是玫瑰花,所以就在胭脂离开的那一天种上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祈盼着花开的那一天,自己心爱的胭脂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花开花谢,直等的花凋谢人憔悴,阿哥都没有等来自己心爱女人的身影,家人都劝他放弃吧,胭脂不会回来了。
可是阿哥心头难舍往日的情意,不相信情意会如风消散。所以阿哥决定去找胭脂,把她找回来。
说到这里,细宝故意停下来喝杯水,情急的女人们果然催着问:“阿哥找到胭脂了吗?”
“找到了。”
“哦,太好了。”少女们松了一口气。
“可胭脂不认识她的阿哥了。”
女人们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
细宝继续往下说,是啊,胭脂不认识她的阿哥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情谊,看阿哥的眼神无比的陌生。
☆、54
阿哥这一刻真觉得天塌地陷,世上有什么事情能惨过相爱之人相逢不相识?可无论阿哥如何述说起两人一起相爱的点点滴滴,胭脂都坚持自己不认识阿哥,阿哥心灰意冷地独自回到了家乡。
回到家乡的阿哥面对亲手种下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真是痛苦万分,往事如风,痴心却并不随风而去,借酒相送,却送不走爱人的身影蒙蒙。
在冰冷的夜风中回想前尘往事,更觉心似冰冻,从分手的那一天种下的九佰九拾九朵玫瑰,现在花开正艳人却无踪,盛开的鲜花留不住人世间的千盟万誓。
细宝一边扇情地述说,一边偷偷打量听得痴迷的女人们,果然不少已经泪眼朦胧了。
“胭脂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有那么负心的女人。”
“是啊,是啊,太狠心了。”
“阿哥太可怜了。” 。。。。
细宝看大家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于是继续往下说:“是啊,我们家乡的人也都在指责胭脂的负心。在大家指责胭脂的负心时,胭脂的小弟找到了阿哥,他跟阿哥说,胭脂要死了,希望阿哥去送自己姐姐最后一程。”
原来胭脂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后,怕自己心爱的阿哥痛苦,所以恨心离开了他,希望以这种方法让阿哥忘掉自己,好好生活。
胭脂想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挑起所有的痛苦,给爱人一个全新的、没有痛苦的未来。
胭脂的小弟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姐姐独自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忍受着离开爱人的痛苦,象一朵还未盛开的玫瑰就独自凋零了。
小弟心疼万分,实在是不愿意自己美丽、善良的姐姐连死都不能见到心爱的爱人一面,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所以小弟违背了姐姐的命令,找到阿哥,把事情全盘托出。
“啊。”故事再次的波折听得女人们如痴如醉,惊呼不已。
阿哥知道全部真相后,马上冲去找胭脂,胭脂已经被病痛折磨的非常憔悴,胭脂流着泪对阿哥说,自己再也做不成他漂亮的新娘了。
抱着已无昔日容颜的胭脂,阿哥心都碎了,阿哥发誓,一定要让胭脂做自己最美丽的新娘。
阿哥回到家中,采下自己种下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精炼出一点玫瑰胭脂,他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涂上这种胭脂后,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完全胭脂从小的心愿。
“后来呢?”
“后来,用了玫瑰胭脂的胭脂恢复了天仙般的容貌,在自己心爱的阿哥怀里离开了人世。”
细宝还没述说完毕,女人们就已经哭成了一片,细宝得意地想,我就知道,古往今来,凄美的爱情故事都是□□,绝对是对付女人最大的杀器。
“我要买这玫瑰胭脂,我也喜欢玫瑰花。”一红衣少女哭着说。
“我也要买。”
“我也买,我也喜欢。”
细宝目的达到,大喜过望,可是一向伶俐的冬荷这时却不懂送上胭脂,细宝很是奇怪,转头寻找,正哭的伤心呢。
而夏墨这个老婆奴忙着安慰她,靠,你先别哭啊,我忽悠人家那么久容易嘛,要哭也先把胭脂卖了再哭啊。
细宝等了一会,看冬荷哭的都没有停下的趋势,只好自己拿出胭脂一个个送过去。卖胭脂收钱,帮一大堆女人们解说胭脂的用法。
“在我们家乡,玫瑰不仅象征着爱情,更是一种祝福,祝福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用玫瑰胭脂不仅能带来美貌,更能带来好运。”
细宝嘴皮子利索,忽悠的这些大闺女小媳妇死心塌地。
等到打烊,细宝捶着酸疼的腰肢和大腿,看着那还沉浸在故事中,没帮上一点忙的四个人,哀怨的脸上都能结出冰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直到晚上,冬荷都没有从悲伤的情绪里挣脱出来,红着眼圈问道:“三少,胭脂真的死了吗?”
细宝无语地望着冬荷,这都一整天了呢,你还在伤心啊,我们要高兴,高兴,知道吗?我们挣大钱了,卖掉了一百多盒胭脂,一百多盒啊,本来那是预算三个月才能卖到的量,现在一天就卖到了。
细宝不理冬荷,继续发奋算手中的钱,宗洛蹭过来,讪讪地问道:“三啊,那真是你家乡发生的事情?”
薛大少在一旁插嘴道:“他都从来没回过他的家乡,哪会知道家乡发生了什么事,清醒点,你们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他忽悠?”
细宝赞同地点点头说道:“还是大哥精明,顶得住忽悠。”
细宝的话音未落,薛大少皱着眉头问:“你真是倏忽我们?你说的不是真的?难道不是别的地方发生的事,比如西北边塞什么的,为了让人们更好接受,你说成你家乡的事情?”
天啊,这位脑补能力更强,细宝目瞪口呆,真是受不了他们,细宝抓起手中的钱向他们晃着:“各位,我们现在要关心的是我们挣钱了,挣钱了,知道吗?挣钱才是我们的目的。”
冬荷首先表达不满:“钱在感天动地的爱情面前算什么,三少爷你真市侩,亏我还天天帮你做胭脂。”
这下好了,一家子都鄙视细宝的市侩,搞得细宝灰头土脸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细宝相当无语。
幸亏到了第二天,大家的情绪缓和过来,一致决定原谅细宝,细宝一听到这个决定,郁闷的想要蹲在墙角画圈圈。
缓和过来就要做正事了,细宝和薛家兄弟商量了一下,胭脂那么好卖,以这种势头,只怕家里的那些存货满足不了市场。
于是决定让夏墨回薛家村一趟,一来告诉家人买卖的情况,二来也让家里人收购野生的丹华花,野生的丹华花花期比种植的晚,现在正是采摘的季节。
这一年的七夕,最热门的话题不象往年那样,哪个书生巧遇了哪家小姐,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哪家少妇跟谁谁一见钟情,私奔了。
今年七夕最热门的话题是那天开张的胭脂阁里的天价胭脂大卖,八十八元一盒啊,他怎么不去抢,这是全晋安城人民的心声。
开张那天没利用上大少爷的色*相,细宝郁闷的要死,但我们的细宝哪是那么轻言放弃的人,眼珠一转,他立马又想到了一个鬼主意。
他让薛大少静静地坐在街边的窗前看书,一杯清茶,一族鲜花,细宝特意自己从街边走过看那效果,真是满意的不得了:“冬荷,大少爷好看吧?”
“好看。”冬荷点点头,如诗的画面,画中人如仙的气质,硬生生地在喧闹的集市中圈出了一份岁月静好的隔离区。
“人面鲜花相应红,这人面也不一定就要女人嘛,真是天才啊。”细宝感慨地说。
冬荷知道自家三少爷这是感慨自己的天才,不是感慨大少爷的出色。细宝不知道他无意间的这个安排,为他挡了很多的麻烦。
这个时代诗词歌赋已经非常繁荣了,连卖菜的老翁都会掐一二句对子就可以看出,散文游记也已经有了一定的市场。
小说却还没成型,还是被当作不入流的东西,不被人看好,不管是写小说还是看小说都被当作不务正业,受人鄙视。
所以小说极度匮乏,仅有的一些还是以展示诗词歌赋为主,情感的发展为辅,象细宝这种直白的爱情故事,要死要活的故事情节还真是第一次出现。
这种泪弹连现代女性都看得泪眼朦胧的,拿下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缺少娱乐又爱幻想的少女、少妇们,更是不在话下。
简直不用人推,一个个心甘情愿地跳进细宝挖的大坑里,就连经历过感情波折的薛家大少都没能抵抗住,那些女人们躺坑里实在不冤。
少女、少妇们买回天价胭脂,还觉得物超所值,就象冬荷说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