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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个月饼和小粘饼。
“我早上给你留的,你没吃。”果一堂说。卓式微看了一眼,笑道“就吃这个吧。”
“不行,这都放了一天了,变味了,我给你煮粥去。”果一堂说,却被卓式微拉住。
卓式微轻轻的尝了一口粥,微笑“很香,很好吃。”
“你真的要吃这些东西?”果一堂指着粥说。
“有你在,粗茶淡饭也是山珍海味。”卓式微轻笑,脸色有些苍白。
果一堂只好把托盘端进了卓式微的屋里。
两人坐在一起,卓式微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粥,果一堂就咬了一口月饼。
“慢点喝。”果一堂说。
“恩。”卓式说,喝了半碗粥,又吃了一个月饼。
“很晚了,吃完就休息吧?”果一堂说道。
卓式微这时握了一下她的手,说道“你,可以不可以忘掉我今天说的话?”
果一堂见她从来没有过这么哀伤的眼神,居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卓式微这才笑颜如花,安静的躺到了床上。
果一堂在桌边静坐了一会,才端着托盘,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里,看着还剩下半碗粥,有些饿就想吃掉。
可刚吃了一口,她就猛的全吐了。粥已经有些变味。她默然的看着那碗粥,想起了卓式微的一句话“有你在,粗茶淡饭,也是山珍海味。”
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一半是因为是个女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另一半,则是因为卓式微是个千金小姐,居然为了她,连馊的东西都可以表情不变当成珍馐一样的吃下去。
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卓式微不好。想到她自己砸卓式微,没事就训她,还吓唬她,今天还把她给甩下了水,似乎卓式微一直都在包容她。
果一堂也第一次觉得自己任性,她可以听任何人的话,其实最不爱听的就是卓式微的话。但是卓式微没有怪她,总是迁就她。
偶尔有几次听她的话,还是因为想到卓式微是她的恩人。果一堂越想越不对劲,辗转反侧,心里乱成一团糟,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乱麻,除了乱还是乱。
夜里已经有菜农摇着船赶着去早市,她实在是睡不着,就坐了起来,打开窗户,看着水道发呆。
一直,发呆到天亮。看天亮了,她就站了起来换了身衣服去买油条。
她买了很多很多,因为昨夜看卓式微吃的很香,想要多给她买点,又买了一包挺贵的糕点,想到卓式微一定会喜欢吃,不由的笑了起来。
她就这么笑着准备早饭,笑着迎接本来臭脸的果一高,倒是让果一高很不好意思,给她先道歉了。她没在意,准备了一桌很丰盛的早饭,一镜也在昨晚回来了,虽然团圆饭没一起吃,不过随时都聚在一起,团员饭什么,天天都可以吃。
一镜就粘着果一堂,果一堂只好叫请祖儿去叫卓式微,因为仙儿不喜欢卓式微,她去叫肯定要出事。
祖儿不多时便下来了,什么话也没说,就对大家说“大家先吃吧。”
果一堂立刻站了起来,准备上去自己叫,祖儿说“吃完了再上去吧。”
果一堂只好坐了下来,但是一口都没吃,看他们都吃过了,自己就站了起来,走到了三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一看,卓式微的屋门是开着的,屋里整整齐齐,连被子都没有动过,只是她昨夜躺的地方,有些水迹。
桌上压了七张一百两银票,其他的,什么都不剩。
这一大早的,她会去哪?果一堂很担心她乱跑,立刻下楼去找。
祖儿直接拦在了门前,对她说道“我想你不用找了,她是不想见你,才一句话都不留。”
“不可能!”果一堂立刻不相信的摇头。
“没什么不可能的,她可是大小姐,任性的很,你重伤时,她也是这么消失的。”
“不可能!”果一堂气的青筋的都暴起了。
祖儿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但是不得不提醒她“她来时骑的马,我刚看了下,不见了。”
“她不可能走!”果一堂仍旧不相信的说。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以为她会在你身边一辈子?”祖儿问她。
”反正,反正她不可能走,肯定是出去玩了,我去找她。”
“泽城有多大,你知道,从深夜到现在,几个时辰,她已经出了泽城,天下之大,何处去寻?”祖儿继续说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说她走了?她不可能走,她说会在我身边的。”果一堂很大声的怒吼道,整个客栈的人都盯着她看。
“你喜欢这样的眼神么所有人都盯着你看”祖儿气定神闲的说。
果一堂沉默,看着那些人,一句话都不说。
“也许她就是不想你受人指点,才会走。”祖儿说了一句,就想走。
“我不明白!”果一堂拉住祖儿,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你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你觉得谁没事干要跟着你回来?谁没事干一天到晚跟着你?”
“你什么意思?”果一堂不解。
祖儿走出了门口,走到了河道边上,此刻,身边没有人,果一堂跟着她,站在她的身后。
“你总是选择什么都不说,当年是,现在也是,如果你选择多说一句,哪怕就给那么一点希望,我想,她不会走。”
“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说她走了,她去哪里?”
“不知道,也许是回家了吧。”祖儿叹了口气说道。
“你知道她家在哪里?”果一堂这才想起,她没有问过卓式微的故乡,连一个很朦胧的地点都没有。
“你到底这么年活在怎样的世界里?连一个人对你这么在乎,你都看不到,你还能看到什么?”祖儿回头,冲着果一堂大吼道。
果一堂倒是愣住了,没想到祖儿会发脾气。
“祖儿,你为什么也要发脾气?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对我发脾气?我做错什么?”果一堂小心翼翼的问。
“你做错什么?你看着她,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不会说,你沉默,你知道如果在紧要时刻,你的沉默会伤害多少人”
“不说话也有错么?难道我说话就能改变什么?”
“式微怎么待你,你看不到?我这旁观者都清清楚楚,你一定要人点破才能明白?”
“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也清楚!”
“没让你拐着弯去理解什么,何况论读书,论口才,我不及你,我也说不过你,但果一堂你如此任性,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我何来任性?我何来后悔?”果一堂,莫名其妙的看着祖儿。
祖儿轻轻的笑了一下,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你所有心神,都专注书中,明明女儿身,却是书生酸腐气满身,除去文章,你的脑袋里究竟还有什么?”
果一堂则立刻回到“我就是如此的人!我就是这样!你们一个个都莫名其妙,先是卓式微,再来就是你,你们是不是都看到我就不开心,那好啊,我走不就行了。”
“你任性的对待身边的人,以为自己所思所想就一定是别人所想,一明的事你全权代办,式微对你有恩,你不理不睬,仗着式微在乎你,你任意伤害欺负她,对朋友你不遵礼节,随意带着男人回家,果一堂,你真的觉得你所做,问心无愧么?”祖儿拉着果一堂的手臂说。
果一堂深呼吸一口气,也没有看祖儿,只是说道“祖儿,我尽力了,我也许真的迂腐,真的不懂人情世故,但我绝不想伤害别人;更不会伤害式微。”
祖儿这才转到了她的面前;看着果一堂有些落寞的样子;轻道“如今后悔也没用。”
便从果一堂的身边经过,想要离开,果一堂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她在哪?”果一堂只在意这个。
“不知道,你慢慢后悔去吧。”祖儿丢下一句,飞快的走了。
不相信卓式微真走了,果一堂一整天都没有休息,在马厩里取了马,跑遍了全城,然后又摇着小船出去找。所有和卓式微去过的地方,都又去了好几遍,都看不到人。
找了整整一天,没有任何线索,一明也帮她找,暖阳知道也一直在找,到夜深都还不见有消息。
果一堂坐在客栈的楼梯上,看着昨夜和卓式微一起偷摸着找吃的的柜台。想着想着,眼睛就有点模糊,她靠在栏杆上,就这么躺着,她这两天没怎么睡,很累,但是睡不着。
只好闭着眼睛,耳边,只有呼呼风声,再无其他。
她就这么在楼梯上躺了一夜,也没人管她,直到有客人下来,才看到她像死人一样的躺在那里。
猛的一声尖叫,吓醒了客栈里的所有人。果一堂这才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爬到了三楼,也不回屋,就睡在了卓式微的屋门口。
三楼因为无客人,所以根本就没人走。她就躺在那,就像守着卓式微一样。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守在卓式微的身边,她明明才死里逃生需要人照顾的。
该吃饭了,仙儿端了托盘,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拉她坐了起来。果一堂看着她,问到“仙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啊,你很好,别听别人乱说。”仙儿倒是显得心情很好,端了一碗羹汤给果一堂,果一堂摇头,她就一勺一勺的喂到果一堂的嘴边。
“好像就只有仙儿你还对我像以前一样。”果一堂拒绝不了,就只好吃了几口。感觉不到味道,吃什么都没味道。
“那当然了,我对堂堂是最好的。”仙儿笑道,在果一堂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果一堂连忙擦掉,摇头道“你们总是喜欢亲来亲去,有什么好。”
“有什么不好?亲你,代表我喜欢你啊。”仙儿说,抹了摸她的眉毛。
果一堂的心却是平静的,仙儿经常会说喜欢她,但她永远都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因为她觉得仙儿的喜欢就是对姐姐的喜欢。
可是卓式微对她说了两次,我喜欢你,却无法让果一堂把这句话当成姐妹之间的话。
不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可以。觉得卓式微说的喜欢,很有深意,不可能是姐妹之间,但,她的确是没回应,只想到了逃跑。
“堂堂你别去在意那些奇怪的人了;有我在。”仙儿说道;轻轻笑着看着她。
过一堂抿着唇;点了点头。既然无处可寻;只能说明卓式微不想见她;她来去如此自由;根本就捕捉不到踪迹。
也许她是回家了;也许她是玩腻了。。无论怎么说;卓式微离开;并不是一件坏事。。
再加上仙儿再从旁说了些话;果一堂的心理;才慢慢的静了下来。
一明回来了;累趴了回屋去睡觉;去三楼告诉了果一堂;暖阳让他们去书院帮他请一个月的假。
暖阳说他要找到式微。。。没有任何原因;暖阳也走了。
果一堂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才让仙儿跟着一明走了。
自己走进了卓式微的屋中;一遍遍的走来走去。
我为什么不能回她的话为什么不守着为什么呢
果一堂一遍遍饶着圈子;怎么都想不明白。我的心怎么了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
卓式微;你为什么要走呢不是说;想留在我身边的吗
果一堂找不到答案;头脑里就只有卓式微的名字和一些破碎的记忆在旋转。
夜不成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回到书院的时候;满山的落叶;都差不多快落光;整个书院里;都飘满了落叶。
很萧瑟的寒意。果一堂给卓式微和夏暖阳各请了一个月的假。
夫子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是扣了他们一个月的正字。下了令;一月不归;逐出书院。
果一堂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该干什么什么;该吃什么吃什么;论语堂上却没有再跟夫子反驳过;而是一个人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
闲暇时;要么就是在睡觉;要么就是去打扫书斋;或者抄写书本。一切如同往常;只是;她再也没有提过卓式微这个人。
如常的过了十多日;八月下旬;迎来了又是一次的题试。果一堂没什么争霸的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不多时;只听身边一片哗然声;她才抬起了头来。只见大殿之中;主持和两名夫子之外;还多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身材高挑;面目轮廓较深;人很美;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士;而应该是中原和别族之间通婚生下的。
她装束火辣;小蛮腰都露了出来;皮肤雪白;眼睛又大又圆;笑起来有酒窝;年纪看起来有二十三四;是个很成熟的美人儿。
说是倾城;倒也不过分;比纯统的中原女子美多了。但是看起来太野;让文弱书生望而却步。
而此刻她的目光,落在了北院长相最佳的年子高身上,年子高看到美人也很高兴,不断的挥手。
“这位,是今日请来的特殊人士,今日的题试不考别的,就看着这位女子的容貌,写下赞美之词,即使风花雪月,也可。”
众人倒是没看过这种题目,但是又要写,平日里在青楼里说的那些狗屁诗词,倒是有地方能用了。
一个个写的飞快,一边看着美人,一边和身边的人议论纷纷。
果一堂气定神闲的闭目坐着,她不想考这场,如果不是因为规定了不可提前离席,她早就走了。
她闭目静养,都快要睡着,突然闻到一股很奇异的香气,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靴子,没有抬头。她不抬头,那人就立刻蹲了下来,很近距离的看着她。
果一堂就这么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那女子很美,越近看越美,她穿的薄纱根本挡不住胸前的艳丽 ,果一堂直视她的脸,十分冷静。
“从来没有男人对我没有性趣。”那女子在她唇边,轻轻吐露了一句。
果一堂觉得香气太重,不由轻撇了头,用手指堵住了鼻端,那女子却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手托着下巴,看着她。
“干嘛不敢看我?”那女子问。
果一堂不想说话,索性站了起来想走,结果被夫子给吼着又坐了下来。她只好铺了铺纸张,然后抱着手臂趴在桌上睡觉。
那女子看她如此,不由的生起了气来,旁边有一水碗,一把抄了起来,站起,一碗黑水,从头淋到了果一堂的脚。
果一堂一句话都没说,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那女子,那女子猛的摔碗,本来是怒目圆瞪,可瞬间又变成了温柔可人,转化十分之快。
她又蹲了下来“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果一堂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这是果一明迅速的挤了起来,抱着果一堂,对那女子连连道歉到“对不起,对不起啊姑娘,我哥他做的不好,我替他道歉。”
那女子立刻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哼。”
果一堂也立刻站了起来,她比那女子高出半个头,身高倒是让那女子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姑娘,世界并非所有人,都食色性也,姑娘貌美又如何?百年之后,还能有如此面貌?”
“你说什么!”那女子气的就想动手。但是似乎想到了自己的身份,立刻停了下来,背着手,看着果一堂,微笑道“公子倒是正人君子,好,我期望公子不会因失我这一篇美言,而断了出仕的路。”
“姑娘多想了,若是一篇赞美之赋就可以直达官场,又何须十年苦读。”果一堂回到,将一篇雪白的纸张交了上去。
提前走出了大殿。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她被扣了正字,需关静室。但那要回到书院之后才能执行。
她提前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想到卓式微的侍女,她立刻就去登门拜访,可,早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