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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伟自小有些理想主义,或者说是有着一种嫉恶如仇的道德洁癖。因此,在对待爱情这一问题上,他总是如不谙世事的少女般纯洁,又像内分泌失调的老处*女般顽固。对于那些带着一点不纯动机接近他的女性,他总是分外的敏感。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即将而立之年,也没有解决终身大事。
但自从见到茅小珏后,因为不肯理睬众多美女的追求而被猜测是同性恋的傅伟就像开足了动力的马达似的,整天围着她打转。从茅小珏调到他所在部门这一年多以来,他是天天围在茅小珏身边打转,买早点、送鲜花、邀吃饭、赠影票,可以说是将所有他能想到的追女孩子的花样都耍了个遍。但任凭傅伟怎么使劲,茅小珏就是不为所动,始终笑盈盈地婉拒着他。
傅伟知道叶蕊蕊和茅小珏是同乡,也是旧失,因此曾想通过叶蕊蕊实施曲线救国的计划,但无奈一向关照他的上司叶蕊蕊却怎么也不肯帮他和茅小珏牵桥搭线。用叶蕊蕊的话来说:傅伟虽然才华出众,品貌过人,但和茅小珏心里的那个人相比,什么都不是。
傅伟虽然不是自恋狂,但对自己还是颇有自信的,叶蕊蕊的话无疑将他打击到了,但他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结了婚还能离呢!更何况茅小珏的心上人从来就没有露过面。这不能不让傅伟对叶蕊蕊的话心生怀疑,怀疑她是为了替茅小珏拒绝他而说这番话的。
面对变本加厉地献殷勤的傅伟,茅小珏无可奈何,本想说些重话好让他死心,但又怕伤了同事之间的感情,只好让这事情就这么拖着。
就在傅伟百无聊赖之际,突然在远处的出现了一群人,他们个个赤着上身,紧紧在腰间围了一块兽皮,手中持着梭镖、砍刀,正沿着与车队相同的方向行进。
前面的队伍听到了汽车的声音,纷纷转过身来,扬起了手中的梭镖。很显然,他们对从后而来的车队满怀警惕。
负责保护叶蕊蕊三人政府军士兵也纷纷打开枪支保险,做出了警戒的姿态。
“蕊蕊姐,不会有事吧?”
茅小珏干警察也有些年头了,但她更多地却是从事文案工作,想到一会儿可能会有真枪实弹、血肉横飞的场景,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恐惧感。
傅伟自从警以来见过不少大场面,虽然内心也免不了有些紧张,但在面上还能保持平静。他掏出怀里的手枪,一边拉着枪栓,一边安慰茅小珏道:“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叶蕊蕊最是平静不过,这些年来她经历了不少事情,一伙手持冷兵器的武装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但作为这支小分队的负责人,叶蕊蕊并不想招惹计划之外的麻烦,她瞪了乘机献殷勤的傅伟,命令道:“把国旗撑起来!”
因为预见到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类似的麻烦,叶蕊蕊特意将一面一人多长的国旗放在了车上,需要使用时,只要用组合式的铝合金旗杆一撑就行。
果然,当共和国的国旗迎风展开后,那些满怀敌意的部族武士们纷纷收起手中的武器,走到了路边,让这支小小的车队能够顺利通过。
当车队从他们身边驰过时,这些部族武士的目光虽然不甚友善,却也没有什么攻击性。茅小珏能够感觉到,这些人的敌意集中在了那些黑皮肤的政府军士兵身上。而那些负责护卫叶蕊蕊等人的政府军士兵,却始终没有将自己的枪口指向部族武士之外的地方,他们如临大敌,紧张地满头大汗。
车队经过部族武士身边所花费的时间紧紧一瞬,但车上的紧张氛围却让人产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的错觉。
待到安全处,茅小珏向叶蕊蕊问道:“蕊蕊姐,当地人和政府军之间关系为什么这么紧张?”
叶蕊蕊训斥道:“让你们提前做好功课,你们不做。一遇到情况就来问我!”
傅伟听到叶蕊蕊训斥,闷着头不敢说话,茅小珏却不似他这样畏叶蕊蕊如虎,她撒着娇追问:“蕊蕊姐!你就和我说说嘛!”
叶蕊蕊叹了口气,指着车外长满枯草的荒凉草原,问道:“你们知道这一地区的旱灾已经持续了多久了吗?”
“三年了。”傅伟回答道。
“是啊!三年了!”叶蕊蕊叹息道,“年初咱们国家西南地区的大旱的情景你们都见过,几个月没下雨,就让一个水资源那么丰富的地区连居民生活用水都无法保证,更何况这里已经有三年没有下过一场透雨了呢?在这三年中,无数的野生动物因为缺少水而被渴死、饿死。就连耐旱能力超强的长颈鹿,也渴死在了寻找水源的途中。为了生存下去,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拼尽了全力。但当地政府在救灾上却十分不得力,生活在首都地区以外的部落贫民在忍饥挨饿,整日挣扎在死亡线上,但首都的达官贵人们却夜夜笙歌、花天酒地。为了维系他们的奢靡生活,政府甚至节流了大批联合国救灾物资……”
“国际社会不管这些吗?!”茅小珏惊问道。
“怎么管?”叶蕊蕊冷笑了起来,“这个政府是美国扶持起来的,美国人不愿意插手,谁也不能多管闲事!美国需要这里的各种资源,而当地政府又乐意将本国资源以极低的价格卖给美国人,正是双方合作愉快的时候,美国人才不会在意他们贪污了多少救灾物资。反正这些东西都是各国捐助的,美国人没有为此多花半分钱!”
“只有面对灾难,才能看出一个政府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叶蕊蕊继续解说道,“你们看到了咱们国家两年前汶川大地震、今年的西南大旱和玉树大地震时政府和军队全力投入抗争救灾的情形,所以你们无法理解刚才大群部族武士在看到政府军时的敌视情绪从何而来。如果你们生活在与他们同样的环境中,当看到一群敲骨吸髓压榨着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将自己的族人逼上死路的人时,恐怕也会露出与他们一样的目光。这三年来,为了生存,政府军和一些土著部落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交火事件,双方各有损伤。”
说道最后,叶蕊蕊叹了口气:“如今的东非,不太平啊!”
茅小珏默默地听着叶蕊蕊的讲述,眺望着满是干枯野草的苍茫大地,突然之间,她心中再也没有初见非洲草原时那种壮美的感慨,转而泛滥着一种面对人力所无法抵抗的灾难时的惊慌与恐惧。她戴着宽大的奔尼帽和雷朋墨镜,穿着抗紫外线的透气良好的速干长衣长裤,车上备着充足的饮料,因此本没有感受到这四十度以上的酷热有多么的折磨人。但听完叶蕊蕊的讲述,她仿佛身处于满是熔岩的火山口,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灼烤得嘴唇发干、皮肤发痛。那毒辣辣的太阳倾洒下的,仿佛不是光芒,而是泛着腥气的血。
第二九一章叶蕊蕊与沙曼的会面
接下来的旅程。车队的毒氛始终沉闷着凸叶蕉蕉闭目养嘛,才”一猛悲天悯人,傅伟若有所思,而那些政府军士兵在遇到那群部族武士之后。也没有了说笑的心情,总是神色紧张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仿佛这一望无际的干枯草丛中,随时会射出一枚致命的子弹,夺取他们的姓名。
所幸的是。这一路上除了偶尔能够看见死去的动物,再也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踪迹。
待到太阳即将西沉,已经被这一天毒辣辣的日头烤的头晕脑胀的小小队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近些年来在东非地区迅速崛起的新兴部落联盟的宗主部落所在沙曼部落。
沙曼部落位于草原上难得一见的岩山之上,和其他部落一样,部落的房屋都是用干枯的树枝和泥巴搭建。房子虽然原始,但并不代表居住于其中的人原始。
和早先遇到的那群部落武士不同,沙曼部落的战士装备精良。他们中的大多数手持突击步枪,枪管上幽幽的光泽显示这些枪并不是常见的从祖父辈传承下来的老家伙,而是近些年才出厂的新武器。还有一部分人。或背着威力巨大的火箭筒,或扛着沉甸甸的班用机枪。而他们的身上,无一例外的穿着制式的迷彩服。弹药袋中鼓鼓囊囊。这些巡逻队的装备,甚至比护送叶蕊蕊他们的正规军都来得好。
而最让叶蕊蕊等人心惊的,是这些部族战士的练有素。与非州其他地区的部族武装不同,这些部族战士身上看不到半点乌合之众的痕迹。从到达部落外围开始,叶蕊蕊他们遇上了三支巡逻队,这些巡逻队在行进时互相掩护、分工严密,显示出了优秀的战术素养。
这一切都让叶蕊蕊等人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到底谁才是正规军?。
的确,面对这些部族武装,负责护卫叶蕊蕊等人的政府军士兵表现的极没有气概。就在他们遇到第一支巡逻队时,他们就被缴了械。随着越来越靠近沙曼部落的核心地带!聚集到车队周围的巡逻队越来越多。这些政府军士兵脸上越发地显露出奴颜婢膝的谄媚神色。
“蕊蕊姐,待会儿不会有危险吧?”茅小瑟有些惶恐地低声问叶蕊蕊。
前座的傅伟绷紧了脸,偷偷地打开了怀中手枪的保险。这些部族战士对黄皮肤的中国人还算客气,没有来拨他们的身。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叶蕊蕊在临行前曾经得到过国内某些方面的暗示。知道此行安全无虞。倒也不是非常担心。于是,叶蕊蕊安慰精神紧绷的两名手下道:“放松一点,咱们来之前有关方面已经和部落首领有过联系,只要咱们不乱来,他们不会对咱们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的。没看到一路上只要看见五星红旗,这些土著表现得都还算客气吗?。
接着,叶蕊蕊又命令傅伟道:“傅伟,把你的枪收好,别引起误会
茅小瑟最是信服叶蕊蕊,闻言心中顿时一松。傅伟还是有些担心。但还是按照命令关上了枪支的保险。
负责迎接叶蕊蕊一行人的是一全部落祭祀打扮的巫师,从资料上,叶蕊蕊知道此人是沙曼部落的二号人物费西。
能够由他亲自出面来迎接,叶蕊蕊的确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这个沙曼部落的势力范围已经覆盖了东非三国除大城市以外的地区,而他们的触角还在不断往周边国家渗透。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全部落的首脑已经相当于是一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了。
“感谢您的亲自迎接,费西祭祀。”叶蕊葳跳下车首先向费西问集道。而从另一辆车上匆匆赶来的黑人翻泽当听到眼前的这个巫师居然就是费西时,顿时惊得两腿发软,好不容易才结结毛巴地把叶蕊蕊的话翻泽了出来。
“欢迎您的到来,来自中国的特使费西耐心地听完翻译,然后微笑着回礼,“这么热的天气赶了这么多路,您一定累坏了,请到议事厅里休息吧!”
叶蕊幕一直注意着费西的神色,她有个感觉,这个名叫费西的巫师是听的懂中文的。虽然在这个场合叶蕊蕊无法求证她的猜测,但这一猜想却让她感到心安了许多。无论如何。如果生活在这偏僻的非洲部落中的费西真的懂得中文的话,那么,他定然曾经与中国人有过很长时间的接触。他的思维方式或多或少会受到中华文化的影响。也许。这会是双方取得合作的有利机缘。
叶蕊蕊猜得没错,费西的确会中文。自十年前在神山受到神灵们的教谕后,费西成为了杨斌忠诚的追随者。与沙曼一起死心塌地的为实践杨斌的疯狂计划1而努力着。因此,这两人和极少数知道杨斌真实身份的核心人员都已经学会了中文,以便与杨斌以及杨斌身后的“神灵们。交流。
沙曼部落的议事厅位于岩山的山顶,其建筑规制明显要比普通民居的“柴火棚”要好得多,墙体以巨石砌成,有梁有顶,门前还有一块小广场。站于此处,能够一览整全部落的全局。而在广场中央,还竖着一根旗杆,上面挂着沙曼部落的旗帜黑底白纹凤凰旗。
这个旗帜的名称是中国人给它取的。至于旗帜上的鸟是不是凤凰。设计这面旗帜的沙曼不解释,便没有人知道。只是中国人看到旗帜上的鸟长得像凤凰,便如此称呼它而已。
叶蕊得众议事厅的建筑模式有此眼熟。貌似在哪里见……内,看到厅中顺着中央走道放着两排座椅,而在最上前面南处的一张装饰华丽的座椅后面,则放着一块用巨木雕刻而成的黑底白纹凤凰屏风。
叶蕊蕊突然想起。这整个议事厅的内外格局不就像是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梁山泊聚义厅的格局吗?所不同的只是,门口广场旗杆上挂的不是“替天行道”的大旗而已。
强压下心中的诧异,叶蕊蕊一行三人在费西的带领下穿过大厅,绕过屏风,走过屏风后的大铁门,来到间会议室。这里的陈设显然要更现代化一些。真皮的座椅、红木的会议桌、闪亮的电灯,甚至还有记录用的笔记本电脑和录音器。唯一让人感觉不协调的,是坐在最显要位置的一名巫师还穿着传统服饰,与这一屋子的现代化陈设格格不入。
看到叶蕊蕊等人走进来,那名巫师和陪同人员纷纷站了起来表示欢迎。费西向叶蕊蕊介绍道:“这位便是大长老沙曼祭祀。”
叶蕊蕊知道沙曼治下的部落联盟实行的是长老议事制度。每全部落的实际统治者在联盟内担任长老的职务,而大长老则是所有部落的总领袖,拥有巨大的权利。
“很高兴能见到您!尊敬的大长老!”叶蕊蕊礼貌地向沙曼问候道。
沙曼隔着桌子与叶蕊蕊握了握手,说道:“我也很高兴见到您!尊敬的女士!小。
如果不是这一身打扮,任何人都会把沙曼当成伦敦街头彬彬有礼的老仲士。
双方依次就座。叶蕊蕊首先开口道:“尊敬的大长老。我此来,是奉我国政府之命,与贵联盟协商帮助寻找一名我国的在逃通辑犯的事项
说完,叶蕊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薄薄的文件夹,将它递给了沙。
沙曼一边装模作样的听着翻译,一边翻看着文件夹中的内容。文件夹里只有两张纸。一张是一个中年男子的照片另一张是关于这个,男子的身份说明。
从那张身份说明上。可以得知,这个劳烦叶蕊蕊长途跋涉来到非洲的男人名叫高盛,本是中国矿业集团驻非洲代表处的主任。
这些年来小在中国经济迅猛发展的背后,是巨量的资源被开发殆尽,为了获取大量的廉价资源。保持经济的快速增长,中国政府将目光放到了曾经的第三世界朋友非洲。
早在建国初期。为了打破西方列强的封锁,获得更多的国际支持,中国政府曾经在相当长时期内对非洲国家进行过援助。当时有句笑话。说要看中国最好的体育馆得去非洲看,便是对中国政府不顾国内民生,花血本结交友邦的嘲讽。
虽然对中国政府在这一时期的外交政策历来都有不少质疑,但任何人也无法否认,这一时期的外交努力。使得众多第三世界友好国家在中国恢复联合国合法席位的斗争中站在了中国一边,为中国重返联合国发挥了重大作用。
但在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政府逐渐停止了之前花钱买友谊的做法,集中精力埋头发展本国经济,与这些原本的非州友邦越行越远,以至于原本与中国走得很近的国家投入到了美国或日本的怀抱。
直到近些年来,当中国经济逐渐发展到了需要大量外部资源的时候,丰国政府才重新将手伸到了非洲来。可惜这个时候,非洲早已成了以美日为主的经济强国的后院,要想在这里打开局面,发展中非经贸合作,需要付冉的努力就不是千辛万苦能够形容了。
而高盛所肩负的任务。便是为中国矿业集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