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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不过是平常百姓出身家里也没仆人,便自己亲自开门迎客。
“先生这是?”秦纥没想到来访者竟然是季颂,这和之前他们商议好的并不一样啊。
“路上再说。”季颂仍下这四个字也没再解释其他的,就急匆匆把秦纥拉到轿子里。秦纥有些惊讶。这还是他第二次看到季颂如此不顾礼仪。上一次还是在画舫诗会上,似乎季颂这两次失宜都是为了启王。
上了轿子后季颂三言两语的向秦纥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换来秦纥欲言又止的表情。
“额,先生不要太着急了。启王只是上朝而已,虽然启王并不领差事但是根据大邑律法启王还是有资格上朝听政的。”秦纥安慰道,没说出口他的怀疑,启王又为何会站出来替他们说话?
即使轿子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等到季颂两人递了牌子进宫后依旧晚了一步。容惶已经双手捧着折子,跪在大殿上。
“臣弟代表国子监学生和臣弟的王君特请陛下重开恩科。”季颂只能看到容惶的背影,听到容惶慵懒又清悦的声音传出殿外。
“咳,启王这折子即是为了天下学子又有这些老先生们以名望担保,朕自然准奏。其他爱卿可有事要奏?”龙椅上的容直咳了一下,便允了容惶的折子。这事是容惶上书的无论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得给他这个面子,更何况开恩科对他得民心也是有好处的。再加上又有那些个名声赫赫的大家们联名。哪怕这是对容惶卖好容直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既然如此,先生我们走吧。”秦纥低头小声说着,生怕惊动了万德殿里的人。此时他们正站在万德殿门外,因为有门阻挡着所以殿内的人看不到他们。
两人进宫后自然遭到守着殿门的侍卫盘问,只是两人有腰牌侍卫搜过身后也就没有再阻拦。
“我们回去吧。”季颂以同样低的声音回道,也觉得自己这次太过冲动了,竟然没头没脑的就差点冲进万德殿去了。
只是季颂没想到,容惶竟然肯为他上殿递折子。
于是回去的一路上,秦纥坐在轿子里就看到季颂时不时的在发呆,然后露出和冷漠外表完全不一样的浅笑。
秦纥:……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不会虐王爷哒w大家留言我会慢慢回。如果喜欢的话请留言收藏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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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厨
“启王的折子朕便允了,不知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要议?”容惶听到容直答应后笑嘻嘻的站起身退回原地,容直则继续询问。
“臣等并无要事启奏。”其他大臣面面相觑,皆低头异口同声道。
“退朝。”孙公公得到容直同意后就出声喊道之后就扶着容直下了台阶,文武百官皆低头退至两旁。
“摆驾长乐宫。”退朝后,容直坐上步辇开口吩咐李公公他要摆驾去太后宫里。
“皇儿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太后和容直母子情深,见到容直面上也浮现几分喜色。
“今日朝堂上并无大事要儿臣处理,所以儿臣就早些退朝来看母后您了。”容直也孝顺的很,恭恭敬敬的站到太后身边答话。
“皇儿便直接坐下吧,不用行礼。”太后揉了揉眼睛,直接指着椅子让容直坐下。
“今日容惶竟然上朝听政,还公然在朝堂之前挑衅儿臣。可儿臣却只能允了他的奏折,实在心有不甘。”容直一脸沉郁的坐了下来,容惶此举在他看来无疑于挑衅。
“皇儿何必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这些年如果他想他早就被人糊弄着谋反了。可他这些年却只知道吃喝玩乐,容惶是个扶不起的。”太后沉默的盯着屏风上那宛如真人的仕女图,过一会才轻声开口。这些年她这皇儿的王位坐的一直不稳,宗亲里有异心的不少。真当她久居深宫便不清楚他们的心思?不就想拿容惶那个不学无术的做筏子好名正言顺的逼宫。可惜容惶那个傻子被她的小恩小惠迷了眼,哪里还肯吃力不讨好的同他们一起谋反。也是可怜那些人,如今还不一定躲在哪里被容惶气的直跳脚呢。谁让先皇只有两个皇子呢。
“皇儿你也二十有六了,如今膝下只有一子。你该把心思放在身上了。”
“是,儿臣今晚便去沁妃宫里坐坐。”容直点了点头,同意了太后的说法。毕竟为帝者子嗣少是大忌,至于容惶他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因为容惶亲自递了折子,容直自然只能同意下旨十月十日特开恩科。算一算距离现在十月十日也不过只有一月时间了。
不少寒门学子感念圣恩更加勤学苦读,而国子监的那几位也终于能够得偿所愿有机会一展抱负。
而至于季颂……
“青瑛,这是本王特意在望乡楼给你订的菜。要不要尝一尝?”既然要一起下场参加科考,季颂最近自然一直都在读书温习。哪怕这些书他都看过许多遍,他也不觉厌倦。
只是他这科考倒搅扰的容惶每日都殷勤的嘘寒问暖的比季颂自己还着急,就像望子成龙的家长一样。
容惶还特地请了望乡楼的厨子,每天都做些好吃的菜给亲自送上府,这让王府的厨娘很受伤并发誓提高厨艺。
“不必如此费心,府里厨娘做的吃食足够了。”季颂看着支着手臂正兴致勃勃观察他的容惶,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可是青瑛不是喜欢巴蜀之地的菜肴吗?望乡楼做川菜可是有名的。”容惶似乎是感到委屈,冲着季颂眨了眨眼。
“殿下不必为我破例,臣记得殿下喜欢清淡食物。”季颂吃着望乡楼特地做的食物,一旁的容惶也起了兴趣特意尝了一口。
结果只一口,喜清淡的容惶就被辣的唇上添了一抹红。
“王爷可是吃不惯?”季颂见容惶被辣的直吸气,立刻递了一杯茶过去。容惶立刻瞪大眼睛把茶水抢过来一饮而尽,这才长舒一口气。
容惶喝完水后,放下茶杯。想了想又凑过去亲了季颂一口才满意“嗯,不觉得辣了。”容惶看着季颂故意的慢慢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刚刚的感觉。
容惶是不觉得辣了,只是接下来那川菜的热度似乎全都跑到了季颂脸上去了。
“咳,臣要复习了,殿下请便。”季颂拿起纸笔,平心静气准备做赋。
容惶啧了一声就退了出来,也没叫丫鬟直接亲自把吃的东西一起给带了出来。
“真是……”季颂一直装着低头写字,等听到房间里没声音后才又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在宣纸上写得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容惶。
“哎呦,我的王爷,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梁伯见容惶端着吃的从书房走出来,连忙搓了搓手接了过来。
容惶也立刻松了手把东西交给梁伯,重新摇起扇子跟着梁伯一起去了厨房。
“看来这做饭也是蛮简单的嘛,下次本王亲自下厨试试。”容惶盯着梁伯手里端着的菜,看了一会就做了要亲自做菜的决定。
自古就有君子远庖厨的训诫,男子很少会去厨房。更何况容惶还是王爷的身份。他要下厨自然被不少人劝阻,只是容惶兴致来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否则他哪里有那么多荒唐事传了出去,让人当做皇家辛秘津津乐道的讲个不停。
容惶第二天到底还是把厨娘好说歹说的请出厨房外,然后自己关起门开始研究如何把菜做熟。
在折腾了半个时辰毁了小半框的食材后。容惶总算做好了一锅酸辣汤,单看外表倒也似模似样。
“青瑛快尝尝我熬的汤?”汤刚刚做好,容惶就赶忙盛了一碗给季颂送过去。至于锅里剩的,容惶自然分给了下人们。
“既是王爷亲手做的……这汤我便喝了。”季颂瞟了一眼正殷切看他的容惶,十分冷静的接过汤喝了一口。
“汤味道……不错。”季颂本以为容惶第一次下厨,做的东西味道会很差。没想到这酸辣汤的味道竟然和卖的不差多少,连他都有些惊讶。
“是嘛?既然如此王君快喝吧。”容惶也挺开心,连忙让季颂多喝两口。季颂有些经不住容惶兴高采烈的目光,就低头把整碗汤都喝光了。
……之后季颂便跑了一夜的茅厕。
“殿下,请您以后请务必不要再亲自下厨了。”一脸惨白的季颂第二天一早十分认真的和容惶建议到,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容惶做的那碗卖相不错味道也正常的酸辣汤会有□□的效果。
容惶:“……”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分享一个厨艺废的王爷(*/ω\*)王君你现在感觉肿么样?
谢谢阿乱的地雷么么哒
☆、道观
容惶摸了摸鼻子,此后自然不敢再提下厨的事。
接下来启王府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王爷故意凑王君身边揩油,王君视而不见这样的情景。王府的下人都已经从一脸震惊变得见怪不怪了。毕竟他们家王爷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出格一点不算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就这样过去,恍若白驹过隙。季颂偶尔也会惊觉,他竟然已经在启王府住了有三个月了。
“梁伯,这日子何时才能熬到头啊。”一日容惶又一次偷亲不成被季颂赶出门外,朝着一旁的梁伯哀叹道。青瑛最近忙着读书。就连晚上他也都是在书房对付着睡的,这让已经习惯抱着季颂睡着的容惶很不开心。
“恐怕王爷还得忍耐一段时间。”梁博继续笑眯眯的看戏,丝毫没有心疼他家王爷的想法。
再有三日便是十月十日开恩科之时,容惶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平山附近前段时间新建了个道观。据说香火鼎盛,灵的很。于是启王爷就扔下一直闭门读书的季颂自己偷偷坐上马车去这个名叫松青观的道观去转一转。
这道观门前种着两棵松树,亭亭如盖。墨黑色的长匾额上用暗金色的颜料书写着松青观三个字,门口还守着两个小道童。道观的门大开着,前来观里的香客络绎不绝。
既然容惶没叫人陪着他一起来,自然就随性所致慢慢悠悠的进了道观。
因着不少人在这道观里立愿所求的事都应验了,来还愿的人也越来越多。一来二去的松青观的名声自然变得响亮了起来。
进了道观后容惶看到有不少百姓带着贡品,蜡烛和香在主院殿内磕头还愿。
“这位道友,请问您可是来许愿的?”一年轻道士见容惶双手空空未带一物品,一看便是第一次来道观还摸不清头脑的人。
“正是,在下是来替亲眷许愿的。不知需要在下做些什么?”容惶眨了眨眼睛,他此时并未穿华服,虽然姿容不减可到底不会被百姓们联想到他是启王这个人。
“道友若是来之前斋戒沐浴过,现在只需要进大殿在神像前敬上三柱香即可。若是得偿所愿也请道友务必要再来松青观还愿。”小道士并无不耐烦,认真仔细的和容惶解释到。
“在下晓得的,晓得的。”大邑道教兴盛,哪怕容惶之前并不曾进过道观也知道进道观许愿之前是要斋戒沐浴的。所以他早在昨天便做好了准备,今日才来了这松青观。
“那便请道友随我去主殿内上香吧。”小道士点了点头,引着容惶进了殿里。
“有劳。”进了殿后,容惶道了声谢就接过小道士递给他的香。小道士行了一礼就退到殿外,至于容惶则和大殿里其他人一样跪到地上磕头许愿。
“三清祖师在上,这个……本王虽然不曾信过你们。不过如果你们肯保佑本王家的青瑛状元及第,本王一定重金重修这道观。青瑛可是有大才的,你们如果不保佑绝对是你们的损失。”容惶闭着眼睛,絮絮叨叨的默念着。先头两句还算像话,结果说着说着就又不着调起来。如果真有三清祖师的话,恐怕也会被他气的显灵。
自觉自己说的挺诚恳的容惶,起身后还又拜了两拜才转身准备离开。
“这位道友请留步。”观主本来正和其他信客交谈,一抬头看到容惶后就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
“这位道长可有事?”容惶有些诧异,停下脚步等着观主走过来。
“这位贵人既然来了观里想必定是有所求了?既然贵人已经来了不妨求张平安符再离开。”观主行了一礼后笑着说道,很是面善和蔼。他正是这松青观的观主,他虽不知与他谈话这人是何身份,可观此人面相也可知他是大富大贵之人。观主虽然无心攀附,但是觉得结交一下也无不可。
“我所求之事乃是希望我家中亲眷此番科考能够状元及第,观主这平安符可会灵验?”容惶想了想,觉得求张符回去送给季颂也是不错的。这才起了兴致,认真和观主交谈起来。他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隐瞒的,毕竟除了季颂他在这世上也的确再无亲眷了。
“心诚自然灵,这位贵客这张平安符老道就赠于你好了,愿贵客心想事成。”观主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平安符,亲自送到容惶手里。
“观主费心了。”容惶拿到平安符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表示感谢。
来观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容惶也就握紧平安符踱步走了出去。走出大殿后容惶看到观里的院子中央种了一棵树,不少人正努力把红布条挂在树上,祈福或是求姻缘。容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平安符,愣了一下后离开了松青观。
容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这心情大概就算是爱慕?若非是爱慕,他又怎么会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这感觉真得太糟了。”容惶抬头看了眼天空从袖子里掏出他那把白纸扇附庸风雅的摇了摇,突然笑了起来开口感叹道。可是即使这感觉再怎么糟,他也不愿意让季颂离开啊。
松青观离京城并不远,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容惶就回到了启王府。
“今日不看了?”容惶回府的时候难得的碰到季颂离开书房,便主动走了过去。
“嗯,不看了。”季颂也看书看的有些烦了,便等着容惶走近。只是看着容惶,因为长期盯着书看季颂的眼睛显得红红的,看起来像个野兔。
“别动。”容惶走近季颂,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泛起泪花。就伸手指轻轻的给他擦拭掉,季颂在容惶的手碰到他眼睛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合上了。季颂刚要睁开,就听到耳边容惶有些慵懒的声音。索性他也就继续闭着眼睛,等着容惶。
“这是我给王君在送松青观求的据说灵的很,祝王君他日前程似锦。”容惶握住季颂的右手,把自己手里的平安符交到季颂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虐狗的一章,撒起狗粮来我连自己都虐。
感谢娜提妹子手榴弹!爱你么么哒。祝大家七夕快乐
☆、科考
容惶穿着一身寻常百姓的麻布衣服将平安符轻轻放到他手里,偏头微微笑着的样子。直到很多年后季颂依然念念不忘,世上大抵再没有第二个人会像容惶一样如此费心只为替他求个平安符了。
“谢谢殿下。”季颂甚至不知道自己除了谢谢还可以说些什么,和十几人辨学也能侃侃而谈的季颂第一次觉得自己说话太过笨拙。除了他娘亲还在世时亲手给他做过衣裳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特意的送他东西。好像之前所有冷遇带来的愤懑都抵不过这个这个平安符给他带来的温暖。
“既然青瑛这样喜欢,不如以身相许如何?”容惶修长手指顺着季颂清冷似星子的眼眸向下滑过,在他的下颚处停了下来。轻轻的捏着季颂的下巴,一副贪花好色的急性鬼的做派 。
“臣拒绝。”季颂目光冰冷冷的盯着容惶,直盯得容惶讪讪的把手放下季颂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容惶这